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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遥跺了跺脚,终于下定了决心,把镜子递了过去。
铁锹深吸一口气,看向镜子……耳边仿佛响起上甘岭的歌声: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他的脑袋,现在就是歌的地形。两边是黑色的大平原,间一条大河波浪宽……
“熊孩子,我非抽你不可!”铁锹一声咆哮,弹了起来。
“妖怪,看我法宝……断子绝孙砖!”何夕一俯身,捡起门口放着的板砖,猛地砸向铁锹。
第324章走不了
出来混,总要还的……
铁锹这种惯用撩阴腿一击必杀的高手,终于也尝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这一刻,牙宏、农朋……还有许多曾经遭受过铁锹毒脚,天南海北有名无名的战士,心头莫名的一阵愉悦。当然,他们没看见这一幕。不然的话,一定放鞭炮庆祝!然后拍手大笑:“你小子也有今天呢!”
“噗”的一声闷响!
板砖准确命,铁锹小腹之下三寸的位置……他就像跃出水面,弓着身子的大虾,一个后空翻就扑倒在地……
“何夕,老师生气了!”云非遥怒斥道:“乖孩子,怎么能打人呢?”
“乖孩子”何夕充耳不闻,转过头一溜烟的跑了。
铁锹无愧处男的称号,小弟弟果然坚强。天天早上起来,一柱擎天和晨伯见面,上厕所都得弯着腰去。这一下板砖砸得虽重,但他硬是从地上拱了起来。嘴里嗬嗬有声,还想去抓逃跑的何夕……
不过,人力有时而穷。再坚强的弟弟,也扛不住“天外陨石”的轰击。
铁锹跪着往前爬了几步,终于一脑袋扎在地上。双手捂着要害部位,嗷嗷的满地打滚。实在太他妈疼了,不足以外人道哉……
医院里有一种疼痛的计量单位,叫道dol。有人统计过,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要承受57dol的疼痛,大概就是碎了20根骨头的样子。但是,如果一个男人被打到小弟弟,那种疼痛是9000dol,换算过来就是同时分娩160个孩子或者断了3200根骨头……
(唔……应该很痛吧!)
虽然何夕的力量不是很大,不如撩阴腿那么凶狠。但板砖的质量也不轻,砸得也够重。
铁锹挨这一下即使赶不上撩阴腿,也好不到哪去!9000dol的数量,减掉一半吧!
云非遥本想去追何夕,可看铁锹满地打滚,又觉得扔他一个人在这,有点不太合适。其实,她不知道男人的想法。但凡一个男人,胯下的要害部位遭受重击,绝不希望其他人看到,尤其不希望女人看到,更不希望漂亮的女人看到。这就是很多男人,即使小弟弟疼得恨不得报复社会,但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就会装作若无其事。然后,他们会面无表情的找个没人地方,再开始惨嚎。
没办法,实在丢不起那人呢……
(唔……看起来很难理解!)
所以,当云非遥过去想要搀扶铁锹的时候。铁锹不但粗暴的拒绝了,还差点把她推倒。
“混……你干什么?我是要扶你起来!”云非遥非常生气,觉得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用不着!”铁锹掩饰着可怜的自尊,气哼哼的道:“地上凉快,我愿意躺地上。”
为了加深话里的真实性,他还硬扯出一个桀骜的笑容,表示很“享受”。
“行,既然你喜欢躺地上,那就躺着吧!”云非遥一赌气,转身出了教室,头也不回的走了。
“熊孩子,别让我抓到你!要是让我抓到,非把你的小鸡鸡掰断,拍碎了爆炒……唉呀呀,疼死我了……”铁锹狠都没完,又哀嚎着打滚了。
云非遥出了教室,就往楼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忿忿的道:“活该,疼死你这混蛋……”
她忽然想起那晚在黄桦路认识的朋友,现在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林岚说过的长篇大论:“小遥,我看你对铁锹有点不正常啊!咱们俩聊天,说不了三句,你就把话题往铁锹身上扯。我都和你说多少遍了,铁锹和我的关系,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对他的了解程度,仅限于说过几句话……
那家伙,打架挺不要命的。嗯,还超级狡猾,懂得利用形势转移注意力……别的也没什么了!总的来说,那家伙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家里好像挺穷的,不然也不会到处打零工,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算是个穷屌丝吧……
小遥我跟你说,你和铁锹真的不合适!因为,你的条件铁锹高太多了。我说的这个条件,不是你不在意就行的。你想想你家是什么条件?要是公开征婚,除了达官显贵,普通的有钱人都不敢往前凑。就算你妈妈开恩,那些如狼似虎的堂哥不计较,铁锹也没戏。除非,铁锹家的条件能像我家那种水准,才有一线希望……
小遥你能不能别总纠结,那天在黄桦路的事啊?不就是喝多了,跟铁锹拉了拉手,亲了他一下吗?咱们和雪妹子也帮他打了一架,都扯平了!别总那么封建,想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事情。你没到那个地步,顶多亲个嘴罢了。就算真到了,也没什么百日恩,无非就是上过床而已!嘘,我得小声点!要是让阿姨听见,还得训我……
唉呀,你别多想行不行?我真的不喜欢铁锹,当初我就是想和他玩玩……现在有了你,我早把他忘了。你的胸那么挺,摸你摸男人舒服多了……别躲呀,再让我摸一下……”
“唉,林岚说得也有道理吧!也许,我和铁锹之间真的不合适……”云非遥低着头,闷闷的走着。结果,“嘭”的一下撞到门上,撞得她往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她抬头一看,才现已经到了医务室。
“我不是去找何夕吗?怎么到了四楼医务室?”云非遥愕然自语。
这时,医务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面容慈祥老太太走出来。她笑着问道:“云老师,你哪里不舒服吗?”
