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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十几面盾牌紧跟着散落一地。
洪景见状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乌龟阵法,还真得用这种笨方法!你小子还***机灵。”
几个人扛着几百斤的树干作为武器,这要在战场上自然是奇笨无比,不过用来对付移动缓慢的盾牌阵,却收到了奇效,正应了孙子兵法上那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这场胜利更加坚定了任天翔保护墨子遗作的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批奇书,落到邪恶之辈手里。“冲!”任天翔一声令下,众人争相冲向阵脚渐乱的对手。盾牌阵一旦告破,众人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得以爆发,其势顿如摧枯拉朽。摩门武士原本跟墨士不在一个层次,全是靠着盾牌阵才占尽上风,如今盾牌阵告破,众人士气顿竭,再难抵御洪景等人势若奔雷的进攻,纷纷争相后撤,最后在众人的追击下阵势大乱,变成了彻底的溃败。
任天翔跟在众人身后往前冲去,却发现少了姜振山熟悉的身影,他忙问紧跟在身后的季如风:“姜伯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伤重不能行?我们快回去找他。”季如风拦住他,黯然道:“姜兄弟悄悄留在了后面,他让我转告钜子,他乃义门长老,理应担负更多的责任。如今他伤重不能行,不能因他一人而拖累大家,所以他要留下来为我们阻挡追兵,望钜子原谅他的抗命。”
“姜伯真是糊涂!”任天翔一跺脚就要转身而回。季如风忙道:“你若返回,众人必定不会先走,如此以来必将贻误战机,让我们重新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这岂不是辜负了姜兄弟一番心意,也让他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
任天翔望向后方默默半响,最终还是无奈转身道:“走!”
在离任天翔数十丈远的前方,洪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先前他一直受摩门盾牌阵的压制,加上门下弟子也大多死于摩门之手,早已憋了满腔怒火。如今终于击溃摩门,便不由大开杀戒,一旦追上任何一个摩门武士,便是一记重拳或是奔雷一拳,打得对方骨断筋裂,几乎一招毙命。
正杀得痛快,就见方才还没命奔逃的摩门武士突然停了下来,即便被人追上击毙也不再逃跑,甚至嗷叫这反身还击,悍不畏死地与追兵拼命。洪景连杀数人,正待继续追击,却感觉到前方一种无形的威胁,像是无孔不入的寒气悄然袭至,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令他霍然一惊,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那是无数次生死搏杀沉淀下来的经验,让他意识到了来自前方的威胁。
洪景眯起双眼,一瞬间感觉周围所有人——无论是同伴还是对手俱已消失,视线中就只剩下那个满头卷发、眼窝深邃、身材瘦削高挑的蒙面男子,那是一个色目人,灰褐色的眼眸似乎毫无生气。那人还在数十丈之外,但在洪景眼中,却如面对面一般清晰。洪景打倒两个不自量力的摩门武士,然后一步步向那色目人走去,对方那种危险的气息刺激了他的神经和斗志,,他感觉浑身热血奔涌不息,脚下不由越来越快,到最后他的身形已变成一道虚影,直扑数十丈外那不知名的对手。由于速度太快,无数来不及闪避的摩门武士被他撞开,飞落数丈之外。
见洪景已近到不足十丈,那色目人身形微曲突然发力,脚尖在地上一蹬,身体如箭一般射了出去,三步之后他的身形就变成了一道身影,迎着洪景冲了过去,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忘了各自的对手,目瞪口呆地望向两道飞速接近的身影。就见二人犹如两颗流星轰然碰在一起,那色目人身形陡然停了下来,身形一晃随即站稳。而洪景却突然倒飞了出去,向后飞出近三丈,落地后有一连几个翻滚,身体犹如不受控制的玩偶在地上滚出数丈,最后躺在近十丈之外,浑身鲜血淋漓,几乎再找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肤。
“爹!”洪邪一声惊呼,急忙扑上前。就见洪景衣衫大半被岩石划破,露出多处皮开肉绽的的肌肤,那是落地后在地上的擦伤,看起来虽然鲜血淋漓、十分恐怖,却并不致命,真正致命的伤痕在胸口,那里明显塌陷了一块,现出一个深近一寸的拳窝。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倒地不起的洪景,他们方才只看到两道虚影流星般撞在一起,然后这个如雄狮般威猛的大汉,转眼就落在十丈开外,再也站不起来。
