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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管见状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伸手捏捏卫卓滑腻的面颊,俏皮地皱皱鼻子,便头也不回走向方青云。
偷看手机的,难道是他?可不管他是有心要来找茬,还是无意撞见,她行得端做得正,问心无愧。倒是他,想在狐朋狗友面前作秀?还是仅仅想将她羞辱一顿?再有不过几个月大家就会形同陌路,陪你玩就是了。
“原来他就是你老公?”
想不到鼓足勇气邀请的见面,会变得这样尴尬。方青云连忙起身为她拉开凳子,可瞥一眼不远处冷冷看来的卫卓,又有些无措地愣在原地,不知该坐还是该站。
“学长坐啊。”大大方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可乐,邱沫沫又抬手招来服务员打开火锅、点了几道菜,才翘起嘴角笑眯眯看向方青云,“我们吃我们的,别管他。不过您今天怎么会有兴致约我吃饭?”
“没什么。”见她似乎真的不怎在意,方青云才算渐渐神色如常,只是仍忍不住又看了眼已转过头去的卫卓,“你丈夫……回家后会不会找你麻烦?”
“不会的。”心知他是一朝被蛇咬,担心卫卓也会像他前妻一样胡搅蛮缠,邱沫沫只好令笑容显得更加轻松,举起玻璃杯和他碰了碰,“学校应该也传了不少闲话吧?没错,我搬去学校门口住,不只是为了上班方便,而是被他甩了。学长,祝贺我吧,再有几个月我就又可以单身了。”
那家伙不是喜欢面子吗?她会把面子给得足足的,到哪儿都保证他脸上有光,只要他肯早点签字。
“……”而听到这轻松的笑语,方青云也终于舒了口气,眼眸里恢复以往的温和笑意,“不会给你添麻烦就好。近来……”想起此刻的目的,他却又不禁垂下眼睑,小心翼翼地说道,“和子健联系过吗?”
这个名字,已经好几年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尤其方青云,亲眼看着他和她的故事如何开始、结束。为何突然在这个时候说起他来?
微微一怔,邱沫沫心头已是百转千回,没了笑意,“学长,今天是要和我谈他?”
“不是。”听得出她明显的不悦,方青云连忙摇头,抬眼勉强笑了笑,“都是校友,昨天MSN上遇到,他说近来要回国做巡回演讲,希望可以见你一面。”
“相见不如怀念。”敷衍地翘唇一笑,朝推来小车的服务员点点头,邱沫沫兀自拿起一盘豆腐皮倒进开滚的鸳鸯锅,淡淡转了话题,“学长,暑假学校不是要组织旅游吗?知道这次要去哪里吗?”
“应该是三亚吧。”审视的目光在她脸颊轻轻掠过,方青云抿了抿唇,拿起羊肉片倒进锅子,轻声说道,“希望这次旅游,可以让你开心点。”
“你看我哪里像不开心?”不再提起那人,邱沫沫的情绪便高涨许多,早把来时看到的准前夫忘去一边,拿勺子撇着浮沫,“我巴不得早点离婚,一个人多自在。当初要不是我妈天天在耳边唠叨,我哪里那么早就嫁人了。”
“二十六岁,不早了。”
没想到方青云接的那么顺溜,邱沫沫莫名其妙朝他看去,却见他被锅边的热气熏得面色微红,“以后,如果遇到合适的人,还会考虑结婚吗?”
“估计十年八年内不会吧。”因他讨论课题般认真的神色忍俊不禁,邱沫沫递去一张湿巾,放下勺子托起下巴,“学长你呢?难道不会有心理阴影吗?”
“不会。因为以前不是纯粹为了感情。”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哪知方青云竟没有丝毫嫌隙,为她挑去几片滚熟的羊肉,自己却放下了筷子,“其实同事们之间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你也知道,说我书香世家,父母也不过都是乡村教师。那时为了留在这里,我的确是出卖了自己的感情……可以后,我希望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另一半,重新开始。”
虽然同为校友,却是第一次听他和她交心。尽管他所说的事实有些破坏他在自己心中完美的形象,可距离却似又近了一分。邱沫沫恍了下神,继而则翘起唇角为他添上可乐,摇着脑袋轻笑道,“人活一辈子,哪里能尽善尽美?那么我就预祝学长觅得良伴,美满一生。”
“谢谢。”
鼓起勇气道出的心结,好像并未影响她对自己的看法。方青云不由也越发轻松起来,笑容显得平和而又恬静,“喝点酒吗?明天周末,没有早自习的。”
“可以啊。”招手问服务员叫了酒,可不一会儿,看到那女孩酒水之外端来的另一盘东西,邱沫沫不由撇嘴,夸张地摊手耸了耸肩,“OMG!难道学长喜欢吃这个?”
“……”莫名其妙看着那盘血淋淋的羊眼,方青云也是一阵作呕,嘴角难得地抽了抽,“不是。服务员,你是不是拿错了?”
