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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城哦了一声道:“所以你才不肯杀死孟石生,大概就是想从他身上取回失箭吧1”
刘日英点点头道:“不错入孟石生那个家伙也狡桧到了极点,这支箭到了他手中后、竟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虽然叫他受尽了痛苦,能不能逼他取出藏箭还是很难说;不过我想那是很渺茫的一个机会!”
陈金城造:“据我所知。金蒲孤有两支天绝箭!”
刘日英道:“另一支是金蒲孤自己仿制的,攻效又差了一半,其威力绝不会比莫恨天的掌力更强,因此莫恨天无法杀死家父时,自然也不用再试了!”
陈金城沉吟良久才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隐情,令尊是中毒以后,又坠入激流中的,金蒲孤难道没有在这方面布置吗?”
刘日英道:“有的!金蒲孤把南海渔人安排在激流中,可是家父先把耿不取弄下了激流。南海渔人与耿不取的交情很深,一定会先忙着去救他,激流中无人把守。家父就可以从容脱身了!”
陈金城造:“耿不取坠术后。到令尊再次坠水、中间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南海渔人大可回到那儿去等候呀!”
刘日英道:“我将信金蒲孤起先一定关照南海渔人如此的,可是家父坠水后。金蒲孤必须赶着去通知南海渔人从速躲开,听任家父从容而去!”“陈金城道:“这是为了什么呢?”
刘月英道:“为了白获与竺青这一破混蛋临时多事,本来我打听得很清楚,家父身上绝对没有携带任何毒物,偏偏那两个家伙中途插出来,弄上什么有形之毒与无影之毒,这两种毒末必能毒得死家父,南海渔人沾上了却必定无幸,他们自然只好放过家父安全离开了!”
陈金城忍不住鼓掌叫道:“精采!精采!今天表面上一场龙争虎斗已经够紧张了,想不到暗地还有一场更惊险的好戏呢!”。
刘日英默然片刻才道:“家父坠水后。我在上面看了一会,见到一切都很平静,就知道金蒲孤这次是失败了,幸而陈先生在此合作得好,没有失败得太彻底!”
陈金城道:“我依然不明白什么地方与你合作了!”
刘日英道:“你旁敲侧击,把金蒲孤的生死点成一个谜,把莫大哥激跑了,这是一大成功!”
陈金城一怔道:“这是怎么说呢?”
刘日英道:“家父是看中金蒲孤的才智,想把自己的邪恶思想移交给他,金蒲孤没有上当,他又看上了莫大哥,以莫大哥的武功。禀承了家父那分邪恶,天下仍然会掀起轩然巨波,幸好也没有成功!”
陈金城忙道:“你是说万象秘笈?”
刘日英道:“不错至家父就是受这部奇书的影响,成为天下第一大邪人,假如莫大哥也读了这奇书…”
陈金城道:“你不是说有办法把其中邪恶的部分删除吗?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刘日英一叹道:“家父的安排绝不会如此简单,莫大哥只要接触到这部书,就不会听我指挥了!”“陈金城道:“万象秘笈只剩下一册副本,你毁了它,不就完了吗?”
刘日英道:“能有一份副本,就可以有许多副本,莫大哥只要留在此地,家父绝对有办法可以叫他创览全书以至无法自拔,唯一的办法是叫莫大哥自动放弃,这实在是很难的一件事!”
陈金城道:“你可以把话说明白呀!”
刘日英一叹道:“问题在莫大哥这个人个性很倔强,对是非的观念另有一套看法,假如我把事情说明了,反而会激起他对金蒲孤的反感,更容易使他落入家父的计中了,而且他还有个死不服输的脾气,我说万象秘笈厉害,他可能还非看一下不可!”
陈金城想想道:“这倒也是。他那个人可正可邪,虽然不一定会变得像你所想,但也不可冒险!”
刘日英道:“金蒲孤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他也料定我父亲会以浮云上人之事相挟,把莫恨天硬逼去阅读那本书,叫我一定想法子阻挠这件事!””
陈金城一笑道:“万象秘笈既然有这么大的影响,你大概也不会让我过目了!”
刘日英却摇摇头道:“不!我留下陈先生的目的,就是要你参研一下这本书!”
陈金城奇道:“难道你不怕我也变成令尊一样吗?”
刘日英笑笑道:“我说句话不怕先生生气,先生才智虽超越常人,尚不足为恶,否则家父早已为先生安排,用不到我来相请了!”
陈金城脸下一红道:“我自已承认才华不如令尊与金蒲孤,武功造诣不如莫恨天,纵然得了这本奇书,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
刘日英笑道:“可是先生的成就不会低于浮云上人,金蒲孤与家父目前都分不出时间去对付他,这个担子只有请先生偏劳了!”
陈金城道:“事情与我本身也有重大的关系,陈某定当悉力以赴!”,刘日英长叹一声道:“我总算把一切都交代好了,目前唯一可做的事,就是静静地等待…”
刘星英问道:“等待什么呢?”
