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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咱就别惹麻烦了。这次你立了大功,就要升督察了,千万别因为这事弄丢了。你给叔说句话,行不行?”老家雀王队心里千言万语,都通过眼神向赵雪传递。最后,眼睛里都泛起莹莹水光,差点就要泪崩。
可惜,赵雪面如寒霜就是不开口。不但不开口,还用犀利的眼光狠瞪着肖洛洛。这简直是火上浇油,美女见面本就剑拔弩张。有头脑的美女见面能用报纸棉花之类的东西,把刀剑掩藏起来。就算是砍人,也要见不到血。如果到了不需要掩饰的阶段,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了。
禹奕那种明显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肖洛洛理智地退避三舍。但赵雪这种受约束的公权力,肖洛洛却不在乎。大家都是行走在光明之下的人,谁拥有的阳光多,谁的能量就大。她冷哼了一声,道:“刘律师,我想问问……”
“我刚才一不小心,自己摔倒了……”铁锹间不容的举手大叫,道:“这位美女警察还关心我,想要扶起我……”
“对嘛……这就是个误会!”王队立刻就坡下驴,非常高大全的表示道:“作为人民警察,关心和帮助民众是我们的义务……”
说着,他冲上来扶起铁锹,道:“小伙,你摔得要不要紧,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铁锹咬着后槽牙,狠狠的挤出一个字:“爽!”
赵雪寒霜般的脸色虽然还很冷,但总算出现了解冻的迹象。自感被铁锹摆了一道的肖洛洛盯着铁锹的眼神,却充满了恼怒……
“屌丝无赖,你去死好了……我帮你出气,你不同气连枝也就算了,还拆我的台!”肖洛洛觉得自己实在是没事找事,转身就往回走。她道:“刘律师,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加拿大,几个人去……我暂时没有时间,但我会提前请朋友接待你们……”
老家雀王队背对着肖洛洛,悄悄给铁锹竖了一个大拇指。他道:“铁锹先生,麻烦你来大厅。我有几个问题,想和你聊聊。不用担心,只是随便聊聊,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说完,他也转身走了,剩下铁锹和赵雪四目相对。
赵雪板着脸,道:“别以为我会承你情!”
“用不着你承我情……”铁锹叹了口气,道:“只要你别再问我,打那个鬼佬的人是谁,我就承你情了!”
“不行?那我这一脚白挨啦?”铁锹有点怒了,道:“长腿妹,你适可而止啊!我告诉你,出了个这个房间。刚才说的话,我一概都不认……”
“少废话……”赵雪的脸色,又开始有结冻的现象。她道:“我踢你不是因为姓禹的女人,而是因为别的事情!”
“别……别的事情?”铁锹有点懵了,不明所以。他道:“长腿妹,有什么事你就明说……”
“明说?”赵雪想起那天深夜,拿铁锹电话的女人。她虚指着铁锹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厨房,道:“哼,你就装吧……”
铁锹丈二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的道:“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脚,我冤不冤啊?”
他一瘸一拐的来到大厅,准备接受王队的询问。
“铁锹,基本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啦……”王队打着官腔,笑眯眯的道:“打人的不是你,嫌疑犯是另外一个人。我们在健身心查到的签名记录,只有一个姓。而监控录像,也没有看清嫌疑犯的相貌。不过,根据受害人和健身心工作人员的证词,说明嫌疑犯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王队说着,从随身的公包拿出一张画像,递给了铁锹。他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铁锹刚要说话,王队又道:“这是根据健身心的工作人员和受害人的记忆,绘制的嫌疑犯相貌,你看细致了!”
“嗯……还真有点眼熟!”铁锹捏着下巴,做详细思考状。他道:“你们有没有笔,我想稍微添加一点特征……”
铁锹这么说,王队和赵雪大吃一惊,肖洛洛也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赵雪递过一只性笔,加重语气道:“你看清楚了,这是嫌疑犯!”
“我还不知道这是嫌疑犯?”铁锹翻了个白眼,对刚才挨的那一脚怨念深重。他不耐烦地拿过笔,道:“赵雪同志,你能不能让开点?我要给嫌疑犯相貌添加特征,你挡着光啦……”
赵雪气得差点再给铁锹一脚,却被王队拉着坐了下去。
房顶的禹奕依旧静静的躺着,但面容却泛起了漠然之色。
铁锹拿起笔刷刷的一顿猛画,专注的神态、还有拉开的架子,特有达芬的范。不到两分钟,他就完成了特征的添加。
“成了,你们看怎么样?”铁锹满意的道。
赵雪抢先接过来一看,勃然大怒。铁锹一顿画之后,给人像上添了一个歪歪扭扭皇冠,浓重的眼影,黑鼻头,脖子底下还添加了大氅的毛领。
铁锹凑上来,指着画面很遗憾的道:“眼影应该是紫色,那样的话就更像红太狼了。没办法,你给我的性笔是黑色,只能就这么凑合了……”
“混蛋,我像你个大头鬼……”赵雪气得浑身抖,一脚就踢了过去。她的脚距离铁锹还有半尺,铁锹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沙上,大叫道:“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王队转头看向肖洛洛,肖洛洛拿起咖啡轻轻呷了一口,道:“继续吧……我刚才在喝咖啡,什么也没看见!”
