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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莫愁笑道:“你请,韩某却不愿乱来,不过韩某绝不怕人多,你们一起上,韩某也可以放开手来干一下!”
谢寒云气得就要下命令围攻,谢寒月一笑道:“小妹,别乱来,别叫人说咱们倚多为胜,刘大哥先泄了底,他正巴不得杀死一两个,破坏你的剑阵!”
韩莫愁大笑道:“对极了,单打独斗,韩莫愁在金陵城郊清凉寺中,一人独斗你们十几个,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你们这两个剑阵,韩某还有兴趣领略一下,否则韩某根本就懒得到杨州来,你们都不是对手!”
谢寒云道:“那你就试试我们的剑阵!”
韩莫愁道:“试倒不必,可是韩某这些朋友都是生死知交,见我以募敌众,必然不肯坐视,韩某不愿牵累朋友,还是一场场地比下去的好;等到一方无人应战再认输,岂不是和平很多,韩某一向是爱好和平的!”
谢寒云微笑道:“剑阵的运用并不专为对付一个人,韩庄主可以多请几位朋友下场赐教也是一样,这样总不会怕寡众悬殊了!”
韩莫愁道:“我先前要与舍弟联手闯你们的少年联合阵,是你自己退缩阻止了,可不是韩某不敢!”
谢寒云道:“先前我被平步云他们蒙蔽住了,过于高估这十八人的实力,得知原委后,才加以阻止,可是话又说回来,韩庄主如果还想再试,我们有两个剑阵,可以分开求教,在主是否有兴趣呢?”
韩莫愁道:“行!你先摆出那一个?”
谢寒云道:“我们准备同时摆出来,你们二位也可以同时赐教,每人选择一个,只要二位不合在一起,我们的剑阵还是颇堪一试的!”
韩某愁冷笑道:“你想把我们两人分开!”
谢寒云道:“贤昆仲联手,我们的把握不大,我不能叫手下的人冒险,二位如果各邀帮手,我们倒是不在乎!”
韩莫愁道:“你是绿杨别庄的主人,我们可不是贵庄的下属,没有必要一定要听你的,更不能受你指挥摆布!”
谢寒云微微一笑道:“刘大哥,如果两个剑阵同时布列,能把他们分开吗?”
刘宗道:“应该是可以的!”
谢寒云将手一挥道:“布阵!刘大哥!你们的那一个阵式守住门口!”
常子龙探剑就朝刘宗刺去,刘宗不理他,查子强飞快地挥剑挡开,六龙一凤已经抢到位置,布成七星阵势!
那十八名少年也两人一组。有成九宫图形,刚好将韩莫愁与韩无忧隔开了。谢寒云见状一笑道:“韩庄主,现在我们谁也不必听谁的,二位如果想联在一起,我也无法反对,但看二位的本事了!”
韩莫愁与常子龙被阻于七星阵外,韩无忧与其他的人被围于九宫阵内,这突然的变化将他们都怔住了!
韩莫愁再度一下情势,发觉对自己极为不利,乃不敢轻动,皱着眉头,假装想办法,暗中却与韩无忧打手势!
韩无忧也知道必须抢到兄弟二人联手,才有希望,因此脸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
“三小姐,真想不到,才几天不见,你竟变成如此老练了,十几天前,在金陵见到你时,你还是个天真的小姑娘!”
谢寒云淡然道:“虽然只有十几天,对我说来,却像是十几年,是环境把我训练得老练了,而这环境全是你们造成的!”
韩无忧笑道:“这两个剑阵必能置我们于死地吗?”
谢寒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二位不肯放过我们,绿杨别庄只有这两个剑阵可用,我逼得要碰碰运气!”
韩莫愁乘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与常子龙已经准备好了,突然一声轻啸,二人同时发动往外冲去!
首当其冲的是潘金凤,她似乎未加防备,见韩莫愁冲过来。往旁边一让,韩莫愁不加思索,继续往九宫阵冲去!
他是冲向王九郎与九娘那一组。韩无忧也同时发动,攻向那两人的背后,可是九郎与九娘训练有素。
二人一前一后,分别迎击,出招都很快,韩莫愁的冲势被挡,稍稍往后略退,七星阵中的林龙飞与英龙就已将他绊住了,七星剑阵的另外几人由刘宗居间指挥,将常子龙也盯得死死的。
王九郎逼退韩莫愁后,迅速回身,看也不看就刺出一剑,恰好攻向韩无忧的空门,凌厉无比!
韩无忧奋力迎战,才算从王九郎与九娘的夹攻中退出,站在阵心,脸上泛起一片诧色!
他们才试了一下,心中已经明白,这两个剑阵的配合十分紧密,如果让他们兄弟联手,以他们精湛的剑术与平素练就的一套特殊战法,破阵倒是不难,个别应战,他们很难取胜!
韩莫愁连忙叫道:“唐氏双杰,恐怕要借重二位了。今天必须将他们解决一两个,使兄弟与舍弟联手。才有希望突围!”
韩莫愁身边两个中年汉子之一微笑道:“全凭庄主吩咐,要解决那两个人?”
韩莫愁道:“都好,最好多解决一些,免得他们缠战不休!”
