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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脸少年眼见之下,思绪疾转立时开口呼唤道:“老爷爷!您现在才行至此处,定然早已错过了休歇用膳的村子吧?前面尚有五里多才有野店,因此您还是在此作歇纳凉一会儿……如您不嫌弃的话晚辈这几尚有半只烤兔,您不妨将就裹腹如何?”
那古稀老者步伐似缓实疾,原本也无意停足休歇,但耳闻少年之有,不由一怔!
且心中一动的望了望少年面貌后,便面含笑意的行至树阴下盘腰而坐,并且声如洪钟般的哈哈笑道:“哈……哈……哈……老夫在这上不搭村、下不着店的炎热道途中真是又渴、又饥且疲累,但是尚能遇见你这位善心的小哥儿?那可真是老夫的福气了,小兄弟,那老夫就不容气啦!”
方脸少年此时又取出盛水竹筒车至皓首老者面前,并且笑说道:“老爷爷您太客谦了,如此例令晚辈汗颜呢!出门在外自是时有不便,错过宿头饭馆之事也属平常,丰旅途中互助扶持乃是应为之事,举手之劳便能助人,何乐而不为呢?况已晚辈经年累月行走江湖,受人之助多不胜举,既有能力助人,又何须吝为呢?”
皓首老者闻言顿觉内悸!浑身一热。默默的注视着方脸少年一会儿才笑说道:“说得好!小兄弟,你有此胸襟,当会愧煞不少江湖客呢!老夫相信你……可是你……经年累月行走江湖?看你也不过十五六岁……莫非是老夫走眼了?小哥儿竟是武林人不成?”
方脸少年闻合顿时神色一黯,但随及又朗笑道:“老爷爷您误会了,晚辈仅是为己之事行走江湖的寻常百姓,并非老爷爷口说的武林人,而已晚辈年仅十三岁出头而已……”
“噫?小哥儿才十三岁出头?”
皓首老者惊异得脱口征呼,并且心思疾转后已然恍悟眼前的少年,必然有令人心酸的遭遇,否则仅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扣除他行道江湖的时光,应是一个受父母尊长呵护的半大孩子,但他却浪迹江湖之中因此必属家送变故的孤零之人。
再者一个孤零且无护身之能的半大孩子,在阴恶尘世之中若想安然无恙,混得温饱乃是艰难之事。除非他能忍人所不能忍,及吃人所不能吃的苦,或是随波逐流与稷狐社鼠为伍,方能在惊险尘世中以求自保,否则一个半大孩子要如何历经各地的坎坷道途?
但说来容易行之却不易,谁人无脾气?谁人能长久忍受他人欺凌而无动于衷?若稍有不服或抗拒。必然将遭地痞侮辱,只能馅媚自保……然而看他面貌正直刚毅。心性善良,而且尚能在奸险江湖岁月中依然保有一片赤子之心,因此使得皓首老者甚为惊异且赞许。
两人各有所思沉默无语片刻后,皓首老者突然有一股冲动竟开口笑说道:“小哥儿,老夫姓赵名仁贤,家居金陵城江湖人称平地雷,如果小哥儿……老夫可代子收你为徒习练武功,但不知小哥儿意下如何?”
方脸少年并不知“平地雷”赵仁贤乃是名震武林的白道武林高手,因此耳闻老者之言后,并无些许震惊敬仰之色,仅是内心温馨感激的笑了笑后,才摇头说道:“老爷爷,您与晚辈偶遇尚不夜半个时辰,连晚辈姓名、来历及心性为人皆不知。便要代子收徒……难道您不怕将一个奸邪恶人带回去吗?再者……晚辈尚有心愿未了,因此不能久留一地,老爷爷您的好意晚辈只能铭记在心了!”
“平地雷”赵仁贤耳闻少年之言。虽然心知他所言甚为有理,但也更笃定他心性善良,且甚为老成世故超出年龄甚多,再加上默观他貌、形、体,必然是一个世间少见天资绝佳的上上之才,若能有如此之才收入门下,不日必可出人头地,为师门增光,因此立时哈哈笑道:“哈……哈……哈……小哥儿果然不俗,老夫并未看错人!虽然老夫深信缘分天定,强求不得。但是老夫依然想请小哥儿深思一会,切莫骤下断言,况且一小哥儿若有何困难或心愿?但不知可否说予老夫知晓?老夫或可略尽薄力!”
要知“平地雷”赵仁贤乃是白道武林首屈一指的“武林双令”之一“天雷令主”,不但名响武林,且交友遍及黑白两道曾有不少好友欲将子女拜在他门下,但“平地雷”却是择徒甚严,因此除了儿孙外也仅有两徒而已。
然而没想到今日心喜缘遇上上之材,主动的开口欲代子收徒却遭推辞,而且尚指出自己贸然决定的不智之举,因此虽内心中有些讪色,但却更心喜自己未曾看错人。
此时方脸少年则是神色黯然的沉思一会儿后,才叹声说道:“老爷爷……喔!晚辈姓柳名志宏,今年十三岁,因晚辈自幼……”于是方脸少年柳志宏缓缓道出了自身来历及遭遇……
“平地雷”赵仁贤才知眼前少年乃是家遭横祸,自幼便未曾见过爹爹的遗腹子,幼年之时寡母又遭恶人逼凌自尽而亡,因此在十岁之龄时便立警报仇,并浪迹江湖寻找仇踪。虽然至今年仅十三岁,但因属燕鲁之人,故而体形高大看似十五、六岁。“平地雷”赵仁贤内心发酸的望着他刚毅面貌,想到自家儿孙自幼便受到尽心呵护,不知悲苦艰辛为何?而且因名声、家境,而有刁蛮任性之志,若与眼前少年相比,哪一个能与之比拟?因此内心感慨万千中更是对柳志宏有了异常好感!
