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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楔子
“看,下雪了。”
“好美,当天地间飘着鹅毛大雪时,就是一种洁白而神圣,超越凡俗一切的美。”
“可是只要你在这么壮丽的雪中走两天,就会发现雪美不美了。”
“那你觉得雪不美?”
“残雪是最美的。”
“当雪化成残雪时,沾满了路人脚上的泥浆,洁白的雪开始变的透明肮脏,美在何处?”
“残雪之所以最美,是因为当你看见残雪时,那么,春天就不远了。”
“如果你不在雪里走,大雪岂非是很美的?”
“对于那些在雪中流浪的人而言,雪,绝对是一种比血更加残酷的东西。因为这世上有太多太多没有归处的人。”
“浪子?”
“是的,浪子,波浪的孩子。他们都是被这条江,这片湖里的波浪,推出来的,注定流浪,没有家,更无归处,这就是江湖。”
“江和湖总是有尽头和彼岸的,他们流浪,只是因为不肯靠岸而已。”
“只需要一阵轻轻的风,就会有重重波浪,将那些流浪的人再次卷入,使他们迷茫,看不见岸,看不见归处,怎靠岸?。”
“他们为什么看不见?”
“他们还看不透。”
“看不透这个世界?”
“看不透自己。”
“只要看透了自己,就会找到归处?”
“人看不透自己,因为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
“看透了自己,是否一定会找到归处?”
“一定!”
武侠梦的延续
当我读第一本武侠小说的时候,我就深深迷上了武侠文化。读完金庸古龙卧龙生等大师著作的时候,我弹出了自我世界,在浩瀚的网络书海中寻找下一本精彩的武侠小说,在那一刻,我彷徨的发现,武侠文学仿佛如美好的青春,已在二十一世纪我们这代人手中疯狂的挥霍完毕。在现在网络上所谓的武侠小说里,我只看见“武”,在也不见“侠”踪。玄幻穿越等题材的小说固然不错,可是,那究竟不是可以流传千古的经典。
许多人都很随意的认同快餐文学,但有没有想过,神圣的文学艺术,并不应该是这种“爽一爽”就被遗忘的一夜情情人。
意淫小说中,除了变态的成长和虚构的打斗画面外,人性呢?感情路线呢?故事所表达的道理呢?我不禁要问,我们所在看的意淫小说,究竟是在看书,还是在游戏?
难道传统的人物刻画,要演变成越能打就越深刻?打斗越夸张越经典?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快餐小说真的在文学界占了相当重的分量,但如果漫天都是这种一次性文学时,那么“相当重”就变成了沉重。
我,作为一个作者,所刻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心情,只因为拯救武侠小说这快被人遗忘的文学艺术。
当一个作者挥洒着寂寞的灵感,目的却仅仅是卖出新的章节,为了得到明天挥霍的金钱,那么这个作者就已经败了。写作,究竟是为了读者,为了稿费,还是为了乐趣?也许很多作者只是随意乐趣的写作,正如许多读者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看书那样。无论是什么样的作者,也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请一定谨记,文学,是一种艺术,不是拼凑汉字的游戏,在你诸多写作的动力中,一定要有艺术的概念,如果认为艺术不好玩,拼凑汉字才是乐趣的话,那就请放下手中的笔,以免玷污了文学艺术,正如文学艺术玷污了你。
跑题了,如果你觉得以上论点不无道理,那就请正视小说和文学这些关键字,无论你是读者还是作者。
诸多的小说类别中,我个人认为武侠小说比较有魅力,想要再延续一代武侠经典,是一项庞大而漫长的工作,当我发现再也读不到金庸古龙那种淳朴的武侠文学时,我决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武侠文学在我们这代人手中在延续一下,为这浩瀚的工程做一点小小贡献。
究竟什么才是传统的武侠小说?用最直白的办法讲,就是在古代社会,会武功的人行侠仗义,为国为民。凡是附带穿越、玄幻、仙、修真等一系列人类所做不到的事,就不是传统武侠小说,姑且不论网络上的这些作品是否经典。
什么是武功?抛开武德与武术,最直白的解释法,就是武侠小说中的武,就是人类身体发展的极限。而不是意淫出的装备技能,和一些人类所办不到的事。
意淫小说,读几本是必须的,但如今网络上到处都是,就显得腻,枯燥。被世人忽略的传统武侠小说,可否给其留一席之地?
我的笔名是项子,什么意思?孔子,墨子,老子,孙子,韩非子,曾子,孟子。。。解释完毕。
若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一颗熊熊旺盛的企图心是必然的。
也许大家很熟悉三教九流这个词,但谁知道三教是哪三教,九流是哪九流?
