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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恐在一个月时间内不会到外面走了,想静下来看看书。也希望姐姐在这个月内,加紧苦练防身自卫的武功。”
“兄弟,一个月后,你不会离开这里,到别处去吧?”
“不错!一个月后,我真的要离开这里,恐怕再也不回来了。”
韦珊珊心头一怔:“兄弟要去哪里?”
“到古州!”
“去古州?”
“姐姐不愿跟我去古州么?”
韦珊珊一听安心了。她还担心小三子一个人去古州,将自己留在这里不管了。说:“哎!我怎会不跟随着兄弟的?兄弟就是去天涯海角,姐姐也生死相随。”
“姐姐,那你就要勤练武功了,说不定我们在路上会碰上一些拦路抢劫的匪徒呢。”
“我会的。兄弟,那小五呢?”
“姐姐,你看呢?要不要他随我们去?”
“这一点我不敢作主。不过,我看他是真心诚意改过,人也很勤快的。”
“既然这样,就随他吧,他跟随我们也好,不跟随我们也好,我们不勉强他。”
“兄弟,那我跟他说去。”
“姐姐,现在别跟他说,到时再说吧!”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元宝山这时已是大雪纷飞,处处一片银白色。在这一个月的日子里,小三子除了指点韦珊珊的武功,尤其是指点她轻纵飞跃的轻功外,自己就是日夜关门苦读那一本《百毒经》。从经书上,他知道了世上各种有毒东西的外形和毒性,明白毒性的互相转化,有的是相辅相成,有的相生相克。两种有毒的东西融合在一起,有时能变成一种无毒的可用之物;两种于人体无害的微毒混合在一起,又变成了一种令人致命的奇毒。这一本《百毒经》,将小三子带到了一个千奇百怪的毒学新天地,熟悉了江湖上各种施毒的花招和手段,教会了他如何识别、如何事前防范,中毒后如何化解和治疗。可惜与一阵风叔叔和山妹妹相会的日子快到了,他得赶回去。小三子不得不收起了《百毒经》,打点上路的事情了。
这一天,小三子对小五说:“五哥,我和姐姐要离开这里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不过,我劝你一个人别留在这深山老林坚,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无人呼应。”
小五怔了怔:“少侠今后不再回这里了?”
“不回来了。五哥,我知道你家中还有亲人,不同我姐姐,举目无亲,不得不随我在江湖上漂泊,你还是回去与亲人团聚的好。”
小三子所讲的是实情,小五的确有亲人在家中,也曾在这段时间里回家探望过两次。他所以不愿离开,是为了报小三子不杀之恩,报韦珊珊宽恕之情,伺候他们以赎自己之罪,现在他听小三子这么说,便拜谢说:“既然这样,小人就拜辞了!”小五是典型的山里人,有家乡难舍、故土难离的心情,不同江湖中人,四海为家,不到万一,他不愿离乡别井,到外面漂泊。
“五哥,不要这样。我们走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你进山打猎,这里也可以作为你在山中过夜的一处地方。看来这里,除了九环刀和那个贼婆娘会来之外,恐怕就没有什么人敢闯来这里。不过,你要是碰上他们,最好是远远避开,千万不可再跟随他们为恶了!”
“是!小人知道。”
于是小三子和韦珊珊带上随身的行李和一些金银,离开了深山老林。小五一直送他们走出了老林,才挥手告别,自己怏怏转回老林。
小三子和韦珊珊在风雪中向北而去。要不是韦珊珊苦练了近半年的武功,身手颇为敏捷,小三子真不放心带她在风雪中上路。他们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九万大山中翻山越岭,沿着山径而走。的确,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极少有人出门,人们都缩在家中烤火取暖了。小三子看着韦珊珊说:“姐姐,要你陪着我受苦了。”
“兄弟,千万别这样说,姐姐能跟随着你,受任何的苦也感到心甜。”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日子要赶去古州?”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兄弟要去,必然有兄弟的理由。”
“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古州有一户侯府的?”
“我没听说,兄弟就是要去侯府么?这是一户什么人家?”
“外面的人说,这是古州一户有钱的积善人家,照顾世上一切无依无靠的老弱妇孺。”
韦珊珊一怔:“兄弟,你不会将我留在那里,自己就走了吧?”
“这不好吗?那里可有吃有穿呵!”
“不不!兄弟,我死也不愿离开你,你千万别带我到那里去!”
“你宁愿跟我四处流浪?”
“是!”
“姐姐,我不瞒你说,侯府是我的家。”
韦珊珊愕然了:“什么?侯府是兄弟的家?”她本想问:兄弟不是姓西门么?怎么侯府是你的家了?不叫西门府的?难道兄弟是一位侯爷?