那中年汉子笑道:“那我们就敞开手干,也许根本不会让庄主出手就解决了!”
谢寒云问刘宗道:“刘大哥,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
刘宗道:“不认识,恐怕是韩莫愁召来的隐名高手!”
那中年汉子笑道:“在下唐英俊,那是舍弟唐英豪,乃蜀中人……”
刘宗一愕道:“二位是川中唐门的?”
唐英俊笑道:“不错!敝兄弟虽然不见经传,但是敝族在川中倒不算太没落,刘总管把我们看成隐名高手,未免太捧场了!”
刘宗连忙道:“唐门乃川中望族,武林世家,因为贵族子弟从不在江湖走动,兄弟一时眼拙,失礼之至!”
杜青也道:“川中唐门从不介入武林是非,二位怎么破例了!”
唐英俊冷笑道:“唐家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敝兄弟是应韩庄主之邀,到江南来游览的,想不到被牵了进来!”
刘宗忙道:“我们绝无留难二位之意!”
唐英豪冷笑道:“鹰爪王虽然望重武林,但硬逼着我们在灵前叩头行大礼,似乎欺人太甚了。我们怎能受这种礼遇!”
刘宗道:“那是针对先主人的一些凉薄朋友而发!”
唐英俊道:“我们算不算鹰爪王的朋友呢?”
刘宗道:“四海之内皆朋友,况又同在武林一脉……”
唐英俊道:“我们算是那一种朋友?”
刘宗被问住了,谢寒云不知厉害,冷冷地道:“那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思了!”
唐英俊冷笑道:“小姐说得好,我们本来想给令尊吊唁一番以尽江湖礼数的,可是并没有接到讣告,不便登门,今天随韩庄主冒昧前来,却又蒙受如此礼待,受宠若惊,不得不略表感激之忱!”
刘宗听他语气不善,连忙道:“唐兄对我们的情形应该给予谅解,未曾讣告,实是不知二位来此,失礼处尚祈多予担待!”
唐英俊道:“现在知道了,刘总管又将如何款待呢?”
刘宗道:“如果二位肯见谅,等今日事了,敝庄当专诚致歉!”
唐英俊笑道:“那么敝兄弟此刻可以退出是非场了?”
刘宗道:“自然可以!”
谢寒云沉声道:“刘大哥!谁让你自由作主地答应的?”
刘宗一愕道:“小姐!唐门与我们素无仇隙……”
谢寒云冷笑道:“如果现在放他们出去,韩无忧趁机动手,伤了人,瓦解了剑阵,这个责任由谁来负?”
刘宗被她问住了,呐然不知所答。
唐英俊冷笑道:“小姐是存心要留下我们了?”
谢寒云道:“如果二位能担保韩无忧不趁机而动,我绝不留难二位!”
唐英俊道:“我们只求退出事非场,却干涉不了别人的行动,二庄主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总不能帮着贵庄限制他吧!”
刘宗这才明白唐英俊何以会如此见风转舵,变得好说话了,原来他们是趁此给韩莫愁造机会。
假如韩无忧跟在他们后面走出来,包围他们的人不能动手,韩莫愁却不受限制,以他的剑法与出手之快,岂仅伤一人而已,同时九宫剑阵只要散失一组,全阵立将瓦解,他一面怪自己太莽撞,一面又佩服谢寒云的细心。
因此立刻道:“二位此刻离开,造成韩无忧伤人突围的机会,等于帮他的忙了,二位既然要置身事外,何厚此而薄彼呢?”
唐英俊哈哈大笑道:“那可没办法了,这个剑阵又不是我们自己要进来的,贵庄猝然发动,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我们想退也来不及!”
杜青道:“二位如果够朋友,就请委屈一下,暂留阵中不要行动,在下保证不会惊扰到二位!”
唐英俊笑道:“这个保证大难了,刀剑无眼,难道要我们白挨不成,阁下也该想这是绝不可能的?而且对贵庄也没好处!”
他说的也是实情,因为他们留在阵中,影响到阵法的推动,韩无忧利用他们作挡箭牌,反而可以攻击别人。
杜青也没有办法了。谢寒云道:“你们跟韩莫愁在一起,分明是跟我们作对,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你们明知故犯,何必假装清白呢?”
唐英俊哈哈大笑道:“还是小姐明白,我们并不想硬拉交情,是贵庄的刘总管太客气,我们才不好意思太过份,其实唐门中岂有临事退缩之徒……”
刘宗听他如此一说,愤怒中还有受愚的感觉,厉声叫道:“敝庄江湖礼数已尽,是二位自己找上门来,即使有所得罪,对唐家也交代得过去了!”
唐英俊笑道:“那是自然,小小一个唐门,怎么惹得起势可通天的绿杨别庄,我们死了也只好认命!”
谢寒云怒叫道:“少废话;有什么本事,你们要出来好了!”
谢寒月道:“小妹!川中唐门以毒药暗器独步江湖,你要慎重考虑、他们的暗器是用火药施发的,令人无法回避,那毒药又是中人即死,无法可救……”
谢寒云道:“我晓得,我早听说过唐门的毒火器是霸道的杀人利器,今天是他们来惹我,不是我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