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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获得最多的就数箫国了。箫国没有和颖国接壤,不可能像焰国一样得到实地,但它却取得了颖国的十万石粮食和三十万两黄金的好处。至于韩国,那个年轻的太子还是太稚嫩了,和那些老奸巨滑的人一起抢食,哪有什么好处能让他得了去。而湮国,在唇边轻扯出一抹轻笑,自己根本就不打算从这次的合谈中得到什么。
云苒起身来到窗边远望,天空一片蔚蓝,入目的阳光分外耀眼。希望刚才的安排只是自己的多虑,否则……
子夜般的黑眸在刹那间变得幽暗无比,嗜血的红光转瞬即逝。
颖、焰两国的和平协议正式达成,安平王在王府再次设下宴席招待四国的特使。席间,云墨舞向安平王辞行,虽然安平王一再的挽留,但是在云墨舞的一再坚持下,湮国的车队终于还是于正午时分从驿馆出发,离开启县回国。
“主上,车队被跟踪了。”离开启县后没多久,侍卫就前来报告。
“嗯。命令车队改道向南,进入焰国晖县。”像是早在预料之中,云苒很快的就下了指示。
“是。”
听了侍卫的通报,云墨舞眉头紧锁,心中有些担心。“陛下,晖县是焰国的郡县,我们进入焰国境内,会不会不妥?”
“我早已安排好了,雁君会在晖县接应我们。”云苒靠上软垫,闭目养神。
“陛下是什么时候安排的?”云墨舞疑惑的问。为何会做此安排?难道他早就知道些什么?
“离开湮国时。”十分简单的回答,云苒闭着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防的是谁?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肯告诉自己?云墨舞的心中有些酸楚。“陛下有什么是臣不能知道的吗?”
闻言,紧闭的双眼微睁,眯成一条缝,云苒带着些浅浅的笑意道:“三哥说气话了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多余的心而已。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只是担心,为防万一,所以才多做了些防备。”
“那现在呢?”车队一出启县就被人跟踪,那些人是冲谁来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云苒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到底是谁?”云墨舞追问。
“是……”就在云苒正要回答时,马车突然的停下。云苒一时不备,身子因为惯力而撞向了云墨舞。
“有刺客,有刺客!快,快保护王爷!”外面有人喊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刀剑相撞,短兵相接的声音。
“主上,王爷,快跟我们走!”车帘被人掀起,是云苒从宫里带出来的那几名护卫。
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云苒拉起云墨舞下了马车,在九名护卫的掩护下,骑上了准备好的马匹。回头看了一眼正与突如其来的一大群黑衣人撕杀的湮国士兵们,云苒率先向南冲了出去。
“他们……会怎么样?”一路上云墨舞频频回头观望,看得出他不忍心丢下那些士兵。
“不要管他们了。他们是湮国的士兵,保卫他们的王和主子,是他们身为军人的职责。”云苒冷漠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你能够顺利的逃出包围,他们才能死得其所。”
“咻、咻”,一声接一声的,一枝枝箭羽破空而来。
“有人追来了,快走!”云苒大声催促云墨舞。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追兵,有十几人之多。
“驾!”云墨舞不再犹豫,打马加快了速度。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箭羽不停的射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它们避开了云墨舞,目标全都指向了云苒。
“主上,小心!”
云苒只听到侍卫在后面惊声提醒,还来不及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有一具温热的身子突然从后面附上了自己。然后就是箭刺入骨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哼,云苒觉得有什么碎了。
“——王爷!”
“云墨舞?!”听到侍卫惊慌失措的喊声,云苒有些不确定的颤声呼唤身后的人。
“没事,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云墨舞那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渐渐无力。
“云墨舞!”大喊着,云苒反身抱住就要从马上滑倒下去的云墨舞,一起滚落在旁边的草丛里。
“主上,王爷!”跟在后面的侍卫一齐下马扑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圈将云苒和云墨舞保护起来,为他们挡掉射来的阵阵箭雨。
扶着云墨舞从草地上坐起,让他靠伏在自己怀中,云苒小心的不去触碰到他的伤口。长箭是从后背射入云墨舞心窝处的,刺得很深的样子,鲜血不停的往外流,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
“杀!”云苒冷冷的命令。不能再这样一味的逃跑,必须在这里就拦住那些追兵,而且后面的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追上来。
“主上,我们留下来。您带着王爷和他们几个先行离开!”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决定留下四人在这里。
“嗯。”点头,云苒抱起失去意识的云墨舞。“交给你们了。”不再回头,他们是死士,从跟随自己离开湮国的那天起,他们就没有活着回到湮国的奢望。如果能够顺利拦下追兵,他们自然能够脱身去,如果不能……这便是他们的宿命。
在剩下的五名侍卫的保护下,云苒带着云墨舞冲出了箭阵,再次突出重围。
骏马不停的疾速奔跑着,天边的一抹残阳如血般艳红。云苒拥着身前的云墨舞,感觉他的身体在自己怀中一点一点的冰冷。
“主上?”看着云苒突然勒马停下,侍卫不解。
“这里已经是晖县境内了。天黑了,不能再往前走,今夜就在这里休息。”看了看眼前横在自己面前的渭水,那是焰、湮两国边境上的一条小河道。将云墨舞从马上抱下,云苒带着众人穿入了附近幽暗迷魅的丛林中。
“他的伤势怎么样?”扶着云墨舞躺下,云苒叫人来查看他的伤势。
“主上,三王爷的伤……”侍卫回答得有些支吾,不敢直说。
“直说吧。”云苒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是!三王爷的箭伤很重。箭刺得很深,可能伤到了心脉,必须早点把箭头拔出来。”侍卫说。
“那你就拔吧。”云苒吩咐。
“可是……”侍卫再次查看了一次伤口,郑重的回复道,“属下担心箭拔出来后会无法止血,如果万一不能止住血的话,三王爷可能会……”
云苒沉默不语。盯着云墨舞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比纸还苍白的脸色,他从袖中拿出“血影”交给侍卫,“不管如何,先拔出来。”
“是!”
