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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东平神色一整沉思着问道:“主人,您瞧出那位老太君的来历么?”
柏长青也沉思着道;“没有,不过,由于她一听到白前辈到来,立即蒙上面纱一节上判断,可能与白前辈乃是素识?”
季东平微微点首道:“是的!”
柏长青接问道:“季老,方才我与白前辈动手时,曾以真气传音与其交谈,季老没发现破绽吧?”
季东平微楞地道;“没有。”
一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主人是否请白前辈前往‘白马寺’联络?”
柏长青禁不住笑道:“季老真吾子房也!
季东平谦笑道:“主人请莫过奖,有几件事情,老奴要提醒您。”
柏长青一楞道:“甚么事?”
季东平道:“就是有关那位老太君的来历。”
柏长青目光一亮道:“难道季老有甚发现?”
季东平注目道:“主人是否觉得那老太君的招式,有甚奇特之处?”
柏长青剑眉微蹙道:“不错!当时我觉得她那招式有点像申老的‘天狼八式’,不过却远较申老的‘天狼八式’神奇。”
季东平点点头道:“老奴也正是这种感觉。”
柏长青接问道:“季老莫非认为她与申老有甚渊源?”
季东平沉思着道:“老奴正是有这种联想,不过这联想是否正确,那就非申老儿亲自解答不可了。”
柏长青沉思间,季东平又注目接道:“还有主人曾注意到那‘燕赵双矮’临去时向东方逸及那老太君所投的异样神情的一瞥么?”
柏长青一楞道:“这个……我倒不曾注意。”
季东平正容接道:“关于这一点,老奴也有一个联想。”
微顿话锋,注目接问道:“主人,那老太君与东方逸二人对‘燕赵双矮’一个做歹,一个做好的态度,是否觉得可疑?”
柏长青点点头道:“不错!如果再证以‘燕赵双矮’临去时向那两人所投奇异的目光,那就更加可疑了,很可能那‘燕赵双矮’本来就是他们的人!”
季东平连连点首道:“老奴也正是这种想法。”
柏长青淡笑道:“如果他们如此安排,是为了想由我的招式中探查我的师门来历,那就算是完全失败了。”
季东平神色凝重地道:“话是不错,但今后主人可得提高警觉,时时当心才好。”
柏长青点点头道:“谢谢季老,我会当心的。”
季东平微一沉思道:“还有,那叫甚么玉环,飞燕的两个妖姬,对主人似有某种野心,主人可要小心一点。”
柏长青一楞道:“甚么野心啊?”
季东平笑道:“在宴会进行时,她们两个的媚眼,一直盯在您的脸上,那情形,好像是饥荒已极,恨不得一口将您吞下肚中去似的?”
柏长青禁不住俊脸一红道;“我倒没曾注意到。”
季东平道:“就是因主人不会注意到,所以老奴才提醒您以后要对她们两个,特别当心!”
柏长青讪讪地一笑道:“季老请放心,我记着你的话儿就是。”
季东平接道:“最后一件事,就是绿珠这丫头,表面柔眉,骨子里却鬼得很,她之所以被派到这里来,显然是负有暗中监视主人的任务……”
柏长青以真气传音截口道;“绿珠回来了。”
说着,他重行斜倚床栏,装成不胜酒力的模样。
一阵细碎步履声,由远而近!
接着,一阵香风过处俏婢绿珠已手捧茶盘,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未语先笑地道:“老爷子,等急了吧?”
季东平微笑道:“可不是,你再不来,我可要下楼去叫你了哩!”
绿珠娇笑着将手中茶盘放在茶几上,道:“老爷子,怪只怪您要喝浓茶,而且还要在火上熬过,要不然,奴家早就送来了哩。”接着,目注闭目养神的柏长青,口中却向季东平说道:“老爷子,浓茶与醒酒汤,都是两份,你自己随意用吧!”
季东平点点头道:“好的,我回我的房间去,你好好伺候柏爷吧!”
说着,将醒酒汤与浓茶各取下一份放在茶几上,他自己的一份,却连茶盘端着向室外走去,临行还向绿珠扮了一个滑稽的鬼脸。
绿珠姗姗地走近床前,俯身在柏长青耳边吹气如兰,娇声问道:“爷,您是先喝浓茶,还是先喝醒酒汤?”
柏长青漫应道:“还是先喝醒酒汤。”
说着,故装挣扎着要坐起来。
绿珠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娇声道:“爷,您别起来奴家喂给您喝。”
这下子,柏长青可真急了,顾不得再装醉态,一下子坐了起来道:“不不,我自己来。”
绿珠禁不住“格格”地媚笑道;“爷,您好像没醉嘛!”
柏长青连忙否认道:“谁说的?我的头还在天旋地转哩。”
绿珠媚笑如故地道:“那么就别硬充英雄了,还是让奴家来伺候您服用吧!”
柏长青摇头道:“不!你快点拿过来,我自己喝!”
