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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史立民退出之后,季东平目注知客僧问道;“大和尚,据你自己忖测,你到这儿来,‘通天教’中人,是否知道?”
知客僧道:“可能不知道。”
季东平道:“你与‘通天教’中人联络,是否有固定时间?”
知客僧道:“没有固定时间。”
季东平注目沉声说道;“大和尚论你的行为,本难逃一死,你知不知罪?”
知客僧忽然矮了半截,连连叩首道:“小的该死……请……请季大侠开恩……”
季东平双眉一蹙道:“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知客僧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道;“季大侠但有差遣,小的赴汤蹈火,决不敢辞。”
季东平道;“没这么严重,只要你……”
接着,改以真气传音说道:“将这纸条照我的意思,重写一遍就行。”
知客僧一愣道:“请问如何写法?”
季东平道:“待会,我会告诉你,现在我特别提醒你:这算是将功折罪,只要事情办得圆满,不但不究既往,而且也赏你黄金十两。”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好事,使得那知客僧感激涕零地连连哈腰道:“多谢季大侠栽培!小的一定勉力以赴。”
申天讨不由蹙眉问道:“季兄之意,是……?”
季东平笑道:“这叫做将计就计,成固可喜,败亦无损于咱们的既定方针,又何乐而不为呢?”
顿饭工夫之后,史立民又与知客僧非常热络地,把臂走出客栈,而同时,季东平与申天讨二人,却由客栈后门,绕道回“白马寺”而去。
当季东平申天讨二人回到“白马寺”时,其余群侠也三三两两地回来,“白马寺”中,又恢复了往常的戒备状态。
这是季东平申天讨二人,在兴记客栈中,与知客僧谈判的同时,地点是与白马寺仅箭远之遥的一家“回生堂”药铺。
这“回生堂”药铺,是洛阳城中,有着百年以上历史的老店,但门面却并不怎么堂皇。
时为午后,柜台内那位戴着一付老花眼镜的青衫老人,正一手剔着牙,一手持着旱烟杆,悠然自得地,在吞云吐雾着。
是的,饭后一袋烟,亚赛活神仙,个中滋味,是只能意会,不可言宣的。
正当这青衫老人“叭嗒,叭嗒”地抽着旱烟袋时,顾客上门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位。
这三位顾客中,赫然竟有古剑在内,另两位,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则是年约五旬的半百老者,这两位,都算是中等身裁。
有了古剑在内,另两个的身份,也就不言可喻啦!
这三位一进门,坐在柜台内的青衫老人,立即放下旱烟袋,站了起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当然也展出了他那累积数十年经验的职业笑容。
不等对方开口,走在前面的古剑,首先将药方向老人面前一推,注目问道:“这个,有么?”
青衫老人仔细端详一遍之后,含笑点首道:“有,有……”
但他旋即一愣道:“咦!怎么没写份量?”
古剑微微一笑道:“贵店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青衫老人张目讶问道:“相公不是开玩笑吧?”
“谁有工夫开玩笑。”古剑神色一整道:“嗨!你卖是不卖?”
青衫老人连连点首道:“卖,卖,小店开的是药房,岂有不卖药之理。”
接着,又谄笑着问道;“只是,相公要买这么多的药干吗?”
古剑不耐烦地道;“别噜嗦,有多少,买多少,不少你分文就是。”
说着,将一张金叶子向柜台上一放。
青衫老人不由目光一亮道;“是!是!小老儿马上办理。”
接着,拉着破锣似的嗓门,扬声唤道:“二楞子,你出来一下。”
后进中传出一个清朗的语声道;“来啦!爷爷。”
话声才落,一个十七八岁的精壮小伙子,已疾奔而出,目注青衫老人问道:“爷爷,甚么事啊?”
青衫老人道:“你等着。”
一顿话锋,目注古剑歉然一笑道:“相公,这五味药,柜台上所存有限,大部份都存放在药库中,嘻嘻……小店人手不多,我想,烦请尊驾陪同小孙……”
古剑截口接道:“你是要我派人去药库中帮忙?”
青衫老人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古剑向另两个挥挥手道:“好,你们二位进去帮忙。”
“是!”
那两个同声恭喏着,向二楞子挥挥手道:“走!”
这二楞子,也真够“楞”,不问青红皂白,转身就走。
青衫老气得山羊胡一翘道;“二楞子,回来!”
二楞子连忙住步回身道:“爷爷,还有甚么事?”
青衫老人怒喝道:“冒冒失失的,你知我要你去哪儿?”
二楞子笑道:“爷爷不是要我带这二位大叔去药库么?”
青衫老人不怒反笑道:“去药库干吗?”
二楞子这下可楞住了:“这个……”
青衫老人双目一瞪道:“楞头楞脑的!”
