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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公子们惊醒过来,酒被喝光了,莫问无以为报,就少有的多说一、两句话来回报一下对方的美酒。
莫问又伏回驴子背上道:“只有‘皇国’才有的‘皇井贡酒’,以高梁为原料,用小麦、大麦、豌豆按比例制成高温面曲,再以传统的老五甑操作法,续渣配料,混蒸混糟,双轮底提香,老窖陈酿,暖火蒸馏,按贺滴酒,长期贮存后精心勾对而成……”
莫问犹未说完,少年公子接道:“酒液清如水晶,浓香馥郁,芳香持久,香纯如幽兰,入口醇而甘美,回味经久不息。哈……难得小兄弟十岁未足,便有如此爱酒雅兴。”
原来二人同是爱酒之人,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未能再有酒对饮,但却是心领神会,各自欣赏。
莫问突然咳了一声,侧头便喷出一口酒来,竟喷得穿上紫色劲装的老叟一脸是污,跟着还失笑了起来,老叟连忙用手抹脸。
“哈……湿老头,没指头!”没头没脑的笑莫问,突然说起胡涂话来,谁都不明所以。
一身紫衣、国字口脸的健硕老叟,被喷得衣衫尽湿,只见主子少年公子也在掩嘴失笑,只好暂且按捺住怒气。
“你们‘皇国’数字高手来到‘模糊城’要从‘农族’手中救‘皇玉郎’。”
也许是莫问好懒,也许是他说话简洁有力,只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吓得愣住了。
一针见血,跟少年公子的唠唠叨叨刚巧相反。
“既然洞悉携来的是‘皇国’‘皇井贡酒’,也就能联想到咱们是来对战‘农王’刀锋冷,从他手上夺回皇玉郎了。”少年公子原来也不一定说话长篇大论,遇上重要事情便很简洁有力。
“四位老叟中,有一位已遭‘农族’收买,成为奸细!”九岁的莫问活像要表现自己的才能似的,又说出惊人断定之语。
原来镇定异常的少年公子与四老叟,身子不期然抖颤惊惶起来,因为笑莫问说得没半分错。
一行十五人秘密从“皇国”而来,伺机要救皇上皇的皇位继承者“皇玉郎”,如此重大任务,连“皇国”上下都不知悉详情,惟是不知怎地竟半途中伏,十五人中被“农族”杀掉十位高手,只剩下五人,关键当然是其中内有奸细。
但谁是奸细?怎么笑莫问竟随口就说了出来?
伏在驴背上的莫问,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奸细不会等,先下手为强,奸细已挺刀横架在少年公子的脖子上,他的步法敏捷,身手兔起鹊落,令人目眩神驰。
少年公子冷冷道:“他奶奶的笨头猪獭,你这狗娘养的最无耻又低能,竟对我没信心,投靠‘农族’,‘皇国’有你这孽种畜生,不知有多羞耻,皇极公,今天你可死定了。”
皇极公三个字把笑莫问也从偷懒怠倦中惊醒过来,“皇国”护守“皇京城”有四公十侯二十爵爷,眼前老叟竟然就是皇极公,毫无疑问,其余三人便是皇阳公、皇阴公及皇太公了。
皇极公已挟持主子,其它人等绝不敢乱来,施施然道:“‘皇国’已是岌岌可危,守了七年,谁都清楚明白,被三国四族联军攻陷已是指日可待,良禽自当择木而栖,背叛自是必然。”
慢步退向门外,皇极公小心翼翼的挟持少年公子,占据有利位置,因为被挟持的主子不懂武功,他只要尽量不让其余三公贴近,便必然可以全身而退。
皇极公突问道:“小兄弟,我在离去之前,可以知悉你为何看破我背叛的原因么?”
大懒虫躺在驴背上转身,轻轻一笑,脸上竟然出现了有趣的梨涡,淡淡道:“你留下来,不就会清楚明白一切么?”
皇极公笑道:“我就不便留下来了,要留,好,便留下一条尸首给大家吧!”
手起刀落,贴着少年公子的喉头一刀,利刃破割,没有半点武艺如何能保住命儿?
大懒虫在笑,他懒得去笑,但实在好可笑,便勉为其难笑一笑,为笨蛋来一阵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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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小儿皇上皇
拖刀割喉杀少年公子,对皇极公来说绝对轻易,他的武功在于刀法,如此简单一刀,简直易如反掌。
但笑莫问却在笑,卧在驴子背上笑身前大笨蛋,其余三位老叟都繁张得脸色煞白,莫问大懒虫却独自失笑。
“叮当”一声,笑得对,笑得合情合理,如此简单一刀,皇极公竟然也失手,刀掉在地上。
“哈……湿老头,没指头,没有一根指头,又如何能握刀杀人,笨蛋果然发问!”
