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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毒药,就在小曼的耳坠上。只要他走近她的身体,她就会把毒药含在口中,两个人成为生死鸳鸯。
父母的离去,是她永远的梦魇。午夜梦回之时,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深处那孤寂的绝望。
她只是想,如果他跟她结婚的话,她把他带到天涯海角,永远和他的家庭分离。让他们也尝尝那种痛彻的滋味。
如果他不能给她一纸约定,她永远不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如果他勉强她的话,结局是两个人双双化蝶。他们,也一样会因为失去他痛彻心扉。
她总是想着毁灭,两个人一同毁灭。
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侵犯过她。他默默地帮助着她,并坚守着他的约定。这样的男人,她不该惩罚他。
虽然她痛彻地发现,她早已深深地爱上他。正因为如此,她才不忍心去勾引他。她就像那个《戒色》里那个笨拙的女杀手一样,最后爱上那个男人,宁愿自己毁灭。
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看着宫宵吟离去时坚定的身影,她终于决定放手。
放手别人,也放手自己。
☆、大结局6
三年后,海州市奇花园。
安小夏穿着过膝的套裙,和园长告别。
看着这片自己整整忙碌三年的地方,她心中很感慨。
“谭叔叔,在你这里,我真的学到很多东西。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
那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干净的女孩子,笑呵呵地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用功的女孩子。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不是,这样花一般的年龄,有哪个女孩子会深更半夜还捧着书本钻研?有哪个女孩子还会遇到不懂的东西,用本子记下来,然后专门跑到附近的农大
请教?又有哪个女孩子为了弄懂一盆花出现的问题,而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还有哪个女孩子在一年内把奇花园那一屋子的书籍翻了一遍?她提出的一些问题,绝对比那些专门学习园艺的学生专业。
他很少听到她抱怨,她的脸上,永远都是笑容。那种办法永远都比问题多的笑容。他打心眼里佩服。
“真是不舍得让你离开。”园长笑着说。
安小夏俏皮地扎了一下眼睛:“我想到水州开一个花屋,希望谭叔叔能帮忙。”
“绝对没有问题。”
一天后,她返回水州。
站在火车站口,她自己都忍不住惊讶了。
一别三年,这里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火车站外凌乱的地摊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一排排整齐的小店铺。就连这里的道路,都被加宽了很多。路的两边,新种了法国梧桐。枝叶已经舒展开,树干油油发亮。以前脏乱差的火车站,出现了崭新的相貌。
安小夏仰脸看着,感觉呼吸都变成了清新。
她正在四下张望着,一只手搭在了安小夏的肩膀上。
她一回头,看到云朵那张灿烂的笑脸。小胖脸没有了,粗粗腿也没有了,穿着系腰带的风衣,整个人看上去青春逼人。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头发卷卷的,可爱的像洋娃娃。
“妈妈,这个就是小夏阿姨吧?”
安小夏大吃一惊:“我走的时候,你还在摇篮里,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夏阿姨啊?”
“妈妈经常给我看你的片片呢。”
“片片?”安小夏呆了一下。
“是照片。”云朵笑着说。
“阿姨比照片还好看噢。”小家伙撅着嘴巴说。
安小夏一把抱起她,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太可爱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云朵亲热地说。
“行,我们两个女人也好叙叙旧。”
“不,是三个女人。”那个小家伙挺着胸脯说。
安小夏大笑:“对,三个女人!”
她的心情大好。
三个人走到一辆宝蓝色的车前,安小夏愕然发现,旁边还站了一个男人,正对着她们微微浅笑。
那个人穿着咖啡色的风衣,下面是灯芯绒的裤子。脚上,是一双中灰的皮鞋。整个人站在那里,没有一点明亮的服饰,但看起来,格外的妥帖。那种感觉,好像微凉的午后,披了一条苏格兰的披肩,让人感觉很温暖。
他看着安小夏,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就是小夏吧?云朵提过你很多次了。”
安小夏惊愕地看着云朵,良久才反应过来。
“他——他是——”明明知道是什么,嘴上却说不上来。
云朵知道她想说什么,就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哎呀,真是不错。”安小夏压低声音说。
云朵的脸,微微泛红。
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说:“孙叔叔是妈妈的男朋友!”
几个大人忍不住笑了。
安小夏再一次审视那个男人,当时就在心里打了九十九分。他的身材很匀称,站在那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正气。这种男人,应该也是小姑娘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吧?
