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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士伸出另一手中所持的布幡,在他拳上一点道:“朋友!你怎么伸手就打人呢!小心点啊相士哈哈大笑,摇着方步踱上船板,口中还得意地道:“山人铁嘴断事,灵验如神,刚才就看出朋友脸带水厄,合该有堕水之灾,所以才提醒一声,谁知在劫难逃,你到底还是掉下去了!”
幸而此处湖水并不太深,那大汉仅只没到肩头,再者他的水性也十分了得,双足一蹬,就从湖中湿淋淋地跳了下来,握起拳头,就要扑过去找相士拚命!。,柳师爷赶忙怒喝阻止道:“王三!你不要命了,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如此放肆!”
大汉幸幸地止之手,望着沙克浚呐呐地道:“王爷!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已尽力拦住他上船了”
沙克浚微微一笑摆手道:“凭你也想拦住人家了快滚到底舱换衣服去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王三唯唯地答应着去了,沙克浚才对相士查了一番,然后以不太相信的声音问道:“阁下刚者那一掷的确高明,无声无息,若非孤家练就了虚空感物的功夫。几乎就难逃那拦腰一击!”
相士哈哈一笑道:“王爷说得太客气了,山人若非也练就了即卸的功夫,几乎就难逃王爷的凌空一掷。”
原来他们二人在一接一还之际,已经互较了一招功力,不过沙克浚是在无备的情形下,显示了较深的火候。
沙克浚微一沉吟才又道:“阁下高姓大名能否见示?孤家自人中原以来,阁下尚为孤家所见第一高明人物!”
相士微微一笑道:“中原高人多如牛毛,山人不过是一个普通江湖本土而已,贱名不劳垂问,假若王爷一定要知道的话,不妨由敝师侄代告……”
沙克浚赶紧问道:“贵所侄是谁?”
相士神秘一笑不答,那柳师爷却突然叫了起来_:“马师叔,果然是您!怎么您越来越年青了,弟子乍一见到您对,心中就在怀疑…二十年前拜别尊颜,您的头发还是白了,因此弟子不敢粹然相认……”
相士轻轻一笑道:“柳云亭,你居然还记得我,二十年的富贵腾达,我只道你已经忘了本来面目了!。”
柳师爷十分激动,却有些惭愧地道:“弟子怎么也不敢忘记师叔栽培之德……”
相士突地脸色一整道:“云亭!既然你还记得我,便也应该记得我们无为门的戒律,你对我该作如何交代?”
柳师爷的脸上流下急汗,呐呐地道:”弟子不敢忘!所以弟子在万不得已时,迫得浮海出走,飘流到毒龙国,虽无蒙受王爷的器重收容,弟子仍是格守门规,并未正式担任官职,师叔不信可以问王爷,弟子虽然挂名御前参赞,实际并不算是宫卫……”
相士脸色稍阔道:“这就好了,当年的事情也实在令你难堪一点,看在你尚未忘本这一点上,我以无为门弟四世掌门人的身分,饶恕你的一切错误吧……”
柳师爷诧然道:“师叔现在是掌门人了?”
相士肃然地道:“不错!你师父在五年前谢世,将掌门令符遗交给我……”
柳师爷侧然悲声道:“师父死了?那我永远也没法子对他老人家表白心迹了……”这下泪落如雨,十分伤心!
相上微微一叹道:“云亭!算了罢,掌门师兄早就原谅你了,你出走不久,他已明白到你所受的委曲,所以遗命交代我要对你特别宽容,否则以你的这些作为,在门规中是什么处分……”
柳师爷拭去泪痕,对相士深致一礼道:“谢谢师叔……谢谢掌门人!弟子自知获罪颇大,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盼望能洗却冤屈,重返师门……只是恩师已经仙逝,弟子一定到思师坟上禀求他的冤怨……”
相士一摆手道:“那倒不必了!你师父是死于非命的,尸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不过他的确已经原谅你了,今后好自为之吧!”
柳师爷怅然惊问道:“恩师怎么会死于非命的?”
相士轻叹道:“这件事连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参研本门绝学颇具神通,对于一切都若有预知之明,在他遭难前一个月,即将后事都交代清楚了……现在不谈这些,我们还是解决目前的问题要紧!”
船上诸人一直在呆呆地听他们的对话,直到现在才算糊里糊涂地听出一听头绪,沙克浚首先诧然问道:“柳先生,你一直对你的身世来历守口如瓶,今天才算透出一点口风无为门是什么门派?”
柳师爷不知如何回答,还是相士笑笑道:“无为门是一个研究武学的组织,不过敝门着重在“无为”二字,力诫在江湖招摇,是以武林中并无知者,王爷也不必详问,云亭是因为不得已亡命海外,为着师门戒津,他当然不能说出师门渊源,这点要请王爷垂谅……”
沙克浚笑笑道:“那没关系,孤家国中收容了许多中原武林人物,孤家也从不问他们的来历,柳先生是个中佼者,孤家方十分器重,阁下是柳先生的师门长辈,一定更为高明的,是有一点不明的是阁下依据年岁来看……”
相士已经知道他的用意,笑着道:“山人痴长九十七岁,所以未现衰态,也是得力于“无为”二字之切!”
