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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梅、袁玉琴二人,不由同时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江月娥又自我解嘲地苦笑道:“看来,二位是同父异母的姊妹,这一点,与我同小明的母亲相同,但比较起来,二位的遭遇,却比我同小明的母亲要幸运得多啦!”
邱尚文也附和着笑道:“怪不得二位如此酷肖,原来竟是亲姊妹……”
这时,袁玉琴才拭去脸上泪珠,向冷寒梅问道:“姊姊,爹是怎样离开家里的?”
冷寒梅幽幽地一叹道:“详情我也不清楚,因当时我年纪还小,以后由母亲口中获悉,他老人家是舍不得外面的情妇,被祖父含怒之下,逐出家门的。”
“啊!”袁玉琴禁不住美目大张地接道;“怪不得他老人家,连姓氏也改了……”
冷寒梅注目问道:“他老人家是改姓袁?”
袁玉琴道:“不!他老人家说是姓林,我是从母姓,也是他老人家坚持这么做的。”
冷寒梅轻轻一叹,沉思着接道:“他老人家临走之时,将我身上的玉块切掉半块,还搂着我亲了一亲,当时,那种依依不舍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还好像就在目前。”
“我想。”袁玉琴幽幽地接道:“他老人家一定是很疼你的,当他老人家将这半块玉块交给我时,还一再叮嘱……”
冷寒梅苦笑着接道:“说来,还真得感谢我们那不成材的哥哥,如非他方才那一抓,我们可真是失之交臂哩!”
袁玉琴长叹一声道:“看来,大哥是具有爹所遗传的叛逆本性。”
冷寒梅凄然一笑,美目中又挤落两颗晶莹的泪珠。
袁玉琴接问道:“姊姊,大妈她老人家可好?”
冷寒梅茫然地答道:“自爹出走之后,大哥外出学艺,不久,祖父母相继去世,所谓屋漏又遭连夜雨,船沉偏遇打头风,接着,一场大火,财产尽付劫灰,母亲也在多年积劳与忧愤之下,呕血而死,如非姑妈(按即“不老双仙”中的冷飞琼)适时返里扫墓,将我带往东海,可能早已……唉!”
袁玉琴也不胜悲楚地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江月娥含笑接道:“二位,往者已矣,苦难都已过去,不必再提了,且好好迎接光明的未来吧!”
邱尚文也故意岔开话题道:“二位姊妹重逢,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所有的人,都该为二位虔诚祝贺,不过,有一位,却恐怕会有点失望。”
江月娥讶问道:“谁会失望?”
邱尚文笑了笑道:“这‘失望’二字,可用得不恰当,应该改为‘吃亏’二字才对。”
江月娥笑道:“我问你说的是谁?”
邱尚文道:“我说的是小明啊!”
江月娥方自微微一楞,邱尚文又含笑接道:“‘袁姊姊’忽然变成了‘袁阿姨’,小明还能说不吃亏么……”
他的话没说完,冷寒梅与袁玉琴二人,也不禁为之绽颜一笑。
申天讨却神色一整道:“诸位,今宵本该立即设宴,为冷袁二位姑娘庆贺,但时间已不多,咱们必须立即出发,前往接应二位令主,且等扫穴犁庭,荡平妖氛之后,明天一并庆祝吧!”
江月娥点首接道:“对!对!诸位先收拾一下,咱们立即出发……”
现在,再回到摘星楼中。
白天虹替他的父母施行脑部手术,足足又耗去了将近大半个时辰。
这时,那接受过手术治疗的人,都已沉沉入睡,而且,看情形,睡得都很香甜。
白天虹方自目注三人,蹙眉沉思间,西门翠却目注他冷冷一笑道:“白天虹,你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可是,你是否知道,白马寺的人,都已中毒?”
白天虹这时才意识到,方才忘了制住对方的哑穴,不由心中暗道一声“好险”,但口中却淡淡地一笑道:“方才,你为何不出声求救?”
西门翠笑了笑道:“用不着,我也相信你的保证。”
白天虹笑道:“既能相信我的保证,那也该相信白马寺的人,不会中毒!”
西门翠脸色一变道:“你们早已知道了?”
白天虹道:“可以这么说,而且,我不妨坦白告诉你,目前的通天教总坛,早已陷入四面包围之中。”
接着,又注目笑问道:“冷剑英是否前往白马寺打‘死老虎’了?”
西门翠冷笑道:“你别得意得太早,冷剑英如果扑了空,必然马上回来。”
白天虹心中一动,但口中却漫应道:“他回来又能怎样?”
