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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这才惊讶地发现,那残玉上的花纹,竟与桌上的字迹基本吻合。
“这原本是一块完整的玉璧,一面篆刻着钟鼎文的‘义’字,所以它也被称为义字壁。”厉不凡神情肃穆,“它本属于义安堂的先辈,只因千年前那场变故而被裂成了七块,从此散落江湖。贤侄贤侄该知道,它应属于谁了吧?”
任天翔冷笑道:“千年前的往事,我怎么知道真假?就算你所说属实,那也说明义安堂在千年前就已将它遗失。我没听说过失落了千年的东西,还要别人物归原主的。若千百年前历代帝王的后辈子孙,都来找大唐皇帝归还江山,那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
厉不凡不善言辞,被任天翔问得哑口无言。这是萧倩玉笑盈盈地上前解围道:“天翔所说不无道理,只是若历代帝王的后辈子孙真有实力,你以为他们不会要大唐皇帝归还江山?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可得之!义字壁就算属于天下人,那也须有德者才配拥有,不知天翔怎么证明真假德高望重,理所当然该拥有它?”
任天翔嘿嘿冷笑道:“其实你是想说强者通吃吧?在座诸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任谁只需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我任天翔按到在地,所以你们理所当然可以强夺我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与义安堂从此恩断义绝,我今日被抢走的东西,他日必要加倍夺回!告辞!”
不顾众人的挽留,任天翔毅然转身就走,门外小川流云与昆仑奴兄弟早已等得不耐,见他神情愤懑地出来,也不敢多问,连忙随他大步出门。但见门外暮色四合,长安城已笼罩在一片朦胧昏暗之中。
“任兄弟,咱们现在是要去哪里?”见他翻身上马,小川流云忍不住问道。在大唐生后日久,他已经能说简单的唐语。
“喝酒!”任天翔说着扬鞭就走,两人两骑刚转过街角,就见一骑快马斜刺里冲将出来,径直冲向任天翔。任天翔赶紧勒马避让,就见那快马在自己面前突然停步,长嘶人立,惊得他差点从马鞍上摔落下地。
小川流云连忙横身探手,帮任天翔拉住马缰,总算拉住了受惊的坐骑。任天翔惊魂稍定,定睛望去,才发现那匹突然出现的骏马上,竟然就是自己最痛恨的洪邪。
“对不起,没有吓到你吧?”洪邪哈哈大笑,神态甚是狂傲。见是小川流云帮任天翔拉住了马缰,他喝道:“小川,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离我而去?”小川流云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少帮主的所作所为,与小川的为人甚是相悖,所以小川只好与少帮主分道扬镳。”
洪邪一声冷笑:“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若非是我救你,只怕你已饿死街头了,哪还有机会跟我谈为人处世。”
小川流云沉声道:“少帮主一饭之恩,小川已加倍报答。不仅替你杀过人,还为你重创商门郑大公子,小川早已不再欠少帮主什么了。”
洪邪无言以对,便转向任天翔笑道:“洪某一直等在萧宅之外,就等任公子出来,好请你喝上一杯,希望任兄赏脸。”
任天翔冷笑道:“你我似乎并无交情,这酒不喝也罢。”
洪邪嘿嘿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仁兄对小弟有成见,但你我即将成为姻亲,我还得跟着天琪叫你一声三哥,你总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任天翔心中无名火起,但却拿洪邪无可奈何。他只得强压怒火喝道:“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浪费大家的时间。”
“爽快,我就喜欢仁兄这性格!”洪邪竖起大拇指,跟着悠然笑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做你妹夫,只可惜你在义安堂说不上话,根本无法阻止此事,所以你的脸色才这般难看。不知我说的对不对?”见任天翔冷着脸一言不发,洪邪继续笑道,“我知道你心气难平,可惜你现在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没有谁会将你的话当回事。想要阻止义安堂与洪胜帮联姻,你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想不想知道?”
任天翔知道洪邪是在欲擒故纵,他本不想上当,不过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办法?”洪邪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可以试着来求我,只要让我高兴,说不定我会放弃这门亲身。”
任天翔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洪邪的企图。他冷笑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我不习惯瞎猜。”
洪邪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我很羡慕你能找到陶玉这棵摇钱树,把它让给我,我就放过你妹妹。”
“想也别想!”任天翔打马就走。他刚被人抢去了一块义字壁残片,怎甘心再让人抢走陶玉?那是他唯一的基业,也是他在江湖上安身立命的基础。现在他已经与义安堂彻底决裂,更不能放弃这最后的根基。
洪邪还想阻拦,却见昆仑奴兄弟已逼了过来,他只得让开去路,冲任天翔的背影不甘的叫道:“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永远后悔!”