儒教,佛教和道教已完美传承。
儒家,道家,墨家,兵家,纵横家,名家,阴阳家,农家,杂家,此为九流。
谁又知道,原本的第十流,小说家已被除名。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欣慰。作为一个作者,我哀。
打着历史小说家的意淫作者们,当你们穿越在华美的古街上时,是否懂得自己是个作家,而不是玩文字游戏的玩家。
在此,感谢金庸古龙梁羽生卧龙生等前辈大师留给我们的名著,也感谢我的好朋友叶宙宙借给我的第一本武侠小说,感谢他第一时间读完了《斩雀》底稿。
也在此感谢喜欢《斩雀》的读者。
公元二零一二年项子
正文
第一回:情人的到来
正午时,离煮酒论雄会还差二十四个时辰。
今年的秋风比往年要冷一些。
枫叶也落的多一些。
会贤庄朱漆大门,颜色比往年也旧了一点。
会贤庄里的人,二当家杨魁风先生,也显得比往年苍老了一点。
他已经是个五十岁的老人了,一个外貌略显苍老,内心却依旧年轻的人。
一个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五十年,那么这个人的脸上多少会带着一些倦意和无奈。
可是杨魁风的笑容就好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那般开怀,看不到一丝的不愉快和疲倦,他不但玩女人不输给年轻人,酒量也比许多人好。
从他出生的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个很洒脱、很豪爽、很讲义气的人,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将来当然也是一样的。
他在年轻人面前最得意和自信的事,那就是他玩儿刀子的本事,他的刀子,玩儿的比年轻人更狠,更凶。
有人曾忍不住问五十多岁的杨魁风:“您为什么还这么有活力?”
杨魁风傲然一笑,回答说:“因为我还是个年轻人!”
他现在正坐在会贤庄的院子里,专心致志的磨着自己的佩刀。
磨石上的三尺钢刀,一柄看似平凡的雁翎刀,就是杨魁风活下去的筹码,他靠着这把刀,和年轻人们拼搏了半辈子,才搏来了今天的地位和身份。
杨魁风虽然是会贤庄的二当家,但却对没有太大的派头,他吃喝拉撒从来不用下人们伺候,磨刀,这在他看来神圣而庄严的事,更是不放心让别人代办。
认识杨魁风的人,就一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只有和人比刀子的时候,他才会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磨刀。
真正了解杨魁风的人,就一定知道另一件事,只有在和某个人比刀子的时候,他的脸色才会这么严肃。
——这个人的名字叫项恒。
“呼!”杨魁风忍不住长叹了口气,用一块雪白的布拭擦着手里的雁翎刀:“这刀子一天比一天难磨了,不知道是我老了,还是这刀子要生锈了。”
他随手抓起身旁的酒壶,仰头就是一阵牛饮:“今天我非把那个臭小子打的心服口服不可。”
一想起这个“臭小子”这个人,杨魁风的眼里就是三分怜爱、三分自卑、三分愤怒和一分无奈。
活了五十多岁的杨魁风,一生中有两件后悔的事和一件无奈的事。
第一件后悔的事——当他徒弟七岁生日的那一年,杨魁风把一瓶竹叶青送给了他。
第二件后悔的事——当他徒弟八岁的那一年,杨魁风将无羁刀交给了他。
那件无奈的事——他徒弟十二岁的时候,酒量就比杨魁风大很多,刀子玩儿的比杨魁风还狠,还凶!
——他徒弟的名字叫项恒。
项恒是个怎样的人?
他的酒量比杨魁风更大,刀子玩儿的比杨魁风更狠!
杨魁风虽然是个很洒脱、很不羁的人,但只要和项恒一比,他简直就是个羞答答的大姑娘。
项恒比他更潇洒,更豪爽,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
一个师傅,教出了一个比自己强许多倍的徒弟,作为师傅,这种事本来就是有些无奈和悲哀的。
——不过高兴往往会比无奈和悲哀更多。
杨魁风就是这种师傅。
对于一个徒弟来说,当他超越自己的师傅好几倍时,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得意和向往的事。
项恒刚好也是这种徒弟。
午时一刻,秋风不急。
项恒带着最洒脱的笑容,迈着最随意的步子,带着最讲究的刀,走入了杨魁风的眼帘。
他首先看见的不是杨魁风这个人,而是他人身旁的磨石,项恒忍不住笑了笑,对他师傅说道:“你在磨刀?”
杨魁风苦笑一声,道:“很显然,老子的确是在磨刀,不是在磨指甲。”
项恒点了点头,道:“的确的确,我原本还真以为您老人家在磨指甲呢。”
杨魁风道:“每次和你较量的时候,老子我总是磨刀,这个习惯你还不知道?”
项恒傲然的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有件事我想不通。”
杨魁风皱着眉头道:“什么事?”
项恒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很疑惑的语气说道:“就算你的刀磨的再怎么快,还是赢不了,为什么不省点力气呢?”
杨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