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小三见他如此自责,顿时心生同情,却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
坤仪公主不忍父皇如此难过,暗一咬牙,鼓足勇气道:「你身为父皇的东床快婿,又有这一身高不可测的武功,难道不能替父皇分忧解劳吗?」
王小三大惊小怪道:「你说什么?」
「我的清白身子被你占有,难道你想赖帐?」
「我……没有否认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就是本宫的驸马,也是父皇的半子,难道你忍心看父皇一个人坐困愁城,任由大明江山尽入李自成手中?」
「我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惨剧发生,可是我又该如何是好?」
「俗语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凭你这一手万夫莫敌的驭剑术,就算在千军万马中取李自成的人头,也是探囊取物,到时候只要李贼一死,众贼一旦面临群龙无首,必然树倒猢孙散一途,如此一来,父皇就可以除去心头大患矣!」
「唔!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你答应了。」
「不错。」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大同刺杀李自成。」
「且慢!」
「咦!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这一次北上京城,其实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我必须到吴府一趟,找陈圆圆……」
话未说完,坤仪公主已忍不住跳脚怒道:「好呀!原来你故意让我轻易擒住,其实真正目的是想找她藕断丝连,却将计就计占我便宜,真想不到你的心机如此之深,我真是侮不当初。」
说著,她便掩面大哭起来。
王小三料不到她会突然情绪失控,不禁慌了手脚,连忙将崔美人受周奎陷害、不得已和江小翠互换身分之事说出,最後才叹了口气道:「美妹感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於私自改头换面之事十分懊悔,担心江小翠以陈圆圆化名,做出伤风败俗之事,损及美妹的名节,才托我替她取回自己的原貌。」
坤仪公主闻言,不禁惊奇不已道:「想不到,这中间还有如此曲折离奇的情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如今你已经明白事情的缘由,总该体谅我的苦衷,让我前往吴府一行。」
「不行。」
「公主为何拒绝?」
「刺杀李自成事关国家兴亡,你岂能因为儿女私情,误了国家大事?」
「这……」
「除非你能帮我先杀了李自成,解除父皇的心腹大患,否则我不但不允许你去找陈圆圆,甚至不惜从中作梗,暗中向她通报示警,破坏你的好事。」
王小三惊怒道:「你千万不可这样做。」
坤仪公主得意洋洋道:「怎么样?你究竟选择帮我刺杀李自成,还是先找陈圆圆暗通款曲?」
王小三听她酸溜溜的口吻,显然对他急欲找艳名远播的陈圆圆,不但十分介意,甚至怀疑他的动机。
他不禁心中苦笑:「公主不但多疑,而且醋劲不小,看来我如果不答应先帮她刺杀李自成的话,她真有可能在後面扯我後腿,反正我与李自成有杀父之仇,正好利用这一次机会报仇雪恨也好。」
想到这里,王小三连忙点头答应。
坤仪公主见状,这才回嗔乍喜。
突见一名锦衣卫慌张奔来,道:「启禀皇上,李自成的兵马已经攻陷大同、宣化两城,直逼居庸关而来了。」
皇上大吃一惊道:「如此之快?」
居庸关等於是北京的大门,如果再沦陷下去,皇宫势必不保。
坤仪公主眼看情势危急,连忙道:「父皇休惊,我们只要有驸马一夫当关,就可收万夫莫敌的宏效,任凭李贼人多势众,也将溃败而逃。」
皇上闻言,心中稍安道:「如此就烦劳驸马亲自出马歼敌了。」
王小三连忙谦虚道:「父皇放心,儿臣必定不负使命,短期间内必提李贼的人头回京缴令。」
皇上开心一笑道:「既然如此,朕在此静候你们的好消息。」
王小三和坤仪公主便告辞而去。
※ ※ ※
