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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懂得杜家剑法的呢?方才前辈就用了一式杜家的剑招。”毕正清忙道:“胡说!我从来没有学过你们杜家的剑法!”
韩莫愁忙上来道:“毕老先生所能广被百家,博大精深,而天下剑法中大部分是差不多的招式,你一定是弄错了。”杜青笑道:“我总不会连自己家传的剑法都看错吧?”
韩莫愁道:“据我所知,毕老先生所施展的剑招中,并没有府上的剑招,你一定弄错了。”杜青故意沉思片刻才道:“这就怪了,我怎么对其中一两招特别熟悉呢?我除了家传剑法外,就学过华前辈的血魂剑式……”毕正清道:“那一定是血魂剑式了。”
韩莫愁白了他一眼道:“血魂剑除了他本人外,就传了杜公子一人……”毕正清受了暗示,忙点头道:“我只听说国血魂剑之名,却没有见过他的面,更不知道何者为血魂剑式,也许我所创的剑式与血魂剑式相似吧!”韩莫愁道:“没有的事,你刚才所施展的那些招式既没有杜家的招式,也没有血魂剑的招式,他是在诈你的口风!”毕正清一怔,杜青微笑道:“毕老前辈的口风有什么可诈的?”
韩莫愁冷笑道:“你别装了,我老实告诉你好了,毕老先生是剑中怪杰,跟他动过手的人,剑招立刻会被学去!”杜青笑道:“这个我倒不相信!”
毕正清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韩莫愁道:“目前你的那些剑招,毕老先生还不屑一学呢!”
杜青笑道:“不见得吧?如果跟我一试,只怕他再也无法学别人的剑招了!我是不出手则已,一出……”他故意把话停住不讲,毕正清忙问:“一出手怎么样?”
杜青道:“一出手你就知道厉害了!”
毕正清道:“如何厉害法?”
杜青笑道:“反正你自己会知道!”
韩莫愁道:“毕老兄,这小子大言不惭,不过也确实有两手,才造成他如此目中无人,老兄不妨教训他一下!”
杜青大笑道:“还是别教训的好,否则要付很大的代价!”
毕正清怒道:“放屁,老夫会过不知多少高手,从没有一人能把老夫怎么样,倒不信会栽在你这小子手上!”
杜青道:“咱们打个赌如何?我只出手跟你对两招,如在两招之内,你还安然无恙,我就输下脑袋!”
这句话说得太狂了,毕正清如何受得了,也大声道:“好!如果老夫挡不过两招,也输下脑袋!”
杜青笑道:“那倒不必,如果你挡不过两招,也没有见天日的机会了,所以这个赌就以我一个人为对象吧!”
毕正清大声叫道:“好!小子,你出招吧!”
杜青道:“你先准备一下!”
毕正清举剑道:“老夫准备好了!”
杜青献剑作礼,忽地一剑攻出,剑是直进的,居然有破空之声,足见其威力之强,连韩莫愁在旁都大惊失色。
谢氏姊妹愕然动容,她们从没有见过杜青用这一招,以威势而论,凭这一式足可睥睨天下!
只有毕正清镇定如恒,目不斜视,眼睁睁地盯着杜青,直到剑临咽喉他才偏偏头,剑刃擦着脖子过去!
原来杜青使的是新从修文水那儿得来的无敌剑式,那剑式共六招,杜青只看了前面两招,一攻一守,俱臻天下无敌之境,杜青也仅是看了一下图式与注解,连一练都没机会,现在信手使出,居然有这等威势!
不过他也内心感到奇怪,剑发出后,脑中突然萌起一个命令,叫他把剑势偏右两寸!
他不知道这命令何来,却不由自主地依命实施,直到招过后,他才将那个思想驱出去!
毕正清哈哈一笑道:“好剑法,姓杜的,这一招叫什么?”
杜青瞧韩莫愁脸有得色,心中一动道:“这一招叫抛砖引玉!”
毕正清一怔道:“抛砖引玉,那么底下还有精招了?”
杜青道:“自然有了,只是我不屑再使出来!”
毕正清道:“为什么?”
杜青冷笑道:“因为底下的招式是连续的,你破解了这一招,才够资格接受下一招,现在你并不能破解它,抛砖引不了玉,我懒得再跟你纠缠下去了!”
毕正清道:“你这一招并没有伤到我……”
杜青道:“照刚才我出手之势,你根本躲不了的,只是我才出剑之后,心中突然觉得不忍,才将剑势略偏,饶过了你!”
毕正清叫道:“放屁!你再刺几剑看看能否伤得了我!”
杜青道:“今天我不想伤人,比剑就此结束!”
说完回身就走,毕正清大叫道:“站住!”
杜青脚步站住了,仍是用背对着他道:“你还想干什么?”
毕正清叫道:“你敢如此藐视老夫,今天非要跟你比出个结果不可!”
杜青冷冷地道:“我没兴趣,你另外找人吧!”
说完移步欲行,毕正清厉吼道:“臭小子!你敢走!”
叫着挺剑冲了过来,对准他的后心急刺,杜青装没看见,等他剑到临近,才猛地回身出剑!
