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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真是个好军师,如果我也能多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就好了。
“我说过,我没兴趣,”她说着脸微微发红,”他已经错过机会了,我星期四要再和朱利欧出去约会。”
“那个服务生?嗯,身材好、外型佳,整体来说还不赖。”
“没错,他还是个学生,学生物的,只是在他叔叔店里帮忙赚点零用钱。”
“嗯!如果他是学生物的,表示他很了解女性器官和构造!”我说。
“我就是这么想呀!”蒂丝咯咯笑了起来,”所以,我至少要和他约会四次以上吧!好久没有欲仙欲死的感觉了。”
“唉啊!如果真忍不住的话,欢迎你来洽借我的『机器密友』!说到上床,看看瑞秋,我想她已经快要突破困境了。”
瑞秋正和一个穿著Ralph Lauren的家伙眉来眼去的,希望她还记得帮我点饮料。一想到喝的,倒提醒我是该突破重重人潮到化妆室解放一下了。
音乐震天嘎响,可是我满喜欢这个叫”Maxwell”的酒吧,这算是周六华盛顿大道上最热门的狂欢地点,整屋子挤满了俊男美女,尽情饮酒作乐。
当我又费尽千辛万苦穿过重重美丽人墙回到座位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臂。是杰克!好象这几天来我不论去哪里,都会和他不期而遇。
“嗨!”杰克吼着,很高兴见到我的样子,让我产生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杰克的错觉。
“嗨!玩得愉快吗?”我向他打招呼。
“很愉快呀!这是个好地方,请你喝杯酒如何?”
并不是每天都会有身穿黑色Calvin Klein的帅哥请我喝酒的机会,我正想欣然答应时,他突然冒出一句扫兴至极的话。
“你知道凯莉,对吧?”他朝向吧台指着昨天在健身房遇见的那个金发女郎,她正殷殷期盼着杰克返回,同时对我发射”别动他的歪脑筋!”的凌厉眼神。
“你一个人吗?要不要喝一杯?”杰克问。
“事实上,我是和一群朋友一块儿来的。”我说。
有一会儿,他看起来挺失望的,至少我是这么感觉,可是很快他又换上”杰克情圣”的笑容。
“好吧!艾玛,那就下次吧!”
等天下男人都死光吧!因为我可没兴趣当杰克约会时的电灯泡呢!
“好啊!再见啰!”
当我回到桌位时,瑞秋已经端着饮料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个帅哥,及他的两个称头友人,分别是马可、史蒂夫和东尼。看起来东尼好象是分配给我的(因为他长得最矮,不过无损他的帅气,是个黑发迷人的意大利人),东尼也穿一身黑的Calvin Klein,同时也请我喝酒。
不赖吧!
很不幸的,东尼说话的内容和他的外型不太搭轧,在进行完例行的”嗨!真高兴认识你”的开场白后,他接下来说的话听起来不太妙。
“所以你是英国人?”他问我。
“嗯!算是吧!”要解释我父母为何在我出生前就离婚,可是我母亲是个平权主义者,所以坚持我有一半时间必需在美国和父亲共同生活这些事,实在太复杂了,通常我都保留到第三次约会才说。
“所以,你有没有……嗯,见过英国首相东尼‧;布莱尔?我们两人同名,巧吧!”
天呀!世界上有多少叫东尼的人呢?这男人长的很赏心悦目,但肯定不太聪明。而且我特别痛恨这问题,为何男人总认为这是很棒的搭讪语?
现在我可以很恶劣地回答:(A)东尼,根据国家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伦敦的人口大约至少有七百四十万人,所以我碰到东尼‧;布莱尔的机率应该微乎其微吧?(B)当然,我每次到伦敦时都在白金汉宫和英国女皇喝下午茶,或者我可以说(C)当然,我和东尼‧;布莱尔是同学呢!或者我甚至可以说(D)我没碰过他,可是我妈和他很熟。
因为我老妈的确认识他呀!我不确定认识的过程是如何,可是就在东尼连任当选英国首相时,我妈应邀去喝下午茶(和几个很活跃的左翼派律师一起)。
总之,当我还在犹豫怎么回答时,我瞄到坐在对面吧台的杰克正注视着我,当我们的视线相遇时,他对我微笑并眨眨眼,顿时我只能回答C或D了。
“事实上,我和他是同一个学校呢!”我对他眨眨眼,火力全开地卖弄风情,我不能让杰克认为我是个可怜没人爱的单身怨女吧!
后来,在几杯酒又下肚之后,瑞秋已经把马可带出场了,而史蒂夫要送蒂丝回家,我和东尼则远远落在他们之后。酒精的确让东尼看起来更具魅力,说得白一点,就是我的大脑这时罢工度假去了。
当我们抵达公寓时,史蒂夫和蒂丝正在吻别,于是我和东尼也如法泡制,而且他很懂得接吻的艺术,就在欲火逐渐高张之际,他却停了下来。
“我可以进去吗?”
