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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殿外传来“蹄踏!蹄踏……”响声,一头墨绿色硕壮青牛如风闯了进来,一看见李探花,就亲昵地葫起它的脸颊。
忽然昂首乍见那三丈高的铜牛,愤愤的“啤!啤!”出声,后蹄竣踢,唆着鼻头喷出热气来。
殿中一干人及道门弟子众见状骇然,登时骚动起来,刚才见李探花跃上铜牛头上顽劣作态,还能屏息镇定的功夫此时已化为乌有。
顽劣之人看得多了,青色皮肤的牛则绝无仅有,尤其是神似传说中“老子”座骑的青牛。
“神牛!”已经有人喊了出来。
玑喳片刻,众弟子转为恭敬肃穆,但个个表情兴奋,祖师爷的摩骑神牛不是神话,不是铜雕泥塑的死物,正活生生的现前,这说明道是真,道可求,成仙作祖不是梦想。
这种鼓舞正是李探花唤出青牛的最大目的。也证明自己如假包换的身分。
黄不群镇定的功夫高人一等,只见他眼帘眨动了几下即恢复平静,不愧神仙之后,道门领袖。
李探花咬着黄不群耳朵,捆语道:
“喂!牛鼻子嗡然喷气,表示不满意你把它雕得这么丑陋,又搞错了性别,它是母的,叫小青!”
黄不群老脸涨红,答不上腔,把祖师爷的座骑雕成公牛确是自己的主张。
李探花灵机一动,眨了眨眼,戏谨道:
“喂,对了!以后就叫你“牛鼻子”,这外号可好?叫大家散了吧!“中山靖侯”刘胜专程来找你,别冷落了人家,找个清静地方谈谈。”
黄不群恭敬应是,转身对儿子黄道生怒道:
“孽畜!约束弟子对外不得泄漏太叔公祖师爷爷的身分,要弟子们离开后各自专心向道,唯独你到刑堂报到,等候我的处置!”
黄道生诚惶诚恐,额头都冒出了汗珠,伏于地上唯唯称诺,眼神却迸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及怨毒。
黄不群领着众人出了“老子殿”,来到后院。一路苍松夹道,两旁园林义郁,峻岩点缀其间,清幽宁静,直如人间仙境。
“无为阁”屋顶为五脊四坡形,称四阿大顶,出檐深远曲缓如飞翼,檐下悬挂铜铃五十四个,随风轻荡脆响,屋为巨木结构楼阁,高轩宽敞,客厅通高就有十二丈。建筑工法高超,令人惊叹。
门内左右二支铜铸鹿角立鹤,高约五尺,鹿角与鹤之头、颈雕有错金云纹,两腿粗壮有力,栩栩如生,引颈昂首作展翅迎宾状。
大厅内悬挂十二支朱雀灯,雀高一尺,脚踏蟋龙,展翅欲称,嘴衔环形灯盘,内分二格,皆点燃三支蜡烛,照得厅内亮如白昼。
朱雀为南方火神,以它的形象制灯,职司火烛,真是恰当不过,而其坐向正好镇守十二个方位,暗合十二支,日日不息。
黄不群恭请李探花首座,其他分宾主坐定,恭声道:
“探花祖师!您就住在这里,接受玄徒孙虔诚供奉吧!”
李探花道:
“牛鼻子!不必拘谨,我不习惯的,就随意安住几天也好。”
“中山靖侯”刘胜恭敬拜礼道:
“李公子!不知您是神仙中人,想小爵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李探花道:
“刘大哥!别误会,我只是个凡夫俗子,还在学道,客气话都别说,如果大家再拘礼。
我拍拍屁股马上走人。”
话一说完,已然按捺不住,跑去把玩那支伫立的铜铸鹿角立鹤,对阁内百般事物皆感新奇,大家也了解他放荡不羁的个性,不再客套,闲聊起来。
弟子奉上香茗后,刘胜道:
““黄子”老前辈,小爵今日专程来访,乃因吕世成等人勾结“阳信夷王”刘揭图谋帝位,如果战端再起,恐怕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应如何是好?”
黄不群诧道:
“小主爷!当年“阳信夷侯”刘揭等诛杀吕后外戚门阀,拥“代王”为当今文帝,忠心耿耿,怎会有觊觎江山之心?”
刘胜道:
“当今圣上爷爷已是迟暮老人,事因刘揭与我父王的“太子”摘传之争失败,埋下祸端,我已掌握他要叛乱的证据。”
黄不群道:“你文王知道吗?圣上知道吗?”
刘胜追:
“他们是知道了,但皆认为是小王造谣,如您刚才说的,刘揭怎会有觊觎江山之已!”
“你文王倒是与老夫见过几次面,为人至诚。秉性纯孝,应该会是个仔皇帝,况且天运昌盛,不该有战乱才对。”
话锋一转:
““阳信夷王”刘揭老夫也见过,他才气纵横,行事是有些极端,如果当了皇帝倒是令人担心”
“老前辈!您说是不是该未雨绸缪?”
