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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宫今日的心境,于皇叔相较,是如何呢?”
“娘娘想问的,怕是丞相的心境吧。”他淡淡一笑,一语点出,“前朝之事,可忍,亦有无须忍之处。”
我黛眉微扬:
“皇叔与家父的政见倒是相同。”
父亲如此处置柳渊,代执政事的摄政王竟然不加以阻拦,焉知不是为了其他呢?后宫不得干于朝政,今日我如此地问,实是逾矩,但,毕竟,我是安陵青翦的女儿,哪怕对父亲的行径再多不满,我要维护的,必然也是父亲!
“只要是安陵氏的事,本王一定会全力支持。”他顿了一顿,又道,“正如,对娘娘,本王,亦会全力护得周全。”
“本宫两次为皇叔所救,这分恩情,本宫自是铭记。”我不会忘记别人赐我的恩,但别人对我的恨,我如今却渐渐开始有些遗忘。“但,皇叔该知,父亲此举却是逾了臣子的本份。”
他,冷面无私的当朝摄政王,以摄政王之尊对安陵一族这样枉私,难道没有其他的缘由吗?
“只要在可以容许的范围,本王,一直都会如此。”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没有掩饰住的温柔,我转眸望向他,然后发现,他的眸底,也流淌出一缕柔意。
清莲香气缠绕在周围,从一开始,就属于他独有气息的味道。
“但皇叔亦该知道,皇上最忌的是什么。家父此为,于君心,怕是别有计较。”
“皇上为少年天子,壮志于胸,故,有些事的处置尚欠妥善。”他恢复淡淡的语意,“多些历炼,也是好的。”
他所指的,该是叔父之事吧。彼时,他与父亲一样,并未有所进言,只是看着叔父被诛,原来,从那时开始,他们便达成某种契约,在今日天烨离朝,扳回这一局。
身为女子,这其中的玄妙,我终是看不透。
“臣妾琳昭媛参见摄政王,参见璃妃娘娘!”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着淡黄云雁细锦衣的琳昭媛姗姗出现在跟前。
“免礼。”他依然淡淡道,暂停了步子。
我也抬手示意平身。
“今日一早就闻鹊声,臣妾便循着声往御花园来,果不其然,在此,看到皇叔和璃妃娘娘。这鹊,果是叫得真准。”
他语声忽地转冷:“闻昭媛此意,是将本王比做燕鹊不成?”
“臣妾怎敢有此意,清晨鹊叫,是喜事临门。今日在此得见王爷和璃妃娘娘便是臣妾的喜事。”她竭力掩饰声音中的惊惶,但终是露了端倪。
尴尬莫过于你刻意地讨好某人,却反落了口舌。
“本宫也不明白,昭媛的喜事怎会是皇叔和本宫呢?”
琳昭媛,我本无心与你所争,你却偏偏不放,今日所言如若传至天烨耳中岂非又增了我的是非?不如借着此事,晓以颜色,也免得她以讹传讹。
“皇上御临藏云,全是靠皇叔前朝运筹帷幄,而娘娘伴驾远征,亦是巾帼风范。今日,得以在此同瞻两位,怎会不是琳儿的喜事呢?”
她愈说愈显出牵强,见她额际微微有冷汗沁出,他已冷冷一笑:
“运筹帷幄?昭媛的意思是本王独揽朝政,置皇上于虚设?”
她娇纵后宫这许多年,何曾听得一句重话?今日本是要讨好于人,却偏落了是非,只见她语声愈颤,慌忙跪地:
“琳儿实不敢有此想法。请皇叔明鉴。”
“琳昭媛,你这话又是说得不对,皇叔难道还诬了你不成?”我缓缓启唇,“本宫看,琳昭媛入宫时间长了,倒忘记女则中所教诲的,为妃者何该言,何不该言,却仍分不清。也罢,你就在此,诵读十遍女则,再回去吧。”
望舒早会了意,吩咐一边跟着的宫女去取女则。
“舒,你在此看着。本宫先行一步。”我面向皇叔,施礼,然后,独自,往桂林深处走去。
他见我给昭媛的台阶下,也不再予为难,对我略略颔首,也不理会琳昭媛,转往前行去。
我撤了琴离的牌子,天烨这半月,翻了忆晴三次,芊宝林二次,其余时间,均独自寝于昭阳殿。
因着皇后被禁,每月十五的侍寝亦暂免,德妃称病,贤妃被贬,这月的二十日,从一品高位以上,只有我一人,按着敬事房惯例,天烨只能翻了我的牌子。
早早地,李德海便传了旨意,我正翻阅核对这月的后宫月银俸禄,见他来宣旨,淡淡谢恩,命婉绿看了赏。
翻着帐簿的手却冰冷一片,终究,即便我和他再不愿,亦是被这后宫的规矩逼我们不得不再次面对。
用罢晚膳,沐浴完毕,我任由她们伺候着,穿上水绿薄纱裙,外面单披了初次侍寝天烨赏赐的冰丝薄披,缓缓登上肩辇。
因我已是妃位,可以不必让驮妃公公背进昭阳殿,而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这紫禁中的女子都艳羡的龙床。
我独自一人,安静地站在寝殿内,唯有红烛辉映心中的静寞。
他,还没来,听着更漏声响,夜风穿袖而过,似乎能体味到琴离一夜夜的等待中,渐渐被绝望浸染的心房。
如今的我,只会让他厌恶,让他觉得是身边的耻辱。倘若不是相府的关系,在藏云,恐怕就已赐我一死。
安陵氏会活得比现在长,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已昭然若揭。
他的心中,早起了杀意,不过尚需时日的部署,才能治这西周第一望族的罪吧。
思绪纷乱间,已是二更天,他,该不会来了,我的腿微微有些酸,慢慢坐下,素手撑着螓首,朦胧地睡意袭来,渐渐神思恍去。
“璃妃就是这么接驾的?”厉责的声音忽临空响起。
我被惊醒,回首望去,他一身玄色金丝云纹便袍,伫立在殿中,眼神冷漠地望着我,再无一丝情意。
帝王的恩与爱,得到和消逝,都可以快到让人无法适应。
这,才是我最该习惯的吧。
起身,按礼见驾,他冷冷地道:
“听闻璃妃日前才责琳昭媛罚诵女则,依朕看来,璃妃倒并不见得对女则谨记了多少。”
宫中的事,果然传得很快,而天烨,你又何时开始关心起后宫的这些小事呢?
