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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着血口歇斯底里的嚎叫着,那声音极度刺耳。顾七七紧绷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近,直到离那人仅有一米之距,而那人污浊的双眼也恰好对上她的脸。
一秒的愣怔后,那人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冲着顾七七求救,“求求你,给我痛快,就算要让我死,也请给我痛快……”
男人的声音沙哑异常,大量的血水滴在他的胸膛。顾七七看着那张狰狞的脸,努力维持的平静悄然瓦解,水亮的眸子瞬间被恨意侵占,她往前又跨了一步,而后就地蹲下,与那男人平视。
“记得吗?几天前,我也是这样求你,求你放过我。”
如今不过是情况逆转,受制于人的,不再是她顾七七。
她眸中的恨意和脸上冰冷的笑意让那男人颤栗,一抹绝望掠过心头,下一秒,太子已将随身携带的银色手枪交至顾七七手中,“小宠物,随便你要怎么对付他们,只管动手。”
他的眼底有着毫不遮掩的怜惜和愧色,可是,周身却又笼罩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的杀气,颇有“我就是王法”的感觉。杀气无形,却足以让那个惊恐到极致的男人崩溃。
他开始落泪,在绝望中祈求着顾七七能给予一点生机。可是,顾七七也并没有他所希望的那么善良伟大。
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当了一次鱼肉就不会容许再有第二次,如果真的要变成恶魔才能保护好自己,那么,她愿意从这一刻起,当一个恶魔。
可是,她不想开枪。用枪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太容易了,她要的,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那一晚,他们对她的一样,她要把她所承受的一切,通通奉还。
她让人将男子与几只发情的野狗一起关到了另一家小屋里,在男子对着她拼命摇头时,她笑,“这种感觉,很可怕对不对?不要怪我残忍,我只不过是奉还你们所给予的痛苦而已。”
小屋的门很快就被关上,看不到里面污秽的画面,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男人的惨叫和野狗群忽高忽低的嚎叫。
站在门口,顾七七的表情仍然极力维持着漠然,可是她的双手却在止不住的发颤,水盈盈的眸子,这会儿也有着迷蒙的水汽。男人的惨叫就好像一把铜锤,狠狠的敲打着她,血肉模糊的,除了男人,还有她自己。
太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挺直却纤弱的背影,心脏骤疼,手一伸就抱住了她。他将她按入自己的怀中,“难过就哭出来,不要憋着。”
他的声音哽咽,心想,被千刀万剐也好过他这一刻无以名状的心疼。
顾七七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很努力的忍住哭意,下唇都被咬住了深深的牙印,但泪水终究没有落下。
十五分钟后,太子护着红了眼眶的顾七七离开。
小屋里的男子也被人拖出,整个人已经血肉模糊,几乎没了气息。和尚让随行的医生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而后将男子丢进了盐池浸泡。
另外三人,浑身的骨头都不知道被打碎了多少。意志昏沉间,有人被丢入了小屋继续二次折磨,有人被打横吊起,身下是一大块的钉满一两公分铁钉的木板。绳子以每五分钟下降一次的频率滚动,而每下降一次,那人的背部就被迫与木板来一次亲密接触,半小时不到,男子的背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钉子眼,真应了那句——“雨点沙滩万点坑”。
另外一人,被陈允拿着小刀一根一根切断手指后又随意包扎,而后身上被重重纱布包裹,固定到一块十字木架上,而后直接被送往健身俱乐部供平日压力大或者心有怒气的客户拳打脚踢发泄精力。
四个小时后,盐池内的男子率先断了气。翌日,被大堆狼狗二次问候的男人以及浑身满是钉子眼的男人也相继没了声息,俱乐部的那个,最终被太子枪杀,身上的纱布被彻底染成了血红。
顾七七独自一人在浴室呆了许久,她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孔,却觉得陌生了。一年前的顾七七还纯净如白纸,可是现在的顾七七,双手已染了血腥。
她说不上排斥也说不上欢喜,只是想,原来人,真的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
(这四个男人的下场就是如此了,不晓得亲们满意不?满意的话记得给推荐票哇,不满意的话留言详说,某妖下次改进,嘿嘿。)
第一百四十六章 金主和情妇
十月,有记者不知道打哪得到消息,大肆报导着顾七七和左以墨的旧情,甚至还提供了好多当年左以墨到学校接送顾七七的照片。
报导里对两人关系的评价是——金主和情妇。顾七七的名声再一次荡到谷底,她开始被批判是个“小三专业户”,专门以破坏别人感情为乐,争不过权势貌美的纪妃雅,就将主意打到天王巨星和黑道太子爷身上。部分人甚至将凌御风的神秘退出全归咎于她身上,说是她伤透了凌御风才使得他对娱乐圈彻底失望。
有记者甚至试图采访纪妃雅和左以墨,却被直言拒绝,左以墨面色一沉,那些记者就不敢再上前,而纪妃雅也被保护得极好,只在参加某时尚派对时对记者说了一句“绯闻就只是绯闻,你们只要知道现在站在以墨身边的女人是我,就足够了。”
但也只是在人前如此。回到别墅的纪妃雅也会撅着嘴面对左以墨,“墨墨,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良久的沉默后,左以墨说,“妃雅,她只是一个生意伙伴的女儿,接送她只是刚好顺路。”
纪妃雅仰起了脸,“真的只是这样吗?那你吻我一下,并且要保证你以后只可以接送我。”
“……好。”
又一个漫长无眠的深夜,顾七七起来上网,恰好收到了纪妃雅发来的邮件。那段对话是邮箱的附件,而正文内容只有几句话,是纪妃雅隐隐带着嘲笑的语调——“多可悲,顾七七,你爱了五年多的男人,连跟我承认你们关系的勇气都没有。你看明白了吗?对以墨来说,权势名声远比你来得重要。”
只是生意伙伴的女儿吗?
