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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吩咐:“将你们最好的酒先上两坛。今天他付账。”
“李大诗人又找到付账的冤大头了?”酒保开着玩笑将二人领到一个角落,听他这口气,显然是李白是这家酒楼的常客,不过却是不怎么受欢迎的常客。李白也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不禁怪眼一翻:“怎么说话呢?要不是你这破酒楼有洛阳最好的女儿红,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懒得来你这唯利是图的洛阳郑家开的酒楼。”
“洛阳郑家?”任天翔奇道,“莫非就是商门郑家开的酒楼?”
“可不是!”酒保隐然有一种高人一等的自豪,“我们家大公子正在里间宴请宾朋,贵客要不要进去拜望一下?”
“郑渊在里面雅厅?”任天翔又惊又喜,忙对酒保道,“你速去告诉郑渊大公子一声,就说一位姓任的朋友向他问好。”酒保将任天翔上下打量,见他虽风尘仆仆,但眉宇间那种颐指气使的气派,却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酒保也是见多识广之辈,不敢怠慢,就连忙进去通报,没多会儿就见到郑渊匆匆出来,来不及与任天翔见礼,拉起她就进了一间没人的雅间,这才小声问:“你小子好大胆,竟还敢在这里来喝酒?”“怎么了?”任天翔奇道,“出了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郑渊盯着任天翔问,建任天翔一副茫然,他这才小声道:“现在官府正满世界在找你,朝廷的令谕已经送达到洛阳,你的景德陶庄也已经被查封。只要你一露面,就将被理科押解进京。”
“抓我?为什么?”任天翔越发奇怪。
郑渊叹了口气,低声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因恒罗斯大败,虽竭力掩饰,依然为朝廷所觉,因而被朝廷撤了节度使回京任金吾大将军。他在圣上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与石国太子私交甚笃,为了私利出卖军情,致使安西军大败。”
任天翔笑道:“这是几年前的事了,再说高仙芝也没证据,朝廷总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就处罚我吧?”
郑渊叹道:“如果仅仅是高仙芝也许还没这么严重,但听说现在杨国忠也在向圣上进言,说你私通石国叛将突力,并仗势御前侍卫副总管的身份在京中作威作福。除此之外,你还亲自送走了安禄山,而现在范阳有消息传来,说安禄山正招兵买马,已显露叛相,而你就是其内应,所以朝廷下令查封你所有的产业,并严令地方官吏将你立刻押解进京。”
任天翔面色大变,没想到问题会如此严重。他呆呆地愣了半响,这才对郑渊抱拳道:“多谢郑兄如实相告,不然我早已糊里糊涂被押解进京》”他顿了顿,忍不住问:“我妹妹和我妹夫先我一步回来,不知郑兄有没有他们的消息?还有我景德陶庄的人呢?他们有没有事?”
郑渊叹道:“他们前几日已经被押解进京,圣上亲自交代下来的事,谁敢怠慢?所有与你有关系的人,全都要压到京城受审。”
任天翔心情越发沉重,他知道唯有涉及谋反或叛乱等十恶不赦的罪行,朝廷才会大肆株连,而自己不仅涉及通叛敌国,还涉及可能的叛乱,着两条罪任意沾上一条,都是必死无疑。而且现在安禄山已经离开长安,自己这个国舅的使命也已经完成,在皇帝眼里显然已经毫无价值,就算没有这些罪名,一个既无背景又无才干的弄臣,迟早也不会有好下场。
想通这点,他心中稍稍好受了一点,不由对郑渊勉强笑道:“多谢郑兄实言相告,不然我稀里糊涂进了大牢也不知道原因。”
郑渊摆手道:“你我兄弟,不必客气,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任天翔想了想道:“我要立刻进京,不能让别人为我白白送命。”
郑渊点点头:〃兄弟有用得着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二人正在客气,就见厅门被人撞开,李白醉醺醺地提着酒壶进来道:“我一壶酒已经喝了大半,你们还没有说完?两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华?是不是不想配老李喝酒啊?”任天翔赔笑道:“李兄见谅,我今天恐怕没时间陪你喝酒了。我有及时地立刻赶回长安,不过李兄放心,我给你留一个月酒钱在柜台上,你以后可以天天来喝。”
匆匆离开酒楼,任天翔登上马车立刻吩咐:“走!去长安!”
季如风见他神情有异,忙问:“是不是有事发生?”
任天翔点点头:“我们路上再说。”一行人马不停蹄出了洛阳直奔长安,途中任天翔将发生的变故简单地向季如风说了。季如风闻言面色微变,忙问:“你可有应变之策?”
任天翔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
季如风闻言急道:“那我们这样匆匆赶往长安,岂不是自投罗网?”
任天翔苦笑道:“所以我才与季叔商量,希望你能想个万全之策?”
季如风沉默良久,摇头叹道:“江湖上的事也许我还能帮你拿个主意,涉及朝廷的事季某也是一知半解,实在不敢胡乱开口。不过我觉得你无论如何不能回长安,现在不光高仙芝,就连杨国忠都想要你的命,朝中只怕没有谁还能帮得到你。”
任天翔黯然叹道:“要是我不会长安,天琪怎么办?还有小泽。祁山五虎,洪邪等所有与我关系密切的朋友,难道我能让他们为我顶罪?”