我低首,容色淡然:
“臣妾自知言行有悖女则,特请皇上恩准臣妾今晚就开始诵背女则,以儆效尤。”
他突地一手拽过我的手腕,力度之大让我不仅蹙紧眉心。
“今晚璃妃在这,要做的,是侍寝!这点,不需要朕提醒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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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巫山雨断欲催情
他深邃的星眸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而我,此刻,依然心如止水。如果他要的是羞辱,那么,我给他,仅剩的自尊。
已体味过他予我的心如刀割,还有什么可以更加伤到我呢?
心,残缺到再无法拼凑,这身子,如果他要,自然,也是他的。
“璃妃,不用朕教你该如何侍寝吧?”
低眉敛眸,近身,将他腰间的龙纹束带的结带拉开,藏云时,我手拙到不知如何去解,今晚,却轻而易举地将结带松开,原来,任何活解,只要悟了要点,便终是不会再难解。唯独心结,是死结,参不透,便无法解开。
将他的玄袍宽去,岿然高大的身躯在烛火下让我不敢直视,借着将他衣袍挂到酸枝木衣架上,掩去那怯涩之意。
回眸望向那几盏烛光,移步,才欲吹熄,突然,手臂被他钳住,碎骨的疼痛深深地刻入肌肤。
“不许熄!”
以往侍寝,他都因着我羞赧,允我熄灭所有火烛,今晚,却是要这样凌辱,让我不堪。
他顺势将我一拉,眸华落到我的丝披上,冷冷一笑,已将它扯去,然后,是我的纱裙。
我仅着内衣亵裤,任他打横抱起,再被没有怜惜的力度扔于龙榻。
纵然背部触到的是绵软褥被,还是吃疼地微颦了眉。
眉未松,他已然欺身在我的上方,唇角扬起微弧,笑得高高在上又冷酷,瞳仁淡漠地望着我:
“朕的璃妃果然为帝王所专享!”他的手轻柔的抚过我的脸庞,然后停在我的颈部,手中微微一用力,我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但仍咬着唇,不做徒劳地反抗,也不发出一声呻痛。
他冷冷一笑,俯身,狠厉绝决的姿态猛然侵略住我的唇,粗暴地吸吮,渐渐松开扼制我颈部的手,转而恣意地揉捏我胸前的丰软,甫发力,修长的手指便嵌进那份柔软,生生刻勾几道痕迹,带着惩罚的意味,他蓦地离开我的樱唇,鼻息沉重:
“痛吗?”
“痛的不过是身,怎比得上心痛。”我低哑的声音,在他离开我唇畔时,轻轻吁出一口气。
他眯起漆黑的眸子,另一只手探去我的下身,将雪缎亵裤扯落,下体骤然袭入的凉意,让我不禁将双腿微微并拢,他冷冷一笑,又除去自己的遮挡,然后,手猛地分开我的双腿,觉到他的腰重重一挺时,他已如雷霆万钧般攻城掠池,来势之疾、攻势之强,让我倒吸了一口气,吃疼地更咬紧自己的唇,幽径却因他的粗暴地律动愈渐渐涩痛,但却不能,也不想低吟出声,只能忍着,任他肆意地索取。
今晚的他,与以前截然不同,近乎疯狂地要我,眸底有的只是冰冷,狠绝。我的发髻在他的冲撞下散乱成黑缎铺于明黄的被褥上,丝丝缕缕与他的交缠,他的汗水沿着玉雕般光洁的下颌一颗一颗滑落在我因他的侵犯、凌虐湮出几抹淤红的胸前,转瞬便渗入肌肤,再无痕迹。
“心痛?是朕,还是他让你心痛?”他的声音响起在一次深深刺进花蕊深处后。
我的眸中清冷一片,望着他,心中默念:这样的话,是羞辱我,也是羞辱你!你竟然这么问,你又指望我能怎么去答?
别过脸,泪水,欲溢出,但被自己硬是抑制下去。
他的手将我的脸扳回,让我直视着他:
“你,还是忘不了他!”
我读到,那一刻,他的眸底竟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一丝深深的哀绝,但只那么一瞬,便消逝无踪。
“皇上要的,不就仅是臣妾的身子吗?”我对上他依然冷漠的眸华,带着倦意道,“您还在意臣妾的心归属谁吗?”
如果此刻,他愿意给我一个回答,或许,我和他所有的纠缠折磨可以结束在此时。但,他没有,他从来吝啬给我想要的一丝肯定。
他眸底掠过更深的怒意,俯身,薄唇过处,啮咬我的每一处完整。
然后,将我的双腿盘到他健韧的腰际,这样的姿势,让我们的下身更加贴合,脸上的烫意让我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