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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相当够分量,纪大妞身手虽然奇诡,但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后辈,以“霹雳夫人”
的身份地位而言,明摆着就是她以大欺小,而且首座弟子大红已经吃了亏,未能从武功路数中判出纪大妞的门户也算是栽了筋斗。
“我老婆子不讲究这些臭规矩。”怪人怪语。
“夫人意思是……”
“徒弟吃了亏做师父的得替她找场。”
“如果晚辈认输引退呢?”
“不行,我老婆子非伸量你不可。”
“夫人的意思是打了小的老的便会出面?”
“是有这意思。”
“另外的目的是要从晚辈的功夫中探来路?”
“你丫头很聪明!”
“要是晚辈不还手呢?”
“那是你丫头自己找死,我老婆子不管这些,你现在准备着,我老婆子要出手了,警告你,你必须用全力。”
司徒明月这才体会到怪物之所以被称为怪物,什么武林道路江湖规矩完全视同无物,不怕风评流言,好歹我自为之。
纪大妞的神情黯了下来。
空气在刹那间骤呈紧张。江湖四大怪之首,将以什么手段对付一个少女。
司徒明月冷僵得像尊石像,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哈哈哈哈……”长笑声中,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步人现场,细皮白肉,像个殷实的生意人。
“舅舅!”纪大妞唤了一声等于点出了来人的身份。
司徒明月心中一动,“飘萍过客”终于现身了。
“飘萍过客”深深望了司徒明月一眼,然后转向纪大妞。
“大妞,你怎么到处惹事?”
“舅舅,我没惹事,是人家找我的茬。”
“嗨!真是的,你站到一边去。”
纪大妞很听话,立刻退开。
司徒明月从刚刚“飘萍过客”望他的一眼中感觉到此人透着邪意,而且相当油滑,极像生意人,当然对方不是生意人,只是形似而已。
“飘萍过客”面对轿子。
“你就是‘飘萍过客’?”震耳的声音响起。
“区区正是!”说着抱了抱拳。
“来路?”
“无名小卒,夫人就不要问了吧!”
“人是你埋的!”
“是!是!收尸埋骨是积阴功,既然碰上了,就不能睁着眼不管,何况死者是江湖一枝花,谁见了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人是怎么死的?”
“这就不知道了!”
“土里真埋得有人?”
“夫人这话问得希奇,难道埋的是空棺材?”
“这可难说。”
“夫人的意思是……”
“我老婆子要挖开来看看,要是真埋得有人,就要从死因找出凶手。”
“夫人!翻尸动骨乃人情法理之大忌,区区以为不可。”说着,转注司徒明月道:“以区区所知,死者是少侠你的红颜知己,你赞成这么做?”
司徒明月此刻心理上已有了很大的转变,纪大妞甥舅先后现身,这情况显得突兀月想而知绝不是巧合,而从外表观察,“飘萍过客”不像是正道人物也许“霹雳夫人”的作法是对的,说不定由此而查出杀人凶手,更说不定这坟墓根本就是假的,如果柳漱玉真的没死,那可是大大的喜事。心念之中,冷冷地道:“可以一试!”
“飘萍过客”摇摇头,又面向轿子。
“夫人真的要这样做么?”
“我老婆子还能说着玩?”
“那好,区区做好事的心意不能白搭,有条件。”
“你居然也有条件,说,什么条件?”
“飘萍过客”望望纪大妞,又望望司徒明月,然后笑了笑,用沉缓的声调道:“如何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与区区无涉,要是空墓,区区当场自了,要是有人……”说到这里,话锋突然顿住,又朝司徒明月望了一眼。
司徒明月直觉地感到对方的确邪门。
“怎么样?”“霹雳夫人”追问。
“我这外甥女人才平平,但武功可是第一流的,她对司徒少侠甚有心意,如果证实柳姑娘确已身亡,司徒少侠必须答应娶她。”
纪大妞扫了司徒明月一眼,垂下了头。
司徒明月却是心弦震颤,这算什么条件?
“霹雳夫人”哈哈一笑道:“这条件很新鲜,你这做舅舅的这么关心外甥女的终身大事,选得真好!”
司徒明月的心已沉了下来,“飘萍过客”既然以自了作为相对条件,证明墓里确实有人,万一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一朵红云突然飘降,赫然是“火凤凰”胡莺莺,亮丽的大眼睛在司徒明月身上一绕,再转向纪大妞,然后停在“飘萍过客”
的身上,撇了撇嘴,满面不屑的神气。
“真是好舅舅!”
“你该是……胡大小姐?”
“不错!”
“看来胡大小姐对司徒少侠相当有意思?”
