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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片时,右边群蛇大至,青蛇、黄蛇、白蛇、黑蛇、花蛇,最大的长达丈余,最小的只不过数寸。云南气候湿热,草木繁茂,蛇虫之类原是极多,但段誉一生之中所曾经见过的蛇加将起来,也不及今日所见的十一。千百条蛇儿游到两人之前,便即伏地不动,蛇头向下,极是驯善,绝无昂首欲噬之态。木婉清心中也不禁有些害怕,眼见众蛇越来越多,挤满了山崖,鼻中闻到的尽是腥秽之气,寻思:“朱蛤叫声不止,不知将有多少毒蛇涌到,只怕召蛇容易驱蛇难。”当即掩上玉盒的盖子。朱蛤叫声虽停,群蛇仍是不动,说也奇怪,蛇儿虽多,却没一条游近两人身周五六尺的圆圈之内。
木婉清扶著段誉,道:“走出去试试。”两人向前迈了一步,身前的数百条蛇完全立即向旁让开,虽是形相狰狞可怖的大蛇,亦现畏缩之意。两人再前走了几步,群蛇又纷纷让道。木婉清大乐,说道:“我师父言道:莽牯朱蛤乃是天地间的异宝,她也只听过这朱蛤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她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这么贵重的宝物,钟灵这小妞儿怎地舍得赠送于你?”段誉见她目光有异,忙道:“她……她是借给我的。只说拿了这玉盒,青灵子便听我的话。”刚说了这句话,肚子又大痛起来,抛下手中石块,身子发抖,站立不定。
木婉清忙扶他回到崖边坐下,段誉只痛得口唇都咬出了血,右手抓住木婉清的手腕,将她肌肤也抓成青紫。木婉清大是怜惜,忽然想起一事,说道:“郎君,你肚痛越来越频,情形不妙。我瞧只怕凶多吉少。”段誉呻吟道:“我实在……实在抵……抵不住了。你……你一刀杀了我吧。”木婉清道:“我曾听师父说过,有些极厉害的毒药,无法救治,若用以毒攻毒之法,反有灵效。你有没有胆子吞几个毒蛇的头?”段誉此刻只求速死,说道:“什么都好,快给我吃。”木婉清取出一柄小刀,往身前一条毒蛇的颈中割下去。
木婉清这一刀斩下去,那蛇竟是动也不动,听由宰割。她一刀便割下了那毒蛇三角形的头来,送到段誉口边,道:“你吞了下去吧!”段誉闭了眼睛,连吞了三个蛇头。木婉清选的这三条蛇,都是花纹斑斓,剧毒无比。段誉片刻之间,只觉腹中剧痛加甚,再也无法抵受,在地下大了几个滚,气息奄奄,动弹不得。木婉清大惊,一搭他的脉搏,只觉跳得越来越是微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加速的害了丈夫性命。她珠泪滚滚而下,抱住他的头颈,说道:“郎君,我一定要随你同去。”段誉摇摇头,已说不出话来。木婉清手起刀落,唰唰唰接连三下,又割了三个毒蛇的蛇头下来,待要吞食,自己口唇太小,放不进嘴中,心想:“毒蛇之毒,全在口中毒液。”于是凑著蛇嘴,吮吸毒液,只吸得一条,便已头晕眼花,昏了过去。
段誉见木婉清居然为自己殉情身亡,霎时之间百感交集,万想不到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对自己竟是一往情深若斯,奋著力气,将她抱在怀中,但觉腹中又是一阵剧痛,也即昏晕,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段誉知觉渐复,慢慢睁开眼来,只觉阳光刺眼,复又闭拢,但觉怀中抱著一个温软的身体。他凝一凝神,再睁眼低头看时,只见木婉清一张苍白的俏脸,兀自靠在自己胸前。他心想:“我二人到了阴世,居然仍在一起,可见幽冥之说,倒非虚假。”却听得有人在远处说道:“既是长虫阻路,咱们便用暗器。”另一人喝道:“神君命咱们生擒活捉,你若伤了他,不怕神君怪责么?”段誉抬头向语声来处瞧去,只见四个黄衣汉子站在崖边,手中各执树枝,向自己指指点点,对遍地毒蛇极是害怕,不敢走近。段誉游目四顾,只是群蛇围绕,蠕蠕而动,满山阳光灿烂,宛然便是自己死去时的情景,他心念一动:“莫非我竟没有死?”只觉怀中木婉清的身子温暖柔软、吹气如兰,幽香扑鼻,竟也是好端端地。
