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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英道:“这有两个原因:第一、控制你的神智,可以使老少两代铁板令主,不敢阻挠我的行动;第二、就是你自己所说的防止你‘阳奉阴违,倒戈相向’。”
白天虹笑道:“这也能算是对我有利。”
“不错。”冷剑英正容接道:“不过,这种利,要等你我合作统一武林之后,才能见到,那时候,你就是现成的教主了,难道还……”
白天虹截口笑道:“白天虹德薄能鲜,可不敢做此非份之想。”
冷剑英笑道:“天命所归,你不想也不行。”
顿住话锋,神色一整地接道:“白天虹,我再提醒你一点,目前,你已失去自由,纵然你不自动接受,我也可以暗地下药,控制你的神智,那时候,你照样被我利用,但却连解救你父母和吕伯超等三人的权利也消失了,你是聪明人,应当善加抉择。”
这段话,还是威胁的成份居多,白天虹微一沉思之后,才点点头道:“你让我多考虑一下。”
冷剑英满意地笑了笑道:“好,晚间我再来听候你的答覆,现在,你好好地用午餐吧!”说完,转身离去,室顶铁窗也随之关闭。
此时,白天虹的心中,像塞上一团乱丝,不能理,也没法剪,哪还有心情进餐。
尤其是当他想到冷剑所说的:“纵然你不自动接受,我也可以暗地下药,控制你的神智”,这几句话时,更不敢贸然进食了。
但他略一冷静沉思之后,又觉得冷剑英的这几句话,大有研究的必要。
试想:“冷剑英既然可以暗中下药,控制他的神经,又何必费恁多唇舌,来说服他自动就范呢?”
难道说,冷剑英真那么好,竟诚心要让他的父母恢复自由么?
要不然,那就是在下药的技术上,有甚么困难,或者对他还有所顾忌?
当然,冷剑英不会那么好,也没有理由要来讨好。
那么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在技术上有困难,和对他有所顾忌了。
想到这些,他坦然取过杯箸,准备自斟自饮起来。
但当他将覆在食盘上的酒杯翻过来时,却不由目光一亮地,为之心房狂跳不已。
原来那酒杯底下,竟覆盖着一个小纸团。
他来不及深思,一把将那小纸团抓起,立即打开来,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所有饮食,请安心服用,同时,请随时注意倾听,如果那幅无名氏的山水画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时,请将椅子移过去,届时我当以真气传音向您报告一些机密消息。”
这一纸便条,虽然没头没脑,也没署名,但是为了给他白天虹而写,却是毫无疑义的了,而且可以想见,写这便条的人,冒着极大的风险。
白天虹看过之后,立即将纸条纳入口中,和酒咽了下去,接着,他故装泰然自若地,自斟自饮起来。
当然,他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但他明白,像这种事情,仅凭胡猜乱想,反而会将自己导入歧途上去,倒不如暂时抛开。任其自然发展为妙。
于是,他于酒足饭饱之后,立即先行将椅子移到那幅山水画下面,半倚半躺地,假装着闭目养神,静待那神秘纸条上所说的声音到来。
寂静中,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幅无名氏的山水画上,陡然传出一声轻微的弹指声。
这三声弹指声虽然很轻微,但因墙壁是生铁所铸,弹指的人又贯注了内家真力,而白天虹又是靠着铁壁凝神倾听,所以,听起来却是特别响亮。
白天虹方自心神为之一震间,耳中又传人—丝微弱而清晰的语声道:“白令主,这幅山水画底边的铁壁上,有一个黄豆大的小洞,如果您已经听到我的话,请将咀唇接近那个小洞,以真气传音来回答我的话。”
白天虹头部所靠的墙壁,也就是那幅山水画的底边位置,他闻言之后,装着漫不经意地将画边微微揭起,目光一扫之下,只见那个黄豆大的小洞,就在他头部的旁边,似此情形,他用不着变更姿式,只要将头部微微一偏,双方就可以交谈了。
当下,他强忍心中激动,传音答道:“我已经听到了,朋友是谁?”
那小洞中语声道:“我是教主的徒弟,也是他的仇人。”
白天虹不由一楞道:“这话怎么说?”
小洞中语声不答反问道:“令主知道这摘星楼是谁所造么?”
白天虹苦笑道:“不知道啊!”
小洞中语声道:“这就是我师傅的杰作……哦!对了,令主听说过‘赛鲁班’向日葵这个人么?”
白天虹道:“听说过,那是江湖上对土木机关最有心得的第一位高手。”
小洞中语声轻轻一叹道:“可是,他老人家于建成这座摘星楼之后,即神秘失踪,至今生死不明。”
白天虹“哦”了一声道:“朋友你就是向大侠的高徒?”