云非遥下意识的道:“呃,我想要点消肿的冰块,有跌打损伤的药也行……”
云非遥回到何夕理室的时候,铁锹正歪在椅子上恢复元气。刚才,校医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支支吾吾的说,是一个志愿者不小心撞到大腿……
校医听说志愿者受伤,本想和云非遥一起去看看。
可云非遥想起铁锹受伤的部位,还有那个平原河沟的型,忙说不严重。只要拿点冰块就行,或者消肿的药就行了。
校医也没坚持,给了她一盒舒筋活血胶囊,还有几片消炎药。又从医用冰柜里,拿了一袋冰块给她。启智学校的学生,因为智力障碍的原因,跌打损伤的情况正常学校要多不少。这类受伤所需的药品和冰块之类的东西,一些小型的社区医院还要齐全。
云非遥不止拿了药,还去自己的办公室拿了水。当时,她拿水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因为,矿泉水正好喝完了。饮水机里虽然有水,但没有杯子。无奈,只好拿自己平时用的杯子。
云非遥想到铁锹用自己的杯子喝水,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对铁锹的反感略微软化了些。可今天在两人之间生的事,将她对铁锹的好感,破坏得太严重。她自己都不相信会一反常态,打了铁锹俩耳光。要知道,除了在家里欺负亲戚家的兄弟,她从来没在外面打过架。那次在黄桦路打了钱斌,还是因为喝了酒……
如果以前有人和自己说,她以后会在正常状态抽男生的耳光,她一定觉得是天方夜谭……没想到,她真干出这事了……
云非遥叹了口气,道:“无所谓,等那家伙喝完水,就把杯子扔了吧!反正才二百块,也不贵!再买个新的好了……”
云非遥把装着东西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她道:“这里有水和药,还有冰块!厕所在走廊的尽头,你自己去吧。”
铁锹伤在胯下的要害部位,要冰镇就得脱裤子,还真得去厕所。要是隔着裤子冰镇,效果好不好不说。冰镇完之后,一定会让人误会,他尿裤子了……
“哥,练过!用不着冰镇!”铁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甩脑袋。平原大河沟的型,看起来那叫一个刺眼。他怨气深重的道:“你看看那块板砖,都碎成几瓣了?你问问板砖疼不疼,用不用冰镇?”
铁锹这会度过了最痛苦的阶段,不然也不能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后悔八辈祖宗,怎么就鬼迷心窍来启智学校呢?他现不论精神病院,还是启智学校。只要是精神有问题的地方,都不是正常人该来的地方。
上个星期,自己和西玥去精神病院。结果,他让牵着拖鞋当宠物的陆民辉,抽得满脸鞋印,不知东南西北。
这回可倒好,差点让熊孩子一板砖拍成太监,现在还蛋疼呢!刚才他不顾光天化日,解开裤腰带查看,现双黄蛋还没碎成蛋花汤,这才松了口气。
铁锹对云非遥的感觉,也变得相当不好。他说云非遥长相一般什么的,是不太听。但再怎么不听也就是贫嘴,你怎么能打人呢?
你要是喝多了,酒精过敏、神志不清的时候打我,哥也就认了。正常状态你还动手打我,哥也不欠你的,凭什么啊?淑女动口不动手,不知道吗?
还有那个熊孩子,不但砸了我一板砖,还特么把我的脑袋剃成平原大河沟。要不是你拿剪子逼着我剪头,能出这事吗?现在,我这脑袋像雷劈过似的,怎么出去见人?
哥,周一还得上班呢!要是顶这种型上班,别说进公司,就是进远大厦的大门,都得让保安轰出来……
云非遥连续被损,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她刚要作,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电话总算避免了,她和铁锹进一步冲突。
电话是校长打来的,老华侨已经到了学校,正在外面的篮球场和学生交流。有几个老华侨是有名的医学专家,准备亲自为学生做检查。校长让云非遥带何夕过去,给老华侨演示理技术,顺便让医学专家帮何夕检查一下……
云非遥放下电话,从袋子里拿出一顶有志愿者标志的红帽子。这是她刚才拿药的时候,特意跑六楼找同事要来的。她把帽子扔给铁锹,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现在,她已经懒得再和铁锹说话了……
“不用给我帽子!”铁锹忿忿的大嚷道:“哥,不干了!别说是红帽子,就是金帽子,这狗屁的义务助教,我也不干了!”
云非遥已经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