沙克浚不信地道:“单凭这两个字就能返老还童吗?”
相士朗声笑道:“不错!无为则无所为,世间万事皆扰心,损其智而摧其神,中心一点返无为,百岁相满青,这个道理虽然简单,却不是王爷富贵中人所能明白的?”
沙克浚沉思片刻才道:“先生之言大有见地!孤家想多请教一点无为之道,先生肯指示一二吗?”
相士笑道:“王爷若能舍弃这帝王之位,虔心向道,则无为之理,不喻自明,山人也不必就了!”
沙克浚免首沉思,柳师爷却趁机问道:“师叔今夜前来,除了训示弟子外,还有什么事吗?”
相士一指司马瑜道:“有的!这位小朋友与本门颇有渊源,所以我特地前来向王爷讨一分情面!”
这一说连司马瑜自己都莫明其妙了,有生以来,自己也是第一次才听到无为门之个字,实在不知渊源何起,不过那相士是一片好意,自不便出言否认!
沙克浚慷慨地道:“孤家心敬先生是位世外高人,这小子虽然冒犯了孤家,孤家看在先生面上,也不去追究了!”
相士作了一揖道:“多谢王爷盛意,山人还有个不情之请,那两位姑娘也都是司马少侠的结义姊妹,请王爷一并高抬贵手,予以放过吧!”
沙克浚面有难色道:“那可不行!孤家对冷姑娘一见钟情,碍难从命!”
相士仍然和颜悦色地道:“王爷国中自不乏佳丽,何必一定要为难一个女子呢?”
沙克浚摇头道:“毒龙国中佳丽三千,孤家独心许冷姑娘一人,这些天来,孤家用尽一切方法,在期求冷姑娘垂青下嫁,虽然未获冗准,但是孤家深信水滴穿石,情之所至,金石为开……”
不待他说完,冷如冰已愤然骂道:“你别做梦了!女人的感情不是金石,纵然你能将铁杆磨成细针,也休想我回心转意!”
沙克浚微温道:“孤家究竟是那一点不足取!使得姑娘如此厌恶,自从你到孤家船上行宫以来,孤家赔尽小心,受尽奚落,换了第二个人,孤家早就要她好看了……”
冷如冰冷笑道:“你就是把命都献出来,把心挖出来,我也懒得多看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地敷衍你吗?本来以我的心性,第一次落人你手中,我就该自寻了断了!可是我一直忍辱偷生着,为的就是要见他一面,告诉他我对他生死不渝的忠贞,现在此原已了,我可以瞑目泉下,再也不受你的凌辱了……”
说着手指司马瑜,神容惨然,正想咬断舌根杀死,幸而驼背道人离得近,伸手逞点她的灵台穴,冷如冰娇躯一震,痿然倒地,番僧哈布想去扶她,半空里人影突问,砰然一掌击在他的背上,将他拍得跟啮跌前数步。
哈布愤然翻身,正想回击那人,却又怔住了,原来这突袭的人影竟是沙克浚,不禁愕然道:“王爷!贫僧并无他意,只是怕冷姑娘跌下去受伤……”
沙克浚怒声道:“孤家知道!但是不准你的手去碰她!”
哈布十分难堪,怔然无言,不知如何是好,冷如冰功力消失,跌下来的时候,额角探着桌角,碰破了一块浮皮,血迹盈盈渗出,沙克浚几次想要动手去替她止血,但是冷如冰神智未失,目中始终含着怨毒的光芒瞪视着他!
沙克浚等了片刻,才轻轻地一叹道:“丝丝!依依!你们把冷姑娘抬到下面去,好好照顾她!”
那两名待女答应着过来,司马瑜横身阻拦道:“住手!我冷姐姐死了也不接受你们的照顾!”
沙克浚怒道:“小子!你难道要她躺在地上流血不止!”
司马瑜遥空微拂,拍开了冷如冰的穴道:“沉声道:“冷姐姐!对你的深情我十分感谢,可是我很惭愧没有能力保护你,不过你放心好了!你若死了我誓不独生……”
冷如冰悠悠一叹道:“瑜弟弟!得你这一句话,姐姐死也甘心了,不过你无须这么傻!
姐姐是个不祥的人,我活着对你没好处,我一死,那魔王的心也死了,你跟红妹妹,琪妹妹……还有不少好日子……”
司马瑜肝肠如割,痛哭失声叫道:“冷姐姐!你怎么说这种话呢,我宁可负尽天下人!
也不能负你……”
靳春红躺在不远的地方,闻言芳容一惨,嘤然哭出声来,路上唯闻一片哭击。
沙克浚突然发出一阵震天长笑,厉声对司马瑜道:“小子孤家真羡慕你,孤家以一国之尊,竟然比不上你这么一个混蛋!孤家求一女子不可得,你除了冷姑娘外,好像还有不少艳遇……”
司马瑜跳起来怒骂道:“恶徒!你懂个屁……”
沙克浚脸色一沉道:“小子!你所以能赢得女子欢心,大概就是靠这一张小白脸!孤家今天不杀你,却要毁了你这样漂亮的脸蛋,看你还有多大本事能地脂粉队里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