伸手将药方向前一递,沉声接道:“拿去!将上面的这些药,全部搬出来。”
“是”
二楞子接过药方,扭头向古剑的两个手下人笑了笑道;“二位大叔请跟我来。”
说完,向室内飞奔而去,那两位,自然也只好加快脚步相随。
穿过厅堂,越过天井,由后进的左厢房中登上二楼,二楞子才回头咧咀一笑道:“到了。”
说着,顺手推开一扇紧闭着的房门,一股浓烈的药味,立即弥漫了整个楼宇。
二楞子当先走了进去,并扭头一笑道:“二位大叔,请跟我来。”
那两位,一蹙双眉,举步跨入药库。
这时,那位楞头楞脑的二楞子,可一点也不楞了,他目注那两位,微微一笑道:“二位大叔,真对不起,要委屈你们歇一会儿。”
话落,扬指凌空连点,那两位立即成了泥塑木雕似的。
不过,他们虽已不能动弹,但哑穴并未受制,其中之一骇然讶问道:“你……是甚么人?”
“二楞子”脸色一沉道:“本座‘铁板令主’白天虹,二位明白了么?”
“哦!”
那两位同声“哦”之后,却再也接不下去了。
白天虹淡淡地一笑道:“二位不必怕,我不会杀你们,最多不过委屈你们一个对时而已。”
这时,向日葵也由药库内转出,向白天虹笑道;“令主,咱们动手吧!”
白天虹点点头道:“好……”
说着,老的对付老的,年轻的对付年轻的,迅捷地将双方的衣衫更换过来。
就当此时,古剑已偕同青衫老人含笑而入,目光一瞥之下,扭头向青衫老人笑道:“老丈,我说不会连累你吧!”
青衫老人苦笑道:“少侠的话,老汉自是信得过,只是……”
抬手一指那两个被制住穴道的人,嗫嚅地接道:“这二位……”
“请放心。”古剑含笑接道:“马车早巳在后门边等着哩!”
接着,又正容说道:“老丈,一切都不用担心,现在,算算你的药钱吧!”
青衫老人笑道:“不用了,这点小意思,就算小店奉赠吧!”
“不行!”古剑伸手将一张金叶子硬行塞向青衫老人手中,正容说道:“老丈,多余的,就算是给老丈压惊,也算是给老丈诚心合作的报酬。”不管青衫老人的反应,迳自向白天虹笑道;“令主、师傅,真抱歉得很,可得暂时委屈做我的手下啦!”
向日葵不禁苦笑道:“你小子少神气!”
白天虹正容接道:“古兄,咱们不能耽搁太久,以免引起你那‘同伴’的疑心。”
“是!”古剑也正容接道:“从现在起,令主是王忠,师傅是柴进,尽量少同他们搭讪,并牢记方才我所交待的应行注意的事项,”
向日葵佯嗔地叱道:“你真成了咱们的上司啦!”
古剑向乃师扮了一个鬼脸道:“这可一点也不假啊!”
向日葵脸色一沉道:“别自我陶醉了!还是赶紧办正经事吧!”
当夜,黄昏时分,地点是通天教总坛所在的金谷故园。
因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也就是通天笋开坛大典的吉期,所以整个金谷故园.显得格外的热闹而匆忙。
虽然已是晚餐时候,但身为冷剑英身边得意弟子的古剑,却并没去餐厅,只是独个儿在宿舍内准备几样精美的菜肴和美酒,桌上并摆着三付杯筷,看情形,他正准备请客哩!
当他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门外响起一个清朗的笑语道:“贵客驾到!”
随着这笑语声,两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劲装青年人,并肩缓步而入。
古剑连忙含笑起身道;“欢迎!欢迎!请坐!”
原来这两位劲装青年,一个姓胡,名文山,一个姓林,名维仁,与古剑是同门师兄弟,当然也是冷剑英最亲信的干部。
这两位就座之后,胡文山禁不住咽下一口口水,涎脸笑道:“佳肴美酒,可惜却没美人儿陪侍,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古剑截口笑道:“将你那位老相好请来如何?”
胡文山笑道:“我的老相好,哪有你的老相好美,我看,还是将‘杨玉环’请来吧!”
古剑微微一笑道:“玉环姑娘可能待会就来……”
胡文山截口接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古剑一整神色道:“师弟,在这儿说说不要紧,在别的场所,可不能口没遮拦。”
“这个,小弟理会得。”胡文山含笑接道:“其实,在本教中,这也算不了甚么,三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林维仁嗳昧地一笑道:“三师兄,你这飞来艳福,真教人羡煞!妒煞!”
胡文山笑道:“‘羡煞’是在情理中,‘妒煞’可就不应该啊!”
这时,古剑已亲自斟好了酒,举杯含笑道;“二位别只顾取笑我,喝酒!”
林维仁道:“三师兄,小弟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三人对饮一杯之后,胡文山笑问道:“三师兄,今宵请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