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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琳刚要说什么,顾欣函赶紧按住了裴琳的手,裴琳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生硬地吞了下去,一脸茫然的看着顾欣函。
顾欣函对面前的男人笑笑,说:“我们这次来是找王若海先生的,还请你不要跟我们开玩笑。”
什么?裴琳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欣函。眼前的男人不是王若海吗?他顾欣函又没有见过王若海,怎么会判断出眼前这个像面饼的男人不是王若海。
对面的男人面色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顾欣函道:“何必呢?我们大老远的从中国到非洲,来找王若海先生,而先生却伙同王若海先生跟我们演这出戏,应该说是我们不明白你们的意思。”
裴琳在一旁惊讶的看着两人,听着两人奇怪的对话。
顾欣函继续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刚才进屋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王若海先生吧。”
“哈哈哈哈。”侧屋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络腮胡男人正笑着走出来。
顾欣函起身,裴琳跟着站起来。顾欣函喊了句:“王若海先生。”
络腮胡男人点点头,很欣赏的目光落在顾欣函身上。
裴琳完全被迷糊了,完全像是在做梦一般。
络腮胡走到面饼男人面前,对他说:“你可以先下去了。”
面饼男人赶紧起身,小心翼翼的回答:“是的,王总。”
怎么回事?裴琳仍然不明白。
络腮胡笑看着顾欣函,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才是王若海先生的?”顾欣函也简单而机械的笑笑,说:“这个等到王先生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后再说也不迟。”
王若海笑笑,爽朗的笑声让裴琳觉得不悦。
王若海在刚才面饼男人坐的椅子上坐下,也示意裴琳和顾欣函坐下。说:“你们从中国千里迢迢而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我吧。”
顾欣函点点头,说:“我是A市军委首长顾志国的儿子,这位是援非计划负责人裴强的女儿,我想你对我们父亲的名字不陌生吧?”
顾欣函说完,目光死死地扣在王若海身上。王若海的脸色立即变得煞白。
王若海的面色瞬间又恢复正常,笑着说:“两位的令尊都是中国赫赫有名的人物,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顾欣函浅笑一下,说:“王先生还和我们玩文字迷藏呢,呵呵~咱们明人不做暗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当年是裴强的秘书,应该对裴强援非的事情很了解吧?我是顾志国的儿子,我父亲让我来这儿找你,难道你觉得和我们玩文字迷藏有意思吗?”
王若海收起笑容,说:“你怎么知道我会相信你就是顾志国首长的儿子呢?”
顾欣函笑笑,说:“王先生可真会说话,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你已经明白我是谁了。我父亲叫我来找你,这其中的缘由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王若海身体向前微微倾了下,说:“你果真是顾首长派来的?”
顾欣函没有回答,只是用毋庸置疑的眼神看着王若海。
王若海看着裴琳,说:“那裴小姐来到这儿找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顾欣函握住裴琳的手,把裴琳纤细的手掌放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说:“我和裴伯伯的女儿已经订婚了,而裴伯伯还在受着牢狱之苦。我父亲叫我来,无非是想让你提供翻案的证据,好让我的岳父大人早日回家。其他的,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当顾欣函说到两人已经订婚时,整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个死顾欣函,怎么可以把这种谎言乱说?但听到后面,知道顾欣函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王若海放下戒备心,把知道的实情都告诉他们。
王若海叹了口气,目光迎向二人的目光说:“裴小姐的父亲果真是冤枉的,当年援非计划本来也进行得不错。申请了两次款项后,已经越来越难申请到款项了,援非计划又一日不可耽搁,否则就是误国误民的大罪。”
裴琳的身体往王若海的方向倾斜了些许,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字。
王若海继续说:“后来,裴部长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贾政市长已经把援非计划用的款项挪用了,而且亏空很大。大到裴部长赔上整个家族都无法弥补。裴部长正要给中央写信,告知详情,没想到这时却冒出些人来要写感谢信给裴部长。裴部长那几日的心情很沉重,总是忧心忡忡的,晚上翻看着这些感谢信,总说哪里不对。”
裴琳迫不及待的问:“父亲还说了什么?”
顾欣函打断裴琳的问话,目光犀利的看着王若海,说:“如果我猜想得没错的话,是王若海先生安排了这场感谢信闹剧吧?”
王若海一惊,问:“你何出此言?”
顾欣函道:“如果你跟感谢信闹剧没有任何关系,你又怎么会特别关心那两日裴伯父的表情和想法呢?我说的没错吧?”
王若海迟疑片刻,长叹口气,说:“是的,你说的没错,这出闹剧确实是我策划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如果裴小姐要找我算账的话,我无话可说。”
顾欣函赶紧道:“王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此次前来,只是找到些有利于裴伯父的证据。我父亲在国内也在寻找证据,只是他老人家每日忙于公事,什么也没搜集到,所以叫我们来这儿找你。”
王若海说:“顾首长是个难得的好人,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我王若海的今天。如果没有顾首长,我说不定早就命丧黄泉。”
顾欣函问:“这话怎么说?”