打了个呵久,笑莫问转身,将头搁在驴子屁股之上,双脚顺着驴子颈首伸高,姿态更是舒适。
但见皇极公的十根手指,真的如莫问所言,竟已无声无息脱落甩掉,骨头暗暗溶化了,再也不可能握刀。
“你身上有‘农族’独有的‘农花闺女香’,‘农族’最爱用如此女色手段笼络人心,依此推断你是奸细没啥难啊!”又是简单的结论,莫问说罢便侧过头来,以脑后对着皇极公。
莫问从不喜欢血腥,要面对,便只好背向好了。
皇太公的剑,皇阳公的拳,还有皇阴公的掌,都同时轰中以下犯上、反叛的皇极公,头颅爆血,一块又一块骨头碎片缓缓掉下,皇极公好不甘心,他还未知悉因何着了笑莫问的道儿。
一个新生命,要十月怀胎,但毁灭一个生命,却只须好短促的时间,皇极公软倒地上,死得不忿。
少年公子对着莫问笑道:“如此剧毒,能暗里运功逼出体外,借酒喷沾在敌人身上,再趁他以手抹脸时先毁一双用刀十指,废其武功,计算得委实精妙,连我如此苛求巧妙的人,也不得不佩服。相信小兄弟便是用毒第一的耶律梦香公主所亲授毒功传人吧!”
“笑莫问!莫问好了!”
说得清楚明白,莫问是个大懒虫,他讨厌追问前因后果,太烦了啊,不一定要清楚交代吧!
公子笑道;“好!天下三国四族来攻我们‘皇国’,惟独只有笑苍天小白的‘铁甲兵’没趁机也来分一杯羹,小白的孩子,果真是个值得交往的出色人物,他妈的跟平庸之辈果真有天渊之别!”
公子正欲上前向莫问道谢,莫问下面的驴子小虫,竟兀自慢步而去,走出屋外。
在驴子背上的大懒虫,也就随之离去。
他究竟知否自己的真正身分?这他妈的乳臭未干小子,怎么如此厉害,难道真的虎父无太子?
少年公子傲慢自负,十四岁已叱咤风云,但九岁的笑莫问,看来更加非凡。
要是连小白的“铁甲兵”也联合三国四族来攻“皇国”,可就难言固守了!
“你们真太令我失望,竟没一个比得上九岁孩童,谁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啊,你,还有你,统统是酒襄饭袋,只有我智才胜天又如何?难怪师父常说必须笼络小白,气死人了!”
七情上脸的少年公子,就是喜欢责难臭骂部下,他一直不满旗下者不够出色,每爱忿然责难,毫不容情,而且骂得不留余地。骂得头筋凸现,满脸胀红。
这些年来,受不了他痛骂的,便反叛对敌,投向敌人阵营,只可惜他还是改不了性子,只要感觉来了,便控制不住臭骂。
高高在上的他,就是爱骂人,骂得痛快淋漓,骂得特别尖酸,还要指着对方鼻子大骂不已。
如此臭脾性子者,便是当今三国四族要对付的人——皇上皇。十四岁的皇上皇,七岁便领导“皇国”,以一对战七大势力,号令军兵,以更胜小白、耶律梦香、芳心的超卓战法,不断化解危难。
皇上皇当然值得自傲,但为了救皇玉郎而犯险,却未免太冲动。皇上皇却不理会,他从来不会接受别人劝告,他决定了的,便一定会彻底去完成,皇玉郎曾救他一命,自己便一定要亲自救回他一命。
骂了半个时辰,骂得倦了,再也没兴致再骂下去,皇上皇发泄过后也就畅怀得多。
现下还是救皇玉郎要紧,但策划救人之前,皇上皇先亲自掘坟,好好埋葬背叛自己的皇极公。
只要皇上皇可以的话,他必定为贴身臣将好好安葬,毕竟大家都曾为他付出过血汗,被自己责骂过太多,人死了,必须为他付出一点心力,皇上皇绝对认为合理。
追随皇上皇的部下都好难受,但却又佩服他的不世才华,更重要的,是皇上皇的真。
十四岁的皇上皇,每一回为部下掘坟,都必然滴下伤心泪,情真意切,绝不虚假。
可能,这就是无敌“皇国”的臣民愿意前仆后继为他卖命的原因,否则任皇上皇如何天赋神人,一人又如同能敌三国四族?
更何况,横刀已离开了“皇国”!
神鹰在半空盘旋,张翼近六尺长,突然一窒,原来已被劲箭穿体,夺去生命!
拉弓发神箭者,臂力惊人,满头长发中已搀有三成是银白。腰粗膀阔,甚是魁梧,意态气盛,二十五岁上下,浓眉星目,绝对是将才优异人物,他的眼神深缓而凌厉,在江湖中大有名头。
“哈……生力,你又射中了!”年事已渐高的将军,衷心佩服这后起之秀,生力,经过七年艰苦锻炼,已成为比自己更出色的武将,每一回攻城掠地,沙场征战,生力都显出他的过人能耐。
生力谦虚地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生力只是得元帅提携,才能效犬马之劳吧!”
从不邀功的生力,在伍穷离开后,像是取代了他,一直小心辅助小白建国,七年以来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而小白身旁,战将中也以生力为首,一直极受重用。
攻下不时被浓雾封锁的“模糊城”,依从前惯例,小白率领着将军、生力、血霸王、朱不三等四大将军,在域外策马奔驰,射鹰猎食,痛快的畅聚半天。
朱不三笑道:“他奶奶的胡说八、史认屁、刘一线、关二哥、诸葛神弩真乐透,只负责守住已攻下的城池,不用风尘仆仆,看啊!我这胖子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