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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秦罗衣眼中,这个笑容出现在那张刀疤脸上,竟是出乎意料的温柔,她稍稍愣了一下,红着脸不作声了。但是这个笑容看到盛宝华眼中,则无异于鬼面夜叉……
“救命啊!杀人啦!”见指望不上秦罗衣,盛宝华干脆放开嗓门大叫起来。
见她乱吼乱叫,袁暮的脸更黑了,他哼了一声,一抬手轻易便将盛宝华姑娘倒提着拎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盛宝华只感觉眼前的世界都颠倒了过来,叫得更为凄惨了。
这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武林盟主的山庄里,刚刚还只有三个人的院子里陡然出现了黑压压一片的人。
空气里凝聚着危险而压抑的气息。
然后,胖乎乎的武林盟主王景言挥舞着菜刀冲进了院子,脑袋上还顶着半片菜叶子,“发生什么事了!”
在看清院子里的情形后,危险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众人统统黑线中。
袁暮单手拎着盛宝华姑娘的脚,将她倒提着晃来晃去,惹得盛宝华姑娘惊叫连连。
正在盛宝华被倒揪着晃悠得眼冒金星的时候,一道青影闪过,袁暮手上一空,刚刚还提溜着的某人不见了。
盛宝华只觉得一转天旋地转,便稳稳被另一个人夹在了胳膊中。
没错,是夹。
季玉英单手夹着盛宝华的腰,冷冷看向袁暮,“何苦总跟个小姑娘过不去。”
被季玉英夹在胳膊下的盛宝华憋屈极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晃了晃脑袋,晃掉了满脑袋转悠的小星星,然后找准了焦距,忿忿地瞪向对面的袁暮。
“季少侠有所不知,实在是这小姑娘太过顽劣。”袁暮没有避过季玉英的视线,磨着牙道。
季玉英稍稍愣一下,低头瞅了一眼乖乖被自己夹在胳膊下的盛宝华,后者正抬起水盈盈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脸“我被欺负了”的表情。
顽劣么?季玉英眉毛微微一抖,这个疯丫头又岂是顽劣两个字可以形容的,那分明是顽劣到了极点啊!不过……神情一肃,季玉英再次看向袁暮,“盛姑娘是否顽劣,自有家人管教,还轮不到你来出手。”
明明知道这个疯丫头在装可怜,明明知道她最擅长用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骗人,明明知道若是被她认出来绝对没什么好事,可是……他偏偏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冷冰冰的表相下,此时的季玉英当真是纠结万分。
人群中,慕容云天看着季玉英护着盛宝华的样子,心头一阵不舒服,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举步上前。
“三公子。”身后,曲清商轻唤。
那一声轻唤让慕容云天猛地停下了脚步,他暗自心惊,收回脚步,没有再看人群中那一出闹剧,转身离开。曲清商扭头看了一眼正向这边望过来的盛宝华,轻轻笑了一下,随着慕容云天一起离开。
这极其微妙的一幕落在了梅傲寒的眼中,他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
眼见着慕容云天和曲清商一起离开,盛宝华按捺不住了,扭了一下腰便要从季玉英手中挣扎开来。
这一扭腰立刻惊到了季玉英,盛宝华穿着一身宽大的绯红衣衫,并未束腰,平日里看起来总是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可是此时被他夹在胳膊里,却是再真切不过的感觉到那楚腰纤纤,不盈一握。
那个总是追着他满山疯跑的疯丫头……真的长大了。
这个念头吓到了季玉英,他手一抖,盛宝华便直直地掉了下去,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季!玉!英!”盛宝华悲愤怒吼。
一阵青影闪过,季玉英已经施展了轻功跑得人影都没了。
风乍起
季玉英那一摔着实不轻,盛宝华默默躺在床上,正在内心愤恨不已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她睁开眼缝,瞄了一眼来人,立刻闭紧了眼睛。
“宝宝……”秦罗衣站在床前,颇有些心虚地唤她。
盛宝华哼了一声,侧过头不理她。
“对不起嘛。”秦罗衣拉了拉她的衣袖,“阿七他也是无心的。”
盛宝华正想说点什么风凉话的时候,一阵香喷喷的味道飘进了鼻端了,睁开眼睛一看,便见秦罗衣手里拿着一对香喷喷油滋滋的烤鸡翅膀。
“阿七烤的,他手艺很不错的哦。”见她睁开了眼睛,秦罗衣忙扬了扬手里的烤翅。
盛宝华姑娘当即决定看在这对烤鸡翅的面子上,很有肚量地原谅忘恩负义的阿七袁暮和见色忘友的秦罗衣。
“话说,我都来了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武林大会还没有开始啊?”啃着鸡翅,盛宝华疑惑地问。
“武林大会已经快要结束了啊。”秦罗衣走到桌边,挑了挑灯芯,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啊?”盛宝华傻乎乎地看着秦罗衣,“那个……武林大会……不是应该一群武林人士在一起……”
秦罗衣推开木格子窗,然后指指窗外。
窗外,明月当空,院子里燃着火堆,一大群武林人士正聚在一起……在烧烤。
“快快,蜂蜜用完了,小唐小唐,拿蜂蜜来!”胖乎乎的武林盟主嚷嚷。
“盟主,请注意养身之道,甜食要少吃。”邱唐一板一眼地答道。
“喂,我是盟主我说了算!”王景言很威风地说完,又悄悄拉了拉邱唐的衣袖,压低了声音,“给点面子呀。”
邱唐慢腾腾地起身,走厨房拿蜂蜜。
盛宝华看了一眼,脑袋上一排黑线,“武林大会不是应该……商量商量武林大事啊,讨伐讨伐邪教魔教啊,然后比比武功选个武林盟主什么的才对么?”
