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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听她愿意和自己有难同当,大是兴奋,笑道:“要打是打不赢,要逃还逃不了吗?”当下两人商量如何相救阿朱,阿碧,说定由段誉施展“凌波微步”,奔到朱碧双姝面前,将那瓶臭药给她二人闻上一阵,解毒之后,才设法救将出来。说话之间,纵马快奔,不多时已到了杏子林外。段誉和玉燕一齐卞马,将马匹系在一株杏子树上,段誉将那只瓷瓶拿在手中,两人相视一笑,蹑手蹑足的并肩入林。
杏林中满地泥泞,草丛上都是水珠,段誉与玉燕进得林中,放眼空荡荡地竟无一个人影。玉燕道:“他们果然走了,咱们到无锡城里去探探消息吧。”段誉道:“很好。”想起又可和玉燕并肩同行,多走一段路,心下大是欢喜,脸上不自禁的露出笑容。玉燕奇道:“是我说错了么?”段誉忙道:“没有。咱们这就到无锡城里去。”玉燕道:“那你为什么好笑?”段誉转开了头,不敢向她正视,微笑道:“我有时会傻里傻气的瞎笑,你不用理会。”玉燕想想好笑,咯的一声,也笑了出来。这么一来,段誉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两人按辔徐行,走向无锡。行出数里,忽见道旁一株松树的树干上,悬著一具尸体,乃是一个西夏武士。两人大感诧异,不知那是谁下的手。再行出数丈,山坡旁又有两具西夏武士的死尸,伤口血渍未干,正是死去不久。段誉道:“这些西夏人遇上了对头,王姑娘,你想是谁杀的?”玉燕道:“这人武功极高,举手杀人,不费吹灰之力,真是了不起。咦,那边是谁来了?”只见大道上两乘马也是并辔而来,马上人一穿红衫、一穿绿衫,正是朱碧双姝。玉燕喜道:“阿朱、阿碧,你们脱险啦!”四个人纵马聚在一起,都是不胜之喜。阿朱道:“王姑娘、段公子,你们怎么又回来啦?我和阿碧妹子正要来寻你们呢。”玉燕问道:“你们怎样逃脱的?闻了那个臭瓶没有?”阿朱笑道:“真是臭得要命,姑娘,你也闻过了?也是乔帮主救你的,是不是?”玉燕道:“什么乔帮主?你们是蒙乔帮主相救的?”
阿朱道:“是啊,我和阿碧中了毒迷迷糊糊的动弹不得,和丐帮众人一起,都给那些西夏蛮子上了绑,放在马背上。行了一会,天下大雨,一干人都分散了,有的向东、有的向西,分头觅地避雨。几个西夏武士带著我和阿碧躲在那边的一个凉亭里,直到大雨止歇,这才出来。便在那时,后面有一个人骑了马赶将上来,正是乔帮主。他见咱二人给西夏人绑住了,很是诧异,还没出口询问,阿碧便叫:‘乔帮主,救我!’那些西夏武士一听到‘乔帮主’三字,都慌了手脚,纷纷抽出兵刃向他杀去。结果有的挂在松树上,有的滚在山坡下,有的翻到了小河中。”
玉燕笑道:“那还是刚才的事,是不是?”阿朱道:“是啊!我说:‘乔帮主,咱姊妹中了毒,劳你驾在西夏蛮子身上找找解药。’乔帮主在一名西夏好手尸体身上,搜出了一只小小瓷瓶,是香是臭,那也不用婢子多说。”玉燕问道:“乔帮主呢?”阿朱道:“他听说丐帮人都中毒遭擒,十分焦急,说要去救他们出去,急匆匆的去了。他又问起段公子,对你十分关怀。”段誉叹道:“我这位把兄当真是义气深重。”阿朱道:“丐帮的人不识好歹,将好好一位帮主赶了出来,现下自作自受,正是活该。依我说呢,乔帮主压根儿不用去救他们,让他们多吃些苦头,瞧他们还赶不赶人了?”段誉道:“我这把兄香火情重,他是宁可别人负他,他却不肯负人。”
阿碧道:“姑娘,咱们现下去哪里?”玉燕道:“我和段公子本是商量著要来救你们两个。现下四个人都是平平安安,那是再好不过。丐帮的事跟咱们毫不相干,依我说,咱们去少林寺寻你家公子去吧。”朱碧双姝最关怀的也正是慕容公子,听玉燕这么一说,一齐拍手叫好。段誉心下酸溜溜地,道:“你们这位公子我是仰慕得紧,定要见见。左右无事,便随你们去少林寺走一遭。”当下四个人调过马头,转向北行。玉燕和朱碧双姝有说有笑,将碾坊中如何遇险、段誉如何迎敌、西夏武士李延宗如何释命赠药等情,细细说了,只听得阿朱、阿碧惊诧不已。
