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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子强道:“你杀死陈其英的家人就不对,陈其英犯了错,与他的家人何关?”
华闻笛笑道:“陈其英一家十三口,除了他的老母外,全都死有余辜,我杀死他们并不是为了报应陈其英!”
查子强一怔道:“是真的吗?”
华闻笛道:“他的老母还在世,你可以打听去!”
查子强想了一想道:“八荒剑隐萧樵夫的妻子呢?”
华闻笛笑道:“你为什么不问萧樵夫自己?”
查子强辞为之穷,顿了一顿才道:“为什么要我问他们,难道你不能提出解释?”
华闻笛道:“我的解释只是片面之词,不如当事人的证词确实有力,而且揭人隐私,也是我所不愿为的事!”
查子强想了半天才道:“我去问他们,他们肯说吗?”
华闻笛笑道:“如果他们问心无愧,自然不怕告诉你,反之就是我没有做错!”
查子强沉吟片刻才道:“不必去问别人了,目前就有一个人证,这位大师的女儿可是你杀死的?”
华闻笛点点头道:“不错。”
查子强厉声道:“当你杀死那个女孩子时,她才十六岁,难道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也会犯罪!”
华闻笛望望智海笑道:“老和尚!你的记性不错呀!”
智海连忙道:“查大侠,老衲已人空门,对从前俗家事早已抛开了!”
查子强皱皱眉道:“大师!你不要怕他,尽管把真象说出来好了,只要血魂剑杀错了你的女儿,在下一定主持公道!”
华闻笛哈哈一笑道:“查子强,如果老和尚要靠你出头主持公道,那你就太小看他了,远在二十年前,他的剑术就有你今天的火候,埋首潜练二十年,不知比你高明多少出来……”
查子强一怔问道:“大师的俗家名号可肯见示吗?”
智海合什念了一句佛号,平静地道:“老衲已入空门,对从前的事唯恐抛之不掉,实在不想再提起来!”
查子强道:“大师既是武林中人,对是非黑白,无论如何也该表示一下立场。”
智海只合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查子强皱眉道:“大师究竟要作何表示?”
智海低声道:“种因者得善报,天心虽微,却从无疏漏,施主何必还问呢?”
查子强瞪大了眼叫道:“为什么不问,如果是你自己作的孽,也不能叫你的女儿来补,你可以不闻不问,我却非问清楚不可!”
智海长叹一声道:“施主真是固执难悟,老衲伤人之女,乃有失女之报,这已经够明白了,至于小女夭于及芨笄之年,自然也有遭报的原因。”
查子强一怔道:“什么原因,难道她也害过人?”
智海摇头不答,回身就走,查子强伸手想拦他,杜青已拂然道:“查兄,你管的事情太过份了!”
查子强怒声道:“你护着血魂剑是什么意思?”
杜青平静地道:“我并不是护着华老先生,只是希望你别去逼智海大师了!”
查子强道:“我要帮他女儿争取公道,怎么是逼他?”
智海黯然道:“查大侠一片好意,贫衲感谢,但是老衲并不希望大侠再问下去,老衲已人空门,四大皆空,此生已无可恋,如果小女死得冤枉,老衲自会处置!”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殿而去,查子强怔住道:“这个老和尚真没出息……”
华闻笛微微一笑道:“查子强,我很欣赏你择善固执的脾气,但也笑你太笨,老和尚虽然四大皆空,总还有点放不开的地方!”
查子强道:“这话怎么说?”
华闻笛笑道:“我在庙里住了很久,不避形迹,他早巳知道我是血魂剑了,如果他想报仇,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而他无动于衷,当然是知道他的女儿确有取死之道!”
查子强道:“我不相信!”
华闻笛笑道:“那我就没办法了,对一个死去的女孩子,我不愿再说他的坏话,对一个后悔中的父亲,你也不应该再去逼他说出他女儿的丑事吧!”
智海大师虽然出门了,但并未走远,华闻笛的话他当然听见了,但是他毫无表示,查子强只得将信将疑地道:“好!血魂剑,我暂时不追究这件事,不过我也绝不相信你没有妄杀过一个好人!”
华闻笛淡然地道:“你可以继续打听,只要你能提出确实的证据,随时都可以再来找我!”
查子强默然不答,华闻笛又笑着向杜青道:“小伙子,你很不错,总算没辜负我的托付!”
杜青迟疑片刻才道:“老先生,你的真姓名到底是什么?”
华闻笛道:“自然是华闻笛!”
杜青道:“可是韩莫愁说你姓花,名三弄!”
华闻笛神色一沉道:“不错!那是我的化名,这化名只对一人用过,如果他知道我是花三弄,那他一定是我的毁家仇人。”
杜青道:“再晚已经证明他就是铁面无影!”
华闻笛淡淡一笑道:“我也知道了,这几年我寄寓金陵,多多少少也弄出一些眉目,只有待证实而已,既然你能替我证实,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杜青一怔道:“韩莫愁怕你报复他,正在到处找你!”