一遍一遍的听着那一段对话,顾七七的眼中再度蒙上了水雾。
翌日,她带着小乐被接至洋房与将军玩耍,午后,在她不自觉陷入睡眠时,太子回来,身后跟着引起这一场绯闻风波的狗仔记者。
因着顾七七的温言软语,那狗仔记者被免去了剁手的悲剧,却还是被太子的手下好一番拳头问候。两日后,所有相关的新闻报导全都被太子压下。
香港,办公楼落地窗前。
左以墨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脸上有着淡淡的迷茫,阳光自窗前撒入,他俊美如阿波罗,却有着埃斯库罗斯的悲伤。
梁天磊就站在他身后,“那记者已经被太子的人警告了,这件事也被他们压下去了。不管二少爷三少爷对顾七七有没有歹心,我想有太子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毕竟齐天,也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左以墨点头,“妃雅的情况,怎么样?”
“问过医生了,说只要让她保持心情愉快,应该不会再发作的。还有丁小姐,她的恢复状况也不错,体内的造血干细胞已经初步与人体内的细胞融合,1个月后应该可以顺利出院。”顿了顿,梁天磊又道,“纪总这几天的身体状况也不太稳定,我担心……”
他没将话说完,但左以墨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只道,“多找些人保护妃雅,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是。”
梁天磊离开后,左以墨独自一人又站了良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那头的人低语,“BOSS,我们找到五少爷了。”
纪氏五少,卓浩然,一年前神秘失踪。左以墨一直没放弃过寻找他,现在终于有了消息。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左以墨问,“他还活着?”
手机那头的人答,“是,但瘸了一条腿,断了两根手指,而且已经失忆了。”
“……”
“BOSS,要我们把他带回去吗?”
“他住哪里,过得好吗?”
“住在山下的小木屋,有个很温柔的女生照顾他,五少爷看起来,也很喜欢那位小姐。”
“那就不要打扰他。”
既然已经失忆,也赔上了一条腿和两根手指,那就借着这个机会涅槃重生吧。不要再试图让他回到这个充满争斗和算计的地方。
浩然,祝你幸福。
可是,你呢?左以墨,你的幸福在哪里?
心底,有小小的声音反问着左以墨,他的眼底满是落寞。都说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予你越多的磨难,也会给予你相对的补偿,可是,可是为什么他接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磨难,却迟迟等不到一份完整的补偿?
幸福,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而地狱,却离他越来越近了。
当对街高楼的狙击手将目标对准他的眉心时,他几乎是本能的往侧一躲,虽避开了要害,却让子弹擦着他的肩胛骨而过。彼时,纪妃雅凑巧开门而入,左以墨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冲过去抱住她侧倒。同一时间,第二颗子弹打碎了办公室的橱窗。
纪妃雅被这一突然状况吓得失声尖叫,其他员工和保安都冲了进来,对街的狙击手顿时不见了身影。
左以墨扶着纪妃雅起身时,脸色已经煞白,左肩的布料完全被鲜血染红,他本人不介意,可才刚受了惊吓的纪妃雅一见血就犯了晕,又是一声尖叫后直接晕死过去。
一阵慌乱后,左以墨和纪妃雅双双被送入医院。
手术结束后,左以墨就进入了昏睡状态,从日本赶回的龙泽秀一陪在纪妃雅身旁,眸底有着深深的担忧,“查出是谁派来的杀手了吗?”
纪妃雅摇头,抚摸着病床上左以墨的脸颊。
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奋不顾身的救她,上一次因为救她,他差点就死于车轮下,而这一次,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
左以墨,你当真觉得自己的性命如此轻贱吗?不,你的命,比什么都珍贵,因为,你是我的!
水眸中杀意尽现,纪妃雅抬头,冲着龙泽秀一道,“秀一,帮我通知公关部,让他们着手准备我和以墨的婚礼。”最迟一个月,她一定要和以墨结婚!
“妃雅……”
“不要劝我。我跟他结婚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拖着一天,以墨和我就多一天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