王若海说:“我是个孤儿,被新型病毒研究中心抓去当试验品。我每天都在出了白色和银白色,没有别的色彩的实验室度过。身上被种上了好几种病毒。有一次,顾首长参观了这个研究中心,看到了我,我当时很害怕,眼睛不敢看他。以为他跟其他的人一样,跟那些对我扎针的人一样。没想到顾首长呵斥了那些人拿人做试验品的可耻行径,还命令他们将我身上的病毒稀释掉。顾首长也给我在一家公司找了份做保洁的工作,也为了买了一间40平米的房子。我决定好好过日子,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援非计划启动时,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秘书长。那些没有稀释干净的病毒刺激了我的脑神经成长,所以我的学习能力比常大了很多倍。这也是我能成为秘书长的助力。”
裴琳好奇的问:“你又怎么当上我父亲的秘书的呢?”
王若海道:“当时裴强作为部长组织和负责援非计划时,很少有高层愿意来到非洲前线,裴部长连个能力强的秘书都难以找到。我是顾首长介绍的,加之工作能力超强,你父亲就欣然接受我了。”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父亲?”裴琳问。
王若海长叹一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贾政制造出来的亏空太大,他逼着顾首长,要么填补这大坑,要么陷害裴部长贪污受贿。顾首长因为这件事打电话叫我回国,我趁着要回国办理相关证件的名义回国见了顾首长。顾首长把他的一切隐情都告诉了我,我当时就暗暗发誓要帮顾首长扫平这条路。回到非洲后,我就策划了写感谢信。”
顾欣函问:“难道法院会仅凭着这几封感谢信就定了裴伯父的罪吗?”
王若海道:“这倒是不足以定罪,但贾政的势力有多广?他轻易的买通了裴部长的律师,让裴部长在开庭当天吃了大大的闷亏。再加之,贾政请的辩护律师,是中国最富盛名的律师,三十年来打官司从来没有输过。当所有的一切堆在一起时,一切都已经顺理成章了。”
裴琳问:“难道没有翻案的可能了吗?”
王若海说:“谈何容易?如果贾政的势力是那么好搬倒的,顾首长又为何会那么忧心?你们现在明白了吧,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顾首长一点关系都没有。当裴强被调查的事情传到中国时,贾政还以为是顾首长做的,就没有对顾首长一家人怎么样。裴小姐,如果你真的要找仇人,就找我好了。”
裴琳一直没有跟王若海说自己要找顾志国报仇,而他却一直在强调这个,真是户主心切。
顾欣函安慰王若海道:“如果你肯帮助我们推翻案子,掰倒贾政,也算是赎了罪。”
王若海说:“该来的终究会来,既然是顾首长叫你们来找我的,而你们又即将成为一家人,我愿意帮你们上法庭指证。”
“谢谢你。”
回到别墅,裴琳显得很开心,顾欣函很享受裴琳开心的样子,她每一次开心都能点燃顾欣函内心深处的情愫,让他也能暂时忘却自己的忙碌和烦扰,融入这一片刻的温馨中。
“想吃牛排吗?我去买点牛肉。”顾欣函的双手搭在裴琳的肩上,俨然新婚丈夫问自己的新婚妻子。裴琳的嘴角上扬,优雅的笑,“嗯。”她是开心的,父亲的事有点眉目了,她怎能不开心?
顾欣函在裴琳仍然上翘的嘴角处轻轻吻了一下,说:“等我。”
裴琳因为心情大好,没有反感顾欣函这一突然温柔又霸道地吻。
顾欣函走出去后,裴琳把录音笔从包里拿出来,把在王若海那儿录的音放来听。她每一步都不敢大意,更不敢随意相信别人。虽然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录音很不合适,但现在她只想为父亲争取更大的胜算,就不得不放下种种顾忌了。王若海的声音在别墅里显得空洞而悠远,但在裴琳听来,却觉得这就是胜利的前奏乐。
关上录音笔,将它在电脑上备份。
裴琳走到窗前,看到外边有些乱哄哄的环境有些不舒服,关上一层窗帘,将那些乱哄哄的环境隔在视线之外。室内的柔柔的光线撒在纯白色鲜花上,裴琳叫不出这些异国花朵的名字,但他们的样子很像月季,淡淡的像个年方十八的姑娘不悲不喜的站在那儿,对着裴琳微笑。这样的环境很适合读书,可惜,孙建国不喜欢看文学类的书,他的书都被经济类字眼占据。裴琳随手翻翻这些书,并不能提起什么兴趣,这些经济类的书在裴琳看来有些不入流。总觉得观点太急功近利了,有些调查数据根本没有什么根据。孙建国怎么会看这种书呢?裴琳实在想不明白。
没有顾欣函的房间,裴琳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空灵,又渐渐被一团团茫茫的雾气侵染。
王若海的声音还在裴琳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