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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郡主没料到亲家一下子变成冤家,心里一阵错乱,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她快要哭出来道:“可是怀玉武功高强,这么一来仁哥岂不危险?”
“唉!他既然得到了阴阳宝典,必已练成了烈阳神功,当今天下已经无敌,除了怀玉的太乙神功可与他相抗衡之外,再无一人是他的三招之敌。你如果再犹豫不决,等他真的杀了皇上,你们不但婚事告吹,甚至必须仇敌相对。”
莲华郡主脑海一片浑沌,立刻被这句“婚事告吹”惊醒,不禁惊呼一声,连忙转身而去。
十四王爷不禁望着她的背影,祈祷道:“请老天保佑,但愿还来得及。”
※ ※ ※
京城。
当皇上得知兵部尚书的报告后,不禁龙颜大怒的押提犯人,准备在御书房亲自审问。
不久,公孙明珠三人便被押至皇上面前,他一见呼延氏果真是玉贵人没错,便冷笑道:“多年不见,玉妃可是别来无恙?”
呼延氏低着头道:“玉贵人早巳死在冷宫,民妇现在是呼延氏,请皇上勿以玉妃称呼民妇,民妇承担不起。”
皇上怒道:“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敢强辩?明明是你恋奸情热,再伙同奸夫呼延庆背叛朕而潜逃,如果你真不是玉贵人,又怎会知道朕将玉贵人打入冷宫的事。”
呼延氏突然抬头,勇敢的直视皇上道:“皇上误会民妇的意思了,民妇之所以说玉贵人已死于冷宫,乃是指那位对皇上痴心一片的可怜女子,因受后宫恶斗的连累,而遭到无妄之灾,更令她心灰意冷的是,不但得不到皇上的谅解,还含冤受辱被禁冷宫,所以民妇才说她对皇上的一片旧情,早在冷宫中已是哀莫大于心死。因此在她离去前,不但未带走宫中任何一件东西,甚至脱去贴身衣物埋入衣冠冢。这就是民妇所说,玉贵人已死于冷宫之意。”
皇上事后也知她是受到后宫恶斗连累,可是对于她和呼延庆私奔一事,仍让他无法释怀。
所以皇上仍然气愤难平道:“就算此事错不在你,可是你不该为了报复朕,便和一个奴才私奔,这叫朕如何忍受、如何原谅你?”
呼延氏却深情的注视着呼延庆,道:“民妇并非存心报复,才和庆哥一起亡命天涯的,而是在绝望的冷宫中,意外获得一份真情的滋润,才会绝处逢生,重新追求幸福的感情。”
皇上闻言,不禁冷笑道:“只可惜你的幸福美梦,眼看就要结束在朕的手中。”
呼延庆夫妇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只要两情相悦,何必长长久久。”
皇上大怒道:“好!你们既然不怕死,想做同命鸳鸯,朕就成全你们。来人呀!将他们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门口禁卫军立刻将呼延庆夫妇押走。
皇上这才对公孙明珠冷笑道:“你就是公孙明?”
公孙明珠低声道:“民妇不敢欺瞒皇上,民妇真实姓名是公孙明珠。”
皇上大感意外道:“你是女子?”
公孙明珠立刻除去头巾,只见一头长长秀发,随着微风飘曳生姿,更添妩媚动人的风采。
皇上神情一震,心中赞叹的忖道:“好个美丽绝伦、英气逼人的奇女子。”
公孙明珠名列武林四美之一,其美貌姿色自然不在话下,因此,当她男装打扮时,皇上只觉得他俊美秀气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如今见她回复女貌之后,更觉得她秀丽动人,在一身男装的衬托下,更显英俊挺拔。
“你既是一个女子,为何做男子打扮。”
“民妇早年丧偶,为了一家生计,故而以男装打扮经商,才能免去别人的非议。”
皇上点头表示理解,却话题一转,口气冰冷道:“你可知道窝藏钦犯,可是杀头大罪?”
“民妇并不知他们的罪行,因为经商所需,才会雇用他们,并非故意蔑视皇律。”
“这件事留待以后查证结果再议,你也不必急于辩解,倒是两位国丈的失踪案,种种迹象显示,你都涉入极深,你可有什么话说?”
“民妇不知两位国丈是否失踪,而且也不明白皇上所指的事证,又是什么?”
“哼!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朕问你两位国丈的钱庄为何移入你的名下?”
“如果皇上有派人查证的话,应该知道民妇与两位国丈洽商时,是在公开场合签约移转,这一点有人证可以证明,而且民妇的购买价格,也极为公平合理,绝无舞弊侵占之事,请皇上明察。”
“哼!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以你一个从无借贷业务经验的外行人,为何无缘无故购买钱庄,而且一次大手笔的承接两家的事业,动机可议,令人不得不起疑心。”
“民妇未经商之前,也末接触过书坊和客栈,不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再说两位国丈急于脱售钱庄,民妇感于两家出贷利息过高,有心帮助大家减轻负担,也为了大多数存户权益,才竭尽所有,购下钱庄。”
“很好!由你滔滔雄辩的情形看来,你果真是有备而来,只可惜尽管你计画周详,却遗漏了一个重要破绽,这足以证明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真理。”
“民妇做人一向光明正大,并无不可对人言的事,所以民妇只是理直气壮,就事论事,并非巧言狡辩。”
“哼!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解释两位国丈全家的产业帐册会出现在你的帐房内?”
