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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我大军一到,随时可以再抢回来。」
「可是老爷被李贼关起来了。」
「不要紧,只要父亲还活著,我随时可以将他老人家救出来。」
「可是夫人已被李贼占有,纳入後宫的嫔妃之中,将军也认为不要紧吗?」
「此事当真?」
「不错。」
「可恶!李贼简直欺人大甚,连我吴三桂的妻子也敢染指,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可是李贼气势正旺,我军兵力不及他的一半,如何奢谈报仇雪恨?」
「这个嘛……」
正当吴三桂为此苦恼之际,突见一名探子来报,道:「启禀将军,多尔衮率兵来袭。」
吴三桂突然灵光一闪,立刻情急生智的叫道:「对了,我只要向多尔衮借兵,既可报复李自成的亡国、夺爱之恨,又可以另谋栖身之所,可谓公私两便、一举两得的妙计。」
探子大吃一惊道:「难道将军想对清国献降?」
「不错。」
「这岂不是引狼入室?请将军三思而行。」
「凭我们这些兵力,根本不是李贼的对手,一旦让他稳定天下之後,我们势必腹背受敌,到时候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将军的分析虽然有理,可是解决之道应该不止投降清国一途才对。」
「哼!我们如想活命,唯有投降一途,与其让我苟且偷生向李贼乞降,我吴三桂宁可背负卖国求荣的骂名,献出山海关,藉清兵之力与李贼一决雌雄。」
「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何不从长计议。」
「吾意已决,你们不遵从军令者死。」
众兵见他取出令牌,不禁噤若寒蝉,没有人再敢多言反对。
不久,多尔衮接获吴三桂的降书,并且在吴三桂大开城门恭迎之下,轻而易举的率兵进占山海关。
这一天正好是崇祯十七年四月二十二日己卯,距离三月十九日李自成攻陷北京,仅只三十一天的时间。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一念之差,从此改变历史,山河变色。
※ ※ ※
峨嵋派。
巍峨雅丽的峨嵋山,位於峨眉县境内,山上拥有数以百计的古刹和遗迹,因其山景秀丽多姿,如「螓首峨眉,细而长,美而艳」而得名。
如此世外桃源的佛教圣地,原该菩提本无树,何必惹尘埃才对,可是随著王小三的到来,与世无争的峨嵋派却因此掀起波澜。
当崔美人等女得知他归来的消息,本是满心欢喜的列队恭迎,没想到王小三的身边居然带著另一名美少女,看两人手牵手的亲密模样,众女心中顿时妒火中烧,只气得她们直翻白眼,全身发抖不已。
吕凤芝首先忍不住跳脚叫道:「好呀!三弟又犯拈花惹草的老毛病,每一次猎艳总是弹不虚发,这次果然又有傻丫头被他辣手摧花了。」
王小三见她娇嗔不依,不但没有心虚,反而理直气壮道:「你自己也曾是被我辣手摧花过,难道你也自认是傻丫头不成?」
吕凤芝顿时语塞,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他一记回马枪顶撞回来,弄得自己回嘴也不是,默认也不是,几乎下不了台,不禁气苦不已。
崔美人见她吃了暗亏,一副快要气哭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替她解危道:「你不是北上京城找江小翠改头换面吗?怎么她没捉到,却从哪里拐骗这位花容月貌的小丫头回来?」
王小三对吕凤芝可以不假辞色,却对崔美人十分含糊,并非因为她原本绝色无双的美貌,而是乐山的初次相逢,崔美人曾经在他穷途末路时,大发慈悲对他伸以援手,从此崔美人在他心目中,可比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活菩萨般高不可攀。
因此,他十分珍惜他和崔美人这份得来不易的姻缘,并未因为她容颜易换而改变初衷。
所以崔美人毫不客气的质疑,王小三态度不但软化,而且陪尽笑脸道:「好老婆,别生气,我会中途折返是有原因的。」
吕凤芝见状,不禁心中气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也是他的老婆之一,怎么他对待我和崔美人的态度,却有天壤之别?」
埋怨归埋怨,她却不敢表示不满,因为她早已看出崔美人在王小三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更何况崔美人一向平易近人,对待众姊妹也是亲如手足,遇有困难也不吝伸出援手,深受大家的敬爱,无形中便公认她的大房地位。
崔美人立刻毫不放松的追问道:「什么原因?」
王小三只好将坤仪公主的身分和江泰山执意求证金若兰变节一事,详细的交代一遍。
众女一听他身边的美少女竟是坤仪公主时,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拜见不已。
坤仪公主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不回礼,道:「你们既是驸马的妻妾,本宫就不追究你们刚才的不敬之罪,只盼以後你们能知道分寸,好好协助本宫服侍驸马。」
「你想得美!」
白千娇个性外柔内刚,首先跳起脚来,抗议道:「三弟可不是入赘,凭什么要求我们协助你?」
