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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爷当今盖世虎将,功勋彪炳,权倾当朝,连当今皇上对鹰王爷也都稍让三分。
一听是鹰王的兄弟,朱彬心头不由陡地一惊!
连忙转朝江阿郎身躯一矮,单膝点地行礼道:“卑职朱彬叩见王爷。”
他虽然从未听说过鹰王有位兄弟,但话出自彭总兵之口,这还能错得了。
既是鹰王爷的兄弟,当然也是位王爷了,所以他才口称“叩见王爷。”
他又怎知眼前这位鹰王爷的兄弟乃是名震当今武林,“六俊”之首的“一刀斩”,根本不是位王爷。
这对“王爷”的称呼,江阿郎没向他解释说什么,抬手—摆,道:“你起来吧。”
朱彬恭敬地站起身子垂手肃立。
江阿郎语声慢和地问道:“听彭总兵说,你有位姓费的江湖朋友,是江湖上什么三庄一堡中的一位庄主,是么?”
朱彬心中不由倏地一跳,抬眼望着彭总兵,犹疑着没敢立刻答话。
彭总兵含笑说道:“我已经都说过了,这件事只有功不会有过,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回答好了。”
有了彭总兵的话,朱彬放心了,点头躬身说道:“回王爷的话,是的。”
江阿郎道:“听彭总兵说,山顶上的事是他献的计,这个人很有点儿心智,似乎是个人才,我想和他见了面谈谈,要是他愿意为朝廷效力的话,我这趟回到京里,便保举他个差事,你看怎么样?”这是荣宠,也是一般人求之不得的事。
朱彬连忙哈腰说道:“谢王爷的恩典。”
江阿郎抬手一摆,道:“他现在住在那儿,你去找他来和我见见吧。”
朱彬躬身道:“这个……”
江阿郎双目一瞪,威态慑人地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去找他来?”
朱彬摇头道:“这倒不是,再说王爷要见他是他的荣宠,卑职怎么会不愿去找他来。”
江阿郎威态微敛道:“那你这个什么?”
朱彬神色恭敬地道:“回王爷的话,七八天前他来此,只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哦。”江阿郎道:“原来他已经走了。”
语声一顿,目光凝注地问道:“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么?”
朱彬道:“卑职这就不清楚了,有可能回了七星庄,也有可能是去了忘忧谷。”
江阿郎微点了点头,话题一转,道:“山顶上的炸药是你上去埋的吗?”
朱彬点头道:“是的。”
江阿郎道:“我想上去看看,你该知道这种不能有一点疏漏痕迹,江湖人个个都精明的很,只一被看出了点儿什么,便就落个功亏一箦,白费力了!”
朱彬神色恭谨地道:“您说的是,只是……”
语声微顿,略一犹疑道:“往上去的路只能到半山腰,再往上去就非得有……”
江阿郎接口道:“非得有很好的轻功绝上不去,是不是?”
“是的。”朱彬点头道:“王爷明鉴。”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你都能上去,我大概还不至于不如你!”
倏然长身站起,道:“走吧,你带路陪我上去看看吧。”
江阿郎在朱彬眼里是位王爷的身份,江阿郎这么一说,他敢再稍有犹疑,连忙哈腰说道:“卑职遵命。”
话落转身跨步出厅,在前带路往外走去。
江阿郎随后而行,展无畏与彭总兵则跟在江阿郎的身后。
到了大门口,江阿郎回头朝彭总兵一摆手说道:“反正你也上不去,你就不必去了。”
这虽然是事实,彭总兵脸上不禁有点讪讪的,恭谨地哈腰说道:“如此,卑职就向您告罪,不陪您了。”
江阿郎又摆了摆手,与展无畏迈步跟着朱彬沿着府墙绕向府后直奔山腰走去。
到达山腰,朱彬忽然停住脚步,朝展无畏望了一眼,道:“王爷,这位也能上去?……”
江阿郎含笑点头道:“他是侍卫营的一流好手,是我特地向侍卫营借调出来,跟我出来走走的。”
一听是侍卫营的一流好手,朱彬连忙抱拳拱手说道:“原来是侍卫大人,请恕卑职不知失礼。”
展无畏淡淡道:“老弟别客气了,请前行带路往上去吧。”
武功身手差一点的进不了侍卫营,既是侍卫营的一流好手,那还有上不了这座山顶的。
于是,朱彬立即一点头道:“您二位请随卑职来。”
话落,腾身往上掠去。江阿郎和展无畏互望了一眼,双双腾身跟上。顶山尚虽有距五丈六丈远时,朱彬蓦觉身侧微风飒然,一条人影已快逾闪电地擦身掠过,上了山顶。
由于那人影身法太快,他根本没能看清楚,心中不由暗暗一惊!忖道:“这是谁?好高绝的身法,是王爷呢?还是?暗中……”
他自己也掠上了山顶,紧跟着他身后同时掠上的正是那位侍卫好手。
抬眼望去,只见王爷气定神闲的负手岳立在山顶当中地方,朝他淡然一笑道:“朱彬,看来你的轻功比我差得还远呢?”
