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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看看我是谁?”
颜铭移目望去,不禁心胆俱裂,颤声道:“四……殿下……”
胤祯冷冷地道:“不许声张,叫他们退下去。”
年羹尧却说道:“大哥,这可不好,叫他们放箭好了。”
胤祯一时未能会意。
年羹尧手指美喜道:“大哥的意思是要颜铭归拢过去,有这个婆娘在,颜铭未必有这个胆子反抗他的老丈人,不如趁此机会来个绝户计。”
胤祯笑笑道:“二弟,你的谋略是超人一等,但手段却欠思量,要解决这个恶妇,我自然有更好的方法,颜铭,叫你的家将们退下去,不准进院子来。”
颜铭连忙朝下叫道:“大家都退下去。”
胤祯一摆手道:“我们到屋里谈去。”
又挟着他们来到厅中,美喜已缩成一团。
颜铭落地后连忙跪了下来叩头道:“奴才该死,奴才实在不知道是殿下前来,否则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
胤祯冷笑道:“老颜,我是奉旨出京的,跟老八私自离京不同,我把你们的情形回奏,你有几个脑袋。”
颜铭磕头如捣蒜,吓得脸无人色。
年羹尧一把拉他起来,笑道:“颜大人,你放心好了,殿下如果杀你,也不会让你活到现在,好好的听殿下的吩附。”
颜铭仍是瑟瑟而抖,颤声道:“奴才实在不敢胡作非为,是八哥硬逼着奴才干的。”
胤祯冷笑道:“你们定那计策时,我全都听见了,主意可全是你出的,你现在往老八身上推就行了吗?”
颜铭看胤祯脸色虽寒,却不同先前那么凌厉了。
他才斗着胆子道:“殿下明鉴,奴才的前程全仗着美喜而来的,八阿哥拿着讷王爷的密函,奴才不得不应付着他的。”
胤祯冷冷地道:“我当然晓得,密函呢?”
“已经烧掉了。”
胤祯冷笑道:“你真是不想活了,这个时候竟还说谎。”
颜铭冷汗直流地道:“奴才实在不敢交出来,否则美喜告我一状,奴才的命也没有了。”
胤祯道:“你们是夫妇,她会对你如此狠吗?”
颜铭笑道:“殿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如果女人能做官,这个总督就不会轮到奴才了,奴才只是个傀儡。
山东地面上的大小事务,都是美喜在经手,她那个人眼睛里只有权势富贵,何尝有一点感情。”
胤祯微笑道:“娶这样的老婆,固然是一场塌天富贵,但这个气也够你受的,颜铭,把密函交出来,我替你作主。”
颜铭冷哎地道:“这……奴才以后将如何对美喜说呢?”
胤祯冷笑道:“没有美喜了,她已被燕京三侠吓死了。”
颜铭一怔道:“她只是吓昏了过去。”
胤祯微笑道:“年二弟,你再吓她一下,要做得像,不着痕迹。好让颜铭对他老丈人交代。”
年羹尧立刻会意笑道:“大哥的主意确是比小弟高明。”说着过去在美喜胸前一指戮去。
美喜的身子一抖,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很像极度惊吓之状。
颜铭吓得直抖。
胤祯道:“现在你可以交出密函了,你放心,现在我还不准备扳倒讷老头儿,但他的女儿死了,你跟他的关系也断了,如果你想保全这个总督,就得好好地靠自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颜铭连忙跪了下去,道:“明白!明白!全仗殿下栽培!”
胤祯伸手道:“快拿出密函来,我虽然不想用它,但却必须摸着一点东西,叫你以后乖乖的听我的。”
颜铭又想了一下,究竟要顾全眼前,乃在墙口一幅字画后面的暗涵,取出一个小锦木匣,打开匣盖,拣了一封书缄双手呈了上去。
胤祯拆开看了一下,冷笑道:“讷老儿私结外臣,还可以说是翁媳之谊,可是在信上妄论朝典,擅测储贰,这个罪名就足以砍头,更别说是结交王子等种种不法,凭这封信可以要他抄家。”
颜铭吓得瑟瑟发抖。
胤祯笼起密函笑道:“不过我暂时还不会用到它,就是要用会,也一定先替你开脱,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关照你。”
颜铬叩头道谢后又恭聆指示,然后鞠躬如仪,送走了三位恶客。
胤祯在飞身上房前还笑笑道:“我虽是奉旨,却是微服办事,对外行踪必须保密,对任何人都不得泄漏。
如果做得天衣无缝,你不妨再找邬府公商量一下,他不愧是个能吏,还有我替你除了悍妇,你可以舒舒服服,享受下半辈子了,你快办事吧,我要走了。”
颜铭跪了下去,磕了一阵头之后,抬起头来,眼前的三个人都已失去了踪迹,他几乎疑惑自己是做了一扬恶梦。
但他身边地下的美喜格格,身子已经僵硬了,这提醒他绝非噩梦,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于是才震惊起立,急急地鸣起警锣,把下人们都召集起来,一面痛哭流涕,哀伤夫人之死,一面顿足大骂家将们饭桶。
一面又速派人请邬府公前来议事。
邬清凤连夜赶到,被拉进他小书房里去商量了半天,才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告辞走了。
总督府大事举丧,总督大人守丧不理正事,大部份的事都由府公邬大人代理,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通辑燕京三侠了。
由于通缉文书上只书燕京三侠四字,连年岁形貌姓名都没有,那自然是官样文章,公人们也乐得轻松。
上官不催,下官不做,还不是说说算了。
不过知府下大家又都在流传着燕京三侠的义举,说是总督大人吓死了老婆,哧破了胆,不敢雷厉风行地缉捕,这无形之中,又增加了燕京三侠的不少声誉,弄得名闻四海,无人不知。
口口 口口 口口
明朝末年,李自成陷京师,崇祯帝在煤山自尽,亡国惨痛,至今还令人为之一叹。
崇祯帝自缢之前,吩咐太子易服出奔,他的大女儿长安公主,年纪还小,怕乱兵闯进时受辱,崇祯帝就对她说:“女儿,你不该生长在帝王之家,我何忍你受到乱兵的污辱!”
