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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它脚上绑着的小竹管,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盛宝华伸手取了出来,竟是季玉英的信,短短一句话,交待了他的行踪和离开飞天寨的原因:我去了白湖山庄,等我查清盟主遇刺的事情就回来。
盛宝华看了一眼站在桌子上的咕咕,翻出一些花生米来喂它,“笨蛋咕咕,你该不是跟了我一路吧?”
这一路慕空云天怕她逃跑,看得极紧,今天晚上才稍稍松懈了一些,大概它瞅了个空档飞来的吧,狐疑地看了一眼呆头呆脑的小白鸽,忍不住嘀咕,它有这么聪明么?
咕咕才不管盛宝华在想什么,它只是认真地盯着她掌心上的花生米,小黑豆样的眼睛十分专注地盯……死死地盯……
见它只是看,就是不下口,盛宝华无趣地打了个哈欠,“不饿是吧。”然后便打算将花生米收起来。
谁料它突然激动起来,扑愣着翅膀站在盛宝华手臂上,硬是不让她收回手。
盛宝华看看它,再看看手里的花生米,再瞧瞧那张嫩黄的小嘴,看看它的尺寸,再看看花生米……唔,花生米的尺寸对于它来说,好像太大了。
拿起一旁的茶杯,用勺子将花生米捣成碎粒,然后再伸手,“吃吧?”
小白鸽赶紧地在她掌心里啄碎花生粒吃,嫩黄的小嘴啄啊啄,看起来饿坏了。
吃啊吃,吃啊吃……
最后,盛宝华看着瘫在桌上撑得动不了的小白鸽,嘴角抽搐不已,“你懂不懂什么叫节制啊……”戳戳它白乎乎的小肚子,居然还硬邦邦的,“喂……你该不会撑死吧,小玉会跟我拼命的。”
“咕……咕咕……”小白鸽低低地叫唤两声,力证它只是动不了,还没死。
见它这副垂死挣扎的样子,盛宝华一头黑线。
第二天一大早,盛宝华和慕容云天下楼的时候,陈恒言已经坐在楼下大堂里等了。
“慕容家主,慕容夫人。”陈恒言看到他们下来,赶紧站起身,招呼。
盛宝华一下子把脸拉得老长老长,当下毫不客气地道,“喂,陈小兔,你什么时候看到我长得像夫人了?我很老么?”
陈恒言被梗了一下,“在下……陈恒言。”心道你同慕容云天同进同出,他又对你呵护备至,若说你们没什么,大概连瞎子都不会信,更何况大小姐你的脚上还大喇喇戴着慕容家历代家主夫人的信物……
但他在盛宝华的瞪视下很有眼力劲地没有多说什么。
慕容云天却是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这个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们坐上马车,陈恒言自告奋勇地替他们驾车。
“陈公子。”慕容云天忽然开口。
“叫我恒言就好。”陈恒言赶紧地道。
“恒言,贵派掌门一向与盟主交好,如今掌门失踪,盟主遇险,这两件事实在太过巧合。”大约是因为心情真的很不错,慕容云天好心地提醒。
王景言和甄清林算是忘年之交,如今王景言遇刺身亡,甄清林又离奇失踪,很难说二者没有关联,而且朱令是个眼高手低的庸才,凭他也能吞下甄清林带出来的青玉派,身后八成躲着什么人。
而那个人……与谋刺盟主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
慕容云天心里甚至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如今真的是他,恐怕又将是一番恶斗。
“多谢慕容家主提点!”陈恒言连连点头,面带感激。
这个时候,盛宝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慕容云天注意到她抱在怀里的那个装零食的布包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宝宝,今天怎么没有吃零嘴啊?”慕容云天温言道。
“不想吃。”盛宝华目不斜视地道。
“一直抱着包不重么?我帮你拿啊?”慕容云天又道。
“我自己拿。”盛宝华一脸戒备,将那包抱得更紧了一些。
“咕咕……咕……”大约抱得太紧了,里头的小家伙开始抗议。
“唔……什么声音?”慕容云天忍住笑意道。
盛宝华恼羞成怒了,一把掀开布包,将那只不知好歹的小呆鸽拎了出来,结果一看,本来就胀鼓鼓的小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盛宝华翻了翻包,发现她最喜欢吃的糖葫芦被啄了个千呛百孔……
“你赔我糖葫芦!”盛宝华姑娘一脸的悲痛欲绝,冲着小呆鸽大吼,我那么辛苦掩护你,你就这么对我的?!
“咕?”小呆鸽歪了歪脑袋,小黑豆样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无辜。
慕容云天撇开脸去,俺住唇边快要藏不住的笑意。
盛宝华彻底怒了,决定出卖它,拎着它一把塞进慕容云天的手里,“它是小玉的鸽子,蒸了煮了随便你。”
慕容云天终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盛宝华总有让他开怀大笑的本事。
轻轻抚了抚被塞到自己手里的小白鸽,慕容云天笑盈盈地看着它。
小白鸽歪着脑袋看了他半天,欢快地“咕咕咕”叫了几声。
盛宝华忿忿,这样轻易就投了敌!狗腿!看不起你呀!
