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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敬可爱。
突听一声幽幽的叹息,起自身侧,道:“林兄别来无恙?”
林寒青只管仰着脸想心事,竟然不知有人走近身侧,转目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面
垂黑纱的女子,站在身旁,急急说道:“我很好,你是李姑娘?”
来人正是李中慧,伸手揭开了蒙面黑纱,道:“不错,小妹正是李中慧。”
林寒青道:“白姑娘都对我说过了。”
李中慧微观羞意,说道:“她对你说什么?”
林寒青道:“她说,要咱们联手对付那西门玉霜,替天下武林谋命。”
李中慧道:“嗯!怎么一个联法呢?”
林寒青微微一怔,道:“你不知道?”
李中慧道:“知道得不够详尽,你可否再说一边给我听听?”
林寒青只觉很难措词,沉吟了良久,才道:
“她要咱们扮作一对假凤虚凰,以引那西门玉霜的关注。”
李中慧笑道:“如西门玉霜视而不闻,或是根本未来查看,那将如何是好?”
林寒青道:“在下亦觉疑难之处甚多,李姑娘系武林世家,声誉是何等清高,如此只怕
玷污到姑娘名节。”
李中慧道:“我以玄皇教主身份,和你交往,固可掩天下英雄耳目,怕的是情难自
禁……”双颊陡然间泛起了一片红晕,垂下头去,不敢抬头。
林寒青道;“这个,这个……”
李中慧突然抬起头来,道:“你不用这个、那个了,我们黄山世家,百年来一直受着武
林同道的尊敬了我虽是女儿之身,也不能丢了黄山世家的人,伤了李氏家风。”
林寒青道:“姑娘说的是。”
只觉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也不知从何开口才是。
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道:“林相公呢?可有疑难之处么?”
林寒青道:“在下家有高堂,好在此事旨在用谋,并非认真,也不用上告家母了。”
李中慧扬了杨秀眉笑道:“你这样有信心么?”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在下有些想不透姑娘言中之意。”
李中慧道;“纵然是假风虚凰,但也得装作的像真的一般,你就不担心真的会喜欢
我?”
林寒青道:“在下自信可持之以礼。”
李中慧双目中闪动起了一片神光,道:“好吧!那咱们就试一试。”
突听室外传来周簧的声音,道:“白姑娘,咱们可以进去么?”
李中慧垂下了蒙面黑纱,道:“请进来吧!”
林寒青抬头看去,只见周簧当先而入,身后鱼贯随着皇甫长风。李文扬、皇甫岚等。
周簧四顾了一眼,道:“白姑娘哪里去了?”
李中慧道;“她走了,诸位有什么事,对我说吧!”
周簧道;“咱们要请示那白姑娘一声,有什么吩咐我等?”
李中慧道;“白姑娘已告诉了我,要诸位立时去侦察那西门玉霜的下落,明日午时之
前,到此回报。”
周簧道:“好!咱们立刻动身。”当先向外行去。
李文扬回顾了玄皇教主一眼,欲言又止,转身而去,但见人影闪动,眨眼间走得一个不
剩。
宽敞的大厅中,又只余下了林寒青和李中慧两个。
林寒青眼望着群豪去后,忍不住低声问道:
“那白姑娘可是当真的要他们去查那西门玉霜的下落么?”
李中慧道:“怎么,你可是认为我说谎?”
林寒青道:“李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不过是随口问一声,别无用心。”
李中慧道:“白惜香告诉我一件事,那西门玉霜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极擅长易容之术,
她随时可能捞装成各种不同形态身份的人,混在我们身侧。”
林寒青道:“不错,咱们得时时小心提防才是。”
李中慧笑道:“咱们得随时给他机会……”
林寒青若有所悟啊了一声,凝目沉思了一阵,道:
“你和那白姑娘似是早已有了很周详的计划?”
李中慧道:“嗯!”
林寒青道:“不知可否把内情告诉在下?”
李中慧道:“不行,你如多知道一些内情,就多给西门玉霜一分疑心……”
伸出雪白的皓腕,接过:“牵着我走吧!”
林寒青骇然一缩右院。道:“到哪里去?”
李中慧掀起了蒙面黑纱一角,脸上是一片庄严神情,一字一句的说道:
“从此刻起,你已是我的闺中密友,心上情郎。”
林寒青缓缓伸出手去,牵着李中慧的右腕,低声说道:“李姑娘,马上就开始么?”
李中慧道:“不错,一直到你被那西门玉露掳去。在这段时日中,你必得常伴妆台,画
眉深闺,做我李中慧裙下之臣。”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和白姑娘约好以五天之后,如西门玉霜还无动静,在下
就要告别而去。”
说话间,人已到门外。
只见神、煞、鬼、魂四大凶人,早已在室外等候。
四人打量了林寒青一眼,却齐齐对李中慧抱拳一礼,说道:“教主可有差遣?”
