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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暗之后啊!真荣幸在此见到您本人。”
亚斯莲微微蹙眉,心里并不十分欣赏这个恭维。此刻,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疑问。
究竟是谁制造出这些生物的?封印之境被取消,以人界的时间来换算,也不过才短短的一年多,为什么在这狭隘的地方,她就遇到了两个?
“我的黑暗之后啊!我是奉我的主人的命令前来的,我的主人是‘陶德’。”
“陶德?”
亚斯莲复述这个名字,对这名字隐约有些印象。她比休利耶尔更常接触冰狱的魔兽,因此认识更多生活在那一处的生物。
“是的,我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请黑暗之后莅临?主人一定非常欢迎您。”
“你的主人在哪里?”
“属下会带路的,在这之前……”
男子说完,突然抽出长风衣下的长刀,朝傅美就砍。
“哇啊——”
不偏不倚地,亚斯莲挡在傅美面前,她的纤纤细手轻轻地捏住刀尖,阻止了男子突来的杀机。如此信手拈来,男子手上的刀却动弹不得。
傅美因惊吓而双手掩住脸,在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被刀刺穿,这才胆怯地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之后?您……”
男子使尽力气却无法抽回刀子,有点慌张,那挂在脸上、夸张的神情转变为惊恐。
“黑暗之后?哼!别叫得这么肉麻兮兮的,我是亚斯莲,就只是亚斯莲,将那恶心叭啦的称呼收回去,我不爱听!还有——我问你!你现在想
干什么?”
“黑……是!亚……亚斯莲小姐,我的主人陶德……命令我来收拾这个女人。”
“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是非经许可被制造出来的!”
“她?”
亚斯莲略微扬起一眉,颐首看着跪在自己后面的傅美,再以她特有的妩媚动线转回去看着男人,有点鄙夷地说:
“那你呢?难道你就是经过许可被制造出来的?你和她有什么差别?我看起来差不多。”
这个黑人男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脸上微微抽搐,他那破碎的优越感令他的声音尖锐起来,说:
“我是……主人直接制造出来的,主人制造了几个像我一样的人,而她就是被那些人其中一个私自再制造出来的,所以……她比我下级!亚斯
莲小姐,我只是奉命行事。”
亚斯莲轻笑出声,放开他手上的刀,这突然一放,令男子一时站不稳,向一旁踉跄了几步,狼狈万分。
亚斯莲甩动长长的黑纱裙,风情万种地走向男人,说:
“这可不行!我才不管你是奉谁的命令,你得知道——我只要看见男人杀女人,我就会非常、非常、非常的愤怒,到时候,我连自己会做出什
么事,我自己也无法预估,你想要试试看吗?”
“不、可是……她不是人类啊……”
“那又怎样?她是‘女人’。”
男子一时语结,没有说话。
早在不久之前,他的主人陶德就说过,亚斯莲是个喜怒无常的超自然生物,见到了的话要小心一些。
现在总算见识到她是如何的喜怒无常了——
昨天夜里,男子也目睹了那一幕天桥上的戏码,现在那名不由分说扭断别人颈椎的凶手,却又不许别人杀害她的猎物……
“走吧!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至于这个女人……”
亚斯莲回过头去看着傅美,突然以难得的温柔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傅美……”
“傅美?傅美?”
亚斯莲念一次了,想了一下又念一次,这似乎是她的习惯,她笑着:
“好!你记好了傅美——我是亚斯莲。”她又望着男人,说:
“若没有意外,今天起我就是她的主人,你最好告诉你所有的朋友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敢担保他们会遭遇什么事,听清楚了吗?”
亚斯莲非常了解,对什么样的人威胁绝对有效。
“可是……亚斯莲小姐,主人那里……”
“你的主人那里,我自然会去说,轮不到你插嘴。”
接着,亚斯莲与那名突然出现在傅美房里的男人一起离开了这里,就如来时那样地不着痕迹。
傅美擦干眼泪。对她来说,这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夜!
第一节 夜如丝,声如丝
如果你需要知道,
你就会知道我在哪里。
在声音覆盖整个天空的岁月、
在万籁俱寂的年代、
在阒静谕晓之刻……
喔——
你会知道我在哪里……
那是一条陋巷啊!
他所恨的那一条陋巷——
他像一只被追猎的猎物一样,没命地逃,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他终于就要不支倒地了。
一个个猎手,残酷的笑声与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接近,他知道自己终究难逃厄运了。
他疲累的被按倒在地,身上都是伤痕与污渍,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就连求救声都哽在喉咙深处……
这些猎者甚至没有用布塞住他的嘴巴阻止他的惨叫,或许料想到他根本无力求援了吧?