落在后面的任天翔,刚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感手足冰冷、后脊生寒,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并不是为洪景的遭遇难过,毕竟昆仑奴兄弟是死在他手中,他是因为看清了洪景与那色目人快若闪电,胜负瞬息即分的对决,虽然洪景连番恶战又负伤在先,实力已打折,但任天翔相信,就算洪景没有受伤,结果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身体的速度和力量发挥到如此极致的境地。
就在方才二人身形快速接近的瞬间,洪景率先出拳,但那色目人的拳却后发先至,不等洪景完全发力,他的拳锋已经抢先截住了洪景的拳路,。洪景仓促变招,改拳为掌,已掌接住了对方暴然而至的一拳。但拳掌相接时,才突然发现对方拳锋无力,竟然是一虚招。对方竟将全身劲力蕴藏于另一只手,此时双方的身体已高速接近,洪景本能地一掌拍向对手胸膛,期望以攻敌必救之法弥补先前的失算,谁知对方全然不顾击向自己要害的一掌,蕴满浑身劲力的一拳后发先至,抢在洪景一掌击实之前正中其胸膛,洪景顿时身不由己飞了出去,击在对手胸口那一掌,也仅想是轻轻一推,二人出手倒的速度差别微乎其微,但就这微乎其微的差距,结果却是天差地别。
任天翔并不能看到二人发力的细微变化,但却清晰地看到,这色目人在二人身体接近到撞上这微乎其微的瞬间,竟能先后发出两拳,一拳被洪景接住,另一拳则击中洪景胸腔要害,其出拳之迅速准确,力量之充沛威猛,实乃生平仅见。
“爹!”洪邪泪如雨下,眼看父亲命在旦夕,也只能束手无策。洪景望着儿子凄然一笑,哑着嗓子道:“答应我,别替我报仇,你永远不是此人的对手。答应我……”见洪邪勉强点头,他这才放开儿子,目光在周围众人脸上搜寻。
任天翔见他垂危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忙俯身向前,低声问:“洪帮主有什么嘱托?”洪景一把握住任天翔的手,涩声道:“义安堂与洪胜帮争斗多年,想不到洪某最后竟要向你开口央求,看在我们同宗同源的份上,帮洪胜帮渡过难关,让小邪继承我洪门基业。”
任天翔点点头:“洪帮主放心,洪邪是我妹夫,我会尽我所能帮他。”
洪景眼中闪过一丝宽慰,示意儿子道:“小邪你过来,趁我还有一口气,我宣布洪胜帮从现在起归入墨门,与义安堂一起同为墨门分支,接受任天翔为义门钜子。”见洪邪楞在当场,洪景挣扎道:“还不快拜见钜子?”
洪邪忙向任天翔低头一拜:“弟子洪邪,拜见钜子!”任天翔忙扶起洪邪,对洪景黯然道:“洪帮主放心去吧,洪胜帮从此与义安堂就是一家。洪胜帮帮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让你洪门弟子受到任何委屈。”
洪景眼中闪过一丝宽慰,缓缓合上了眼眸,喃喃道:“那就拜托了!”
眼看洪景再无声息,洪邪不禁扑到到她身上,放声痛哭:“爹——”
“哭够没有?”前方响起一个讥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异域腔调,:有时间在那儿痛哭流涕,不如拿起你的武器为你的爹报仇。他也算是个罕见的对手,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洪邪突然拔剑而起,就要扑将上前,却被任天琪一把抱住:”邪哥不要,你要死了我怎么办?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放开!”洪邪红着眼状若疯狗,想要从任天琪怀中挣脱,谁知任天琪不顾一切地拼命抱住他,那种奋不顾身的疯狂,完全不亚于洪邪复仇的欲望。二人正在纠缠,就听任天翔冷冷道:“让他去!他老子尸骨未寒,正好看着他如何忤逆不孝,将他老子的话当成是放屁。”
洪邪愣了一愣,突然无力跪倒,对这洪景的尸体失声痛哭。
任天翔见洪邪不再拼命,这才将目光转向那依旧蒙着面的色目人。就见在他身后,还有四个熟悉的身影垂手而立,虽然四人俱蒙着面,任天翔还是立刻认出他们就是摩门五明使之四,看四人垂手肃立的模样,便知这色目人的地位显然比他们还高。
“如果我猜的不错,阁下应是摩门东方大教长拂多诞座前两位护法之一,”任天翔平静地问,“不知是左护法还是右护法?”
那色目人微微颔首道:“都说义安堂少堂主、御前侍卫副总管任天翔小有聪明,看来传言不虚。不错,在下便是摩门左护法、波斯人萨尔科托。识相的留下墨子遗作,我让你们平安离开。”
“大胆!”任天翔一声断喝,“既知我是御前侍卫副总管,堂堂朝廷四品命官,竟敢出言威胁,莫非贵教不想再在大唐混了?”
萨尔科托微微一愣,恍然道:“差点忘了,你还是大唐皇帝身边的红人,要只是在皇帝跟前告我们一状,我们还真是有数之不尽的麻烦,”说到这他语气陡然一转,“既然如此,我看你就别再回京了吧,你们祖师爷选得那个山谷风水挺好,你要埋是在那里也算死得其所。”
语音未落,就有一股凛冽之气扑面而来,令任天翔突然有种置身冰窟的寒意,那是一种犹如实质般的杀气,唯有杀人无数的绝顶高手,才有这种用他人的生命练就的独特气场。就如同虎啸之于猎物,许多时候仅凭这杀气,就能令对手肝胆俱寒,从精神上屈服。
其他人也感应到萨尔科托对任天翔的威胁,不约而同挡在了他的身前。谁知任天翔却示意众人让开,然后对萨尔科托淡淡道:“摩门费尽心机,牺牲无数弟子性命,无非就是为了这些墨家典籍。如果我现在就将它们全部烧毁,不知你们会不会就此收手?”任天翔说着点燃火绒,凑到怀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