用的仍是先前那一招,剑光在毕正清脸前一闪,毕正清双手捧脸,厉声惨叫,韩莫愁连忙上前问道:“毕老兄,你伤在那里?”
杜青冷笑道:“我刺瞎了他一对贼眼!”
韩莫愁脸色大变,厉声吼道:“姓杜的!你竟如此狠毒!”
杜青淡淡地道:“他在我背后出手,比我更为狠毒!”
韩莫愁怒道:“他只是逼你继续决斗,并不想伤你!”
杜青冷笑道:“我不是继续斗下去了吗?谁知道他那么差劲,连我的一招都挡不住,我要他一对眼睛还算是客气的!”
韩莫愁气得无话可说,查子强在座上道:“杜兄!这老儿自不量力,固然是他该死,但是你出手确也太狠了,你杀死他倒没关系,这样子使他比死还难过!”
杜青笑道:“查兄看我平常可是这样的人?”
查子强道:“杜兄平常仁心为怀,对人从不下杀手,今天对一个素无仇隙的老头儿忽然下此重手,兄弟确是难解!”
杜青道:“查兄说对了。兄弟刺瞎他的眼睛,这其中自然有原因,查兄可知道他的外号叫什么?”
查子子强道:“方才我听说了,他叫魔剑……”
杜青道:“魔剑两个字不够贴切,他该叫魔眼才对!”
查子强一怔道:“这是怎么说?”
杜青道:“他的一对眼睛很邪门,有迷惑对方心神的作用,我跟他对敌时,受了他眼光的迷惑,心神也为其支配,当我出手时,明明是攻向前方的,因为他眼光的指使,好似暗中有个声音对我说偏一点,结果真的偏了几寸……”
查子强仍是不信道:“那有这种事?”
杜青正色道:“我是亲身体验出来的,所以我故意背过身去,不跟他的眼光接触,等他攻我的时候,才突然回身出剑,招式仍然没有变,他却挡不住了……”
谢寒月这时在座上也道:“我看过一些前人的笔记,在西域的番僧中,有专擅精神功的,能以眼光支配别人的行动。此人出身天山,很可能学会了那种邪术!”
杜青道:“他被人称为魔剑,可是他的剑法却没有出奇之处,多半是仗着邪功取胜,我刺瞎他的眼睛正是为众除害!”
韩莫愁怒叫道:“放屁,毕兄从没有杀过一个人!”
杜青道:“那是他不敢,因为他的眼神只能指挥一两个人,如果他杀了人,而且是杀了中原的高手,必然会使人误会他是高手,受害者的亲友纠众前去报仇,他就抵挡不住了,不过今天我刺瞎他双目,还有一个道理!”
韩莫愁想道:“什么道理?”
杜青道:“以前他不敢伤人结仇,现在有你做靠山,可没有顾忌了,你可以利用他作为杀人的工具,把一些你所谓的异己,次第消灭……”
韩莫愁道:“你说他的剑法不行,我所谓异己,都是绝顶高手,怎么会怕他呢?你这个理由谁都不会相信!”
杜青冷笑道:“在他的邪眼迷惑下,别人杀不了他,自然只有为他所杀了,这是你网罗他最大的目的,否则像他这样一个庸手,凭什么被你捧为座上贵宾呢?”
韩莫愁语为之塞,怔了半天才道:“杜青,你这小子也太狂了,毕老兄一代名家,你居然敢说他是庸手,韩某倒要领教一下你有多大本事!”
杜青淡笑道:“韩庄主此刻就想赐教吗?”
韩莫愁道:“不错!今天是拙荆生辰,你在筵会上公开出手伤人,分明欺我太甚,韩某不能不教训你一下!”
杜青笑道:“能不能等一两天?”
韩莫愁道:“为什么要等?”
杜有道:“这家酒楼的主人欠我一样东西,我要把它取到手,送到一个地方后,再来领受教诲!”
韩莫愁道:“这种小事不是推托的理由吧!”
杜青笑道:“这不算小事!我受人重托,必须亲手办理,而我与庄主交手后,生死难卜,所以必须先把事情办好!”
座中的人都觉得杜青提出的理由很牵强,谁知韩莫愁竟十分爽朗地答应了,而且还问道:“你要等多久?”
杜青道:“我已经谈妥了,店东修老先生替我拿东西去了,估计今天会送到,明天我办事,后天就行了”
韩莫愁道:“好!准定后天清晨,我到绿杨别庄去践约,同时也把王家拘禁小女的事作个了结!”
杜青道:“就这么说定了,告退了!”
杜青站起身来,谢家姊妹立刻也表示告退,韩莫愁知道他们行动俱是一致的,所以也不挽留。
查子强与赵九洲则连个招呼都不打,起立就走。
韩莫愁笑道:“二位可以多坐一会!”
查子强冷冷地道:“韩庄主是否想留下我们?”
韩莫愁道:“本来兄弟颇有此意,因为二位是唯一不赏脸的朋友,可是后天韩某准备一访绿杨别庄,今天就不必多事了!”
查子强冷笑道:“韩庄主,有一句话是绿杨别庄托我转告的,我先不说是不愿借人家的势力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