现在,可不是故作正经,我和蒂丝同样遵守着”上床前先约四次会”的原则。
“今晚不要吧!”我说,”蒂丝和我合住,地方很小,没什么隐私。”
“那有什么问题?”他说着又吻了我。
天啊!他真是接吻高手,距离上次我的调情经验,好象有几世纪之久了。
“我和史蒂夫,以前就试过了……”
“什么?”
再多吻我一点吧!我暗想着。
“你知道的嘛!就是4P啊!其实满性感的,不是吗?”
第四部分第十四章 要惨一起惨吧!(1)
待办事项:
1.少喝酒。
2. 帮蒂丝装上来电显示功能。
3.变成女同志?从此就不再有隆乳的需要(除非女同志也偏好豪乳爱侣),也从此可以拒绝东尼放荡搞4P的提议(除非女同志也偏好此道)。
星期日早上八点
希斯莱杰即将赢得最后胜利,打败坏蛋并亲吻爱人(由我饰演,当然这只存在于我的幻想中)。
“吻我,希斯,吻我吧!”我对他呼喊着,他把我拥入怀中,然后缓缓低下头,嗯……
接着我被电话铃声吵醒,回到宿醉的痛苦现实。
我勉强从沙发上爬起来,接起电话。就在此时,我的脚趾踢到桌脚,可是我忍痛保住了台灯。
“哈啰!”我小心的把仿Tiffany台灯扶正。
“哈啰!亲爱的。”一个上年纪,带着爱尔兰口音的女性声音在话筒另一端响起,”请问我有荣幸和艾米丽‧;泰勒小姐说话吗?”
“我就是,请问哪位?”
“艾玛,亲爱的,哦!我可以称呼你艾玛吗?”
“没问题。”我打个哈欠,想着是不是我在作梦?如果是的话,那她打断了我和希斯的亲吻实在很不礼貌。
“我是圣洁玛丽修女,来自圣史代普修道院。你好吗?”
我一听,心头的罪恶感马上如潮水般涌出,因为我可是在和一位女上帝说话呀!而我身上却只穿著小裤裤和背心,更糟的是,昨晚饮酒过量导致我连血液都饱含酒精,还好我和蒂丝昨晚没答应和史蒂夫及东尼玩4P……
想到这就叫我犯胃酸。
“嗯,我很好,修女。”我回答,随即坐正,虽然她根本看不见我,我也不是天主教徒,但基本上我很尊敬修女,”你也好吗?”
“谢谢你的问候,我可以从你的声音听出你是个年轻善良的女孩。老实说,除了关节炎的老毛病外,我非常好。”
“嗯……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吗?”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每句话都以”嗯……”开头,听起来好象没什么大脑似的。事实上,拜昨晚酒精之赐,我的大脑现在也真的不太管用。
上帝啊!我需要喝点水,糟了,又亵渎上帝了。快点集中精神在修女身上,我告诉自己。
“是这样的,艾玛,圣史代普修道院在整修屋顶基金筹募上出了点状况,你是不是愿意乐捐来帮助我们呢?”
我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消化完她的话。
我不敢相信!
我才搬来两个星期,这些电话销售员竟然已经盯上我了?更恐怖的是,在我接二连三地给他们难堪之后,他们竟然派一个修女来整我!
我怎么能对修女无礼呢?
“嗯……事实上,修女,我现在手头也有点紧……”
“可是,圣史代普修道院需要你的援助,你瞧,如果我们没修好屋顶,就不能收容那些贫穷、无家可归的受虐妇女了。你应该是有家可归的人吧?亲爱的。”
“是的。”我低声回答。
“也没有虐待狂丈夫?”
“是,我连丈夫都没有。”
“是啊,那么……”
她没有再游说,只是等着我的罪恶感浮出台面,一切就如她所预期。
“那好吧!我可以捐五块钱……”
“事实上,艾玛,我们最低捐款额度是十五块,而且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透过电话完成捐款,我们收威士忌及运通卡,你现在不妨就给我你的资料……”
就在此时,我的罪恶感逐渐消失,我已经竭尽所能想要捐献五块钱了,难道我的五块钱不够多吗?而且,在电话上透露信用资料给来路不明的人再愚蠢不过了,就算是修女也不例外。
“嗯……不好意思,修女,我的信用卡已经刷爆了。”
对修女坦承信用卡刷爆实在有点没面子。
“真遗憾,你知道的,这都是恶魔的影响,使得年轻女孩开销透支,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啊!艾玛。”
“我会的。”
“那我把相关资料邮寄给你,所以我可以预期收到你十五块的捐款吗?”
“绝对没问题!”我骗她,然后在胸前画十字。
“祝你有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