他拔出剑来,要把公主杀了。
那时王后和妃嫔等,有的自缢,有的投井。
崇祯帝掩面一剑向公主挥去,听到女儿惨叫一声,骨肉情深,他手发抖,这一剑只断了公主的一条手臂。
长安公主痛得在地上打滚。
崇祯帝看到这情景,惨不忍睹,手已软下,无法再把剑提起。
他只有喝令那些尚未逃跑的近侍,把公主拖出去,生与死,也由这孩子自己的命运去支配了。
那时在近侍中,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御前校尉,名叫慕容盛,有一手骑射击剑的本领。
慕容盛看到宫里一片混乱,当下把长安公主救起来,裹上创伤,星夜出京南逃。
不久,李自成部将牛金星占了京师,慕容盛已奔来江南,正值史可法领兵勤王,长安公主就暂居在扬州养伤,慕容盛依然日夜侍候着。
史可法麾下有一位幕客,人称黄梅居士,是个文武全材,饱读兵书,懂得天文地理的奇士。
黄梅居士在史可法幕里运筹帷幄,精于天文与算课,他从算课中,卜出大明气运已终。
黄梅居士暗中修了一封书信给慕容盛,叫他带同长安公主渡海到台湾避乱,那封书信是叫慕容盛投受隐居高山日月潭的“千臂大士”衡山尼,把公主托她扶养。
衡山尼是郑芝龙的庶母,出身明南无极剑派的武术门第,丈夫死后才出家,后来随郑芝龙到了台湾。
郑芝龙就是郑成功的父亲,那时还没有公开对垒的抗清。
衡山尼在日月潭朝夕修炼,她本身自有很高深的武术根底,不久就给她创出了一手剑路,配合绝顶轻功,施展起来浑身剑影,是以有了“千臂大士”的称号。
郑芝龙虽然不是衡山尼亲儿子,他袭了父职来台湾后,却把这位庶母迎来,筑了一所庵堂,让她静修。
慕容盛带着长安公主,渡海来到衡山尼这里。衡山尼看到黄梅居士的信,知道长安公主的来历。
她发现这女孩子虽然生长富贵之家,并没有娇生惯养的习气,而且天赋聪明,是个可以造就之材。
就把长安公主视作自己亲女儿一般尽心教养。
匆匆十多年过去,长安公主随着衡山尼,已练了一身上乘武技,承受了千臂大士的衣钵,她轻功本领和剑术,都已登峰造极。
长安公主长大后,带发修行,法号“明因”,后来就是天山派掌门,孟丽丝的师父“明因神尼”。
明因只有一条手臂,在平常人是种缺憾,而衡山尼特意要造就她独臂的运用,教她种种特殊的武技。
明因也领悟了师父传授给她,一套单臂特殊的剑法“单手扑翼剑”。继后,明因自己又创出一手“迥风剑”的剑法。
衡山尼见明因资质禀异,是个不可多得的璞玉之材,不能让她埋没下来,是以把她推荐到天山玉女峰“凌元禅师”处。
明因再度拜师,列入“天山派”墙门。
凌元禅师虽是出家僧人,却是一位反清复明的志士。
他见这女弟子是先帝后裔,将一身武技倾囊传授,希望有一天她能恢复大明江山。
明因本身是明廷后裔,又经凌元禅师的教诲,她有一股坚强的反待复明的志愿。
独臂尼明因从前后两位师父学得一身绝艺后,下天山遨游江湖。
康熙帝登基没有多久,出狩热河,明因知道这事后,暗中加以行刺,可惜没有成功。
继后明因到云南,混进平西王府里,游说陈圆圆出家,挟逼吴三桂反清。
明因游侠各地,在江湖上结交不少豪杰志士,她每到一处,行侠仗义,而江湖上都知道“独臂尼”是先帝崇祯的后裔。明因因来天山,凌元禅师知道自己将快离开尘世,立下遗喻嘱咐,“开山派”由女弟子明因掌门。
同时吩咐明因,成立一个“日月同盟”的组织,邀集天下武林高手,策划反清复明的夙愿。
凌元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