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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太虚的语声接道:“是的,咱们该走了,小宝贝,快把衣衫穿好了……”
在一阵“悉悉率率”的穿衣声中,夹杂着宇文洁的语声道:“咱们的人呢?”
古太虚的语声笑道:“他们已于二更过后就走啦!”
宇文洁的语声带着惊骇道:“那……现在……这儿只剩下咱们两个了!”
古太虚的语声笑道;“是啊!”
接着,又笑问道:“小宝贝,你怕了?”
“有你在一起,我倒是不怕。”
宇文洁的语声接道:“只是,在这紧要关头,为甚么你还要……还要……”
这人尽可夫的妖女,居然也会感到说不出口来。
古太虚笑道:“还要怎样呢?”
宇文洁的语声佯嗔地道;“你……你真坏!”
“不坏,你又怎会喜欢我。”古太虚的语声暖昧地笑道:“小宝贝,你知道这‘逍遥床’的来历么?”
宇文洁的语声道:“你不是说过,是那‘赛鲁班’向日葵的杰作么?”
古太虚的语声“嘿嘿”淫笑道:“不错,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宝,与你那四绝功夫中最拿手的一绝,配合起来足以使人……”
“去你的!”
“嘻嘻……所以,我必须在临别之前,再尽情地……”
宇文洁的语声再度截口道:“你……到底有没有个完!”
古太虚的语声呵呵大笑道:“完啦!我的小宝贝……”
一阵机关开动的“轧轧”之声后,一切归于寂静。
当这两人由秘道中逸去,约莫盏茶工夫之后。
一道人影,有若长虹经天似地射落在死寂的巨宅屋顶之上,赫然竟是那身高不满五尺,头如笆斗,眼似绿豆的“阴山老怪”司马因。
他,射落屋面之后,略一凝神静听,不由脸色一变,绿豆眼中寒芒一闪,发出一声阴森之极的冷笑。
紧接着,另一道人影,以比司马因更快的速度射落到司马因身边,那就是通天教教主冷剑英。
冷剑英身形才落,司马因已迎着他苦笑道:“教主,咱们上当了。”
冷剑英脱口讶问道:“掌门人此话怎讲?”
司马因道:“老朽已默察过,此巨宅中,已寂无一人。”
冷剑英脸色一变,凝神默察少顷,不由钢牙一挫地恨声说道:“好狡滑的老贼!”
司马因沉思着接道:“这情形,是闻风逃逸,就是咱们已陷入了他们的阴谋之中。”
冷剑英方自双眉一挑,“燕赵双矮”中的宇文黄,宇文白兄弟,也相继疾射而来。
但宇文兄弟的身形方自越过围墙,斜刺里一道人影电疾地截来,人未到,劲喝先传。
“匹夫躺下!”
“砰砰”连震声中,宇文兄弟被震落围墙之内,但那横里发掌的人,也被震落围墙外面。
紧接着,围墙上人影一晃,赫然竟是那“北漠狼人”申天讨。
他,目光一扫围墙内那作势欲起的宇文兄弟,敞声大笑道:“原来是你们这一对矮鬼……”
他的话声未落,宇文兄弟已双双一声怒叱,腾身飞扑。
“燕赵双矮”的功力,较之八大高人中人,所逊本就有限得很,但方才与申天讨猝然硬拚之下,二对一也没占有到便宜,这口气,固然受不了,面子上则更是挂不住,这一含愤出手飞扑,其威力真是非同小可!
申天讨狂笑声中,以居高临下之势,和身飞扑。
两声震响过处,三道人影乍分倏合,立即舍死忘生地缠斗在一起。
申天讨虽以一敌二,却仍然是攻多于守,锐不可当。
但宇文兄弟的个别功力,与申天讨相差不大,尽管申天讨自出任铁板令主右侍之后,获益非浅,更以翻译那天竺秘笈,使他的功力更形精进,但他所面对的两个敌手,身手实在太高明了,以一敌二而能保持优势,已属不易,要想于短时间内击败对方,却是不可能。
但尽管如此,眼前这情况,也够宇文兄弟心底生寒的了。
尤其是冷剑英与司马因二人,入目之下,不由既讶且惊地直皱眉头。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就当冷剑英眉峰一蹙之间,只听申天讨敞声大笑道:“姓宇文的,你们两个矮鬼不是老夫敌手,快去叫古太虚出来……”
他的话声未落,陡地,四周人影纷飞,杀声大作,一片混乱声中,传出来季东平的震天大喝道:“古太虚,别缩在龟壳中装孙子,滚出来领死!”
只听西门翠怒声叱道:“季东平,还我义子的手臂来!”
季东平的语声呵呵大笑道:“老太君,你说的是司马宏么,老实告诉你,季某人是看你老太君的面,才留下他的一条狗命……”
西门翠的语声一声怒喝:“混账东西!”
