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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老人”斜起眼道:“甘十斗,你老小子是喜欢站着回答还是趴下去说话?”
甘十斗头一昂道:“莫三白,你少耀武扬威,想捡现成么?
换一个情况,你老小子还真不是我姓甘的对手。”
“天龙神君”上步。
“甘十斗,你准备如何还债?”
“你谷中强说呢?”
“让你现世可能比杀你更好。”
“希望你能办得到。”
“甘十斗!”马二先生插了话。“你欠我的合并在谷老弟项下一起计算。”
“青竹老人”提了提竹棍道:“算帐是下一步,先等我糟老头子把该问的话问完。”话峰略顿。“甘十斗,照你在江湖的臭名声,不应该受管彤云那老小于的支使,而你居然蹲下来替他卖命,这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
“当然!”
“你老怪物把这谜题带进棺材吧!”吧字声中,单手暴扬,抓向正面的纪大妞,快得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
惊叫声中,纪大妞左臂被抓牢,扭转。
谁也料不到甘十斗会再来这一手。
司徒明月掌已扬起但没吐劲,因为他这一掌下去,甘十斗固无幸免,但纪大妞也必随之遭殃。
“啊!”随之是一声惨哼。
看甘十斗的态势,他是准备在制住纪大妞之后回手对付金老四,但他的身躯只扭转一半,右手也在中途,人便僵住不动了。
“好家伙!”金老四后退一大步,扬起手中短刀。
“什么好家伙?”司徒明月吐口气问。
“他身上有护心铁片,要不是这柄可以削铁的宝刀,还真捅不进去。”
大家这才明白甘十斗在利刃控制之下居然敢反击,原来他倚恃是护心铁片,却没估到金老四手中的宝刀是“顽铁大师”继雪剑之后精冶的另一样利器,切金断玉。
“天……意!”甘十斗的脸孔扭歪,手松开。
“你居然也承认天意了?”“青竹老人”目芒闪了闪。
纪大妞侧挪。
甘十斗的尸身栽了下去。
一代巨邪就这么结束了他充满罪恶的生命,而且是死在原本偷鸡摸狗出身的金老四刀下,江湖中的事的确令人莫测。
“天龙神君”沉声道:“他总算付出了代价。”
风不变接着道:“元凶尚未授首,此事暂时不能宣扬出去,不然就会增加而后行动的困难。甘十斗可以说是管彤云的靠山,要是他知道靠山已倒,定然会采取非常的应变手段,要逮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青竹老人”手抚胡须道:“此事我会有所安排。”
纪大妞突然走近“天龙神君”谷中强。
“谷前辈,晚辈想跟您私下谈谈。”
“跟老夫私下谈谈?”谷中强大感意外。
所有在场的也大为困惑,纪大妞到目前为止仍属来路不明的人物,她想跟“天龙神君”
私下谈些什么?“天龙神君”隐姓埋名化身“秘魔”,刚刚才公开身份,纪大妞年纪轻轻,不可能与他有瓜葛,如果为了“金剑帮”的公案,她大可找“;青竹老人”他们谈谈,何以独独找上“天龙神君”?这当中有什么文章?
最敏感的是司徒明月,因为潜意识中他像关心自己的亲人一样关切纪大妞,这是他对她唯一的酬情方式。
“是!”纪大妞点头,眸子里有一种异样的光影在浮动,这显示她要谈的问题不寻常。
“纪姑娘要跟老夫谈些什么?”
“很重要的大事。”
“姑娘的意思要换个地方?”
“对!”
“准备到哪里去谈?”
“越僻静越好,第三者不能参与。”说着瞟了司徒明月一眼。
这一眼,使司徒明月心中又是一动。
“天龙神君”谷中强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
所有在场的全投注以不解的眼光。
“天龙神君”谷中强环视在场的一眼,抱了抱拳然后举步。
纪大妞深望司徒明月一眼,然后跟着举步。
两人朝登山方向奔去。
马二先生道:“这丫头捣什么鬼?”
风不变接着道:“我始终觉得这丫头邪门。”
“青竹老人”朝司徒明月比了个手势,司徒明月立即会意,弹身尾随下去。
银汉无声,玉盘业已平西。
白云寺后的碑碣林里,“天龙神君”谷中强与纪大妞相对。
纪大妞眸子里射出可怕的寒芒,显示这不是好约会。
“纪姑娘,你要跟老夫谈什么?”
“十八年前的一桩公案。”
“噢!什么公案?”
“杀人公案!”纪大妞咬了咬牙。“十年前江湖传言你姓谷的在行宫密室遇害身亡,夫债妻还,这笔血债本打算向你妻索讨,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的确是老天有眼,使我能完成报仇的心愿。”
“纪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谷中强不愠不火,依然非常沉着,显示出他的修养与风度。
“我在说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乃是亲仇,你什么来路?”
