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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板罗伟良,是个温厚宽容的中年实业家。他有着一双年幼的儿女和一个幸福的家庭。在工作中,他是一个优秀的经营者,可在工作以后,他又是公司里最大的家长。因此,当他得知了嘉颜是个孤儿以后,罗伟良更是欣赏着嘉颜那自强不息的坚韧个性,不但在工作中耐心地教导着他各种知识,还经常在节假日邀请嘉颜参加他的家庭晚餐。
对于这个好心的上司,嘉颜的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为了能报答罗伟良的知遇之恩,他每天都废寝忘食地工作着,努力地用自己的勤奋,来弥补着知识的不足。所以,基于他那吃苦耐劳、勇于进取的工作态度,他很快就获得了绝大多数部门的认可,并成了总裁身边不可缺少的助手。
大约过了一年以后,为了嘉颜个人的前途,和公司的长远利益考虑,罗伟良终于决定,送他去美国读大学。而作为条件,他则必须要和公司签订十年的劳动合同。
一直都向往修业的嘉颜,立刻就欣然地答应下来。其实就算没有合同,他也会一直为这个公司服务下去。
与此同时,程鸿业也在疯狂地找寻着嘉颜的踪影。沿着向南的铁路线,几乎每个城市里,都有着他聘请的私家侦探,就连媒体都已嗅到了这异常的气氛,每天都把焦点集中在了程鸿业的身上。只是为了嘉颜的安全着想,程鸿业并没有公开寻人的企图,为了防止那些见钱眼开的小人,会就此为难嘉颜,他更是发放了很多假消息,来混淆群众的视听。因此一时之间,到处都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有的说他找人,有的说他找物,有的说他在寻找结婚对象,更有甚者,还有人说他要开发某种新事业,而在做市场调查。
望着电视里那明显憔悴的身影,嘉颜的心里也是心痛无比。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根本就没有了回头的余裕,他只能希望程鸿业能快点忘了他的存在,能早日找寻自己的幸福。
所以嘉颜毅然地提前出国的计划,以想要早点适应当地的语言环境为接口,在7月底就踏上了赴美的旅程。
時光匆匆,轉眼三年。
邊走向機場海關,嘉顏啓動了手機的開關。終於回到了睽摺畠赡暌丫玫墓蕠恋兀煜さ目諝狻⑹煜さ恼Z言,還有那夏日灼熱的氣息,在在都令他懷念不已。
兩年來,他一直都在美國讀書,就好像是命邔λ难a償,離開程家後的嘉顏不但巧遇寬厚仁慈的上司,更受上級賞識進而獲得出國深造的機會;修學期間又結識了三名同系的學長對他關懷備至,幫著他在兩年裡修完四年的學分,一切就像夢般教人不敢相信。
鈴鈴鈴……
果然不出所料,打開電源以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遠在美國的好友們打來了電話。
“嘉顏,你已經到了嗎?”
“是啊,正在機場大廳等著出關。”
“那好,那你快去吧,我們以後再聯繫,拜拜。”
聽到對方明顯的鬆了口氣,嘉顏好笑地咧了咧嘴。這些相處了兩年的校友兼舍友和他一樣,都是由公司出資外送培養的菁英份子,只是比他更甚,他們三個人都是碩士班的學生,所以不管在年齡上還是在學歷上都遠超於他的學長們,總是把嘉顏當成幼弱的小弟弟看待。不過,也多虧了有他們幾個,才使得嘉顏能遠離各式各樣的颍龜_,潛心學習。
“要不要搬來和我們一起住,我們正好還有一個房間,反正都是讀財經的,住在一起也比較方便。”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無緣無故被房枺s了出來只能暫時跑到教授那裡的嘉顏,正好碰到他們三人。然後就是因為這一句話,糊裡糊塗的嘉顏幸叩爻闪似渲械囊环葑印R煌蠈W、一同放學,和神通廣大的學長們住在一起,嘉顏甚至不需要為學習以外的事情操一點點心。相處期間,若說還有什麼缺憾的話,也就是他們三個都不是秋季班的學生,可能是因為被同一個集團公司保送的關係,冬季才插班進來的學長們得等到今年冬天才能夠學成歸國。
等到那時,他們一定會在國內重聚吧。
結束通話,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面,剛順利通過關口,嘉顏一不小心就瞥到了牆上的電視機。
“……眾所周知,弘生集團從成立以來,已創下了多個記錄……我們今天就請到了弘生集團的董事長||程鴻業先生,作為我們的特約嘉賓……”
無意間,一道深埋在記憶裡的身影,就這麼突然闖進了嘉顏的視線。
“業……”
一如往昔的俊美臉龐,略顯清瘦的高大身影,儘管帶著深刻的冷漠表情卻更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比他離開的時候更顯得強悍而有威嚴。
而那些頂著羡慕的眼光同樣駐足在電視機前的人們,一定不會知道,此刻站在他們身邊的這個俊秀青年曾經就是程鴻業的情人,也是那個被程家承認的另一位主人。
那天清晨,為了保護家人免遭拖累,痛苦萬分的嘉顏是多麼迷茫地跳上了南下的火車,一路來到了這個繁華的城市。無親無故,只有高中文懀乃畛醯纳羁芍^是舉步為艱。貪圖他的美貌,利用職務之便吃他豆腐的男女上司;還有對他一見鍾情,追得他無處藏身的男女同事,比比皆是。要不是機緣巧合,遇到了秘書請假、助理開刀的羅偉良,他還不知要在各種崗位、各家公司間流落多久才能獲得安定的生活。