林寒青征了一怔,欲言又止,心中却暗暗忖道:
“怎的这桀傲不驯的四大凶人,竟都加入了玄皇教中。”
只听李中慧道:“车马可曾备齐?”
红衣凶神恭道的说道:“车马已备多时,等候教主之命。”
李中意道:“你们随车护法,任何人不得接近车马。”
神、煞、鬼、魂,齐齐应了一声,转身向左行去。
李中慧施展传音之术,低声对林寒青道:“对我亲热一点,别让这四个人瞧出了破
绽!”
林寒青只好右手加力,扶着李中意向前行去,转过了一个弯子,果见一辆华丽的篷车,
停在道旁的青草地上。
红衣凶神打开了篷车垂帘,说道:“教主请上篷车。”
李中慧嗯了一声,回目对林寒青道:“扶我上车。”
林寒青只好乖乖应命,伸出右手,扶着李中慧,正待转身绕到车后,突听李中慧喝道:
“快上车来。”林寒青征了一怔,暗道:“这一定是叫我了。”翻身一跃,登上篷车。
李中慧随手放下车前垂帘,掀开垂面黑纱,盈盈一笑道:
“你不像我的深闺密友,倒像我的跟班仆男。”
林寒青尴尬一笑,道:“在下还不太习惯。”
李中慧笑道:“快些学吧!免得在众目瞪联下尴尬出丑。”
只听篷车外传来红衣凶神的声音,道:“属下等候命行车,但不知要驰往何处?”
李中慧道:“东行十里,有一座吴氏宗打,到那里再行请示。”
红衣凶神应了一声,篷车陡然向前行去。
林寒青低声问道:“这四人桀傲不驯,随时都可能背叛你,怎可把他们视作心腹?”
李中慧斜倚车栏上,微微一笑,道:“这是为了要测验你的胆气。”
林寒青道:“事关你的安危,与在下何干?”
李中慧笑道:“这四人除了桀傲凶残外,还都是色中饿鬼,你伴我同行,正如他们眼中
之钉,随时存着杀你之心。”
林寒青点点头,殖:“原来如此!”
李中慧接道:“不过,他们此刻对我尚十分恭顺,有一天,他们背叛我时,第一个要杀
的人是你!”
林寒青谈谈一笑,道:“我不怕他们。”
李中慧突然伸出手去,扶在林寒青的肩上,柔声说道:
“我讲的句句是实话,这神州四大凶人,凶暴成性,出手就要杀人,心目中毫无是非之
念,而且不择手段,随时都可能暗算你,你要特别的小心留意。”
林寒青心中忖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偏要带四大凶人来,这岂不是自找烦恼?
李中慧回顾了林寒青一眼,道:“怎么不讲话,可是有些怕了么?”
林寒青道:“在下如若真的被他们暗算而死,只怕李姑娘也难有好的收场。”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咱们现在已经是祸福与共,生死同命的夫妻了!”
林寒青一皱眉头道:“你好像很开心?”
李中慧道:“自然啦!”
突然一声厉叱,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惨叫。
林寒青掀开垂帝一角望去,只见一个负锄的农人尸体,横在道旁。
红衣凶神当先开道,那人显然是他所杀,但那红衣凶神竟连望也未望那尸体一眼。
林寒青放下垂帘,黯然叹息一声,道:
“四大凶人之名,果非虚传,这几人的残忍,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李中慧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一个荷锄农人,大概是让路漫了一些,被那红衣凶神一掌击毙,弃尸道
旁。”
他虽然尽量的忍耐着,使声音保持平和,但仍无法完全掩去内心的激动,声音中微微颤
抖。
李中慧双目中神光闪动,也似为红衣凶神的暴行激怒,拉上蒙面黑纱,掀起车帘,冷冷
喝道:“停车!”奔行的马车陡然停下来。
李中慧缓缓移动身躯,探出车外,肃然说道:“哪一个杀了人?”
红衣凶神一抱拳,道:“属下出手。”
李中慧道:“玄皇教虽然不似其他门派一样,但教中亦有规矩,你们既入了玄皇教,就
该受教中规戒约束,不能任性非为。”
红衣凶神道:“咱们玄皇教中不许杀人么?”
李中慧冷冷说道:“不许妄杀无事和不会武功的人。”
红衣凶神天生残暴,野性难驯,抗声说道:
“那人眼看教主马车行来,不肯早些让避,杀之何惜?”
李中慧怒道:“你敢对本教主如此无礼?”
红衣凶神双目中神光暴闪,似想反唇相激,但他终于忍了下去,缓缓垂下头去,道:
“属下敬领责罚。”
李中慧道:“你用哪只手伤了那农人之命?”
红衣凶神道:“左手。”
李中意遵:“好!你就自断左手一根手指。”
林寒青吃了一栋,暗自提气戒备,心中忖道:这等重罚,只怕他不肯接受。”
红衣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