三个少女说到有趣之处,咯咯轻笑,时时回过头来瞧瞧段誉,用衣袖掩住了嘴,却又不敢放肆嬉笑。段誉知道她们在谈论自己的蠢事,但想自己虽是呆头呆脑,终于还是保护玉燕周全,不由得又是羞惭,又有些骄傲。但见这三个少女相互间亲密之极,把自己全然当作了外人,此刻已是如此,待得见到慕容公子,自己只恐更无容身之地,想想又觉索然无味。行出数里,穿过了一大片桑林,忽听得林畔有两个少年在大声号哭,极是悲切。四人纵马上前一看,原来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僧袍上血渍斑斑,其中一人还伤了额头。阿碧最是慈心,柔声问道:“小师父,是谁欺侮你们么?怎地受了伤?”那个额头没伤的沙弥哭道:“寺里来了许许多多番邦恶人,把师父给杀了,将咱二人赶了出来。”四人听到“番邦恶人”四字,相互瞧了一眼,均想:“是那些西夏人?”阿朱问道:“你们的寺院在哪里?都是些什么番邦恶人?”那小沙弥道:“咱们兄弟是天宁寺的,便在那边……”说著手指东北角处,又道:“那些番人捉了一百多个叫化子,到寺里来躲雨,要酒要肉,又要杀鸡杀牛。师父说罪过,不让他们在寺里杀牛,他们将师父和寺里十多位师兄都给杀了,呜呜,呜呜。”阿朱道:“他们走了没有?”那小沙弥指著桑林后袅袅伸起的炊烟,道:“他们正在煮牛肉,真是罪过,菩萨保佑,把这些番人打入阿鼻地狱。”阿朱道:“你们快走远些,若是给那些番人捉到,别让他们将你两个宰来吃了。”两个小沙弥一惊,踉踉跄跄的走了。
段誉不悦道:“他二人走投无路,阿朱姊姊何必出言再加恐吓?”阿朱笑道:“这不是恐吓啊,我说的是真话。”阿碧道:“丐帮众人既都囚在那天宁寺中,乔帮主赶向无锡城中,那是扑了个空。”阿朱忽然异想天开,道:“王姑娘,我想假扮乔帮主,混进寺中,将那个臭瓶丢给众叫化闻闻。他们脱险之后,必定好生感激乔帮主。”玉燕微笑道:“乔帮主身材高大,是个魁梧奇伟的汉子,你怎扮得他像?”阿朱笑道:“越是艰难,越显得阿朱的手段。”玉燕笑道:“你扮得像乔帮主,却冒充不了他的绝世神功。天宁寺中尽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人物,你如何能来去自如?依我说呢,扮作一个火工道人,或是一个乡下的卖菜婆婆,那还容易混进去些。”阿朱道:“要我扮乡下婆婆,没什么好玩,那我就不去了。”
玉燕向段誉望望,欲言又止。段誉问道:“姑娘想说什么?”玉燕道:“我本来想请你扮一个人,和阿朱一块见去天宁寺,但想想又觉不妥。”段誉道:“要我扮什么人?”玉燕道:“丐帮的英雄们疑心病好重,冤枉我表哥和乔帮主暗暗勾结,害死了他们的马副帮主,倘若……倘若……我表哥和乔帮主去解了他们的困厄,他们就不会瞎超疑心了。”段誉心中酸溜溜地,说道:“你是要我扮你表哥?”玉燕粉脸一红,道:“天宁寺中敌人太强,你二人这般前去,甚是危险,还是不去的好。”段誉心想:“你要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粉身碎骨,在所不辞。”突然又想:“我扮作了她的表哥,说不定她对我的神态便不同些,享得片刻间的温柔滋味,也是好的。”想到此处,不由得精神大振,说道:“那有什么危险?逃之夭夭,正是我段誉的拿手好戏。”玉燕道:“我说不妥呢,我表哥杀敌易如反掌,从来没逃之夭夭的时候。”段誉一听到这句话,一股凉气,从顶门下直扑下来,心想:“你表兄是大英雄、大豪杰,我原是不配扮他。冒充了他而在人前出丑,岂不是污辱了他的声名?”阿碧见他闷闷不乐,便安慰道:“敌众我寡,暂且退让,又有何妨?咱们志在救人,又不是什么比武扬名。”
阿朱一双妙目,向著段誉上上下下打量,看了好一会,点点头道:“段公子,要乔装我家公子,实在颇为不易,好在丐帮诸人本来不识我家公子,他的声音笑貌到底如何,只须得个大意也就是了。”段誉道:“你本事大,假扮乔帮主最合适,否则乔帮主是丐帮人众朝夕见面之人,稍有破绽,立刻便露出马脚。”阿朱微笑道:“乔帮主是位伟丈夫,我要扮他反而容易。我家公子跟你身材差不多、年纪差不多,大家都是公子哥儿、读书的相公,要你舍却段公子的本来面目,变成一位慕容公子,那实在甚难。”段誉叹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别人岂能邯郸学步?我想倒还是扮得不大像的好,否则,待会儿逃之夭夭起来,岂非有损慕容公子的清名佳誉?”
玉燕脸上一红,低声道:“段公子,我说错了话,你还在恼我么?”段誉忙道:“没有,没有,我怎敢恼你?”玉燕嫣然一笑,道:“阿朱姊姊,你们却到哪里改装去?”阿朱道:“须得到个小市镇上,方能买到应用的物事。”当下四个人勒转马头,转而向西,行出七八里,到了一镇,叫做马郎桥。那市镇甚小,并无客店,阿朱想出主意,租了一艘船停在河中,然后去买衣买鞋,在船中改装,要知江南遍地都是小河,船只较北方之牲口尤多。她先替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