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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淩不管汤哲禹的意见:“我跟他之间不是有没有感情那么简单。咖啡就只有一杯,叫你助理给你泡。”
但是身旁的助理很会来事,知道汤才是片场的地头蛇,马上给汤哲禹冲了一杯,汤哲禹翘着二郎腿,鼻子放在咖啡杯上嗅一嗅。
汤哲禹:“哎呀呀,执念太深,心魔太重,反而放不下。你还不如趁机梳理好,看通透。”
凌淩:“出息得你,别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训我。”
汤哲禹:“旁观者清,不说了,你家苏总又来了。”
凌淩:“……就说我要跟你对台词。”
汤哲禹把杯子一递,助理赶忙接住,“我跟陈凯约好了,要看样片。”
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向苏然问好,苏然也微微点头示意,今天苏然难得没有穿西装,身边也没有跟着一群秘书和助理。而且今天和平时不言苟笑的样子不同,笑得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苏然:“凌淩,我刚刚问过陈凯了,你今天没有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凌淩:“我不去,我要回家。”
凌淩开始收拾剧本。
苏然:“你不想明天看到我们两个出现在首页上吧。”
凌淩:“你……!”
苏然:“我保证,今天我们出门不会被拍到。”
凌淩还是上了苏然的车,上车后的凌淩不想跟苏然说话,把头偏向一边看风景,看着看着睡意袭来,凌淩打起了瞌睡。
不知是苏然的车好,还是开车的技术好,车子的噪音小,也感觉不到特别大的颠簸。车子一路播放着凌淩最喜欢的歌曲,You call it love,这是当年他们定情的影片《心动的感觉》的主题曲,曲调舒缓,典型的法式浪漫。
吵醒凌淩的是微信的声音,凌淩迷迷糊糊地翻包找手机,解锁一看,是季均发过来的微信,“今天拍戏很晚?”
凌淩低头,手指在屏幕上飞舞,“今天不拍,有事出来一趟。”凌淩回完,有点心虚,正在开车的苏然瞟了一眼凌淩,You call it love的旋律响彻车厢。
季均的信息很快回过来,“我去找你?”
凌淩赶快回复:“在外地。”发送完毕后,想了想,加了一句,“和苏然。”
发过去后,凌淩一直很紧张地握着手机,感觉时间过了很久,手机还是没有回信。季均他会不会生气?男人都会在意的吧。
苏然:“当年圣诞舞会上,我拜托了我的那帮兄弟,放了这首歌,然后邀请你跳舞……”
即使现在有多么不堪,但是想到过去的青春和激情,凌淩还是会觉得慌神,嘴角还是会忍不住地轻轻扬起弧度。
季均说得很对,不管过去是甜蜜抑或忧伤,它在你的生命中已经留下痕迹,而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那季均呢?陪伴他度过青春的是谁呢?他是否也有自己的“同桌的你呢”?
此刻凌淩突然有点明白季均偶尔漏出的忧伤,有的爱,错过就不在回来。
苏然:“……差不多你刚入学,我就注意到你,不光是我,很多男生都对你有意思,比我优秀的不少,我也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是我会打听到你会在哪里上课,平时在哪个食堂吃饭,有什么休闲活动?去图书馆会去哪一层楼?总想和你来个偶遇,但你那时候像是心智未开,好几次精心设计的擦肩而过,都……”说到这里,苏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从没有觉得追女孩子是件费力的事情,但是对你,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心思……”
凌淩想,过去再美好,有了后来的裂变,更显得不堪了:“可是呢?一时的激情也抵挡不住物质的诱惑,爱情的满足还是比不上雄图霸业的野心。”
苏然没有说话,凌淩听着歌曲的旋律,过了一会儿,才听他开口。
苏然:“……你知道吗?莫晴出现的时候,我每天都睡不好,睡不着。一时想着苏氏转型再过几年也好,一时想着机会难得……犹犹豫豫,摇摆不定……凌淩,要是我对你不在乎的话,我怎么会在你和莫晴之间摇摆?莫晴的长相不差,个性也好,家世也显赫……”
凌淩:“所以,午夜梦回,你是不是想着,就这么跟枕边人过一辈子也不错?妻子明艳大方,孩子聪明可爱,公司也蒸蒸日上……”
季均:“是啊,虽然知道对你不公,但是我在几年间,我确实有动摇的时候。特别是看着孩子的时候,就想莫晴跟同圈子的人相比,好太多了,也是我对不起她,当初跟她结婚,也是抱有其他的目的……”
凌淩报臂冷笑:“是啊,一边跟前女友周旋,一边搞大人家的肚子。不光闪婚,还未婚先孕,多时髦啊。”
苏然:“你还是在意的,是不是?”
