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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旧版)-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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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虚竹苦笑道:“一样的不合适。这个玲珑,压根儿不是我自己解的。”于是将师伯祖玄难如何传音入密,暗中指点之事说了。”苏星河将信将疑,道:“瞧玄难大师的神情,他已遭了丁春秋的毒手,一身神功,早已消解,不见得会再施‘传音入密’的功夫。”他顿了一顿,又道:“但少林派乃天下武学正宗,玄难大师或者故弄玄虚,亦未可知,那就不是我这井底之蛙所能见料到了。师弟,为了找人来解这玲珑,我是千方百计的去引人来此。姑苏慕容公子面如冠玉,天下武技无所不能,原是最佳的人选,偏偏他没能解开。”虚竹道:“是啊,慕容公子是强过我百倍了。还有那位大理的段公子,那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啊!”苏星河道:“唉,此事不必提起。我素闻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精擅一阳指神技,最难得的是风流倜傥,武林中不论黄花闺女、半老徐娘,一见他便是神魂颠倒,情不自禁。我化了老大心思,派弟子去激他出来,说什么姑苏慕容氏要破他段家一阳指。哪知他自己没到,来的却是他一个呆头呆脑的宝贝儿子。”
  虚竹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怎么留神看他,只是似乎见他两眼发直,目不转睛的定在那个王姑娘身上。”苏星河摇了摇头,道:“可叹,可叹,段正淳拈花惹草,尊称武林中第一位风流浪子,生的儿子可一点也不像他,不肖之极,丢老子的脸。他拼命想讨好那位王姑娘,那王姑娘对他却爱理不理的,真气死人了。”虚竹道:“这位段公子一往情深,该是胜于风流浪子,前辈怎么反说‘可叹?’”苏星河道:“他聪明脸孔笨肚肠,对付女人一点也没办法,咱们便用他不著。”虚竹道:“是!”心下暗暗喜欢:“原来你们要找一个美少年去对付女人,这就好了,无论如何,总不会找到我这丑八怪和尚的头上来。”苏星河又问:“师弟,师父有没有指点你路径去找一个人?或者是给了你什么地图之类?”虚竹一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要想抵赖,但他自幼在少林寺中受众高僧教诲,出家人不打诳语,期期艾艾的道:“这个……那个……”苏星河道:“你是掌门人,你若问我什么,我不能不答,否则你可随时将我处死。但我问你什么事,你爱答便答,不爱答径可令我不许多嘴乱问。”苏星河这么一说,虚竹更是不便隐瞒,连连摇手道:“我怎能向你妄自尊大?前辈,你师父将这个交了给我。”说著将那卷轴从怀中取了出来,他见苏星河身子缩了一缩,神色极是恭谨,不敢伸手来接那卷轴,便自行打了开来。那卷轴一展开,两人同时一呆,不约而同的“咦”的一声,原来那卷轴中所绘的既非地理图形,亦非山水风景,却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貌少女。虚竹道:“原来便是外面的那位王姑娘。”但这卷轴纸质黄旧,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之久,图中丹青墨色也颇有脱落,显然是一幅陈年古画,比之王玉燕的年纪无论如何是大得多了,居然有人能在数十年甚或数百年前绘就王玉燕的形貌,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幅图画笔致工整,却又是活泼流动,画中人栩栩如生,活色生香,真如将王玉燕这个人缩小了,压扁了放到画中一般。虚竹暗中啧啧稀奇,看苏星河时,却见他伸著右手手指,一笔一划的摩拟画中笔法,赞叹良久,才突然似从梦中惊醒,说道:“师弟,请勿见怪,小兄的臭脾气发作,一见到师父的丹青妙笔,便又想跟著学了。唉,贪多嚼不烂,我什么都想学,到头来却一事无成,在丁春秋手中败得这么惨。”一面说,一面便将卷轴卷好,交还给虚竹,生恐再多看一阵,便会给画中的笔墨所迷。他闭目静神,又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适才看过的图画,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过了一会,才睁眼说道:“师父交这卷轴给你时,却如何说?”虚竹道:“他说我比刻的功夫,还不足以诛却丁春秋,须当凭此卷轴,到西域天山,去寻到他当年所藏的武学典藉,再学功夫。只是他说卷轴上绘的是他从前大享清福之处,那么该是名山大川,或是清幽之处,怎么却是王姑娘的肖像?莫非是他拿错了一个卷轴?”苏星河道:“师父行事,人所难测,你悟性极高,到时自然明白。你务须遵从师命,设法去学好功夫,将丁春秋除了。”虚竹嗫嚅道:“这个……这个……小僧是少林弟子,即须回寺覆命。到了寺中,那是再也不出来了。”苏星河大吃一惊,跳起身求,放声大哭,噗的一声,跪在虚竹面前,磕头如捣蒜,说道:“掌门人,你不遵师父遗训,他老人不是白死了么?”虚竹也即跪下,和他对拜,说道:“小僧身入空门,戒嗔戒杀,先前答应尊师,要去除却丁春秋,此刻想来,已自后悔。本派门规极严,小僧无论如何不敢改入别派,胡作非为。”不论苏星河痛哭哀求也好,设喻开导也好,甚至威吓强逼也好,虚竹总之是不肯答应。