可她接下来,竟然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以至于让云朵哭笑不得。
她问云朵:“他知道你离婚了吗?”
“他连毛毛都知道了,你说呢?”
她由衷地替云朵高兴。
原来,只有自爱的女人,才能获得别人的爱。
云朵看着她,连连称赞:“你现在的美,胜在气质。”
安小夏大笑:“我们现在沦落到互相臭美的地步了啊。”
☆、大结局7
一个月后,安小夏的烟雨杏花坊开业。这个店名,还是取自那首诗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明照深巷卖杏花。
薇薇和小卫都来助兴,她穿了一件烟灰色的羊毛开衫,下面是一条短裙。头发蓬松挽起,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优雅。
上午十点,她不时招呼来往的客人。
很多人对小店里的插瓶很感兴趣。安小夏站在花丛中,向客人娓娓讲述。
正在这时候,所有的声音都骤然静了下来。
安小夏诧异,不由自主地回头。
这一回头,顿时呆住。
门口站着的,正是宫宵吟。
他穿着一套烟灰色的西装,和她衣服的颜色完全一样。
他站在那里,冷峻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双如墨的眸子,幽深似湖,可那清晰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扉。一张脸,依旧英气逼人。但和从前相比,多了一份沧桑。他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但可以让人感觉到他那强大的气场。他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抬头仰视。
所有的人,都定定地看着他。
安小夏看到他,眼睛突然变得酸涩。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好像经历了千年轮回后的再次相逢。
云朵掩嘴轻笑。
她轻轻推了一把安小夏,低声说:“你怎么不招呼一下?”
安小夏醒悟,露出一个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的笑:“你怎么来了?”
听了这种好像不欢迎的口气,云朵晕了。
宫宵吟轻轻走过来,深情地看着她,温柔地说:“我等了你三年,可你没有和我联系。你回来了,我又等了你一个月,你依然没有给我联系。我忍不住就过来了。”
安小夏看着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她半晌无语。原以为面对一切事情会风轻云淡,可没有想到,看到这双幽深的眼睛,她会如此激动。
他把手伸到了她面前,他的眼中,满含期待。
这双眼眸,带着穿越岁月的风霜,仿佛面对着千百年再续的前缘。
安小夏没有丝毫犹豫,把手递了过去。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只有在经历过大波打折之后,才会真正体会到这份厚重。
尘归尘,土归土,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最初。她站在那里,满脸倔强。而他站在那里,风姿逼人,但再没了从前的暴戾。
他们眼中的痴缠,让周围的人都为之动容。
宫宵吟拉着安小夏的手,走到严凤云面前,用满是温情的声音说:“妈妈,我请您允许我带走小夏。”
连称呼都直接改变。
严凤云含着泪,连连点头。
“好,妈妈希望你们能白头到老。”
在老一辈人眼中,能够白头偕老,就是最美好的爱情。
宫宵吟深深一弯腰,满怀深情地说:“谢谢妈妈。”
他回过头,温柔的地看着安小夏,波光潋滟。
云朵笑了一下,把一大束玫瑰塞到宫宵吟手中。宫宵吟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那我就借花献佛了。”
他缓缓地转身,面对着安小夏,轻声说:“小夏,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被两个故事深深地打动,所以,一刻都不想再等待。”
“可我不知道,你的故事能不能打动我?”
“三毛和荷西之间隔了六年、一场大雪、千万座城和一片沙漠。
六年后,三毛重回马德里。
荷西在背后紧紧抱她,三毛问他:“现在,如果我跟你说我要嫁给你,是不是太晚了?”
荷西满眼泪水望着她:“一点也不晚。”
小夏,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的爱情流泪。
张国荣对梅艳芳说过,等我们到40岁,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可是后来,他在03年4月1日坠楼殒身,她在同年12月30日肺功能衰竭病逝。
那年,她刚好40岁。
这是我第二次为别人的爱情流泪。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我忘不了你,而是我还想等你。
我今年四十岁了,我害怕有张国荣和梅艳芳的遗憾,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安小夏早已泪盈双眼。她使劲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喃喃地说:“宵吟,不会的。是你,把我从广州解救回来;是你,把我一次次从困境中拉出;又是你,把迷茫的我从北京带回,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才知道,多年以来,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我只是感谢上天,让我在醒悟的时候,你依然在等候。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把我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