“呛”地一串金铁交呜,不绝于耳,显然这两人已交上了手。
冷剑英眉峰再度一蹙,方自向司马因投过困惑的一瞥间,只听枯木大师佛号高喧地道:“阿弥陀佛!司徒施主昆仲归隐已久,何苦再入红尘,淌这浑水。”
枯木大师口中的“司徒施主”,当是“天残地缺”司徒楚,司徒泽两个老怪,连这两张王牌都已打出,也可想见,冷剑英委实是想一举将古太虚消灭的了。
但这两个老怪,一个是天聋,一个地哑,枯木大师那暮鼓晨钟似的警语,自然发生不了甚么作用。
只听白云飞震声大喝道:“师弟,遇文王谈礼义,逢桀纣动干戈,对付这般不通人性的东西,只有以杀止杀”?
紧接着,一串有若春雷陡发的震响中,还夹杂着屋瓦倒塌的“哗啦”暴响,以及“天残地缺”两个老怪时“哇哇”怪叫,衬托那四周的震天杀声,这声势,真令人怵目心惊。
卓立正厅屋顶上的冷剑英与司马因二人,默察四周情况之后,不由同时发出一声惊“咦”。
接着,冷剑英苦笑道:“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司马因蹙眉问道:“教主此话怎讲?”
冷剑英道:“这情形,已很明显,咱们与徐丹凤,是不约而同地,对古太虚实行突击,但那老贼却已闻风逃逸,让咱们与徐丹凤先来一场火并……”
司马因点首截口接道:“不错,那么,对目前情况,教主打算如何处之?”
冷剑项钢牙一挫道:“本座决不让他称心如意地坐收渔人之眼前人影一闪,香风轻拂,徐丹凤与于四娘二人已悄然卓立他们面前丈五之外。
徐丹凤目凝冷电,注视冷剑英冷笑一声道:“姓冷的,亮兵刃。”于四娘连忙喝道:“慢着!”
微顿话锋,才向冷剑英喝问道:“冷剑英,叫古太虚出来!”
冷剑英不禁苦笑道:“二位,眼前局面,怎还没看清楚?”
徐丹凤一挑黛眉,冷然接道:“姓冷的,我再说一遍,亮兵刃!”
冷剑英双目中寒芒连闪,沉声喝道:“徐丹凤,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以为老夫怕了你么!”
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何况父母之仇,更是不共戴天!此刻的徐丹凤,已被复仇的火焰冲昏了灵智,连此行本是为对付古太虚而来的目标也忘记了,又哪管冷剑英的言外之意。
她,美目中厉芒一闪,冷笑一声道:“不怕,那是再好不过!”
手中琵琶一挥,飞身进击。
冷剑英闪身避过一招,震声大喝:“住手!”
但他喝声出口,徐丹凤已如影随形似地跟踪进击,一面连连冷笑道:“老贼,还逃得了么?”
冷剑英一面在徐丹凤的疯狂攻势中,左飘右闪,连连后退,一面怒喝道:“丫头,你忘了此行所为何来……”
徐丹凤是何等身手,在志切亲仇的全力抢攻之下,换一个对手,恐怕一招也未必能挡得住。
冷剑项尽管与她是艺出同门,深知她的招式变化,但在徒手闪避之下,也是惊险万状,一句话没说完,就几乎着了她的一记杀手。
徐丹凤是横了心,不管对方还不还手,只是一味抢攻,并睁目怒叱道:“姑奶奶是取你的狗命而来!”
“唰,唰,唰,”一连三记绝招,又将冷剑英迫退了五尺;此时,冷剑英距屋顶边缘已不足三尺,再退,可就要掉到地面去啦!
冷剑英一个飘闪,纵回屋顶中央,“呛”地一声,已亮出肩头长剑,一串金铁交呜过处,双方各被震退一大步,但乍分复合,立即龙腾虎跃地杀得难解难分。
这时,面幛青纱的江月娥,也已赶到,冷寒梅与邱尚文二人也与于四娘并立一起。
冷剑英那边,新增八个灰衫老者,与司马因虎视眈眈地卓立一旁。
除了这十多位正在为己方领袖人物掠阵,尚未加入战圈之外,整个巨宅,已被叱喝声,与金铁交鸣之声所淹没了……
冷剑英亮剑还击之后,已不再后退,而且,目射精光地连声冷笑道:“丫头,你我之间,迟早免不了一场生死之搏,提前于今宵解决也好,只是,未免太便宜那老匹夫了!”
江月娥向于四娘低声说道:“奇怪,古太虚怎还没出场?”
于四娘眉峰一蹙道:“这情况,委实透着稀奇……”
冷寒梅目注司马因问道:“司马掌门人,古太虚何在?”
司马因冷冷一笑道:“你们又不是白痴,难道听不懂咱们教主的话?”
江月娥“哦”地一声道:“此中必有蹊跷,于大姊,快叫丹凤停下来。”
于四娘苦笑道:“这丫头复仇心切,我已约束她不住啦”冷寒梅接道:“江姊姊,这些日子来,丹凤很听你的话,你不妨试试看…”
她的话未落,陡地传来“天残地缺”两个老怪的一串怪叫,只听白云飞的苍劲语声呵呵大笑道:“老怪物,再吃老夫一拳!”
“轰”地一声,有若平地起了一声焦雷。
于四娘目注邱尚文问道:“邱大侠,目前各处战况如何?”
邱尚文道:“目前,战况呈胶着状态,双方没甚损伤……”
于四娘截口接道:“邱大侠,劳驾你去各处接应,以防意外。”
邱尚文目光一瞥冷寒梅道:“于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