公孙明珠脸色一变,完全没料到会有今日之劫,以致未将帐册销毁,却因此留下后患,成为入她于罪的证物。
皇上见状,立刻冷笑道:“或许你可以用购买钱庄须对帐来狡辩,却无法交代其他无关的帐册存在的理由。”
公孙明珠心中一叹,知道已是百口莫辩,这次真是在劫难逃。
因为王添财、钱来也和伏魔剑客等重要人证,都已经死无对证,所以帐册便成为她的致命物证。就算她将真实经过说出来,别说无法取信于皇上,就连她自己都感到怀疑。
所以她只能叹道:“民妇也无法解释帐册的事,只能说民妇所行所事,一向问心无愧。”
皇上大怒道:“想不到你竟然毫无愧意,至死不悟,实在令朕忍无可忍。来人呀!将她拖出去斩了……”
两名禁卫军立刻上前押人,突见公孙明珠全身一震,他们已被一种无形的气劲震得跌飞出去。
皇上脸色大变道:“你会武功?”
公孙明珠一见已无转圜余地,便不再隐藏的道:“本来民妇也不想动武,可是皇上不该误信奸人谗言,民妇无法忍受名誉受损,不得已只好设法自救了。”
这一切的风波,都起因于左相的谗言所致,所以兵部尚书听她辱骂父亲为奸人,当场大怒喝道:“大胆刁妇,竟敢谋刺皇上,来人呀!将她捉起来。”
皇上还来不及反应,身旁保护的司徒统领已大喝一声,可怖的眩目刀光,如狂舞的怒龙般,激射向公孙明珠……
公孙明珠急于脱身,立刻娇叱一声,一股强烈的冷锋随掌狂奔而出……
一阵剌耳锐啸传来,当场将司徒统领击飞而去,她立刻后空翻掠出御书房。
“九阴神功!”
九门提督一声惊呼,身形一闪而没,后发先至的挡住公孙明珠的去路。
两人几乎同时的大喝一声,同时发掌,两道狂涛般掌劲应声击出……
“轰隆” 一声巨响,两人都身不由己的闷哼出声,连退出七尺之外。
公孙明珠大吃一惊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竟能抵挡九阴神功。”
“他和朕一样,同是太乙神功的传人。”
公孙明珠若有所觉,想闪身已来不及,只觉得全身一麻,便已跌倒在地。
她不禁大感意外道:“想不到皇上也会武功。”
皇上却答非所问道:“想不到你竟是月后的传人,所幸你的功力还不足以威胁朕的安全,否则后患无穷。如此看来,你真的和两位国丈失踪案有关,说不定他们已经被你谋财害命了。”
“民妇已经说过,两位国丈的失踪与我无关,我也不屑他们的肮脏钱。”
“哼!你死到临头,还敢强辩?”
“呸!他们不但放高利贷赚取不当利益,而且经营赌坊和逼良为娼的妓院,就算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国丈,我依然看不起他们。”
“如此说来,他们真的被你谋财害命了?”
“他们变卖的财产全数捐出济灾,连一个子儿也没有进民妇口袋,怎能说民妇谋财害命。”
“哼!你这是慷他人之慨……”
“这更说不通!捐款人的名字是他们,民妇一点也没有沾光,何来慷他人之慨的说词?”
“你……”
“民妇做人一向正大光明,只求不愧于心,从未计较个人得失,任何事情皆愿意接受公评,只希望皇上杀死民妇之后,也能有雅量接受百姓的公论。”
“你……那些愚夫蠢妇受你伪善的面具瞒骗,朕也不介意他们的肤浅之言,待我拆开你的假面目,看他们又如何唾弃你。”
皇上话一说完,深怕她又讲出令他难堪的话,连忙喝道:“来人呀!将这犯妇押出去斩了。”
突闻一声怒啸传来,人影随即一闪而至。
“昏君!还不快放了我娘。”
这一声“昏君”,把皇上气得七窍生烟,但他一见是武功高强的艾仁,不禁有所顾忌的道:“又是你!这一次你再闯皇宫,又是为谁来说情的?”
艾仁一见公孙明珠,便不再理他,问道:“娘!你没事吧?”
公孙明珠见他到来,便知有救了,闻言笑道:“我很好。”
皇上却大惊失色道:“你们是母子?”
艾仁见状,这才怒火稍息道:“不错!你为何无故扣押我娘?”
“你娘涉及两位国丈的失踪案,而且她还窝藏朕的逃妃,论罪当斩。”
“你敢!”
皇上被他一再出言顶撞,不禁动怒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娘所犯的任何一条罪,都足以判处死刑。难道你敢蔑视王法,公然挑战皇律?”
艾仁怒火又再度升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