  苏星河无法可施,伤心绝望之余,向著师父的尸体说道:“师父,掌门人不肯依从你的遗命,小徒无能为力,决意随你而去了。”说著跃起身来,头下脚上,从半空俯冲下来,将天灵盖往坚硬的石板地面撞去。虚竹惊叫:“使不得!”将苏星河一把抱住。他此刻不但内力浑厚,而且手足灵敏,大逾往昔,一把抱住之后,苏星河登时动弹不得。苏星河道:“你为什么不许我自尽?”虚竹道:“出家人慈悲为本,我自然不忍见你丧命。”苏星河道:“你放开我,我是决计不想活了。”虚竹道:“我不放。”苏星河道:“难道你一辈子捉住我不放?”虚竹心想倒也不错,便将他身子倒了转来,头上脚下的放好,说道:“好,放便放你,却不许你自尽。”苏星河灵机一动,说道:“你不许我自尽?是,该当遵从掌门人的号令。妙极,掌门人,你终于答应做本派掌门人了!”虚竹摇头道:“我没有答应。我哪里答应过了?”苏星河哈哈一笑,道:“掌门人,你再要反悔,也没有用了。你已向我发施号令,我已遵从你的号令,从此再也不敢自尽。我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什么人?除了听从本派掌门人的言语之外,又有谁敢向我发施号令?你不妨去问问少林派的玄难大师,纵是少林寺的方丈,也不敢令我如何如何。”聪辩先生聋哑老人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虚竹本来也是知道的,他说无人敢向他发号施令,倒也不是虚语。虚竹道:“我不是胆敢叫你如何如何,只是劝你珍惜性命,那也是一番好意。”苏星河道:“我没资格来问你是好意还是歹意,你叫我死,我立刻就死,你叫我活,我便不敢不活。这生杀之令,乃是天下笫一等的大权柄。你若不是我掌门人,怎能随便叫我死,叫我活?”虚竹辩他不过,道:“既是如此,刚才的话就算我说错了,我取消就是。”苏星河道:“你取消了‘不许我自尽’的号令,那便是叫我自尽了。遵命,我即刻自尽便是。”他自尽的法子甚是奇特,又是一跃而起,头下脚上的向石板俯冲而下。虚竹又是一把将他抱住,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并非叫你自尽。”苏星河道:“嗯,你又不许我自尽。谨遵掌门人的号令。”虚竹将他身子放好,搔搔自己的光头,无言可说。原来苏星河号称“聪辩先生”,这外号倒不是白叫的,他是个能言善辩之士,三十年来不言不语,这时重运唇舌,依然是口若悬河。虚竹年纪既轻,又是从来没应付过什么大场面,辩论起来,如何是他的对手?其实,“不令他自尽”,并不等于“叫他自尽”,而“并非叫他自尽”,亦不就是“不许他自尽”。只是苏星河口舌伶俐,句句抢先,虚竹无从辩白,他呆了半响,说道:“前辈,我辩是辩不过你的。但你要我改入贵派,终究是难以从命。”
  苏星河道:“咱们进来之时,玄难大师吩咐过你什么话?玄难大师的话,你是否必须遵从?”虚竹一怔,道:“师伯祖叫我……叫我……叫我听你的话。”苏星河十分得意,道:“是啊,玄难大师叫你听我的话,我是说你该当遵从咱们师父的遗命,做本派掌门人。但你既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对少林派高僧的话,原也不必理睬。所以啊,倘苦你遵从玄难大师的话,那么你是逍遥派掌门人,倘若你不遵从玄难大师的话,你也是逍遥派掌门人。因为只有你做了逍遥派掌门人,才可将玄难大师的话置之脑后。”这番论证,虚竹听来句句有理,一时之间,做声不得。苏星河又道:“师弟,玄难大师和少林派的另外几位高僧,都中了丁春秋的毒手,若不施救,性命旦夕不保,当今之世,只有你一人能够救得他们。至于救是不救,那自是全凭你的意思了。”
  虚竹吃了一惊。道:“我师伯祖当真是遭了丁春秋的毒手?”苏星河道:“我岂敢欺骗掌门人?掌门人若是不信,出去一问便知。”虚竹道:“我不是不信,想我师伯祖神功盖世,当世罕有敌手,怎能……怎能折在丁春秋的手下?”苏星河道:“玄难大师乃当世高僧,适才我为丁春秋那厮所逼,危如累卵,玄难大师颇有援手之意,只是功力已失,有心无力,但小兄仍是颇感他的盛情。”虚竹一想不错,适才如此危急之时,师伯祖决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除非苏星河真是施诱敌之计而师伯祖一切了然于胸。但他到底否失了功力,稍待便见分晓。谅来苏星河也不能公然撒谎,便问:“你说我能救他?却如何相救?”苏星河微微一笑,道:“师弟,本门向来并非只以武学见长,医卜星相、工农仕商,各家之学,包罗万有。你有一个师侄薛慕华,医术只懂得一点儿皮毛,江湖上居然人称‘薛神医’,得了个外号叫作“阎王敌’,岂不笑歪了人的嘴巴?玄难大师中的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那个方脸的师父是给那铁面人以‘冰蚕掌’打伤,那高高瘦瘦的师父是给丁春秋一足踢在左胁下三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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