痛苦与羞辱持续侵略他的知觉神经,身体被切割的同时也遭到入侵,求援的意念慢慢地内蕴,再化为一声声的呻吟……
终于,他的恨意与怒意溢满了整个胸膛——
“啊————”
他尖叫出声!并且停止不了。
他惊恐害怕,双手朝四周绝望又无力的挥打,直到被人紧紧抓住手臂……
“吉榭儿!”
听见有人叫唤他——那声音如此地熟悉……他这才睁开眼睛。
蓝斯双手紧抓着他的双臂,一脸关心地看着他。
“吉榭儿!”
“蓝斯……”
吉榭儿喘息了好一会儿,直到惊觉自己满脸是泪,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他躺在蓝斯怀里,感受着他那似火似冰的体温,一个哽咽掩上,他翻身双手越过蓝斯的颈项,紧紧抱着他狠狠地哭泣起来。
“吉榭儿……没事了!你又作噩梦了?”
蓝斯轻柔地拍着哭泣的孩子的背。
那背部完美的线条足以迷惑所有的人,因为这孩子在获得永生之后,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会回复到这个肉体最完美的状态。
伤痕会愈合,但是心里的伤却一直卡在该处,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也不会因为永生而痊愈。
所以,他现在是在哪里?不是在那个恐怖的地方吧?
自窗外拂进凉爽的风,带着此地特有的死亡气息。
清醒过来后,吉榭儿知道,他正在“何尔德”——一座荒废的、有着闹鬼传说的城市里!
“吉榭儿……”
蓝斯在他的耳边轻唤,藉以缓和他怀中哭泣的孩子的情绪。
缓缓地,吉榭儿感受到蓝斯与自己的贴近、感受到四周的景况,再听见哈利那关心的哀鸣声……
他睁开眼睛,确定那惊扰他的噩梦已经远去。
“对不起……蓝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作那个梦!
“吉榭儿?——为什么会这样,平时你都很正常,但是偶尔的发作……你还是忘不了以前的事吗?”
蓝斯放开他,伸手拨开掩在脸上的银发,一脸无奈,甚至还轻叹一息。
“不!我早就忘了……对不起。”
吉榭儿赶紧反驳,语气里的不确定却背叛他自己。他伸出雪白的手,拭去脸上的泪痕,说: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偶尔会作那个梦……”
对!只是偶尔罢了。
蓝斯看着他,伸手拭去吉榭儿脸上的泪,然后转头抓过睡衣披在裸露的身上,起身下床。
他极具魅力地挥手,那冰冷如丝的美妙声音轻轻说:
“你老是这样——跟我做爱之后就会作噩梦,这让我觉得……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做这件事?你在我身上的那些反应、所获得的快乐,难道都
是装出来的吗?”
“我没有啊……”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吉榭儿也跟着起身,摇头否认。他意外的感觉到——自己竟然觉得被污辱!
“别否认,我观察过了,吉榭儿!”
蓝斯心知肚明。
他们之间有着许多类似的争执,这些争执其实都不严重,但是却无法以语言和解,最后只好在床上平复彼此的冲突、藉由填满肉体的欲望来弥
补彼此内心的缺口。
蓝斯走向盛着水壶的方桌走去,一边瞪视那条叫做哈利的狗。
它正朝着他低吼着,似乎在警告他。
其实蓝斯一直都知道,哈利不喜欢他,它是吉榭儿的朋友而不是他的朋友。
然而,蓝斯只知道哈利不喜欢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他。
哈利有十足十讨厌蓝斯的理由,因为它跟人类一样具有观察的智慧。
吉榭儿跟它们在一起时,总是非常快乐、热烈、活泼的,还带着一般人类所没有的自信与威力——他还可以跑得跟它们一样快,一起在太阳下在月色中乘风而驰。
可是,它最喜欢的吉榭儿只要在蓝斯身边,就会不自觉的伤心、痛苦……
那个高大、发出银色月光般光华的美丽生物,还不止一次殴打它的吉榭儿!
人类的殴打一向充满恨意与享受残酷无耻的喜悦!
——这是它在人类身上的暴力所能感受到的认知。
以它的理解能力来说,蓝斯总是在折磨吉榭儿!
刚才它亲眼看见它心爱的吉榭儿被蓝斯压在身体之下,随着一些它不知道意义的动作,让吉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