小三子说:“是!可以说我是侯府的一个主人。”
韦珊珊又惊讶困惑了:主人就是主人,怎么可以说是一个主人?别不是兄弟不会说话,随口而说,口舌不清,弄得意思也不明了,令人听得糊涂起来?
小三子继续说:“姐姐,你这次去古州,就是作为侯府的一位主人回去的。”
“兄弟!你说什么?”
“我说姐姐也是侯府的一位主人!”
“我怎么是侯府的一位主人了?”
“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侯府的主人,姐姐当然也是侯府的主人了。到了侯府,会有人称姐姐为大小姐的。”
“不不!我不想做什么主人,也不想做大小姐,我只想伺侯兄弟一辈子,为牛为马,我也心甘。”
“姐姐恐怕不做不行,除非姐姐不认我这个兄弟,不将我当作真正的亲兄弟看待。”
“我举目无亲,不将兄弟当亲人看,我会跟随兄弟吗?”
“那就行了。说不定今后侯府的事,就全靠姐姐来打理了。”
“怎么全靠我来打理了?兄弟没其他的亲人么?”
“不瞒姐姐说,我从小是一个孤儿,跟姐姐一样,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后来结识了一位妹妹和一位叔叔,侯府的产业,都是他们买下来的,全都送给我了。”
“那位妹妹和叔叔呢?”
“他们都是武林中的侠义人士,买下侯府后,他们都走了,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可以说他们都不回古州了。我的武功,就是他们教会我的。”
韦珊珊听了更是惊奇不已,想不到世上真的有这样慷慨的豪侠义士,视千金为粪土。真是仁义值千金时,怪不得兄弟也像他们一样,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便说:“兄弟,那也该你来打理呀,我只是伺候你,在旁尽力为兄弟分忧好了。”
“要是姐姐今后不打理,就没有谁来打理了。我识字不多,更不会打理家务,又喜欢在江湖上四处行走,很少在侯府的。姐姐,我算是求你了!”
“兄弟,你千万别这样说,别说打理家务事,就是兄弟叫我去死,我也会去的。”
“我怎么会叫姐姐去死呵?我只求姐姐安心在侯府住下来,处理一下侯府内一切事务。至于对外的事,人员来往等,自有章标总管打点,不用姐姐露面。姐姐更主要的是日夜练好武功,以防今后有不测的事情发生。”
小三子将侯府的内务事交给韦珊珊,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信口而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和韦珊珊近半年的相处,感到韦珊珊知书识礼,心地极好,善解人意,也极会料理家务,是一个外柔而内刚的女子。在深山老林的日子中,她很会安排时间。除了早晚勤练内功和日日练武之外,将深山老林这个家安排得井井有条。每天安排好小五的工作,例如到市集采购东西,或者进山打一些猎物回来等等。当她学会了武功之后,自己更会到老林里采摘蘑菇或捉一些小动物回来,令小三子和小五吃得很开心,住得也开心。至于煮饭、打扫等等工作,她更是全包起来。而小五呢,也乐于听从她的吩咐,衷心接受她的安排。而她也从不指手画脚指使小五干这干那,而是和小五有商有量,间小五这样做好不好,那样做行不行。小三子也十分钦佩她这方面的才干,他感到,要是侯府有她来打理,那好得多了。
侯府内的事,虽然有辛姑娘、珍姑娘打点,但她们两人,只会全心照料自己的生活,对安排其他人工作,就力不从心了,往往要章总管来安排。一旦章总管外面的事忙不过来,侯府内的事就忙乱了,而且辛姑娘为人优柔寡断、不敢拿主意;而珍姑娘是粗手粗脚,喜欢责备人。她们都是不识一字的女子。
要是盼山妹妹来主持侯府,别说山妹妹根本不会来,就是来了,以山妹妹那种任性好捉弄人的性格,根本不会去打理,也不屑去打理内务。现在韦珊珊愿意跟随自己,将侯府交给她管理就再好不过了。
再说,韦珊珊见小三子这么关心自己的武功,便说:“兄弟,我怎么也不会把兄弟教的防身自卫的功夫荒废的。”
“姐姐能这样,我就更放心了!”
是夜,他们在洞头小镇上投店住宿。洞头小镇也是九万大山中的一个小镇,是广西、贵州交界处的地方,往北没走多远,便是贵州。这里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也没河流经过,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往,有的只是进山收购兽皮、木材和药材的商人。全镇只有一间客栈。在这风雪天,只有他们姐弟两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