刘日英苦笑道:“等待金蒲孤与爹两个人的结果!”
刘星英道:“最好是金蒲孤能胜利,假如他败在爹的手里,爹知道你那样背叛他,你就要受苦了!”
刘日英凄然道:“你以为爹不知道吗?”
刘星英与刘月英都为之一怔,陈金城造:“假如令尊能借白获与竺青之手玩出这一手死遁的把戏;足见他的算计比金蒲孤更胜一筹,这一切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刘星英道:“爹既然知道你与金蒲孤合谋对付他,为什么还把万象别府交给你继承呢?”
刘日英苦笑道:“我们的父亲在这一点上是个超人,他对我们没有亲情,可也没有一般常人的恩怨,我虽然背叛他,他不会恨我,反而会特别高兴!”
刘星英道:“我不懂你的意思,难道爹还赞成你跟金蒲孤站在一边跟他作对?”
刘日英道:“可以这么说。我是爹一手训练出来的,假如我跟金蒲孤联合对付他。万一他失败了,至少他可以认为是败在自己的手中,心里还好过一点,假如我们都帮着爹,而仍是无法制伏金蒲孤时,他老人家恼羞成怒之下,不顾一切地乱来时,那才是真的可怕!”
刘星英骇然道:“那我们都应该跟你站在一边,跟爹作对了?”
刘日英正色道:“假如你们想做刘家的孝顺女儿,假如你们不愿意爹的罪孽更深,就应该体会他老人家的苦心!”
刘月英奇进:“体会他老人家的苦心?难道爹自己也是这个想法?”
刘日英庄容道:“不惜!爹虽然受了万象秘笈的影响,成了一个邪人,他的本性中还存有一分良知,不愿意成为千夫所指的大恶人,可是他一方面无法自拔。一方骑虎难下,所以他尽量磨折我们,迫使我们离心,为他今后失败时,多增加一点克制自己的力量…”
刘星英眼中闪着泪光道:“是的!大姊!你到底比我们了解深刻。我也发现爹不是一个恶人、可是对他的一切作为又猜不透。今天听你一说,才是真正地明白了!”
刘月英却沉重地道:“大姊!在你的看法中,爹与金蒲孤的争斗中,到底谁会居胜呢?”
刘日英庄重地道:“金蒲孤只靠天才与聪明,爹却博览群书,吸取了千百个古人智者的经验与精华,以一人之才而与千百人抗衡,你说谁胜谁负呢?”
刘月英一惊道:“你是说金蒲孤会败?”。
刘日英点头道:“是的!金蒲孤一定会败!”
陈金城说道:“但是金蒲孤始终是占着上风!”
刘月英道:“不见得,今天一场斗智中,金蒲孤已经开始落下风了,所以我刚才说了一番话,就是告诉金蒲孤的,希望他能听见,也希望他能明白!”
刘月英道:“我都不明白,你究竟告诉了他什么?”
刘日英道:“我叫他最好从此真正地把自己当作死了,永远别再现身与爹正面冲突!”
刘月英道:“这有什么用呢?”
刘日英道:“爹只对他一个人感兴趣,假如他能无声无息,不再这个世界上出现,爹失去了争胜的对象,可能也会真正地安静下来,骆季芳起初不同意我的看法,幸好最后她也明白了厉害,在一路哭何如一家哭的大道理下屈服了,金蒲孤若是明理的人,一定会更清楚!”
陈金城却道:“金蒲孤也许能明白你的苦心,可是未必同意你的办法,他也不是个肯服输的人!”
刘日英长叹道:“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金蒲孤虽然避过了我爹万象秘笈的圈套,长期斗智的结果,使他也渐渐走上好用心机的路,这样下去,他即使不被我爹所制伏,却也会变成一个很危险的人!”
陈金城道:“他是在侠义的本性下从事奋斗,也许不至于变坏吧!不过要他就此雌伏是不可能的,年轻人的雄心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刘日英道:“他不必永远躲藏起来,他比我爹年轻得多,只要他能忍耐,岁月会帮助他得到真正的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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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暗云密布
陈金城一笑道:“令尊今年不过五十多岁,要等到令尊寿终正寝,那恐怕是一段很长的岁月!”
刘日英庄容道:“不然!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像爹那样过度用心,不出十年,即使不死,心智也将消耗殆尽,不足为害了,十年只是弹指光阴…”
陈金城轻叹道:“刘小姐!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看错了,十年在人的生命中固然是一段短时间,可是在金蒲孤而言,这十年是一段光辉的岁月,在令尊说来,这十年是最后振作的岁月,谁也不肯在默默无闻中虚渡的,所以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去斗吧!只希望他们选一个僻静的地方互展所长,不要影响别人就好了!”
刘星英忽然道:“大姊,陈先生的话太有道理了,或许这就是金蒲孤的意思,他利用假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