朱彬由衷佩服地道:“王爷身法高绝,卑职焉能和王爷比!”
江阿郎笑了笑,又道:“不只是轻功身法,在武学内功方面,你也难是我手下一招之敌,你信不信?”
这话,说得似乎有点过份,也狂了些。
朱彬心中虽然有着十二分的不相信,但是因为对方是位王爷,他不仅没敢说“不相信”,反而点头笑说道:“卑职相信。”
江阿郎道:“你这大概是违心之言吧!”
朱彬摇头道:“不是,卑职说是的心里的实话!”
江阿郎淡笑了笑,目光忽地一凝,问道:“炸药埋地多深?”
朱彬答道:“一尺四五。”
江阿郎道:“一共埋了几处地方,你指给我看看。”
朱彬恭应一声,立即将炸药所埋之处一一指出。
江阿郎装模做样地各处仔细看看之后,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道:“嗯,你处理得很好,很仔细,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朱彬哈腰道:“多谢您夸奖,还请您多提拔,多栽培!”
江阿郎含笑道;“由这件事看来,你办事的能力很不差,做名副将也确实稍嫌委屈了些,我回京以后,想先把你调到侍卫营去,以后有机会再提拔你,你看怎么样?”
朱彬满脸欣喜之色,连忙哈腰恭敬地说道:“多谢王爷恩典。”
江阿郎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问道:“这此炸药的引线都通往什么地方,是一处还是两处,够隐密么?”
朱彬答道:“两处,一处是山阴悬崖边上,一处在左边一块大石旁边的一个小凹槽里,都很稳密。”
他一面说着,一面还走向那两处地方指给江阿郎看。
江阿郎站立在原地没有动,也没说话。
朱彬走回近前,讨好地道:“您看这两处地方都很够隐密吧!”
江阿郎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目光倏然一凝,道:“朱彬,现在我问你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那道夜晚出现腾空盘绕的白光宝气,它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彬微怔了怔!道:“王爷可是怀疑它有问题?”
江阿郎道:“要不然我就不会突然问它,要你老实告诉我了!”
朱彬双目转了转,倏然一笑道:“王爷,您高明,卑职不敢欺瞒您,它是假的!”
江阿郎道:“这么说,它是人为的了?”
朱彬点头道:“是的。”
江阿郎道:“是你么?”
朱彬道:“不是卑职,卑职也没有那么高的功力!”
江阿郎目光凝注道:“那是谁?”
朱彬道:“是费庄主的一位属下高手。”
江阿郎道:“他叫什么名字?”
朱彬摇头道:“卑职不知道,并且连见也没见过他。”
江阿郎微笑了笑,神色倏然一冷,道:“朱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实情实话,现在你自己了断吧!”
朱彬一怔!道:“王爷您……”
江阿郎冷声截口道:“你上当了,我不是位王爷。”
朱彬,脸一变色道:“那么你是?”
江阿郎道:“我姓江叫阿郎,你听说过么?”
朱彬心头骇惊叫道:“你是一刀斩!”
“嗯,不错。”
“那么彭总兵怎么说你是鹰王的兄弟?”
“因为我持有鹰王的玉佩,我给他看了玉佩,如此你明白了么?”
“这么说,你是冒充的那玉佩也是假的了!”
江阿郎淡淡道:“你这话,前者我不否认,后者你却说错了。”
朱彬道:“你说那玉佩是真的?”
江阿郎道,“它确实是鹰王的,绝对丝毫不假!”
朱彬道:“你怎会持有鹰王玉佩的?”
展无畏突然接口道:“少主,您别和他废话了,干脆让他上路……”
江阿郎抬手一摆,拦住展无畏说下去的摇头道:“让他多明白些,免得他死不瞑目!”
语声一顿又起,缓缓说道:“这告诉你也无妨,鹰王与我另有很深的渊源,私交也很好,他和我兄弟相称,这玉佩也是他亲手交给我的,必要时我可以凭它惩处斩杀各地方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虽然,我和他汉满立场不同,有着冲突的危险,但那是另一回事,我和他彼此有个默契,在我和他之间的立场冲突,非到明朗化而无法避免的时候,彼此都尽量压制容忍,不破坏那渊源和私交关系!”
这么一说,朱彬心中完全明白了,明白他这条命是死定了,江阿郎绝不会让他活下去,否则,江阿郎就不会得把这种与鹰王之间的渊源私交秘密关系,如此毫不保留地告诉他了。他心中虽然明白自己这条命是完定了,也明白江阿郎一身武学功力高绝,如果动手拼搏,他绝不是敌手!
因此,他脸色煞白地默立着,心里却在暗暗转着逃命的主意。
江阿郎冷冷地望着他,突又开口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朱彬眼珠转动地想了想,道:“我只有一句话。”
江阿郎道:“什么话?”
朱彬道:“希望你能给我一条生路。”
江阿郎冷然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