季如风无言以对,一时一筹莫展。任天翔将目光指向窗外,见远方地平线尽头显露出一座熟悉的山峦,他神情微动,摇手一指:“我们先去王屋山。”
“去王屋山干什么?”季如风有些莫名其妙。
任天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听说王屋山中有神仙,我们去拜拜,也许会得到神灵的帮助。”见季如风有些将信将疑,任天翔正色道,“祖师爷最敬鬼神,你不会怀疑鬼神的作用吧?”
季如风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怀着满腹狐疑,示意众人赶往王屋山。众人快马加鞭,黄昏时分便来到山下,任天翔让所有的人都留在山下宿营等候,仅带小川流云随自己上山。他先来到后山的白云庵,自从上次让褚刚送了两个姑子过来照顾母亲后,他就因诸事繁忙再没来过,他不知道这次回了长安,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在来探望母亲。
上前敲响庵门,少时就见一个骨子开门相询:“公子何事?”任天翔忙道:“我是静娴师太的家人,今日路过王屋山,特来拜望。”
那姑子满是遗憾地道“静娴师太外出云游,并不在庵中。”
任天翔有些意外,忙问:“小师太可知他去了哪里?”
那姑子摇摇头:“师父只说要是有人老找她,就说他既已出家,就跟尘世再无干系,望不要再来来打搅他的清修。”任天翔闻言心中刺痛,不禁怔怔地落下泪来,在心中暗叹:娘,你出了家就连孩儿也不要了么?
满怀失落的心情离开白云庵,任天翔又来到阳台观。他在这了住过三个多月,守门的道童早已认识,开门见他来求见观主,便笑道:“任公子来得不巧,观主外出云游未归,只怕要让公子失望了。”任天翔忙问道:“道兄可知观主去了哪里?”小道童遗憾的摇头道:“观主在嵩山,泰山,终南山等处皆有道观,每年皆是不定期在各处导管巡视讲学,弟子实在不知观主会在哪里。”
任天翔想了想,无奈道:“那我在藏经阁中查阅下估计资料,可否?”小道童笑道:“这倒是没问题,观主早就说过,只要是任公子前来结束或读书,我们一律为你提供方便。”
二人随着小道童来到藏经阁,小川流云正待随任天翔进门,却被小道童拦住道:“观主虽说任公子可以自由进出藏经阁,却没有说他可以带人去,所以还请这位公子留步。”
任天翔无奈,只得将小川留在门外,然后拿出一锭银子塞入小道童手中道:“我可能要在这儿滞留几日,饮食起居恐怕还得麻烦道兄照顾。”小道童也没有推迟,将银子收入袖中点头笑道:“公子尽管安心读书,我保证决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送走小道童后,任天翔仔细关上房门,将装有墨家古卷的包袱搁到书桌上,然后再藏经阁中寻找各种有关钟鼎文的资料。藏经阁中的书记果然非常齐全,没多会他就找到两本专门研究钟鼎文的古籍。他对照着古籍上的文字,开始逐字翻译墨家古卷上的钟鼎文,并将译文用小楷记载下来,这样便可得到翻译后的墨家古卷。
由于找到了合适的工具书,那些钟鼎文也就不再是难题,任天翔用了三天时间,便将十多卷墨家古卷翻译成了一本小巧的册子,为防止这册子落到别人手中,他又将这册子上的文字编成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文字,然后将旧本烧毁。这样出了原来的羊皮古卷,他得到了一本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墨家古卷译本。他将译本贴身藏好,对如何处理那些墨家古卷却有些作难。按说既然已经有了译本,似乎应该将原本烧毁才最妥当,但一来这些古卷不少是墨子亲手所著,二来古卷上那些机械制造或武技的示意图,以任天翔的绘画功底,毕竟不能全部临摹描绘,就这样烧毁实在有些可惜。任天翔犹豫半饷,见藏经阁中也有不少羊皮古卷,他灵机一动,将古卷分散藏在不同的书柜隐秘处,混杂在众多的羊皮古卷中。看那些古卷均布满厚厚的灰尘,想必三年五载也不会有人来翻看。
藏好墨家古卷,任天翔又拿了十几卷藏经阁中的羊皮古卷,依旧裹成一包,想起跟随自己前来的小川,他特意留下了一卷《忍剑》,然后背上包袱开门而出,向阳台观的道士告辞。离开阳台观后,任天翔将《忍剑》递给小川:“这是那些古卷中专讲剑法的一卷,你看可否高明?”
小川满怀好奇的展开看了片刻,申请渐渐从惊讶变成了震撼,半响后方从古卷上抬起头来,迟疑道:这不光是讲剑法的文字,似乎还讲了一种特殊的训练法法,以训练一中专实行行刺和暗杀的苦忍之士,简称忍是士。只可惜这上面的文字我一多半不认识,只能猜个大概,不过从上面的示意图来看,这种练剑的方法小川实在是闻所未闻。〃
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