华闻笛笑道:“那是一定的,不过这与你没有关系,你不必插足到我们的纠纷里来!”
杜青道:“前辈准备如何应付他呢?”
华闻苗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现在是他怕我,而不是我怕他,只有他躲着我,我用不着去担心他!”
杜青不觉一怔,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华闻笛却朗声大笑道:“以剑法而论,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四年前他所以敢来找我,只是抓住了我的弱点,知道我在那段时间内不能动手,现在限期已过,该轮到我来对付他了!”
话刚说完,殿中突然闪出一条人影,一身青衣长袍,手执长剑,沉声冷笑道:“华老头儿,你想错了,我不但不会避你,反而来找你了!”
发话的赫然就是韩莫愁。杜青等人都为一震,殿中虽然来往的人很杂,自陈其英等人现身之后,刀光剑影,不相干的闲人早已躲开了,此后只有人出去,没见人进来,竟不知韩莫愁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现在他突然现身,可见他躲在殿中已经很久了。但见他挺着剑,慢慢逼近华闻笛道:
“华老儿,几年不见,你倒是养胖了。如果不是别人指引,我即使见到你,也不容易认出是你!”
华闻笛沉着地打量了他片刻,才淡淡一笑道:“今天不戴面具了!”
韩莫愁笑道:“杜青把我的底细泄漏了,我自然没有再戴面具的必要!”
华闻笛也笑道:“你敢自动来找我,大概是认为剑法练得很好,足够胜我!”
韩莫愁笑道:“那倒不敢说,可是我想到与其等你去找我,不如由我来作个了结!”
华闻笛淡淡地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
韩莫愁道:“不错!我觉得没有找人帮忙的必要!”
华闻笛沉声道:“四年前你杀死我的全家,今天你一个人就想把事情了结吗?”
韩莫愁大笑道:“莫愁湖畔韩家堡,我的家人都住在那里,如果你能把我杀了,慢慢去找他们也不迟!”
华闻笛的脸色忽转为悲愤,厉声道:“没这么简单,我做事一向讲究果报果还,四年前你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家人一个个地杀死,现在我也要同样地加诸于你。”。
韩莫愁笑道:“那恐怕不容易……”。
杜青突然插口道:“老先生,我可以说句话吗?”
华闻笛怒道:“不要你管!”
韩莫愁却笑道:“听他说说也不妨!”
杜青看着华闻笛,然后才道:“四年前韩莫愁杀死前辈全家之事,他的家人并不知道,前辈要报仇只可对他一人,不应迁及他的家人!”
华闻笛怒声道:“十几条命,他一个人就够清偿了吗?!”
杜青道:“这笔帐不是这样算的!韩家的人对他的作为并不知情,怎么能对他的行为负责,而且据再晚所知,除了韩莫愁本人阴险毒辣外,他的家人是善恶分明的正人侠士,前辈既然以不妄杀一人为傲,就不能去加害到他的家人!”
华闻笛大叫道:“小子。你究竟帮谁?”
杜青正色道:“再晚只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说话,哪一边都不帮!”
华闻笛沉声道:“不行,我绝不能如此便宜地!”
杜青朗声道:“再晚对前辈本是十分崇敬,如果前辈坚持以牙还牙,则前辈先前的许多侠义行为也只是欺人之举,而前辈更是个万死不赎的恶人!”
华闻笛怒声道:“你说什么?”
杜青侃侃而言道:“前辈一生杀人无数,举家而残的例子也多不胜数,因为前辈自信所杀之人必有取死之道,再晚尊敬前辈的人格,不加求证就相信了……”
华闻笛道:“你去求证好了,我本来就问心无愧!”
杜青道:“以前的不必说,今天就是一个好例子,韩莫愁的家人很简单,只有一个妻子两个女儿,从来都没有离开家,也没有害过人,如果她们为了韩莫愁而受牵累,则前辈杀死那么多,又将何以为偿?”
华闻笛被他问得怔住了,谢寒月也道:“华老先生,你既然讲究果报,则根本不该找韩莫愁复仇!”
华闻笛瞪大了眼叫道:“为什么?”
谢寒月道:“你毁了别人的家,才招致别人毁你的家,所谓因复果报,就是这么回事!”
华闻笛怔了半天才道:“那么我连这家伙也该放过了?”
说时手指着韩莫愁,杜青平静地道:“那要看他为了什么杀死前辈的全家?”
华闻笛大叫道:“为了想要我的剑决,他不知怎么找到我的,逼着我交出剑诀,我不答应,他仗着我受了誓言的约束,不能与人动手,乃将我的家人作为要挟,我还是不答应。他就当着我的面,将我全家十几口一个个地剜心剖腹,断肢残足,慢慢杀死!”
韩莫愁冷笑道:“如果我不是想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