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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那么大胆子,敢掳我盛飞天的女儿?!”盛飞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匪气尽现,其实他心里又岂会不明白,只是心里不舒爽,拉人开刀罢了。
“喏,就是他!”盛宝华伸手指向站在一旁的慕容云天,告状一般道。
盛飞天冷眼看向慕容云天。
慕容云天在心底长长地叹息了一下,然后扬起笑脸,走上前,“云天又岂会掳走宝宝呢?云天提过亲了呀。”
盛飞天一拍桌子,怒道,“臭小子,你少给老子我嘻皮笑脸,你什么时候提过亲了!”
慕容云天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这么当儿子训过,就算他自己的亲老爹也是采取爱管不管的放养态度,从来都是漠视他的,所以这会儿一时不习惯,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云天送了聘礼上飞天寨,您也收下了啊。”
盛飞天梗了一梗,总算明白过来了,这小子真带种,他的意思是您劫了我的聘礼,我偷了您的女儿,咱们半斤八两差不多谁也别怨谁……
说实话,这小子还蛮合他的胃口,可就是性子太阴沉,宝宝跟了他难免吃苦,而且又早跟季家有婚约在先,所以免谈。
“少跟老子说屁话,宝宝已经许了人家了。”
“可是如今江湖之上,谁都知道宝宝是我的人。”慕容云天不怕死地道。
盛飞天看了一眼系在盛宝华脚上的玉铃铛,好小子,敢情是先造成既定事实,让他无从反对是吧,这小子太阴损了。
“哼,等处理了老不死的事情,老子就带宝宝回飞天寨去,江湖的事关我屁事。”盛飞天不屑地说了一句,接了盛宝华甩袖就走。
慕容云天眼睁睁看着盛宝华被拉走,又不能当着人家阿爹的面去抢人,只得深深叹气……
果然,前路还是困难重重啊……
“阿爹,你怎么会来?”盛宝华被盛飞天拉着走,忍不住好奇地问,“还有邱管家,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邱唐木着脸不吱声。
盛飞天拍拍她的肩,“我和死……呃,我和王景言算是旧识,邱唐怕他死后有人作乱,特意来找我帮忙的。”
“……真的么?你和盟主爷爷认识?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盛宝华一脸的疑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小孩子不要多问,我还没有问你和慕容家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呢!”盛飞天把脸一板,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飞天寨的安全很成问题啊!居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还把我偷了出来!”盛宝华握拳,一脸的愤慨。
盛飞天摸了摸大胡子,“唔,孟九,回去好好整顿一下。”
“嗯,好的。”孟九点点头,应了下来。
“对了,怎么没有见到小玉,小玉给我写信说他在白湖山庄啊。”盛宝华看向邱唐,问。
“我请季公子出去查一些事情,甄清林的遗体也是他找到的。”邱唐回答,声音有些暗哑,“抱歉打扰了你和季公子的婚事,季公子是个十分单纯的人,对他好的人,他都会记在心里,比如……”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很困难才接下去道,“比如盟主,所以收到盟死遇刺的消息,他就赶来白湖山庄,帮忙追查凶手,希望盛姑娘不要介意。”
“咕咕。”躲在零食袋子里的小白鸽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来,声援主人。
盛宝华笑了起来,戳戳小呆鸽的脑袋。
小呆鸽衔了一粒豆子出来,扇了扇小翅膀,扑愣愣飞走了。
谁输谁赢
天气太热,盟主的遗体不能久置,只得入土为安。
不知道是谁传出话来,说谁能查到杀害盟主的凶手,便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一时之间,各门各派的掌门都义愤填膺正气凛然起来,个个都恨不得手刃杀害盟主的凶手。
在所有人都十分忙碌的时候,有一个大闲人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
这个大闲人不是旁人,正是盛宝华姑娘。
盛宝华一推开房门,便看到坐在院子里一个人悠然下棋的慕容云天。
好吧,更正,大闲人不止盛宝华一个。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去查凶手?”盛宝华一边漱口一边口齿不清地问。
“我来保护你。”慕容云天十分自然地道。
“咕噜咕噜。”漱了漱口,将水吐掉,盛宝华拿布巾擦了擦嘴,“这里是白湖山庄,要你保护干什么?”