铁锹指着肖洛洛嚷道:“败家娘们,你又胳膊肘往外拐……”
肖洛洛优雅的品着咖啡,道:“总被人拆台和出卖,好得多吧?”
“混蛋,你不是叫吗?好,那我就真打你一顿……”赵雪冲上去,就要施展暴力。
“长腿妹,我刚才就是演习。”铁锹翻身就往沙后面躲,唯恐真的挨打。他求饶道:“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两人一个追一个躲乱成一团,肖洛洛视若无睹的旁观。
王队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那张被铁锹加工成红太狼的嫌疑犯画像。他心里都在哀求了:“铁锹,你能不能让我们把这个形式走完,不要搅局啊?明明是警察办案,愣是让你他妈的闹成了家庭纠纷,这算怎么回事啊?”
房顶的禹奕,再次泛起了笑颜。当禹奕的心思放在铁锹身上后,以她的漠然心性仍然逃脱不了患得患失。
铁锹和赵雪之间的追逃,终于在王队忍无可忍的一声大喝,结束了。王队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要不是怕肖洛洛有看法……唉,现在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和赵雪认识铁锹。当然,王队不知道肖洛洛早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铁锹,我严厉警告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王队这句本应该威风凛凛的话,说得如同哀鸣。要是换成:铁锹我求求你别再闹了,绝对没有违和感。
“我一定配合,坚决配合……长腿妹,你别再闹了啊!”铁锹躲着赵雪,坐回了沙。
“铁锹,受害人一口咬定你认识打伤他的嫌疑犯。”王队硬着头皮,坚持走完形式。他拿起红太狼的画像,道:“你坦白交代,认不认识这只狼……不对,认不认识这个人?”
王队郁闷地把画像扔到了沙上,那叫一个闹心。
“那个鬼佬纯粹是胡说八道,诬陷我这种奉公守法、见义勇为、充满爱心的华夏好市民……”铁锹恨不得往自己脑袋上套个光圈装天使,纯洁得一塌糊涂。
“现在警力不足,虽然我们已经监控了旅店、宾馆、还有汽车站、火车站和飞机场,但还是会有疏漏。”王队站起身,指着红太狼画像非常严肃的道:“如果你遇到和画像长得较……相近的人,或者有什么线索,就给我们打电话……”
说完,他转身就走。看那样子,好像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多呆了。
肖洛洛起身相送,铁锹本来是坐在沙上热情地挥手,让王队和赵雪没事来玩。但想了想,他也起身陪着肖洛洛一起送客。
到了门外,王队快步上车。赵雪却又是一脚踢在了铁锹的膝盖上。
“长腿妹,你踢我两脚了。”铁锹嗷的一嗓子怪叫,满地打滚。他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你给我个痛快话,行不行?哎呦,疼死我了……”
“因为什么,你自己清楚!”赵雪扔下一句话,就上了汽车。
王队现在已经麻木了,只是有气无力地看着站在门边的肖洛洛。
“我什么也没看见……”肖洛洛给王队吃了一颗定心丸。
王队二话不说,一脚油门下去,警车就冲上了街道,完全不顾交通规则了。
“长腿妹,我特么记住你了……”铁锹好不容易爬起来,就听身后“嘭”一声响。他一回头,现门已经关上了。
“嗨,我还没进去呢……”铁锹叫道。
“屌丝,你自便吧!”门里传来肖洛洛厌烦的声音,道:“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无赖……”
“败家娘们,你说谁是无赖?”铁锹砰砰砸着门,扯脖子吼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铁锹砸了半天门,门内始终毫无反应。他气馁道:“败家娘们,就算你要撵人,也得把鞋给我吧?我现在光着脚呢……”
警车一路风驰电掣,向市区开去。
刚才还凶巴巴的赵雪,只要一离开铁锹三尺范围,暴躁的情绪就会恢复正常。她见王队沉着脸开车,一句话都不说,心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王队,你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不对……”赵雪小心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铁锹那个混蛋,就控制不了情绪……”
王队依旧不吭声,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刚才赵雪把他可气得不轻。
赵雪抓着王队的肩头按摩,撒娇道:“恒叔,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见到铁锹一定控制情绪,等没人的时候再揍他,好不好嘛?”
“你呀……”王队就像严父面对调皮的女儿一样,无可奈何。他道:“好在铁锹喜欢你,你们打情骂俏也没什么……”
赵雪负气的道:“那个混蛋才不喜欢我……”
王队不打算在这事上纠缠,而是继续教训道:“那个肖洛洛看样子,也是一个懂事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但什么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别的场合,你弄出这样的事情,一个投诉你就麻烦啦……”
“恒叔,你就放心吧!”赵雪笑嘻嘻的道:“也就是对着那个混蛋,我才会放纵一些。反正那个混蛋拿我没辙,不欺负白不欺负……”
王队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