寨主出山
马车走出凤仙镇,过了秋千岭,白湖山庄便近在眼前了。
远远的便见有一队腰系白色布条的人马,当中一个全身披麻戴孝,手提斩马刀,把守着通往白湖山庄的道路。
“那人是谁?”盛宝华问。
“邱管家的弟弟,邱言。”慕容云天回答,心中却思忖着,守备如此森严,看来形势比想象中更加糟糕。
因为有慕容云天在,一行人总算是踏进了白湖山庄。
空气里浮动着压抑的味道,灵堂两侧坐满了人,却独独不见管家邱唐。
慕容云天一行人的出现令本来就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更加僵化。没有理会众人或惊或疑的目光,慕容云天目不斜视地走到灵堂前,行礼上香。
盛宝华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黑衣女子,虽然她黑纱蒙面,但盛宝华却是一眼便认出她就是江湖第一美人曲清商。
哦,此时不算。
因为她的脸被红颜毁了,嘿嘿。
至于为什么盛宝华能够一眼认出她来,倒也不是说盛宝华的眼神有多么锐利,而是因为那黑衣女子正以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的怨毒眼神瞪着她。
在那样怨毒的视线下,盛宝华淡定无比地跟在慕容云天身后上了一柱香,看着那细细的烟袅袅升起,她心底那股莫明其妙的难受再一次出现。
“堂堂白湖山庄,居然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是何道理?”一片压抑的气氛中,终于有人憋不住开了口。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青玉派的代掌门朱令。
“这里何时轮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说话了?”立刻有人反唇相讥。
“我乃青玉派的代掌门!”朱令涨红了脸,怒道。
“嗬嗬,青玉派居然落到你这么个庸才手里,可怜甄掌门好不容易才做大了些的青玉派。”另有一人嗤笑道。
陈恒言似乎很乐于见到朱令吃憋,他上前一步,抱了抱拳,“各位前辈,在下青玉派弟子陈恒言,我派掌门甄清林于半月前失踪,现在青玉派落入此人手中……”
“大胆陈恒言!”朱令怒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拔出剑来,“你欺师灭祖,背叛师门,还敢来白湖山庄闹事!”
“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的是你!”陈恒言毫不示弱地亦是拔剑相向,“掌门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掌门如今生死未卜,你却强行占了掌门之位,派中不服你的弟子接连出事,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陈恒言!你休要血口喷人!”
“够了,这里是白湖山庄,是王盟主的灵堂,不是你们青玉派处理家务事的地方。”苍秀派掌门邱越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做出一副要主持公道的模样。
“不过……我们已经来了这么些天,居然没有一个可以主事的人出来,是否太不合规矩了。”有人出声质疑。
“据我所知,这白湖山庄一向是王盟主的养子邱唐在管事。”紫玉阁阁主梅傲寒道。
“那他避而不见,是何居心?”朱令哼了一声,“我们来时,那个守着进出道路的家伙又是何人?”
“见识浅也没人会笑话你,那是邱唐的弟弟邱言,功夫可不弱,他徒手杀了十个你都不在话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子,梅傲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朱令涨红了脸,却不敢跟他叫板,只得硬生生忍住。
“如今盟主已死,盟主令却不知所踪,邱唐又避而不见,还有一个邱言守在白湖山庄外……”一个轻柔好听的声音在响起,带着浅浅的担忧。
盛宝华看向开口的人那个人,正是曲清商,也不知她存的什么心思,居然这样挑拨离间,这女人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典范。
“曲阁主的担心不无道理。”苍秀派掌门邱越点头赞同道。
是了,如今她是苍颜阁的阁主,江湖第一美人纵然黑纱遮面,还是最大程度地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好感,而且据说曲清商颇得苍颜阁前阁主的赏识,机缘巧合之下,将阁主之位传给她。
一个美人,还是一个有本事有地位的美人,总能令人刮目相看。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选一名新的盟主出来,号令群雄。”朱令插嘴。
这句话,居然令在场众人沉默了,没有人来挑他的刺。
曲清商眼里流露出淡淡的讽意,果然觊觎盟主之位的不在少数。
“此人必须德才兼备,而且德高望重。”朱令又道。
“朱代掌门可有人选?”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慕容云天看向他,忽然开口道。
朱令愣了一下,感觉被他看着,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我觉得,苍秀派邱掌门十分符合盟主的条件。”咬咬牙,朱令顶着重重压力说出一早打好腹稿的台词。
苍秀派掌门邱越闻言,赶紧站起身连连推辞,“朱代掌门抬举了,在下何德何能……”
“是啊,他何德何能。”盛宝华笑了一下,清清脆脆地接了口。
邱越愣了一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皱眉看向盛宝华,“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大放厥词?在座各位前辈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今盟主爷爷死得不明不白,居然没有人想着如何追查凶手,竟在这里疑神疑鬼,妄想瓜分盟主之位,不嫌难看么?”盛宝华仿佛真的很迷惑不解一样,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问。
“小姑娘,你懂什么?如今群龙无首才是大患。”朱令冷哼。
“你和那什么苍秀派掌门是什么关系呀?这样帮着他说话?”盛宝华眨了眨眼睛,忽然冒出一句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