忽然眼见他身侧背售上贴有一张两个面貌的画像,不由好奇的默视一番?觉得甚为眼熟,终于脱口问道:“咦?小哥儿你这背荚上为何贴着”中条双枭“的画像?莫非……他俩便是你所说的害母仇人吗?”
方脸少年柳志宏闻言顿时脑中轰然!热血沸腾得惊睁双目,张口颤抖欲言,却说不出话的仅是伸手紧紧抓握住“平地雷”手臂。
“平地雷”“赵仁贤眼见柳志宏惊呆神色,顿时心知自己猜测无误。
而柳志宏也终于狂喜的大叫道:“老……老爷爷,您说他们是……是‘中……条双枭’?他们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何处?您快告诉晚辈,晚辈久寻三年,却从未有人能说出两人的来历,因此老爷爷您能告诉晚辈,便是晚辈的大恩人了!”
“平地雷”赵仁贤闻言顿时叹声说道:“唉……孩子,老夫已然知晓‘中条双枭’便是你立誓寻找的仇人,但是你可知晓他们乃是做恶多端的黑道败类?虽然他们的功力仅在一流左右,但却因奸狡多疑,心性善变,因此行事隐密,且喜在夜里出没,也无固定居所;纵然有,也属无人知晓的隐蔽之处!曾有不少白道武林欲铲除他俩,但皆无果,因此只凭小哥儿你……唉!除非你拜高人为师,习得高深武功或有可能报仇,否则你要如何亲手诛杀两人报仇?”
然而柳志宏却正色说道:“老爷爷!如果脱辈拜……武林高人为师后,要习练多久才能有能力诛杀他们?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如此岂不是缓不济急,要让他们再逍遥甚久?脱辈如今虽是寻常百姓。但有志者事竟成!如能万幸的诛除两人,为母报仇,自是天幸,否则纵然一死也无怨无悔了!”
“平地雷”赵仁贤闻言心知少年所言甚是,纵然自己全心全力将所学教导他,便是恃功促其速成,恐怕也要在两、三年后才有成果,但到那时双枭也可能功力增进,或是行踪隐消,又何言报仇?除非是自己将全身功力以开顶大法灌注他体内,或是他能有何福缘,获得天地奇珍,令他一夕之后功力高达甲子,否则若想在近日报仇,那可是痴人说梦了!因此。心思疾转后已有了决定,并且含笑安慰他说道:“好孩子,你所言甚是,因此老夫也不愿因私心而误你寻仇时机,只期望你在行事之前要尽心三思,莫忘了你爹娘在天之灵,只希望你能安然无恙的成长,且负起承传家门之责,故而一切皆应以自保为重,莫贪功躁进陷入危境;至于双枭的心性为人及最常出没之地……”
于是“平地雷”赵仁贤便将“中条双枭”的来历,所学及最常出没之地详细告诉了柳志宏,并且在他沉思默记之时,倏然出手制住他穴道,并将手掌贴在他头顶“百会穴”沉声说道:“柳小哥儿!老夫与你有缘,并得知你的遭遇;老夫虽无心阻止你报仇之意,但也担心你往后的安危,因此只略尽薄力,助你具有些微自卫之力,待会几你要熟记体内真气热流循行路线,并且尝试自行提气运行,尔后若有不明之处,可参研老夫所赠小册内的详注!你莫心慌紊乱,快平心静气,否则将对你我有害。”
突遭异变的柳志宏正惊急欲问之时,已听老爷爷之言传人耳内,虽然不明白他言中所指何事?但也心知老爷爷似乎有意帮助自己,于是立即顺从的忍下心中惊疑,开始平心静气,且依从不断传人耳内之言,盘膝跌坐闭目正心。
只觉头顶紧贴的手掌内,有一股如丝热气缓缓注入头内,并且往面部、前胸渗入,逐渐到达小腹。然后又往下渗至股间转人后背,续又上达头顶回流手掌内,如此循环不止中,只觉那股热流所经之处甚为舒爽。
默默的详记那股热气行经之处,但不到片刻后却觉热气愈来愈强劲快速且逐渐炙热。因此舒适之状逐渐变得全身不适似乎有什么虫在体内游动似的。
尚幸“平地雷”赵仁贤早有先见之明不断的指示他要坚忍不适之状,平心静气熟记并且开始逐一教导他热气循行之处的名称,及如何自行提气尝试循行真气之理。
柳志宏灵慧无比的详记老爷爷之言,并且忍耐着那股炙热之气流经体内的不适及痛苦,逐渐消失,已将心念全神贯注在提气循行之功上。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平地雷”赵仁贤已是面浮欣慰之色的缓缓收手,睁开双目,连连颔首的喃喃低语道:“太令老夫惊异了!这孩子岂止是天资绝佳的上上之材?竟然是百年少见的人中之龙!师门‘天雷心法’自己历经年余才完全入悟,但是他……竟然只凭渡人他体内循行任、督双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