任天翔头也不回,只冲洪邪高高地竖起小指,这手势充满了无尽的轻蔑和嘲弄,气得洪邪嘴角抽搐,恨不能将其立毙当场。
“少帮主,要不要……”一名随从感受到洪邪的愤怒,上前指示。
洪邪摆了摆手,谈谈道:“让人跟着他,我想知道他的落脚之处。”
那随从向同伴悄声吩咐了两句,那人立刻朝任天翔的方向追去,转眼便消失在长街尽头。随从笑问:“少帮主是不是想给他点教训?”
洪邪摇摇头,意味深长的阴阴一笑:“咱们应该去拜望一下韩国夫人了。听说她最喜欢宴请宾朋,这会儿她的府上一定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咱们便去凑个热闹好了。”
长安城无论在什么时候,永远不乏喝酒消愁之所。即便在深夜的街头,也有零星的酒肆在街边散发着寂寞昏黄的微光。任天翔就在这样一处孤寂昏黄的酒肆前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昆仑奴兄弟,然后对昏昏欲睡的老板高叫:“上坛好酒,下酒菜每样来一碟。”
这样的酒肆也没什么好的小酒菜,不过是猪头肉、花生米、松花蛋,酒也是刚烈如火的烧刀子,一碗下去直接从喉咙烧到肚子,再从肚子烧遍全身。对这种烈酒任天翔一向是浅尝辄止,但今晚他只想尽兴狂欢。
“任兄弟,这样喝下去你很快就会醉倒。”当喝到第三碗的时候,小川流云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
任天翔推开了小川,红着眼瞪着他笑道:“你知道吗?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吃瘪,虽然我也被人算计、羞辱过,却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愤懑和窝囊,你知道为什么?”见小川茫然摇头,任天翔冷笑道:“因为我被自己敬重的人算计了,被最亲近的人出卖了。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了名利地位和权势利益,,什么公理道德、友情亲情皆可牺牲,义安堂的人今日总算教会了我这一课。”
小川不明所以,只得劝道:“仁兄弟心里不痛快,小川陪你喝。不过千万莫喝这么急,我还要等你帮我去找阿倍大人呢。”
想起小川的使命,任天翔大着舌头道:“对!我还要帮你找那个阿倍什么吕,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他。”
愤懑的时候酒总是喝得很快,一坛酒没多会儿便已告磐。当任天翔大着舌头还想再来一坛的时候,却发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小川最先警觉,跟着昆仑奴兄弟也察觉到异状,三人的手本能的扶上刀柄,往四周看望去,就见数十号人正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来人大多穿着制服,显然是官府的人。
“将钦犯拿下!”有人一声令下,十多名官差便争先恐后向任天翔扑来,谁知尚未碰到他一片衣角,小川与昆仑奴便先后出手,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捕快打翻在地。
三人将任天翔护在中间,却见围上来的官差越来越多,虽然他们的武功不值一提,但架不住人多势众,又是官府的人,多少令人有些顾忌。
任天翔此时酒醒大半,连忙示意小川和昆仑奴兄弟不可轻举妄动,然后对众官差拱手笑道:“诸位大家认错人了吧?不知这里是谁负责?”
众人让开一条路,就见一个衣着考究的刑部捕头越众而出。那捕头看起来不到三旬年纪,面目英俊潇洒,身材高挑颀长,一身皂黑的官服穿在她身上,也依然风度翩翩,在众捕快中犹如鹤立鸡群。就见他示意众手下退开,然后对任天翔抱拳笑道:“老七别来无恙?”
任天翔一见之下又惊有喜,急忙拱手一拜:“是高兄!小弟见过大哥,几年不见,没想到大哥竟然做了刑部的捕头。”
那年轻的捕头不以为然的摆手笑道:“我家世代在刑部供职,我这也是子承父业,没什么了不起。”
原来这年轻的捕头,竟然是当年长安七公子的高明扬,他祖上三代皆是刑部名声在外的大捕头,所以他继承父业做个捕头也不算奇怪。只是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下重逢。任天翔与之寒暄毕,不由指着周围众官差迟疑道:“不知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高名扬无奈叹了口气:“刑部接到举报,说有朝廷钦犯在此露面,所以兄弟奉命前来捉拿,没想到竟然是老七。这事既然已经在刑部备案,兄弟也不能徇私,所以还请兄弟随为兄去刑部走一趟。兄弟放心,我定会关照兄弟,决不容你受半点委屈。”
任天翔环目四顾,但见周围的官差黑压压不下百人,其中还杂有不少非官府中人,显然不全是高名扬的手下。在这种情况下强行突围难如登天。他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我跟你走,不过我这三个朋友跟此事无关,还请大哥高抬贵手.让他们离开。”
高名扬略一沉吟:“没问题,他们可以走。”“多谢大哥!”任天翔拱手一拜,“能否让我跟他们道个别?”
高名扬一挥手.带着众人退出十丈开外。任天翔这才对小川流云道:“我随他们去刑部,请小川帮忙给我一个朋友送个口信,让他立刻来救我。”
小川看看四周环境,只能点头答应:“没问题,任兄弟尽管吩咐。”
任天翔将李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