将云墨舞交给侍卫,云苒独自走到远处,在一棵大树旁坐下。
——他,会死吗?
不,不可以!自己决心要实践的承诺,决不允许被人中途打断破坏。
望了一眼远处云墨舞的方向,云苒闭上眼将身体靠在了树干上,呼吸渐慢,直到全无。
38
幽冥地府还是如往常一般的阴森,忘川河中那浑混的河水,载着冉冉浮生的喜怒哀乐向看不到尽头的方向流去,奈何桥畔还是那么的热闹,许多留恋尘世不愿往生的幽魂在那儿徘徊不去。
“喂,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没有鬼差押着?”一个鬼差拦下了云苒。
“带我去见阎君。”云苒笑了。正好,太久没来路都不熟了。
“放肆,阎君岂是你这种孤魂野鬼想见就见的?跟我们走,你这种游魂就是该送下十八层地狱去。”鬼差穷凶极恶的捉住云苒就要带走。
十八层地狱?!云苒眯起了眼,危险的光芒在眼中闪烁。
“等等,住手!”一个声音喝止了鬼差的行动。“你们在干什么?”
“大人,我们是要把这个游魂送走。”指着云苒,鬼差恭敬的回话。
“游魂?”后来的鬼差疑惑的转向云苒,“啊~~~~是你!”声音急转而下,变成了惊恐。
“你认识我?”云苒挑眉。仔细打量那个鬼差,好像有点面熟。
“大人,你不记得我了?就是三年前押着那个小皇帝去水月镜花池的俩个小鬼,我是其中一个。”鬼差一面诌媚的帮助云苒回忆,一边汗水直冒。怎么这个祸害又来了?
“是你啊!”终于想起来了,云苒淡淡的笑了笑,“可以带我去见阎君吗?”
“可以,当然可以!小人这就带大人去。”鬼差一面殷勤的替云苒领路,一面向他解释:“大人许久没来地府,这里新换了一些小鬼,他们都不认识大人,刚才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别见怪!”
听了鬼差的话,云苒只是撇嘴笑笑,什么也没说。
阎王殿
“阎君,好久不见了。”云苒笑着与躺在阎殿中舒服睡午觉的阎君打招呼。
“谁?你……你怎么来了?”睁开眼,阎君看到了云苒,本来就又黑又青的脸瞬时变得更加难看。是谁把这个祸星收来的?看他不把那个没长眼睛的小鬼丢到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去煎、炒、炸!
“阎君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云苒明知故问,笑着调侃。
“我?没事,本阎君会有什么事。”阎君赶紧否认,“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应该在异界替那个小皇帝的吗?”
“我来找你要一个人。”云苒也不拐弯抹脚,单刀直入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个……本阎君可能不能帮忙了。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个人能够活多久,他的命数早就记在了生死簿中。时辰到了,判官的大笔一挥,就该死了。”阎君正气凛然的一口回绝云苒。如果不是他声音里的那些个颤音的话,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哦?阎君真的不能帮这个忙吗?”歪着头好笑的打量着腰板挺得僵直的阎君,云苒又问了一遍。
“恕本阎君真的无法帮忙。如果随意的打乱生死轮回的话,会有天罚的。”见云苒不死心,阎君抬出了“天罚”。
“天罚?还有那种东西啊?”
“怎么会没有!因果循环,天理昭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说的就是天罚!”阎君见云苒不大相信,赶忙解释。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阎君了。也是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笑了笑,云苒意有所指道,“阎君这阎王殿真是越建越宏伟壮观了啊!”
“呃,这个……还好,哈哈,也不是特别的壮观。”阎君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警惕的盯着云苒。
“不过,这个富贵在天嘛……呵呵,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座美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