西门翠道:“以你的身手,再加上一个精通土木机关,又是这摘星楼设计人的向日葵,可能困不住你,但你带着三个活死人,却也没法出得去。”
白天虹笑道:“多谢提醒!我倒不能不另作一番安排了。”
接着,向门外的古剑低声说道;“古兄,请传老太君之命,将那司总机关的人请来。”
古剑传音答道:“令主,那掌管总机关的人,不许擅离职守一步,除非有人接替,是任何人都请不动的。”
白天虹蹙眉接道:“冷剑英可能快回来,咱们预定的发动时间也快到了,我想,咱们必须先将总机关控制或破坏,以免临时碍手碍脚。”
向日葵接道:“令主,老朽请命,同小徒前往总机关……”
古剑接道:“这,必须有教主的令牌才能进入总机关的控制室中。”
白天虹扭头向西门翠道:“老太君,送佛送到西天,请将冷剑英的令牌交出来吧!”
西门翠双眉一蹙道:“你找我那抽屉看。”
白天虹转身向冷剑英的书桌旁走去,向日葵深恐那书桌有甚机关,连忙在抢在白天虹前面道;“令主,让老朽来。”
向日葵小心地打开抽屉,找出一块金质的令牌,向门外的古剑一扬道:“古剑,是不是这个?”
古剑点点头道:“正是。”
白天虹促声接道:“时间已不多,两位快去快回。”
“是!”
向日葵与古剑同声恭喏,匆匆离去。
白天虹向西门翠正容说道:“老太君,我想你自己也看得出来,冷剑英挟制我的王牌,已到了我手中,今宵,通天教必然土崩瓦解,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
西门翠截口淡笑道:“别拐弯抹角了,有甚么话,爽快点说吧!”
“也好。”白天虹笑了笑道:“我的意思,希望你改邪归正,共襄义举……”
西门翠苦笑道:“纵然我有此存心,恐怕申天讨也不会放过我。”
白天虹道:“这个,我负责替你化解,我想,申大侠不致于不卖我这点面子。”
西门翠点点头道:“你让我多考虑一下。”
白天虹接道:“好,我还是不点你的哑穴,等会有人来时,如何应付,希望你善加抉择,迷途知返。”
说完,转身出室,将房门带拢,他自己,却以林维仁的身份,肃立门外。
这时,二更已过,距他们事先预定三更正发动突击的时间,已不过半个更次,越来越接近了。
白天虹虽然是悄没声地肃立门口,脸上看来虽极致淡,但他内心的激动与紧张,是不难想见的。
当然,他不单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问题却在他父母与吕伯超三个全身无力,昏睡不醒的人。
解药与他所施的脑部手术,能否有效,一直是他担心的焦点,像目前这情形,待会大战爆发时,除非能控制整个摘星楼,否则,既要应付强敌,又要照顾这三位的安全,那可就麻烦啦……。
且说向日葵与古剑二人,因持有冷剑英的金牌,一路上通行无阻地直达位于四楼北面的总机关控制室的门前。
这总机关控制室,负责的是一个一级护法,另外还有两个助手,门口负责警卫的也是古剑的两个师弟。
当古剑与“胡文山”二人到达门口时,其中一人讶问道:“二位怎么上了楼来?”
古剑笑了笑道;“奉老太君之命,要入总机关控制室。”
另一个神色一整道;“师兄是否持有教主令牌?”
古剑一扬手中金牌,笑问道:“这个,行不行?”
“行,请!”
古剑伸手在门上叩了三下,室内传出一个清朗语声问道:“谁呀?”
古剑扬声答道:“古剑奉命晋见王护法。”
“格”地一声,门上出现一个方形小孔,一张颇为精明的面孔,出现小孔中,漠然地说道:“验令牌!”
“是!”
古剑双手奉上令牌,经仔细查验之后,室门才缓缓而启,门口一个劲装年轻人摆手做肃容状道:“二位请!”
古剑与“胡文山”二人并肩缓步而入,房门也随之徐徐合拢。
这总机关控制室,面积约丈五见方,除了当中一个有若船只上的巨型舵柄之外,四面大小机掣的扳手,足有三十具以上。
临窗的一张书桌旁,端坐着一位三绺长须的中年文士,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向他走近的古剑等二人。
另一角,一个劲装人,正斜倚椅上,闭目养神。
古剑是与带路的劲装青年,并肩前导,以“胡文山”姿态出现的向日葵,则紧随二人背后。
三人停立于中年文士前三尺处,古剑双手高举令牌,朗声道:“禀护座,老太君有请,此间暂派胡师弟坐镇。”
中年文士起身朝着令牌深深一躬道:“王忠参见教主!”
然后,目光深注地接问道:“请交验手令。”
“是!”
古剑将金牌揣入怀中,做取手令状,一面跨前二步,顺手一挥,一柄雪亮的匕首,已插入王忠的前胸。
王忠身为一级护法,职司总机关的控制,身手自属不凡,虽然在变出意外之下,中了古剑的暗算,但他临死前的反击,却也委实惊人。
但见他厉吼一声,一掌向古剑当胸击下。
古剑侧身让过那威力无匹的一掌,顺势一脚,将王忠的尸身踢倒。
“轰”声,古剑虽险煞人地避过了对方的临死反击,但他掌力的余威所及,却使一旁的一个机掣向上扳升,并发出一阵“轧轧”之声。
当古剑出手杀掉王忠的同时,向日葵也疾如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