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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东平接道:“如果是玉环所提供的消息,当可信得过。”
说着,并向古剑神秘地笑了笑,笑得古剑好不尴尬。
幸亏他是经过易容而来,否则,那一幅窘像,就越发够瞧的啦!
徐丹凤接问道:“那玉环姑娘是怎么说的?”
古剑强定心神,沉思着答道:“玉环姑娘说,她也曾转弯抹角地向古太虚套问过白令主的所在,由古太虚的谈话中她判断白令主必然是被安置在洛阳城中,而且,由于她以往所无心中发现的秘密,互相印证,这场所,离金谷故园,也决不会太远。”
徐丹凤接问道;“她那无意中发现的秘密,是些甚么呢?”
古剑曾道:“她曾发现古太虚由宿舍中突然消失,但有时又神秘地出现。”
季东平接道:“这似乎谈不上甚么秘密……”
古剑含笑截口道:“是的,起初,玉环姑娘也认为古太虚的宿舍中,有地下秘室,不足为奇,但另一次偶然的发现,却推翻了她这一构想。”
季东平连忙问道:“那是甚么事?”
古剑笑了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某一次玉环姑娘发觉古太虚突然于宿舍神秘消失之后,不久,竟又亲眼看到他,由大门外回来……”
徐丹凤不由“哦”地一声道:“那是可能有地下秘道通往外间。”
“是的!”古剑接道:“玉环姑娘,也正是如此想法。”
徐丹凤沉思着道;“既然有地下秘道相通,那场所的距离,也决不会太远。”
于四娘也点点头道:“不错,如此一来,目前咱们就有事情可做了。”
古剑正容接道:“令主和诸位前辈们,趁此等待期间,在总坛附近暗中侦察,自是可以,不过,据古太虚问朱老此人透露的消息,他那秘密场所中,可不亚于龙潭虎穴,实力之强,决不稍逊于目前的通天教总坛,所以,诸位可不能掉以轻心,以免有甚失闪失。”
于四娘冷冷一笑道;“那是可想见的,古太虚既然处心积虑,想谋夺冷剑英的教主宝座,自然早就在暗中着手扩充实力的了。”
古剑扭头观察了一下室外的天色,然后目注徐丹凤恭声问道:“令主是否还有甚指示?”
徐丹凤微一沉思道:“别的倒没有,只请转告朱老,行动方面要特别小心!同时,我也特别授权二位,可自行决定在通天教中的去留,那就是说,如果觉得已无继续留下冒险之必要时,当立即撤回。”
“是!”古剑恭应道:“小可告辞。”
起身恭敬地一礼之后,转身匆匆离去。
古剑离去之后,会议继续进行,不过,原来那夜探通天教总坛的议题,已暂行搁置,而改为研讨如何查探古太虚的秘密巢穴了,会议一直继续了半个时辰,才告结束。
通天教总坛,因系就金谷故园的遗址所重建,所以除了北部的后园有部份农田之外,其余的东、南、西三面,都是民房。
尤其是南面的大门,更是距洛阳城中的闹区不过里许之遥。
东面与西面,都是紧邻着栉比鳞次的贫民区,而在西面的贫民区中,距通天教总坛约莫里许处,却有着一幢古老的巨宅。
这巨宅,占地几达十亩,高耸的围墙内,甲第连云,其深不知几许。
据说,这巨宅还是一位前朝亲王的王府,也许因为年代太久远了,那青石围墙上,满布青苔,并且,那坍塌之处,也仅仅因陋就简地,做了一点象征性的修补,越发显出它那“美人迟暮”的萧条之感。
也因为如此,尽管它是矗立在贫民区中,却也并不显得怎么不调和。
这巨宅的现任主人,据说是一位退休的朝廷大员,附近的人,都叫他方大人。
这位方大人,为人乐善好施,附近的居民,可说是都受过他的好处,也算是洛阳城中,最热心公益和慈善事业的大善人。
在洛阳城中,不论是上、中、下,各阶层,只要一提起“方大人”三个字,可说是妇孺皆知,无人不晓。
不过,尽管这位方大人,名满洛阳,但真正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这是一个艳阳如火的午后,方大人住宅东边的小巷中,一个乱发蓬飞,满脸污垢,鹑衣百结的老叫化,手持竹杖,佝偻着走了过来,一面并用手中竹杖在前头左右敲打着探路,这情形,敢情还是一个瞎子哩!
他,艰难而缓慢地走着,走着,当他进入一片由围墙内投射出来的树荫中时,不由停步脱口自语道:“啊!这儿好凉快……”
口中说着,抬手揩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并解下背上的一张破草席,摊开在围墙脚下,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歪着身子躺了下去。
瞎子毕竟是瞎子,他这一躺下来,整个上半身,竟依然暴露在烈日之下。
也许他实在是太累了,竟连再爬起来挪动一下,也懒得动,仅仅将身子一翻,紧贴着墙脚侧卧着,算是勉强躲开了那炽热如火的阳光。
少顷之后,老叫化发出均匀的鼾声,已经进入梦乡了。
是的,对于一个终日难得一饱的老叫化而言,这场合,委实是太舒服了,自然是一躺下就进入梦乡啦!