小洞中语声苦笑道:“不是高徒,是劣徒。”
白天虹道:“朋友别太谦,那么,令师是怎样失踪的?而朋友你又怎会投入通天教主手下的呢?”
小洞中语声道:“这真是说来话长,目前我只能简单地说明,家师受聘设计这一座摘星楼时,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乃事先绘好一张设计图和一封信,托人暗中交与我,当时,因家母卧病,我正亲侍汤药,才未在家师身边,否则,如今我也没法在这儿存身了。”
白天虹若有所悟地道:“哦!朋友你是遵奉令师传书的指示,才投入通天教中的。”
小洞中语声道:“是的,不,当时,我只知道是四海镖局。”
接着,又轻轻一叹道:“当我进入四海镖局时,这摘星楼刚开工,家师与我,虽然经常见面,却是除了难得的互以书信秘密交谈之外,彼此都装成陌生人。”
白天虹问道:“朋友你现在是冷剑英的徒弟?”
小洞中语声道:“是的,五年前,我就成了他的徒弟了,因在同侪中,我的资质还不错,并因我系别有用心,而善伺人意,所以,目前在现有的二十四个同门中,我的成就最高,也最得冷剑英的信任。”
白天虹接问道:“朋友怀疑令师的失踪,是冷剑英所为?”
小洞中语声道:“是的,只是不知是已被杀死?还是只被软禁而已?”
白天虹道:“朋友既是向大侠的高徒,而令师并事先将摘星楼的设计图给了你一份,那么……”
小洞中语声截口接道:“是的,这摘星楼中的机关,我都了如指掌,但因若干主要所在,都略有变更,而我平常又不便套问,以免露出马脚,所以迄今仍在暗地摸索之中。”
白天虹不由剑眉一蹙道:“那么,这密室的机关,你也没法开启了?”
小洞中语声道:“是的,但我将尽量设法,使令主早点脱困。”
白天虹道:“不能开启机关密室,那还有甚法子可想呢?哦!对了,你现在是在甚么地方?而能同我说话?”
小洞中语声道:“这是一条只有我个人知道的秘密甬道,必要时,我将使令主由此处脱险。”
白天虹接问道:“这甬道总会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
小洞中语声道:“那是家师暗中做下的手脚……”
白天虹截截问道:“朋友,这铁壁有多厚?”
小洞中语声道:“铁壁厚达五寸,令主,如果我手中有一枝宝刃,就好办了。”
白天虹微一沉思道:“朋友,哦!我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敝姓古,单名一个剑字。”
“哦!原来是古兄。”
话锋一顿,又接问道:“古兄能否自由出入?”
古剑答道:“只要不当值,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令主是否有甚差遣?”
白天虹沉思着道:“如果没有碍难,我想请古兄跑一趟关林。”
“好的,我当勉力以赴。”
“而且是越快越好,迟则恐徐令主已采取行动,难免双方半路参商。”
古剑的语声道:“令主放心,我将尽速前往……只是,徐令主怎会相信我呢?”
白天虹道:“这个,我有办法……”
说着,由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一小片,以真气透指而出,在布条上草成两行细如蝇头的字迹,然后将布条卷起,由小洞中塞了过去道:“古兄,请持此前往,就不致有问题了。”
古剑接过布条之后道:“令主,方才冷剑英所说的条件,您决不能答应他。”
白天虹道:“我不会轻易接受的,不过,古兄是否知道他,为何不直接暗下控制我的神智?却偏要费如许唇舌?”
古剑的语声道:“这个么?令主,他那控制神智的方法,是药物与手术同时进行的。”
“哦!原来如此。”
“所以,除非他能说服您自动控制,否则,就必须先行制住您的穴道才行。”
“谢谢你的提醒!”
古剑的语声接问道:“令主是否还有甚疑问?”
白天虹沉思着问道:“古兄,是否知道家父和吕大侠等人……”
古剑截答道:“令主双亲与吕大侠所住房间,仅与冷剑英隔一道屏风,因系特别所在,机关布置已略有变更,目前,我也没法自由出入。”
白天虹轻叹一声,未答话。
古剑的语声又接道:“令主请莫心急,目前是使令主脱困为第一急务,只要令主安全出险了,我将尽一切可能,协助令主双亲大人出险。”
“谢谢你!”白天虹接道:“你还是早点设法去关林吧!”
古剑的语声道:“好,令主请多珍重,我走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室顶铁窗再度打开,现出冷剑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孔。
白天虹首先冷然说道:“冷剑英,现在才多大时间!小爷还没考虑好。”
“不要紧。”冷剑英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还没考虑好。”
白天虹注目问道:“那你现在来打扰我干吗?”
冷剑英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先问问你。”
一顿话锋,手抚长须,注目问道:“有一种名叫‘太清玄震’的功夫,老头子是否曾传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