而這個對嘉顏有知遇之恩的羅偉良,他所擁有的 “創業集團” 在國內也算是一家實力雄厚的大型企業。相對於其他第三代的企業家,他的才能和品性也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擬的。
懀^人的眼光,羅嘉良看中了嘉顏的潛力以及奮發向上的精神,在兩年前以公司的名義將嘉顏送到了美國,並資助他讀完財經系的學位。
最初,羅偉良也洠в辛系郊晤仌趦赡曛畠刃尥晁袑W分,就連嘉顏自己,都不是刻意要那麼勤奮。就好像上班時一樣,為了敚撃撤N尖銳的疼痛,為了忘記某個刻骨銘心的人物,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面。看書、睡覺、吃飯,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願意想,什麼也不願意聽。哪怕有好幾次聽見室友們談起了國內的新聞,他都馬上鑽入房間,不聞不問。對嘉顏來說,有關於這裡的一切,或者說,關於有可能扯到程鴻業的一切,都是最最令人心碎的禁忌,也是他絕對不想碰樱牟糠帧
“……程先生,那您對於最近的股市波動,有什麼看法呢……”
只是洠в邢氲剑谔颖芰四屈N多年以後,一下飛機,居然馬上就看到了程鴻業的專訪,看到了那個每天都出現在他夢裡的男人。快樂的夢、悲傷的夢、溫馨的夢、離別的夢……那是一個在所有短暫的幻境之中,每每都帶給他無盡溫暖的男人;同樣,也在每一次夢醒的時候,留給他最最深沈痛苦的男人。
傻傻地盯著那個畫面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節目結束,人群散去,嘉顏的雙腿依舊像是釘住了般,無法移動。
原來,自己的心是那樣地思念著程鴻業,思念著那些美好的往事。
隨著畫面轉換,過去種種的甜蜜回憶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不斷地在嘉顏的腦海裡重覆旋轉。包括他的聲音、他的氣味、他的樱退膽驯В跳櫂I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身體一部分那麼自然,就算事隔三年,依舊清晰得如同昨天。
可是那又能怎樣呢?既然早就決定要把天倫之樂、正常的婚姻以及普通的幸福都還給那最愛的男人,選擇率先離開的自己,決定放棄的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可以再奢望這一切呢?就讓過去的都成為過去,他只要能在遠方默默祝福,就可以了。
揉了揉又開始發疼的胸口,知道已經不能回頭的嘉顏,苦笑著繼續向出口走去。
“是林嘉颜先生吗?”
就当他要走出机场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的青年男子,快步地从旁迎了上来。
“啊,是,我是。”
“我叫吴汉中,是总裁派我来接你的。”
微笑着向嘉颜欠了欠身,吴汉中接过了他手中的行礼箱,有礼貌地带着他走向了不远处的汽车。
“啊,谢谢。”
“公司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坐在驾驶座的旁边,嘉颜有些担忧地询问着。
记得前两天打电话回公司,告诉罗伟良他要回来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怠倦,而且对于他提前修完学分的事,也并不怎么热衷。原本以为他可能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关心的兴趣,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是不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的反应如此的反常。
“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你还是等会自己问总裁吧。”
听到嘉颜的问题,吴汉中不由得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来的轻松样子,对着嘉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想想就算真有什么事,他也不一定知道,所以嘉颜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一路无语,汽车很快就停在了公司的门口。
“林先生,总裁在上面等你,请你快去见他吧。你的行礼,我会帮你送到下榻的宾馆。那,等会见。”
为嘉颜打开了电梯的门,吴汉中礼貌地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啊,等会见。”
“罗总。”
踏出了电梯,嘉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的罗伟良,他正在和秘书以及一个年轻的男子交谈着。
两年不见,罗伟良的脸上明显地增添了许多岁月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显得有点苍老疲惫。
“啊,嘉颜,你回来了,在美国生活得还好吧。”
发现嘉颜进来,罗伟良立刻就热情地上前打着招呼,可是没有笑容的眼底,却闪烁着抑郁复杂的色彩。
“我很好,谢谢,一切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