“我承认!”胡莺莺是任性惯了的,当着司徒明月,她满不在乎地承认了,随即又接上一句,“司徒大侠一向眼光很高,对普通女子不屑一顾。”言中之意,以纪大妞的材料,根本就配不上司徒明月。
纪大妞眼里飘过一抹异色。
“胡姑娘是高枝上的凤凰,条件当然优厚,不过……天下的事很难说,贬低别人并不一定能抬高自己。”纪大妞立即还以颜色。
“对别人我可以考虑,对你纪大妞我就敢这么说。”
“你会后悔!”
“怎么,想动手?”不离手的皮鞭挥了挥。
“你胡姑娘恐怕还差了些。”
胡莺莺眉毛一挑,上步欺身。
“退下!”轿子里传出霹雳喝声。
胡莺莺“哼!”了一声,咬牙退了开去。
“夫人,区区的条件如何?”
“你可以问他本人。”
“飘萍过客”转向司徒明月。
“少快意下如何?”
“不答应!”司徒明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对!正合我老太婆的意思!”“霹雳夫人”补上一句。
“本来就不像话!”胡莺莺也插口。
只有大红默不作声。
“飘萍过客”沉下脸道:“既然条件谈不拢,就不许动这堆土。”
胡莺莺大声道:“你凭什么?”
“飘萍过客”道:“胡大小姐,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你问本过客凭什么,本过客就告诉你,你还不配问。”
胡莺莺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瞪大。
司徒明月没开口,他现在心意又起了浮动,既然柳漱玉真的躺在这一堆新土中,当然保持原意不动土为上。
“飘萍过客”偏头道:“大妞,我们走!”
“不许走!”霹雳之声又响。
“不许走?”“飘萍过客”转头反问。
“对!”
“为什么?”
“你既然出了头就不能一走了之,我老婆子要伸量伸量你,刚才你外甥女打了我老婆子的徒弟还真有能耐。”“夫人的目的是要探测一下区区的武功路数?”“随便你怎么样!”
“看样子是非动手不可?”
“一点不错!”
“不怕伤了和气?”
“废话,没什么和气可伤的。”
“夫人是准备用‘霹雳掌’还是‘先天一元指’对付区区?”
他对“霹雳夫人”的武功路数竟然如此熟悉。
司徒明月在心里暗忖,“飘萍过客”还有个姐姐,据金老四形容功力也相当骇人,这一家每一个都可以算得上是武林中罕见的高手,何以默默无闻呢?以“霹雳夫人”的阅历,竟然对对方一无所知,实在令人想不透。
大红已在纪大妞的手下吃亏,“霹雳夫人”对付“飘萍过客”结果将是什么?
最令司徒明月感兴趣的是这声如霹雳的一代怪女人到底是什么长相?动手不能死呆在轿子里,非亮相不可,一亮相你便可以见到庐山真面目。
“注意!”随着这一声震耳的暴喝,“哧!”轿帝不动,但却穿了一个孔,指风破帘而出,撕空之声刺耳。
“飘萍过客”半曲身,双拳急亮。
指风消失于无形,但“飘萍过客”也身躯剧颤,左脚后引半步,整只脚掌陷人土中役及脚踝,目芒随之一黯。
这就是“先天一元指”么?
司徒明月不由暗自惊心,若非“飘萍过客”的阴功正好是这类指功的克星,势非被指风穿身洞体不可。
“再接一掌!”霹雳声中,轿帘翻卷而起。
“飘萍过客”举掌急迎。
“隆!”巨响爆空,有如山崩地陷。
“飘萍过客”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波!波!”一连串裂帛之声激荡狂卷,像是整个空间已被撕碎,距离较近的纪大妞身躯一阵阵急晃,侧在一边的胡莺莺也几乎站不住脚。
司徒明月冷漠的脸上突然有了表情,是激动,并非由于场面的火爆,而是他看到了“霹雳夫人”的真面目,完完全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这声如炸雷的女怪人,竟是一个眉目如画,风韵极佳的中年妇人,头发还是乌黑的,围珠绕翠,十足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想象中她应该是个凶暴鬼怪的老妇,结果却是完全相反。
“人妖”崔花风曾经予以调戏,原来有其来由。
大红上前把卷上轿顶的帘子放下。
人已掩去,司徒明月还在发呆,他联想到“四绝夫人”。
纪大妞一脸惊怔,可能她也是头一次见识到。
“夫人,适可而止吧?”“飘萍过客”吐了口长气。
“你的阴功近于‘阴符姹女’的路数。”
“霹雳夫人”终于点出了“飘萍过客”的武功路数,“阴符姹女”也是四大怪之一,但传闻早已适人空门,“飘萍过客”会与她有渊源?
“夫人认为如此?”
“我老婆子只说近于。”自称老婆子,连边都挨不上,否则天底下尽是老婆子了。
“天下武功不出阳刚阴柔的范围,总有近似之处。
“少跟我老婆子斗嘴皮,你可以走了!”“据墓的事怎么说?”
“这是我老婆子的事。”
“夫人,区区并未放弃原先所提出原则,条件谈不成,就不能动坟墓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