小姑娘一脸茫然,放下盘子扭脸指指身后,“那边那位先生为您二位点的。”
同时转脸,看向满面笑容起身朝这边走来的卫卓。方青云收起笑意微微皱眉,邱沫沫则咬了咬牙,拎起盘子将羊眼一股脑倒进了锅里。
“聊得很开心啊。”大刺刺将邱沫沫用来放包的椅子挪开,一屁股压了上去,卫卓殷勤地将小推车上几盘羊肉片和豆腐、鸭肠全部倒进去,拎起勺子搅一搅,“方主任是吧?老在想应该怎么谢谢你,平时对沫沫照顾有加,今天可算有机会了。”
“哪里。”见他并非寻衅挑事,况且身份上还是沫沫的丈夫,方青云也不好出言拒绝,只得淡淡笑了笑,“沫沫平时工作很努力,也很有上进心。学校领导对她好评不少,我并没有多少机会照顾。”
“这话说得就远了。”瞥一眼闷不吭声的邱沫沫,卫卓不由笑意越浓,“沫沫,哦,我老婆说,您还是她的校友吧?你说你要平时不照顾她,这份同窗情分可不就白搭了?对了,方主任没开车?怎么还点了酒?不过没事儿,天下警察是一家,要真被刑拘了,我倒更有机会表现表现。”
这厮今天话还真多啊,打从下午见面就不停嘴,真想拿根针把他嘴巴缝了!
邱沫沫凉凉扫他一眼,哪知他丝毫不以为杵,只是越发挑衅地冲她挑挑眉。
“卫队!走了,上头催呢。”
这厢被话里藏针的卫卓闹了个脸红,方青云还没想好如何圆场,就见那桌又乐呵呵走来一人,搡着卫卓的肩瞅瞅锅里翻滚的汤水,忽然一脸惊讶,“卫队,嫂子被你调+教得真能耐。啧,鸳鸯锅。每回看见那滚得冒泡的辣椒水,都能想起来平县出现场那次。你说那人恶不恶心?老婆出轨就出轨了,怎么折腾不行?居然把她心肝挖出来炖汤煮,操,血呼淋啦的,还吃!啧,还有这白锅里的豆腐皮,一滚烂跟冒出来的脑浆似的。”
被这形容搅得满心作呕,邱沫沫抖着嘴唇看一眼鸭肠乱翻、白水咕嘟的火锅,闭起眼睛握了握手指。
“那怎么了?”就像看不到方青云和邱沫沫忽然发白的脸色,卫卓拎起勺子挖了一只滚烂的羊眼,轻松地放进方青云碗中,“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方主任,任务在身,原谅我没法再表现了。卞县又出了碎尸案,听说舌头眼全被挖出来砸碎了。得,我走了,不影响你和我老婆谈公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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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好好的一顿晚餐,硬生生被描绘成剖尸现场,哪里让人还有进餐的欲望。而和方青云道了别独自回到租房,邱沫沫更是离奇地发现,家里的灯,除了浴室,竟然全部诡异地坏掉了。
好在这不过是个八九十平方的两居室,平时通往阳台的客卧除了晾衣服很少打开,而开了浴室灯,小小的主卧和客厅也还不算伸手不见五指。只是被卫卓那么一闹,此时一个人呆在灯光微弱的房间,饶是邱沫沫一向自恃胆大又冷静,也难免心里小鼓乱打,立在客厅四下瞄了瞄,便连忙拉上窗帘脱了衣服,匆匆走进浴室掩了门。
就算再怕,也得熬到晨起再找人修理。赶紧洗洗睡觉,眼睛一闭,什么都不想就好了!
温暖的热水淋头教下,忐忑的心头才算些微平稳。邱沫沫站在玻璃门内哼着歌,努力忽略浴室外的黑暗,只是脑子里却忽然有些空白,不知该想些什么。
那个死卫卓……啊不!想起他就会想起很多血淋淋的场面。连连摇头用水柱浇浇脸,她才呼了口气,转动眼珠逼迫自己换个人想想。
那么,张子健吧?眼眸微微一暗,邱沫沫不由苦笑。想起他,果真整个人都好像无所畏惧起来。
是啊,曾经倾注全心的爱恋,曾以为不会被现实沾染的纯情,在苦苦等待两年之后,毫无预兆换来一句‘分手’。那时起,她不就已经百毒不侵,百惧不惊了吗?只是如今,顶着国外大学助教兼名导博士生光环的他,居然会说想见她一面。不会觉得可笑吗?还是说,从方青云那里得知了自己不幸的婚姻,要来幸灾乐祸一下?
心绪飘离很远,歌声也渐渐停止,只有耳畔哗哗的流水响动。邱沫沫转身拽下玻璃门上的浴巾,哪知随意一瞥,却惊得尖叫一声,慌不迭贴在湿漉漉的墙壁上,心惊胆战看着不知何时露出一道缝儿来的浴室门。
独居在家,洗澡时候从来是不反锁的。可她明明记得清楚,刚才门锁是正常咬合的。客卧的房门又没打开,客厅的窗帘也拉上了,夜风根本不可能通过阳台对流进来。就算是对流,也不会吹开这侧道里的浴室门啊。难道家里,真的有贼?!
浑身寒毛竖立,匆匆裹上浴巾。邱沫沫四下转眼看了看,拎起一只木质衣架,咬紧嘴巴走出玻璃罩,蹑手蹑脚向门边靠近。
客厅里,虽然朦胧一片,却也没有丝毫人影。微微松口气,又往主卧走去,小心地立在门口张望一阵儿,哪知还没适应角落的黑暗将四处看清,门后忽然闪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劈手将她手中衣架夺去,单手勾起她的腰肢甩去床上,利落地扯飞浴巾将她双手抬起,啪啪两声拷在床头铁架上。
拷……没错!震惊与恐惧,在真的被袭击后,反而退潮般忽而散去。邱沫沫两眼圆瞪,茫然看向手腕上隐隐发亮的金属,好半天,才试探着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