“纪东离的遗孤!”纪大妞一字一句切齿说出。
“纪东离?”谷中强目芒乍闪。“大漠之虎?”
“不错!”
暗中尾随而至隐伏在石碑之后的司徒明月心头为之一震,想不到纪大妞是无恶不作的“大漠之虎”纪东离的女儿。
当年纪东离神奇地横尸大漠,不但轰动江湖也大快人心,却原是“天龙神君”谷中强的杰作。
纪大妞刚刚说过“夫债妻还”四个字,指的是她到“四绝山庄”索仇的那桩事,现在却追到了正点子。
“老夫承认曾经为江湖除害。”
“谷中强,你说话客气些。”纪大妞厉叫。
“事实如此,要怎么客气?”
“我要你血债血偿!”
“那当年被令尊毒害的无辜者怎么说?”
“我只知道父仇不共戴天。”
“以老夫所知,纪东离并无妻室子女……”
“你胡说!”纪大妞眼里已布满杀光。
“哈哈哈哈……”谷中强狂笑起来。
“不许笑,这并不可笑!”纪大妞厉吼。
“老夫杀人是尽武人的本分,维护武道。”
“我报仇是尽子女的本分,维持孝道。”纪大妞针锋相对地回答。
“你自信能报得了仇?”
“当然!”
“很好!你尽管出手就是,老夫不会逃避。”
司徒明月大感为难,他该不该现身阻止?
“天龙神君”谷中强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当年杀“大漠之虎”纪东离是基于武道替江湖除害,并非私人恩怨,但纪大妞乃为父报仇不能说她不对。如果谷中强输了,难以对“青竹老人”他们交代。要是纪大妞不敌,自己岂能坐视?尤有甚者,纪大妞的母亲和舅舅又怎肯甘休,势必演变成双方尖锐对立,自己正好夹在中间。眼前能用什么方法阻止双方拚搏,再由“青竹老人”他们出面化解?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司徒明月苦思无计之际,情况遽尔发生。
“隆!”一声巨响,宛如山崩地陷,空气被震碎,空气被撕裂,双方各退两步,扬起的手徐徐放落,纪大妞正好退到碑座处,身躯自然地靠上碑缘。
谷中强的“天龙神功”对抗纪大妞的阴功,想不到会产生这等骇人的威势,到底是谁强谁弱?孰胜孰败?
司徒明月为之惊住了。
谷中强举步欺向纪大妞。
司徒明月准备不顾一切现身阻止。
谷中强扬起右掌,作势要向纪大妞劈下。
纪大妞直起身,双手又放下,显然已无反抗之力。
司徒明月正待张口喝阻,意外地谷中强收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步履有些蹒跚,看样子他已经受了伤。
纪大妞口里呻吟了一声,软软地倒在碑座之前。
司徒明月弹身趋近,忘其所以地挨着坐下,把纪大妞的上半身扶靠在他的腿上,这时才看清纪大妞双目失神,口角隐有血渍,看样子伤势不轻,局面是两败俱伤,只是“天龙神君”谷中强还有余力出手,他放过了她。
“大妞,你伤得怎样?”司徒明月急声问。
“你……司徒大哥……”纪大妞奄奄——息。
司徒明月顿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无剑公子,不但形貌衣着改变,连雪剑外观都刻意加以装饰,纪大妞在身受严重内伤的情况下,怎会一下子便认出来?
“大妞,你怎么认出是我?”“金……老四……偷偷告诉我的。”
“哦,原来如此,你的伤……”
“绝对死不了,就是死……无憾,因为……我死在你的怀里,是一种……幸福。”
嘴角牵了牵,那是笑。
司徒明月的心弦剧烈震颤起来,看来她痴情未泯。
“大妞,我说过……永远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司徒明月很困难地说。
“司徒大哥,你……嫌我丑……所以……”
“绝对不是,我必须持守在柳漱玉坟前的誓言。”
“我不怪……你。”
“那就好!”
“谷中强人呢?”
“他走了,像也受了伤。”
“我……低估了他,不过……我还会再找他。”
“大妞,先别谈这些,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的心……好像要停止跳动……”说着以手抚胸。
“让我检查—遍。”
“好!”纪大妞缓缓闭上了眼,此刻,她像一个生病的幼儿躺在母亲的怀里,安适,舒泰,忘了身外的一切。
司徒明月为她检查经脉穴道,检查,绝对避免不了肌肤的接触,尤其是敏感的部位更加难以下指,指开始了那么几下,他的额头已经冒汗了,他是绝对守礼的武士,不同于一般江湖人,要不是纪大妞,他可能有所考虑。
好不容易像受罪般检查完毕,他拭了拭额汗。纪大妞伤势的确不轻,,心脉欲断还续,尤其有—股岔气横在冲带二脉之间,“带脉”环腰一周,如果要打通,得从腹结气海二穴着手,一个黄花大闺女,肚脐以下怎能让男人碰?司徒明月久久没出声。
“司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