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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好。”
苏朋海笑道:“不错,眼下江湖中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以杜维笙和滕雷心地最为险诈,但咱们只要留上点心,不入他算计之中也就是了。”
史天灏见苏朋海一直反对他暗中算计两派中人,心中暗暗佩服,忖道:此人无怪能领袖群雄,言行气度,都非常人可及,实是一代枭雄。
他沉忖一阵,抬头笑道:“帮主威德,实令人肃然起敬,无怪使江湖上群雄归心,史天灏只有佩服……”
轻轻叹息一声,又道:“这万年火龟,喷出火雾,绝毒无比,不管人畜,只要触及,必死无救,我自前年看得之后,就日夜筹思破它之法,虽然耗尽心血,亦想不出良策……”
苏朋海目光转投到灵龟身上,笑道:“此物只不过有尺许大小,纵然能喷毒雾伤人,但也不能说永无休止,咱们轮流击打,不难把它击毙,只不知击毙之后,是否还有效用?”
史天灏笑道:“此物珍贵之处,全在肠内一粒火丹,如果把它击毙,只怕灵效要减损不少。”
他微一沉吟,又道:“我已想出一个活捉它的办法,但不知能否收效。”
妙手渔隐招公义突然插嘴接道:“这万年火龟既有内丹,必已通灵,只要能把它摆布得力尽能竭,自然会俯首听命。”
史天灏笑道:“不错,据我这十五年潜研所得,已想出几种摆布它的办法,但必须先把它擒住之后,始可轮流相试,迫它献出内丹……”
几人在谈话之间。那万年火龟已把史天灏的铁剑吃去半截,忽的长颈一收,又缩入龟壳之中,两眼绿光闪烁,不停转动。
铁剑书生急道:“帮主小心,此物又准备向人施袭了。”当先跃开。
苏朋海、招公义亦纷纷跃藏石后。
但闻那万年火龟吱吱一阵狂叫,缩藏在龟壳中的长颈忽地直伸起来,扁嘴大张,利牙森森,一种似雾似烟的淡红气体,由那张大的扁嘴中缓缓地喷出。
铁剑书生史天灏知道火龟口中喷出的红色烟雾,奇毒绝伦,一被沾染,立时就毒发倒毙,赶忙高声喊道:“快些抢在上风隐身……”他口中不住喊叫,人却向那巨松处奔去。
南天一雕周公亮,早已把应用之物准备妥当,放在一具大木箱内,史天灏奔到巨松旁木箱放置之处,迅速地取出一套特制的橡皮衣眼。
那衣服看上去十分笨重,但裁制却很合铁剑书生身材。
他迅速地穿好衣服,又带上面具,探手抱起那木箱中放置的一坛陈年老醋,打开封口,缓步向那万年火龟走去。
这时,那灵龟喷出的淡红烟雾,已散及一丈方圆。
铁剑书生史天灏仰仗身着特制的橡皮衣服,直冲红色毒雾之内。
要知这是一件十分冒险之事,史天灏这身特制的橡皮衣服,只是他个人想出来的办法,是否能抵御万年火龟口喷的毒雾,连自己亦不清楚……
南天一雕怀中抱着一个古玉制成的石盒,神情十分紧张地望着义弟,不仅是他,当场的武林高手,都不禁有些紧张,这当儿,大家忽然都觉得史天灏十分重要,因为眼前几人,能知那万年火龟特性的只有他一人,如果他不幸被灵龟所伤,就再无人能知道那捕捉火龟之法……
铁剑书生史天灏在冲进那淡红的烟雾之后,心中亦是万分紧张,他知道只要自己的猜想不对、立即将送命在那毒雾之下。
突见那万年火龟由地上跃射而起,疾比流矢,向他胸前撞去。
铁剑书生史天灏虽然看得十分清楚,但因身着厚重的橡皮衣服,运转极不灵活,但觉胸前如受千钧铁锤一击,再也拿不住桩,后退了四五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公亮目睹义弟险象,不禁失声惊叫,正待纵身跃出,却被妙手渔隐招公义一把拉住,道:“不可妄动,你纵然不惜冒险,但只不过枉送一条性命,而且还将扰乱史兄的心意……”
这时,白云飞右手中已扣好三粒牟尼珠,运功蓄势,准备接应铁剑书生史天灏。
苏朋海手中也握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山石,目光注定场中变化。
铁剑书生史天灏在被那灵龟撞击坐倒之时,双手高举着那坛陈年老醋,是以他人虽跌坐地上,手中瓷坛却毫无损伤。
那万年火龟在撞倒史天灏后,忽然吱的一声怪叫,不再扑咬,转身缩颈,向来路奔去。
史天灏一见灵龟果然受制,不由胆气一壮,忽的一下挺身跃起,把手中瓷坛急向火龟投去。
他身着厚笨的橡皮衣服,自知难以追上,心中一急,连瓷坛一齐掷出手。
但闻一声砰然巨响,瓷坛击在一块大岩石上,碰得片片碎裂,那坛中盛装的陈年老醋被那一击之势,沥洒了数丈方圆,有如一阵骤雨。
说也奇怪,那壳坚如钢、齿能碎铁的万年火龟,被飞溅老醋洒中身上后,忽地停了下来,长颈亦完全缩入龟壳之中,动也不敢再动。