一直到黄昏时分。
一个青衫文士,负手安详地走了过来,他,停立老叫化躺卧之处,眉峰一蹙之后,才俯身伸手,拍拍老叫化的肩头道:“嗨!老人家醒醒!”
老叫化似乎大吃一惊地一骨碌坐了起来,抬手揉着惺忪睡眼,茫然地问道:“相公是叫我老叫化?”
青衫文士莞尔一笑道;“不错!”
老叫化讶问道:“有甚么事么?”
青衫文士道:“没甚么事,我是担心你年老体衰,睡在这儿会着了凉,所以才叫醒你!”
老叫化不禁苦笑道:“相公真是太多管闲事了,老叫化一辈子睡的就是街头和墙脚,几会着过凉来。”
青衫文士也苦笑道:“老人家,我可是一番好意。”
老叫化道:“老叫化眼瞎心不瞎,自然知道你相公是一番好意,可是你却将我一场难得的好梦,给惊散了。”
“那真是抱歉得很!”青衫文士探怀取出一块约莫七八分的碎银,塞向老叫化手中道:“老人家,这个,聊资补偿如何?”
老叫化紧握着那块碎银,显得非常激动地道:“多谢相公厚赏!愿菩萨保佑,相公无灾无难,多福多寿!”
说着,站起身来,策杖蹒跚地离去,连铺在地面的那张破草席,也不要了。
青衫文士淡淡一笑,一直目送老叫化的背影消失于小巷尽头之后,才继续迈着方步,向前走去。
稍许工夫之后。
洛阳城中,已是万家灯火,黄昏时分还在方大人住宅旁边睡懒觉的老叫化,又步履踉跄地出现在一条颇为热闹的街道中:他,一面以竹杖在路面上,左右敲点着探路前行,一面却直打饱呃,而且酒气薰人,显然地,他是利用那青衫文士所施舍的碎银,在哪儿饱餐了一顿。
半晌,他才喃喃自语道:“唉!人老了真没用,才喝了四两白干,这两条腿,就有点不听我的指挥了哩……”
老叫化背后,约莫两三丈处,有一高一矮两个灰衫人,一面浏览着街景,一面遥遥地盯着老叫化,亦步亦趋。
走在左边的高个子眉峰一蹙,低声说道:“奇怪?”
矮个子讶问道:“何事奇怪?”
高个子向走在前面的老叫化呶了呶咀,将语声压得更低地说道:“那个,莫非咱们头儿看走了眼不成?”
矮个子笑问道:“何以见得?”
高个子道:“咱们这一路跟来,可并未发现有甚可疑之处啊!”
矮个子道,“这正是人家的高明处呀!”
接着,又冷冷一笑道:“老王,看来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咱们头儿是何许人,岂会看走眼!”
高个子嗫嚅地道:“李兄,你看那是甚么来路?”
矮个子道;“总不是咱们的朋友就是。”
说着,扭头向后面扫视了一卞,才悄声说道:“小心‘黄雀在后’,老王,今宵这任务,可不简单,咱们得特别提高警觉……”
高个子低声接道:“瞧!点子已经拐弯。”
不错,老叫化已拐入左边一条小巷中。
矮个子再度回头一瞧,然后加快脚步,向那巷口走去,高个子自然也是亦步亦趋。
这两人走到巷口时,只见那小巷长约半里,竟是一条死巷,就在这刹那之间,那本来是慢如蜗步的老叫化,竟已快到达小巷尽头。
矮个子低喝一声:“快!”
“快”字出口,两人身形如箭,同时向小巷中飞射。
也不知由哪儿蓦然窜出一条人影,横里一撞,竟将两个向前疾射的灰衫人,撞得“叭叭”两声,摔落地面。
那是一个青惨面孔的白衫人,他,一面揉着自己的肩膀,一面嗔目怒叱道,“你们两个,是奔丧!”
那两个灰衫人,既惊又骇地挺身跃起,顾不得对方的喝骂,急急举目向巷底瞧去,只见巷底空荡荡地,不见一丝人影,原来就这刹那之间,他们所迫蹑的老叫化,已鸿飞冥冥了。
两个灰衫人这一急,可真是非同小可。
但那白衫人却又沉声喝道:“说!你们两个,是干甚么的?”
矮个子双目中厉芒一闪,冷笑一声;“老子是要你的命的!”
话出同时,已冷不防地,并指如戟,飞点白衫人的“将台”重穴。
那高个子也配合得恰到好处一掌击向白衫人的右肩,势沉劲猛,而又快速异常,显然地,这两个灰衫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但那白衫人的武功,却更是高得出奇。
但听他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毫光!”
右手一挥之间,那两个灰衫人已抚胸疾退,双目中现出惊悸已极的骇芒。
就这当口,一道黑影,疾如电掣,悄没声地扬掌向白衫人的背后击来。
但那白衫人,却像是背后长有眼睛似的,蓦回身,猛出手,“砰”地一声巨震过处,那黑影凌空三个筋斗,倒飞丈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