坤仪公主瞪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拒绝本宫的要求,莫非你妄想和本宫平起平坐,一起分享驸马的爱不成?」
「当然不能平起平坐。」
「哼!你总算有自知之明。」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在王家的房事地位,并不依出身背景论大小,而是依入门的前後秩序分长幼。所以大姊崔美人最早拔得头筹居首,我居次,三妹吕凤芝名列第三,至於你初尝禁果不久,理所当然是排行么妹,时间相差悬殊,岂能平起平坐?」
「什么?你竟敢要我居小?」
「不是我。」
「那是谁?」
众女不约而同的拍胸脯道:「这是我们大家一致的共识,任何人也不能破坏家规。」
坤仪公主一见犯了众怒,惊怒之下,忍不住向王小三哭诉道:「驸马,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王小三苦笑道:「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连皇上都管不了後宫的家务事,我一个後生晚辈更是无能为力,你还是自求多福吧!l「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不管?」
「公主言重了,我只是不便介入你们女人的纠纷,并没有遗弃你的意思。」
「她们三个人联手欺侮我一个人,你却坐视不管,岂非形同遗弃一般?」
「你们双方都是我的妻子,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唯一的办法只有两不得罪,期盼你们自我节制,以便家和万事兴。」
「你休想置身事外。」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做出选择,不准你再脚踏两条船。」
「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的话很简单,如果她们不肯向本宫称臣,我就要和她们一分为二,另组一个属於我的家庭,所以驸马只能忍痛壮士断腕,单独选择其中之一作为终身伴侣。」
此话一出,王小三不禁著慌,连忙低声下气的苦劝,可是坤仪公主仍不为所动,急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崔美人眼看事情闹大,连忙出面调和道:「公主如此做法岂非贻笑江湖?如果公主执意居长的话,我愿意让你做大姊……」
「不行!」
吕凤芝立刻反对道:「我好不容易丑媳妇熬成婆,终於等到摆脱老么的封号,美姊怎能私相授受,让公主破坏游戏规矩的後来居上?」
白千娇也持反对意见,道:「芝妹所言有理,我也反对美姊自动退位。」
崔美人左右为难道:「可是公主果真在外另组家庭,一旦传出武林,岂非家丑外扬?」
吕凤芝冷笑道:「就算家丑外扬,别人也会以为公主是被三弟金屋藏娇的情妇。」
白千娇也得理不饶人的落井下石道:「而且我们有三个人,难道还怕她一个人作怪不成?」
坤仪公主眼看自己势单力孤,被她们左一句情妇,右一句作怪,激得她怒不可遏,忍不住叫道:「你们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任意宰割我吗?既然如此,我立刻回宫微调宫女陪嫁,让驸马享尽万红丛中一点绿的人间艳福,让你们知道皇家娘子军的厉害。」
「什么?你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竟不惜释出自己的丈夫,容忍别的女人和你共侍一夫。」
「不错。」
「你疯了!」
「除非你们低头尊我为姊,否则我就这么办。」
「你作梦。」
「我们等著瞧。」
眼看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王小三急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知如何是好。
突见纪雅婷急奔而来道:「大事不好了!」
峨嵋掌门急问道:「发生何事?」
「听说李自成的大军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攻入北京,篡位称帝了。」
「此事当真?」
「不错。」
坤仪公主大惊失色的道:「你可知皇上的安危如何?」
纪雅婷不知她的身分,随口答道:「听说北京沦陷当天,崇祯皇帝自觉羞愧无地,便在後苑山亭自缢而亡了。l「天呀!父皇你死得好惨……」
坤仪公主悲鸣一声,当场昏倒。
王小三连忙将她抱住,语气惊讶道:「奇怪!李自成的人头明明在我的囊中,他如何借尸还魂攻陷京城?」
纪雅婷惊问道:「你说的人头在哪里?」
王小三随即将行李中的人头交给她。
「唉!你上当受骗了,这个人并非李自成本人。」
只见纪雅婷在断首上擦拭一下,果然面目大变。
崔美人突然惊呼道:「此人是江小翠的追求者之一,青城秀士田哲文。」
「是他!」
王小三也认出田哲文的面目,忍不住懊恼道:「若非我一时疏忽大意,误把冯京当马凉,也不会错杀了田哲文,让李自成留下後患,造成京城沦陷。」
纪雅婷叹了口气道:「除此之外,还有更严重的事发生?」
「什么事?」
「听说清兵已经叩关而入,正势如破竹的直逼京城。」
「什么!清兵入关了?」
王小三得知纪雅婷传回来的噩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