这些人哪里像是在开武林大会了?!分明在混日子啊!
见盛宝华一脸黑线的表情,秦罗衣倒了杯茶拿在手中,轻笑了一下,“我爹说,王景言是个很不错的武林盟主,你别看他总是笑呵呵的样子,其实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呢。”
“深不可测?”盛宝华又瞥了一眼院子里那个胖乎乎的老头儿,后者正趁着管家公邱唐不在,拼命偷酒喝,哪里有一点深不可测的样子了?
“你知道月洗楼么?”秦罗衣饮了一杯茶,笑问。
盛宝华摇头,一脸的茫然。
“你不知道也正常,月洗楼十年前就被灭了,其实我也是听我爹说的,那时候月洗楼与朝廷勾结,为非作歹,把江湖搅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最后还是王景言登高一呼,号令群雄,歼灭了月洗楼,手刃楼主守月。”
盛宝华一脸惊叹地又看了一眼窗外那个正啃鸡腿的胖老头。
“听说那个楼主守月是个蛇蝎美人,亦男亦女,还喜欢吃小孩。”秦罗衣又想起一条八卦,兴致勃勃地道。
盛宝华捞起一旁架子上的布巾擦了擦嘴,吃小孩?……那种骗小孩子的话她三岁就不信了喂,看来月洗楼的传说和胖盟主是个英雄一样不可相信……
“……后来王景言就当了武林盟主,一当便十年,而且从此江湖风平浪静,再没发生过什么事情。”秦罗衣讲完了故事,一回头,盛宝华已经倚着枕头睡着了。
梦里,盛宝华砸砸嘴,这个睡前故事有点烂,不过勉强可以听听。
睡到半夜,盛宝华被尿意憋醒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披衣下床。走到外间,她扭头看了一眼睡在外间榻上的慕容云天,乌黑发亮的发丝散在枕上,衬得那张睡颜秀丽非常,盛宝华嘿嘿贼笑两声,觉得自家相公真好看,恨不得在他脸上盖上“飞天寨”的戳,从此旁人觊觎不得。
欣赏了一阵,她依依不舍地提了个灯笼扭头去茅厕。
从茅厕出来,仍然带着困意的盛宝华被迎面一阵凉风吹得醒了七八分,扭头便看到对面房顶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月黑风高之夜,穿着夜行衣,戴着面罩的人踏着屋檐掠风而行,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小胡子叔叔讲的睡前故事对上了号。
盛宝华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在这个精彩的夜晚发生了!
盛宝华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没想到只追了几步,便把那人给追丢了,并不是盛宝华速度不够快,而是她突然感觉后颈一痛,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哪个杀千刀的敢对她下黑手!
临晕倒之前,盛宝华恨恨地往后抓了一把,揪到了什么,便死也不肯放手。
慕容云天哭笑不得地看着晕厥在自己怀中,手里还紧紧捏着自己一把头发的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的惹祸精,什么都不懂就敢跟上去,不要命了。”说着,他泄愤似的捏了捏那小巧的鼻子,直捏得发了红,才罢手。
“三公子,她看到我了,留不得。”穿着夜行衣的女子拉下面罩,是曲清商。
“她没有看清你是谁,不碍事的,你先走吧。”慕容云天打横抱起盛宝华,要送她回房。
“不怕一万,就是万一。”曲清商蹙眉,“这里可是白湖山庄,万一让王景言那个老狐狸发现点蛛丝马迹,大公子定会怪罪的。”
“你也说这里是白湖山庄,王景言知道盛宝华的存在,若是她突然不见了,你觉得王景言不会疑心什么?”慕容云天淡淡说着,抱着盛宝华离开。
“三公子。”身后,曲清商的眉头紧紧皱起,“不要忘记你是谁才好。”
“不劳挂心。”
虚则实之
“来人呐!呐呐呐……”第二日一大早,还穿着宽松睡衣的武林盟主王景言跑到中庭一声大吼,吼得整个白湖山庄都跟着抖了一下,回音效果十分显著,树间的鸦雀也“扑愣愣”地被惊得飞走了。
“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盛宝华咕哝了一声,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睛,准备坐起身。刚一动,便觉得颈间一阵酸痛,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咒了一声,她僵着脖子缓缓坐了起来,一边抬手揉脖子一边回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昨天半夜尿急,然后她起来去茅厕,经过外间的时候顺便欣赏了一下慕容大侠的美色,然后心满意足地提了灯笼去茅厕……嗯,然后解了手出来,看到了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然后她打算去追……然后,然后……
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天杀的混蛋!谁敢对我下黑手!别让我知道他是谁,不然姑奶奶我铁定阉了他!”盛宝华捏着小拳头发出愤怒的吼声。
外间正拿着布巾净面的慕容云天手一抖,脸盆“咣铛”一声掉在了地上。
“慕容大侠?”盛宝华眨了眨眼睛,恢复到可爱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