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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不上了解!只是对他办事方法的一种认知!”对任何人任何事,老头子都会选择适当有效的方法下手,没必要的风险老头子不会冒,这也就是为什麽风云会会一步步的壮大,获得今天的地位。
“不怪你父亲有这种反应,情理之中!”男人和男人交往,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有几个做父母的能接受,更何况蓝勖可是风云会唯一的继承人,他父亲没杀他对他算是客气了!
“你倒真会为别人著想!”这种话形容程洛确实有点不恰当,“如果是你老子知道了?会怎麽样?”
“我父亲虽然没那麽野蛮!”程洛一笑,这方面蓝勖绝对是得到了真传,“不过,大概也好不了太多!”
“真到了那一天,你怎麽做?”这种事不可能瞒一辈子,程洛会作何选择,他心里没底!
“怎麽做?你确定我们能熬到那一天?”
“你这算什麽口气!”蓝勖拽起他。“你对我就这麽没信心?”
“我是对我们没信心!”他的想法没变过,谈天长地久,对两个人都不现实,不论是来自他和蓝勖,还是来自外界,不可预知的险阻随时会有,他没这个本事可以预测到几年,几个月,甚至是几天後会发生什麽事。把握现在才是明智之举。
“你真得很有气人的本事!”程洛的话他反驳不了,相爱有的时候不需要太多的顾忌,但真的决定在一起了有些问题就不容逃避,今天的事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半刻的宁静对於两个人来说都是奢望,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接踵而来的压力和矛盾也会随之加剧,他们当中的任何一方只要稍微退缩,不用等到谁变心,努力经营的一切就会在瞬间崩盘。
“那你想让我说什麽?”
“不知道!算了!不说这些!”这种话说多了只会伤感情,没什麽实质的作用,“你打算去多久?”
“说不准!有可能一年,有可能两年,三年,也有可能……”程洛看到蓝勖阴沈的脸,没再继续说下去。
“还没去你就打算不回来了?”
“在巴黎很好啊,没这麽多人和事,也没必要躲著你们家老头子,多逍遥自在,在这里束手束脚的,我都快疯了!”程洛说这话有五分真心,剩下的那五分不排除有恶意的成分。
果然,上一刻还靠坐著的蓝勖,立马直起身子,语气跟著就变了,“谁束你的手和脚了,你给我说清楚!”
“我又没说是你!你也太小气了!这麽禁不住玩笑!”程洛脸上带著笑意。
“拿这种话开玩笑?”蓝勖双手揽过程洛的腰,把他拉进怀抱,唇贴上他的後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全做了,你还想我怎麽样?你觉得这样很有趣?还是你想……报复我?”
“我报复你?”程洛纳闷的转过头,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冒出这麽一句话。
“你还恨我?过去那麽对你?”他可不会忘记他和程洛是怎麽开始的,以程洛的骄傲想要报复并不是不可能。
程洛的火气轰的就炸开了,“你把我当什麽人了?我人被你上了,还跟你跑到这种荒郊野外的逃难!你居然说这种话?放手!”程洛怒极的拉拽著缠在腰上的两条强壮手臂,“你给我放手,听到没有?我现在就去找你父亲,看他要杀要剐的,也比跟这儿听你废话强!”
挣扎了一会儿,两条手臂一点松脱的迹象都没有,程洛也懒得再动,僵直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胸口起伏的厉害,从蓝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红红的後颈。
“我一直都想问你,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
“那现在就是合适的机会?”程洛的火气没刚才那麽盛了,“问这种话,你就是混蛋!姓蓝的,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还恨你,是绝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拿身体和感情作赌注,太幼稚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是我误会了!”蓝勖转过程洛的身体,“过去的事我一直没说过对不起,是因为一切已经无法改变,再说什麽也只是空话,但是……相信我,程洛,我给了你一个伤害的开始,绝对不会给你一个伤害的结束,在任何情况之下!”
程洛愣了两秒,笑了。“你这算是承诺?”
“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记住我说的!”
程洛突然搂过他,“你什麽时候这麽会说话了?”
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信?”
“我信!这句话我记下了!别食言!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女人,几句话就能哄弄过去!”
“早就知道你不好惹!”一直以来,他拒绝对任何人付出感情,因为那是个累赘,不过,遇到程洛他不後悔,他现在可以非常肯定的这麽说。
“知道就好!”
“假期的时候会不会回来?”蓝勖问。
“就算回来,应该也只是呆几天就走!”原因很简单,他去巴黎主要是为了陪外公,国外学校的假期比上课的时间还长,要是他是个假期就回来,那跟没去有什麽分别?