慕容云天看着她,没有开口。
盛宝华掉头回房。
“有时候,我宁可你痛恨我,也不想你是这样的态度。”身后,慕容云天突然道。
盛宝华脚步猛地顿住。
这一刻,撕去所有伪装的平静,露出里面苍白狼狈的丑陋,是什么让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是因为旧地重游么?旧地重游,物是人非是最伤感不过的。
再一次来到白湖山庄,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所有一切的美好和温馨都因为那个胖乎乎的老头死去而消失殆尽。江湖不再是一个和乐融融的地方,各派掌门也不会再一起烤鸡翅膀喝酒,他们都死死盯着那个空出来的位置。
就连邱唐……也变了。
那个总是絮絮叨叨,爱用一张正直的脸讲八卦,爱管着盟主的管家公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面无表情的苍白躯壳,仿佛灵魂已经随着那个胖乎乎的老头一起走了。
“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慕容云天拉住她的手,声音难得有些艰涩。
盛宝华想收回手,没有如愿,她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丝丝怨恨在流转。
“原谅你?若我那一日真的死了呢?那我还用什么原谅你?你的原谅是建立在我还活着的基础上,你知不知道,我被你亲手推下河的那一瞬间,我是有意识的,我有多害怕?顺着湖水被冲下瀑布,我有多疼多恐惧?害怕自己永远在湖水里飘着,害怕自己永远也靠不了岸,害怕自己身体在湖水里腐烂,却还拥有清晰的意识,这么多的害怕,这么多的恐惧,你要我怎么原谅你?嗯?不如你来告诉我啊!”盛宝华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可是我不恨你,为什么?因为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如果我乖乖待在飞天寨,如果我乖乖的不去招惹你,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一厢情愿地缠着你,一厢情愿地喜欢你,你也有尽责地劝过我,要我远离你,现在我已经受到教训了,我乖乖远离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慕容云天心口一疼,果然……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那……这一次换我缠着你,可好?”仍是没有松手,他看着她,轻声问。
盛宝华愣了一下。
“我,慕容云天,很想当盛宝华的压寨相公,很想很想。”慕容云天将她拉进怀中,在她耳边道,“我会好好疼你,不让别人欺负你,给你钱花,还给你糖吃……”
盛宝华愣在他怀中,这台词怎么那么耳熟?不就是当初在凤仙镇悦来客栈她诱拐他的台词么?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分给你一半,包括我的生命。”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慕容云天又道。
“真感人呀。”冷不丁地,梅傲寒的声音笑嘻嘻地响起,打断了慕容云天的话,他靠在院门边上,双手环胸,啧啧有声,“想不到慕容三公子也是一个痴情种子啊。”
慕容云天冷冷地看向他,“梅阁主,偷听可不是一个值得称赞的行为。”
“哎呀,人家害怕宝宝傻乎乎地被居心不良的人骗走嘛。”梅傲寒笑嘻嘻地道。
趁着梅傲寒来插科打混的当口,盛宝华默默地推开慕容云天,走出了院子。
脑袋瓜子仿佛被麻绳绕住了,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清楚,刚刚慕容云天那些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委屈在控诉,在说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
正低头默默地走着,突然有人挡去了她的路。
盛宝华抬起头,看到一个全身黑衣,还用黑纱蒙面的女人。
曲清商。
“给我解药。”曲清商站在她面前,恨恨地看着她,声音清冷。
“什么?”盛宝华眨了眨眼睛。
“不要装傻!把解药给我!”曲清商一把拉住她的手,怒道。
“喂!你抓疼我了!”盛宝华恨得直磨牙,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捏她的手,很痛啊!
“把解药给我,我保证既往不咎。”曲清商一字一顿地道。
“既往不咎?”盛宝华愣了愣。
“对,我保证。”为了得到解药,曲清商保证道。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盛宝华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曲清商皱眉。
“你有什么资格讲‘既往不咎’这四个字,是你下毒害我在先,我只是报复回去而已啊,有什么不对?”
“是你缠着家主,我才会对你下毒,而且你不是没有死么!”曲清商恨极了,凭什么这个臭丫头就有那么好的运气,明明什么都不懂,可是慕容云天却那么喜欢她,就连中了她的绿颜都可以不死!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必须辛辛苦苦争取,付出那么多,最后还是一场空!
慕容云天的眼睛里跟本没有她,她好不容易可以当上苍颜阁的阁主,却被这臭丫毁了容,连她唯一仅有的可以值得骄傲的美丽都不复存在,还有个不知道在哪里窥伺着她的慕容月瑶……
“没有。”
“什么?!”
“没有解药。”盛宝华摇摇头,“我一开始炼毒的时候,就没有打算制出解药。”
因为一个月就会恢复正常啊,干什么要浪费时间炼解药,当然,这个盛宝华是不会告诉她的。
曲清商的神色一下子变了。
“喂,曲阁主,你堂堂一阁之主,不会想在白湖山庄里杀人吧。”盛宝华后退一步,提醒她,她可是苍颜阁的阁主。
曲清商闭了闭眼睛,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不要逼我,否则你会后悔的。”说完,她转身就走。
盛宝华正疑惑她怎么这么干脆就放过她了,却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身,回头一看,是慕容云天。
“不要一个人乱走。”慕容云天走到她身边,“刚才很危险。”
“她不会杀我的。”盛宝华摇头。
“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她现在可是阁主之尊呐。”盛宝华笑了一下。
总有一些人自恃身份,就只能忍得辛苦。
“总之万事小心,不可大意,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慕容云天不放心地叮嘱她。
盛宝华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想单独面对他,便继续往前走,拐个弯竟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