黄不群斜望着在玩弄鹿角立鹤铜像的手探花,抽回视线,看看刘胜后微笑道:
“小爵爷!修道人不应参预政事,老夫帮不上你什么忙,平等心对道门的发展很重要。”
刘胜是聪明人,从黄不群的眼神中已一切了然,不再谈论政事,转到修行轶事,觉得黄不群是个睿智的长者。
谈话间,门下道士捧来一盘西瓜置于桌上,给大家解渴。
李探花见有西瓜吃,旋即回座,也不客气,拿起西瓜就大快朵颐起来。
刘胜也取了一片,趣问道:
“李小哥,你在酒楼见了我就知道出身,真是神奇!现在我手中拿了片西瓜,依山哥看,可有什么玄机?”
李探花边吃西瓜边问道:
“刘大哥想知道什么?”
“就问门关兴盛吧!”
李探花看他一眼,微笑不语。
“李小哥!有话请直说,我没有忌讳。”
李探花狼吞虎咽了两片西瓜,用衣袖抹抹嘴巴,笑道:
“刘大哥!意由心生,“瓜”字象形,外蒙藤蔓,中象其果实,即“蔽”也。瓜最多子,《诗经》说“瓜腿县县”,你要子孙满堂了!”
刘胜也跟着微笑起来,放下手中西瓜,再问道:
“李小哥!这么说,我能有子息几人?”
李探花数着桌面瓜子,深深看他一眼道:
“刘大哥!你眼带桃花。准头又大……嘻嘻!生性风流。喜好渔色,子孙共有一百二十人。”
刘胜闻言,涨红着脸,尴尬异常,身旁的刘华吃吃笑道:
“准!准!我哥哥就是生性风流,娶了皇后窦奶奶的孙侄女窦缩,还不满足,如今已是妻妾满堂,还在外头胡为,带我出门就是要当他的挡箭牌!”
李探花并不觉得讶异,淡淡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我师父“老子”说的“天地辟阖,能为雌守?”就是通晓生殖的神秘,以雌雄交购的情态教导我们要知交购中的雌性。她们是静的,“静”才能与天地合其德。“静”才能掌握一切,才能操控主动之权。所以说“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刘华郡主一听,双颊泛红,羞得无地自容,心头已知小鹿乱撞,坪坪直跳,嘴上却不饶人,急道:
“别胡说八道,说你准,就神气乱辫。”
“什么乱辩!生长在树上的叫“果”,生在地上的叫“瓜”,五行阴阳反面的“果”,就是“田”在上,有一根“木”在下面撑着。南方人岳父对女婿说:““老子”生了一区“田”给你耕作,要好好珍惜疼爱,才能儿孙满堂。”此“田”就是指女儿的私处。刘大哥有个癖好!就是喜欢用他那根肉“木”棍往上顶“田”,“果”然不假,刘大哥心里有数。”
刘胜一听,慌得“咕噜!”一声,把口中将吐出的西瓜子全给吞了下去。
刘华郡主一张脸更像熟透了的怖子,窘得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双手扯着衣角,伍伍恨恨,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一头钻进去,赶忙借故走开。
其他诸人人皆会心莞尔一笑。
黄不群见李探花不拘世俗,说得直接,场面有些尴尬,连忙解围道:
“探花祖师!怎么会有这种道家学问?”
“怎么没有!师父所传的四篇之一《五行》里面就有“观梅法易数”的记载,所以我说“意由心生”。其实这没什么,还有“采阴补阳”的鼎滤法呢,那才上乘:”
“李小哥!没想到您学识渊博,改天可要好好讨教讨教……”
“嘿!你说我有学问,我可被师兄黄石公臭骂“不学无术”呢?怎么着?这些学问你也要学?”
司马谈兴致勃勃,乘机问道:
“李公子!前几天我做了个梦,爬上一棵大树,吟诗唱道:“伐木丁丁,鸟鸣樱樱,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不知是何意思?”
“司马兄!你结婚后还没有子息吧?”
“是的!是的!我家好几代都是单传,人下不旺!”
李探花默然片刻,挑眉眨眼,娓娓说道:
“今年是“丁寅年”,伐木丁丁,就是会生个儿子,命名为“迁”,嘤其鸣矣,表示很会说话,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不过得小心,别为了朋友随便出面说情,这就是求其友声。
你爬在大树上,阴阳反映,可能会为此求情而祸惹“下身”!”
“喔!“司马迁”,是个好名字,生个男孩子,那太好了,谢谢您,果真如此,周亚夫觉得李探花之说似是玩笑,但颇在理,也来凑热闹,连忙放下西瓜,一口瓜定请您喝弥月酒!”
肉猛吞下肚,急问道:
“李公子,该我了,问问前程如何?”
“咳!看你这般猛“吞”相,又躁又急的,必定有个太监政敌!”
周亚夫愕然,在旁的刘胜也觉话有蹊跷,抢着问道:
“怎么说?”
“这个“吞”字天子下力有个“口”,口就是洞,男人怎会下面……有个洞呢?”
李探花笑脸看看众人,接道:
“这个太监气焰高张,又接近天子,把你“吞”得死死的,这个太监姓“吴”吧!”
“嗯!这又怎么说?”
“太监骰天子之威。甚至骑到头上,不就是口、天的“吴”姓吗?”
周亚夫听李探花说得头头是道,若有其事,一时紧张起来,急急问道:
“那如何是好?难道这辈子就无法翻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