绿珠掩口媚笑道:“快别摇头了,爷,您再摇几下,奴家也要天旋地转了哩。”说着,已取过醒酒汤,双手递上道:“爷,这醒酒汤奴家已用扇子扇凉过了,您可以一口喝下去。”
柏长青接过醒酒汤,一口喝下之后,重行斜倚床栏,挥了挥手道:“绿珠,我要好好歇一会,你也该回去了。”
绿珠媚笑道:“爷,您要赶我走?”
柏长青张目笑道:“我怎会赶你走,我是说你也该去休息一会嘛!”
绿珠摇摇头道:“不!奴家一点也不累。”
柏长青剑眉一蹙道:“可是我要休息啊!”
绿珠微笑地道:“爷,您尽管休息,奴家坐在这儿陪您,有甚么事叫起奴家来,也方便一点。”
柏长青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只好闭目养神,不再理她。
他,真的是在养神?
其实才不哩!他的身躯虽然静卧没动,但他的脑海中,却有如飓风中的海洋,狂涛起伏,汹涌澎湃着……
首先他想到,自去年八月中秋夜,洱海中惨变发生之后已整整半年有余,在这半年之中,他由一个身世不明,默默无闻的毛头小伙子,一跃而成为武林共仰,寰宇同钦的铁板令主,尽管他这铁板令主的身份尚未公开,但事实上,他已是货真价实的铁板令主了,这种异遇,一如他所学的“空前三式”,纵然不是后无来者,却也算得是前无古人的了。
而且,尽管他这铁板令主的身份尚未公开,但柏长青这三个字,却业已轰动整个江湖,成了武林中人既羡慕又嫉妒的特殊人物。
但这些,并不能使他感到自豪,更不能使他满足。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依然是一个身世不明的人。
尽管“不老双仙”所交代他的任务,经他误打误闯的,似乎找对了目标,如今更是打入了自以为是敌人的核心,而同时对自己的身世之获,也是若有所积,但仔细想想,他却甚么也不曾获得。
尤其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神拳无敌”白云飞所发生那种没来由的亲切之感,至今仍感困惑莫名,而白云飞慈祥恺悌的音容笑貌,也仍然不时浮现在他的脑际,这究竟是甚么原因呢?
还有,那有人贴出招贴,招领那油布包消息,尽管他明知那是敌人所布的陷阱,也尽管他将设法通知徐丹凤化装成他前往代取,但因那是有关他身世之谜的大事,他是多么希望能亲自前往,但此时此地,他又怎能分身有术呢?”
还有,如今,他已算是深入虎穴了,面对老奸巨滑的东方逸和那甚么老太君,以及那错综复杂的敌情,又如何展开工作……?
想着想着他那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竟不自觉地深深地蹙了起来。
陡地,他感到一丝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而鼻端也似乎有一个温而软的东西在轻轻地揉着。
这情形,不由使他悚然一惊地张开了双目。
目光一触之下,不由微愠地低声喝道:“绿珠,你……”
“你”甚么呢?他似乎说不下去了。
原来俏婢绿珠正斜倚床栏,俯身以最近的距离,在向他端详着。
当然,那一丝淡淡幽香,是发自绿珠身上,至于在他鼻端轻轻地揉着的温而软的东西,却正是绿珠的鼻尖。
此情此景,试想怎能教柏长青不光火呢?
但俏婢绿珠却“格格”地媚笑道,岔开话题道:“爷,您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嘛!”
柏长青心中暗凛,表面上却脸色一沉道:“胡说!我有甚么心事!”微微一顿,又沉声低喝道:“还不坐好来!”
原来绿珠的娇躯,已索性半压半偎地腻在柏长青的胸前。
绿珠的娇躯,依然腻着没动,却是不胜幽怨地道:“爷,您好像讨厌我?”
柏长青—蹙剑眉道:“我怎会讨厌你呢!起来,将灯燃上。”
原来此时夜幕已垂,房间内已相当幽暗了。
绿珠仍然赖着不动道:“爷,您既然不讨厌我,就这么亲热一点,有甚么要紧哩?而且副总局主派我到这儿来伺候您,本来就是把我的一切都交给您了啊!”
柏长青不由身躯一震道:“一切都交给我?”
绿珠应声媚笑道:“是啊!一切都交给你,我现在就是您的人,只要您高兴,要如何便如何,您懂么?”
继之又是一阵撩人情思的“格格”媚笑.一张宜嗔宜喜,吹弹得破的粉脸又向柏长青脸上偎去。
这阵仗,对柏长青来说,可算是破天荒第一遭。
他,禁不住全身百脉偾张,血流加速,同时,也心头间凛地一侧身躯,准备避过对方的纠缠,坐将起来。
但他的身躯才动,绿珠的双臂已将他的脖子搂住,并在他的耳边促声说道:“别动,我有机密奉告。”
柏长青一楞道:“有甚么话,可以坐起来说。”
又是一阵媚笑道:“爷,原来你也怕痒……”
柏长青方自蹙眉苦笑间绿珠又低声说道:“爷!必须这样,才不致使人动疑。”
柏长青这时已相信绿珠的这番做作,必有深意,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