蓝勖沈默不语,只是脸色又暗了几分。
“怎麽?”程洛知道他在想什麽。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告白,他和蓝勖都不是那种会把爱挂在嘴边的人,他相信蓝勖当时的震惊绝不会比他少,很多人都说过爱他,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麽震撼,即使现在想起来那种就像被高压电击中的感觉还残存在身体里,单是因为一句话是不会有这麽大的冲击力,这就是所谓的两情相悦?“我又不是去荒岛,与世隔绝,你坐上飞机,几个锺头就能飞到巴黎,风云会没穷到买不起一张机票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在你屁股後面,看你的心情,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蓝勖的语气很硬,明显的透露著不悦。
“你要是觉得吃亏或是没面子,大可以不去!没人强迫你!”刚缓和一点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见鬼了,今晚的火药味怎麽这麽浓,随便一句话就是导火索!
“妈的!你信不信我揍你?”蓝勖的拳头离程洛的脸只差一分。
程洛迎视那双深邃暴怒的眼睛,“你随便!”几个月来蓝勖第一次要对他动手,他说的话真是犯了他的大忌。
僵持了一分锺,蓝勖的拳头慢慢放下,出口的话缓慢而清晰,“如果注定有一方要吃亏,这个人……我当……”
尾音消失在程洛覆上来的唇中,他和蓝勖有很多地方很像,骄傲,狂妄,爱面子……很多时候,相像的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彼此的共同点不但不能成为契合点,反而往往是矛盾的根源。对待感情,他没有蓝勖那麽洒脱,甚至可以说很自私,在这种前途不明的情况下,他承认他不想当吃亏的那一方,因此许多时候,他学不会妥协,其实,蓝勖何尝不是在上位呆惯了的人,为他做到这份上绝对是底线了,他还能容忍他多久?如果他再不有所改变的话,是否意味著离分手的那一天不远了?
6.
第二天一早,蓝勖很早就和程洛离开了郊外,一路上,两个人并没交谈,大概是昨天晚上说的太多了,到了真该分开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说什麽。
再有一个路口就到程洛的公寓了,蓝勖在红灯前停下,“我不可能经常去!”
“我知道!”抛开面子不说,蓝勖如果跑得太勤的话,那位蓝会长可就不是抓他这麽简单了,他极有可能暴尸街头,客死异国他乡。“你不来更好,巴黎有的是金发碧眼的美女,你要是经常去岂不耽误了我和美人约会?”
“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我不拦你!不过,别怪我我没提醒你!千万不要让我撞上!”
“我有这麽笨?等著让你撞?”程洛嗤之以鼻。
“你可以试试!”蓝勖把车停在公寓的门口。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没有离别的难舍难分的景象出现,两个昨晚做的天昏地暗的人都很规矩的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早上,我给叶凌风打过电话,他很安全的在睡觉!老头子在我们走後不久就走了!”他打电话的时候,现在坐在他旁边的这个人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那就好,不然我走了也不放心!”
过了很久,程洛突然很用力的抱住蓝勖,“会不会想我?”
蓝勖拍拍他的後背,“这句话,应该我问吧?”
“回答我!”程洛也不知道自己的执拗从何而来。
“我说想,你就不去了?”蓝勖揉揉他有些零乱的头发。
程洛一手打开车门。
蓝勖拉住他,“到了那边,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不是谁都像我这麽容忍你!”
“把自己说的像圣人一样!你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程洛推开他,下车,甩上门,头也不回,走的有些急促,没看到那双目送他的眼睛。
程洛到达顶层,打开门锁,奔到窗边,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向下望的时候,蓝勖的车刚刚启动。
心像是被人挖了一角,说一点儿都不失落自己都不信,他和蓝勖走得都很急,对对方都很冷淡,太过平静到有些不自然。他知道,彼此都在克制著冲动,不然现在,蓝勖会在的地方一定是这间房里。
程洛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连个车影儿都看不到了才放下窗帘。
晚上,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就去了程家大宅,小型的欢送晚宴,和程家有点关系,八杆子打不著亲戚都来了,父亲的一片美意,程洛相当配合的应酬了整晚。十二点的锺声敲响的时候,宾客才尽数散去。
程洛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电话,才拨了两个数字就放下了,因为不知道说什麽,让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闲聊他做不到,好不容易彼此才能冷静下来,他还是不要破坏气氛的好。躺在床上,他不禁想到,那个人现在在做什麽?没有他的夜晚他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7.
程洛和父亲还有两个哥哥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那儿了,乔轩,李沐寒,还有靳柔。
程洛看到他们,马上朝那边走过去。
靳柔大大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过,见了他,眼泪又掉下来了,“洛哥哥,你怎麽说走就走?”
程洛抱过他,“傻丫头,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那次,在蓝勖的别墅养伤回学校的第一天,他就找到了靳柔,第一次和女孩儿说对不起,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