史天灏想不到这一坛陈年老醋竟有如此灵效,不禁心头大喜,回头望着南天一雕停身之处,不住招手。
周公亮手中捧着玉盘由巨松后一跃而出,两个纵身,已到了史天灏身侧。
史天灏接过玉盒,举手示意周公亮退回原地隐身,以免危险,然后,自己手捧玉盒向灵龟走去。
但他心中仍然有些害怕,担心火龟反击,运功戒备,缓步而走。
哪知事情大出他意料之外,万年火龟长颈一直深缩在龟壳之中,连挣扎也没挣扎,就被他移放在玉盒之中。
史天灏扣上了玉盒盖,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迅速地脱下橡皮面具,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乐而忘形,连身上的橡皮衣也顾不得脱下。
海天一叟苏朋海当先由隐身岩石之后跃奔过去,脚步还未站稳,突闻衣袂飘风之声,白云飞如影随形也到了铁剑书生史天灏身侧。
她脸色一片肃穆,星目发光有如冷电,启樱唇婉转出一缕清音,说道:“史天灏,我师兄伤重,命悬旦夕,你我有约在先,你捕获万年火龟后,先替我师兄疗治伤势,现下你既然捕得火龟,希望你能遵守约言。”
史天灏收敛住大笑之声,慢慢脱去了身上笨重的橡皮衣服,微微一笑,道:“我既答允疗治你师兄伤势,自然要守信约,不过,险关还未渡过,华山、雪山两派,扼守在山谷要道……”
他话还未完,突问几声冷突破空传来,笑声未住,人已落到数丈之外。
白云飞转脸望去,见来人正是八臂神翁杜维笙和白衣神君滕雷,两人联袂而立,嘴角间都挂一丝冷笑。
苏朋海一扬双眉,呵呵两声,道:“怎么?你是否准备推翻约言,现在就下手抢夺万年火龟?”
杜维笙目光投注那盛装灵龟的玉盒上,冷冷地接过:“既然早晚都难免一场争夺之战,那就不如早些拼个胜负出来的好。”
滕雷阴恻恻一笑,接道:“杜兄之言不错,兄弟也有这个意思。”
白云飞突然纵身而出,星目横扫了杜维笙、滕雷一眼接道:“既然两位有心早些动手,那是最好不过,我愿打头阵,不知两位中哪一位想先出手,我愿奉陪走几招。”
杜维笙、滕雷四道眼神一齐转投在白云飞的身上,只见她气定神闲地站在场中,人虽文雅,但却潜蕴着一种逼人的威仪。
滕雷一咧大嘴,笑道:“你是什么人?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白云飞陡然一扬黛眉,冷冷地答道:“我没有兴趣和你罗嗦,你也不配问我姓名……”
滕雷乃一派掌门之尊,哪里能忍受这等激讽,口中不停地冷笑,暗中却潜运功力,准备一举就把对方击毙。
白云飞因惦念马君武伤势,才挺身而出,想把华山、雪山两派早些击败,以迫史天灏给马君武疗伤,是以在跃出叫阵之时,已存了速战速决之意,早已运集了功力待敌。
这时,史天灏已把那盛放灵龟的玉盒抱在怀中,川中四丑和南天一雕,护守他的四周。
杜维笙左手横着青竹杖,右手控着一把金丸,虎视眈眈,监视眨着史天灏一举一动。
三手罗刹彭秀苇,亦由那隐身草丛中缓步走出,停在白云飞身后丈余远处,她右手已套上鹿皮手套,紧握着一把七步夺魂沙,左手握着一支阴磷雷火箭,目光流动,环顾全场。
苏朋海、区元发、招公义等亦都运功戒备,使这段幽寂的山谷中,充满了一片杀机。
白衣神君滕雷那冷笑之声,一直延续不断,而且声音愈来愈大,尖厉刺耳,难听至极。
突然,由来路上传过来两声长啸和滕雷那尖厉的冷笑声遥相配合,但闻那划空长啸由远而近,瞬息间已到几人停身之处。
白云飞微侧星目望去,见来者正是和滕雷同来的那两个瘦长的白衣人。
这两人一到几人停身之处,立时放缓脚步向白云飞逼去,滕雷那尖厉的冷笑之声,亦倏然收住。
彭秀苇忽然上前一步,冷冷地喝道:“你们想以多为胜吗?
那就先试试接我一把七步夺魂沙。”
她喝声方自出口,那两个瘦长的白衣人忽然同时一挫腰,衣袂飘处,暴射而起,一左一右向白云飞合击过去。
白云飞早已蓄势待敌,一见两人出手,蓦然一颦黛眉,双肩一晃,施展出五行迷踪步法,娇躯从两人合击掌势中疾穿而过,双手同时反臂拍出。
那两个瘦长的白衣人,最善合搏之术,联手出击,攻守均严,对方如不硬接攻势,必然被迫后退,白云飞以奇奥的身法从两人之间闪穿而过,已大出两人意料,反臂拍出掌势又丝毫不带破空之声,两人略一怔神间,已各自中了一掌。
白云飞存心早些压服强敌,以迫史天灏先替马君武疗治伤势,故而出手极重,掌势劈出虽无破空之声,但掌心中却蓄势含了强劲的内家真力,极柔之中暗含刚猛,在掌势击中敌人之后,那含在掌心的内劲,才骤然外吐伤人。
那两个瘦长的白衣人在中掌之后,才觉一股弹震之力直逼过来,双双大吃一惊,一面运劲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