凌淩:“我只是觉得可笑,我们分开的原因,我一直是人为我们太年轻,直到你妈妈找我以前,我都在后悔,我们太年轻。但结果呢?苏然,你知道吗?你妈妈找过我以后,我有时候都在想,我们那几年算什么?我爱上的苏然到底存不住?我向往的爱情是不是真的……你以为你捧着钞票,一顿忏悔,我就能忽视掉你背叛我的事实?当你的孩子不存在,但是这个证据,想想都让我觉得恶心。”
苏然:“我在本质上并不是君子,而是商人。但你想想,只要你能接受我,我们在一起,莫晴会带着孩子移居国外,每年我就出一点赡养费,甚至不用我过问,会计到了时间就会自动划过去……”
凌淩:“我感情上有洁癖,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气度。再说,你有莫晴,我呢?我在这个圈子里泡了多少年?我还能像以前那么干净?”
哗——苏然猛地踩了一下刹车,差点和后面的车子碰上,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毕露。凌淩的身子先是往前一探,后来看到苏然怒气勃发的脸,抚了抚脸前的头发,“苏然,所以同理,你的怒气、我的伤心……”
苏然不顾后面伺机的咒骂,重新启动了车子。
凌淩:“你以为在你跟别的女人快乐的时候,我会为你守身如玉?”
凌淩的手机响了,是季均的信息,“别忘了交作业。”凌淩笑了笑,心情好了很多,给季均回消息,“明天还有戏,可不可以申请放假?”
凌淩等着季均回信,“凌淩,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以后,就我们两个可以吗?”
季均的信息又来了,“申请驳回。”
凌淩低头,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那可不可以延后一点呢?”,头也不抬地说,“你以为感情只有投资和汇报?它不是加减法。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状态,苏然,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过是偏执于过去和失败而已。”
苏然的车转向一边,好像是到了目的地,凌淩侧脸看,原来是是这里。
苏然:“我还没说结束……到了,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忽然就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访谈,是关于郑佩佩的。看完了以后,感慨万千。因为青春和冲动,我们往往会做很多事情,有些会珍藏在我们的记忆里,而有的呢?我们往往会付出金钱和时光的代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评价,我看到的只是她生活和情感的冰山一角而已。但我想郑佩佩还是幸运的,谁还能在容貌不在的时候东山再起呢?我想,唯有不负韶光吧。
第29章 苏然的求婚
苏然是想打温情牌吗?虽然这里变化很大,但是凌淩还是一眼看出来这是当年学校集体活动时,大家投票决定的户外徒步景区。
除了当年的小旅馆没有变了设计,周围也都被慢慢开发出来,看着旁边的广告牌,凌淩问苏然,“苏氏果然是业界的土豪啊,这么偏远的地方都有涉足。”
苏然好像听出来凌淩口气里的嘲讽,没有接口,只是走在前面,往高处的旅馆走去。
凌淩一边带上墨镜和帽子,一边喊着对已经在远处的苏然说,“我晚上还有事,有什么话赶紧说。”
苏然转过身去,向凌淩招手,“快点跟上。”说完就转身往前走。
凌淩没有办法,也想在今天跟苏然了结,就跟了上去。
苏然先走到旅馆的大厅,大厅里只有老板在,老板好像跟苏然很熟悉,等凌淩进大厅的时候,苏然已经跟老板攀谈了起来,凌淩只听到老板说,“房间一直没有别人住,我老婆子每天都会去打扫,按您的吩咐,格局一直都没有动,还是老样子。”
苏然:“谢谢您。”
老板:“不用,不用,这些年,全靠您照应。”
苏然:“我们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老板:“好的,我现在就把钥匙那给您。”
苏然带着凌淩上五楼,苏然很轻松地走上楼梯,而疏于锻炼的凌淩却气喘嘘嘘,有时走累了,凌淩就会扶着木制的栏杆休息,喘喘气,这时凌淩以为早已上楼的苏然却会在高处俯视凌淩,既不开口说话,也不上前来帮助凌淩,凌淩想他应该是怕拒绝或再起争端吧。
两人就这样静默怪异地来到521房间门前。
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苏然和自己的关系更进了一步。那个痛苦又带有点甜蜜的夜晚,凌淩就一直在构思未来,毕业后跟苏然进同一家公司上班,毕业两年内结婚,先带苏然回家给父母看,给苏然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多交点罚款也没事……
时过境迁,虽然店家精心保留原来的模样,可时间的侵袭、岁月的冲刷,回忆越是清晰地摆在面前,就越会有时过境迁之感。
凌淩想,原来自己曾真的用整个青春和生命来爱一个人,将他刻进骨髓。
原来再浓烈的感情也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失落原本的浓烈,仅剩下怀旧的基调。
原来再大的怨恨和心结,也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呵护,而慢慢消失。
苏然:“我每次想你,或是心情烦闷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老板都认识我了,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说,叫我以后不要来了,旅馆经营不善,想关门回家享福。回去后,我就买下来这里,经济开发的区域离这里越来越近,这样的小旅馆早晚会被淘汰,苏氏就开始慢慢开发周围,但这个旅馆就一直保留到现在。”
凌淩推开了门,屋内的陈设还是跟以前一样,凌淩看了看床边的柜子,侧面下方果然还有当年和苏然刻下的字。
苏然:“这里也要拆了,会建成这个区域最大的酒店。”
凌淩:“也是你们苏氏投资吗?”
苏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