段誉大喜之下,叫道:“我没死,我没死!”那四个黄衣汉子已等了良久,一直碍于群蛇阻隔,不敢近前,突然听他出声呼叫,倒是吓了一跳。木婉清嘤咛一声,睁开眼来,低声道:“郎君,咱们到了阴世么?”段誉道:“不是,不是,你没有死,我也没死,这不是妙得紧么?”一名黄装汉子喝道:“眼下没死,待会再死也不迟,岳神君叫你去,快过来吧!”段誉死里逃生,心中欢悦无限,哪去理睬这些不相干之人的说话?又向木婉清道:“咱们居然没死,实是奇哉怪也了。我肚子也不痛啦,你这以毒攻毒的法儿,当真灵验。你的伤好了没有?”木婉清身子微一挪动,只觉背上伤处又痛了起来,她心中也是大喜若狂,笑道:“我不是中毒,蛇毒可不能治疗外伤。这蛇毒竟是害不死咱二人,想来咱夫妻两人,比毒蛇还毒得厉害。”原来一般蛇毒若是碰到伤口,进入血中,当即伤人性命,但若吃入肚中,只须口舌肠胃并无伤处,那便无害,是以若被毒蛇咬伤,用口吮吸毒液吐出,不致因此中毒。段誉和木婉清二人均是见识不多,不知其中道理,而段誉所服的断肠散剧毒,当真是以毒攻毒,被这三枚蛇头治好了。只是两人已昏睡了一夜,此刻已是第二日早晨了。
一名身材最高的黄衣汉子大声喝道:“喂,两个小子,快快过来。”木婉清从段誉怀中站了起来,脸上笑容未失,突然伸手向地,抓在一条毒蛇七寸之中,向著那汉子掷了过去。那汉子吃了一惊,急忙避开,不料木婉清连抓连掷,一条条毒蛇便如连珠箭价飞到。四条汉子惊恐叫骂,一面闪避,一面挥动手中树枝拍打。
第十一章 三善四恶
那些毒蛇一脱“莽牯朱蛤”的克制,登时活跃异常,两条蛇尾一卷,都已缠上拍打过来的树枝,跟著窜前咬啮。一名黄衣汉子脸上当即被毒蛇咬住不放。木婉清手不停挥,虽然臂上无劲,剑出去的准头却是不差分毫,只听得那身材最高的汉子大叫一声,一脚踏空,向崖下直摔下去。另一名汉子吃了一惊,又被毒蛇咬中了头颈。这条蛇禀性奇毒,咬中的又是颈中大血管上,那汉子立时毙命。余下一人身形矮小,窜上跃低,极是灵便,木婉清数十条毒蛇掷将过去,都被他一一避开,但那些蛇儿落在地下,纷纷往他腿上缠去。那人当真了得,居然上闪飞击,下避地攻,只是情势越来越是危急。段誉叫道:“你快爬下崖去,那就饶你一命。”
术婉清叱道:“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四条飞蛇同时掷出,眼见那人为了躲开地下毒蛇的袭击,脚下接连两个踉跄,这四条蛇掷将过去,万万躲避不开,突然间一阵劲风卷到,他身前的数十条蛇儿同时被这股劲风荡开,只见一道黄影从岸下扑将上来,一掌将那汉子送到群蛇荡开后留出来的空地之上。一人哇哇哇的冷笑三声,站在当地,正是南海鳄神。
那黄衣汉子在半空中一个回旋,轻飘飘的落下地来,一见南海鳄神到了,吓得魂不附体,只叫得一声:“神君!”双膝发软,待要跪倒求饶,却是吓得太过厉害,连跪也跪不成了,全身软瘫,缩成一团。段誉和木婉清见南海鳄神忽又回来,不禁脸上同时变色。南海鳄神道:“我叫你擒这姓段的小子,怎地久去不归?你是想叛我么?”那人牙齿上下相击,说道:“小人……小人不……不……”这底下那个“敢”字,竟是始终说不出口。南海鳄神身形微摆,也不见他如何上前,已伸左手将那人胸口抓住,提了起来,嘿嘿狞笑,右手一把按住他的天灵盖,手掌一紧,抓住他的头发,忽然间用劲扭了两下,噗的一声,竟是硬生生将他的脑袋扭得身首异处。那汉子颈腔中鲜血直喷,南海鳄神却不闪避,躺鲜血喷得自己衣衫上血污淋漓。他似是十分得意,向首级骂了一声:“狗头!”双手向后一掷,那两截尸体都掷到了崖下。
他又是一掌推出,掌风荡开地下蛇群,大踏步走将过来,木婉清拉著段誉待要闪避,却哪里来得及?南海鳄神左手向前一探,那条手臂竟似徒然间长了一截,抓住木蜿清后心衣领,已将她提在半空,段誉只道他又将木婉清的首级拧下,大叫:“不可,不可,你杀我好了!”南海鳄神对遍地蛇群也是颇为顾忌,右掌凌空一击,泥沙飞扬,已击死了七八条蛇儿,提著木婉清反身一跳,已到了崖边,左足高高翘起,右足使个“金鸡独立”之势,在那千仞壁立的高崖后一晃一晃,便似和木婉清一齐摔将下去。段誉不知他是在卖弄武功,生怕伤了木婉清性命,叫道:“小心,小心摔将下去!”
木婉清身子被两海鳄神抓住,半点挣扎不得,眼见段誉身在蛇群之中,群蛇蠢蠢欲动,忙将手中玉盒向他掷去,叫道:“接住了!”段誉双手一捧,居然将玉盒抓在手中。这“莽牯朱蛤”一到他身边,气息有异,群蛇又伏地。段誉求道:“前辈,你……你将她放下吧。”南山鳄神狞笑道:“小子!你很像我,我非收你做徒儿不可,只是咱们南海派只有徒儿苦苦哀求师父收录,从没师父来求徒儿的。我在那边山头上等你……”说著向远外最高一个积雪的山峰上一指,又道:“你须求我收录,我便饶了你老婆的性命,否则的话,哼哼!契里格拉,刻!”双手作个扭断木婉清头颈的手势,突然一个转身,向下一跃,右掌贴住山壁,带著木婉清便溜了下去。
木婉清被南海鳄神抓住了背心,迅速无比的向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