居庸关。
兵法有云:一盛、二衰、三竭。
李自成虽然有心趁著连日来自大同、宣化连战皆捷的高昂士气,一鼓作气攻下居庸关,可是守将林小洪夫妇死命抵抗,让他接二连三的攻城行动徒劳无功,最後只能泄气,望城兴叹了。
田哲文不忍见他烦心,便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哥何必为了一时不顺而烦心?」
李自成苦笑道:「贤弟和袁少侠一直是本王的亲信心腹,应该知道本王急欲攻下北京,目的并非追求个人富贵荣华的私欲,而是想一展雄心壮志,取代昏庸无能的崇祯皇帝,以结束千千万万三餐不济的贫困百姓。」
「大哥胸怀普渡众生的慈悲心,小弟就是因为敬佩大哥的为人,才会立誓效忠,追随左右。」
「可是事与愿违,如今眼看再攻下居庸关,就可以结束无辜百姓的兵荒马乱生活,没想到遇上林小洪这个宁死不从的顽固老贼,害得咱们兄弟在此关外五里吹冶风,怎不令我咬牙切齿?」
「其实攻城之法,除了明斗之外,并非没有其他办法可行。」
「唔!贤弟莫非另有妙计?」
「不错。」
「愿闻其详。」
田哲文得意洋洋道:「家父乃是青城掌门,小弟打算请他出面相助,以他老人家在此地的威望,必能说服林小洪投降。」
李自成大喜道:「太好了!如此有劳贤弟返家一趟,代小兄礼聘田掌门亲自出马……」
「哈哈!老夫已经不请自来,不必麻烦了。」
话毕,只见一名长须中年人飞掠而人,正是青城掌门田伯光。
田哲文大喜道:「爹什么时候到的?」
田伯光微笑道:「自从老夫得知你投效闯王麾下之後,就打算来找你商量一事。」
「什么事情如此慎重?」
「老夫辛苦搜寻多年,终於找到你娘的下落。」
「真的?娘在哪里?」
「唉!想不到命运作弄人,你娘失踪多年,居然已经改嫁给居庸关守将林小洪为妾。」
「什么?我娘是林小洪的妾室?」
「是的。」
「爹没有弄错?」
「老夫昨日夜探将军府,已经确认林小洪的二夫人沙雪莉,正是你无缘一见的亲生母亲。」
田哲文不知所措道:「这该怎么办?」
李自成脸色一沈,语气冰冷道:「战场无父子,两军对阵,非胜即负,如果沙女侠不肯归附吾军的话,贤弟应该大义灭亲,不可心软,损及吾军。」
田哲文突然咬牙下定决心道:「大哥放心,小弟知道进退分寸。」
李自成点头道:「很好,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田哲文和田伯光立刻告退而去。
两军对阵,局势万变,父子两人深知这层道理,不敢有所耽误,连忙直奔林府。
正所谓岁月催人老,半点不由人。
当田伯光看见沙雪莉时,发现她虽然风韵犹存,却留下两鬓灰白的岁月痕迹,情不自禁地感慨万千,道:「师妹,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已经满头白发,不复昔日的青春少女了。」
沙雪莉对田伯光并无好感,因此对他的来意深怀戒心,只淡笑回应道:「大师兄身为一门之长,平时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田伯光激动道:「你既然知道小兄接掌青城门户,这二十多年来,为何不主动和我联络?」
「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过去的是非恩怨,小妹既不追究也不过问,大师兄何必再提?」
「我知道你一直埋怨我袖手旁观,任由南宫慕明父子对你欺凌,才会含恨出走,对我形同陌路。」
「哼!你既然心知肚明,今天还有脸来见我,莫非你不知羞耻为何物?」
「师妹心中的委屈,小兄能够体会,所以你的任何辱骂,我绝不会见怪。只是我要告诉你,当初我之所以对你不闻不问,并非我冷酷无情,而是我身中奇毒,行动完全受南宫父子控制,根本身不由己。」
「什么?你也被南宫靖控制行动?」
「是的。」
「原来如此。」
「师妹既然知道小兄的苦衷,难道还不能原谅我?」
「罢了!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不再怪罪你就是。」
「太好了!我们一家人终於可以团圆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大师兄最好把嘴巴放乾净一点。」
田伯光急忙指著田哲文道:「当初南宫慕明以我们的孩子性命要胁,使我们投鼠忌器任其控制,你曾经为此事专程向我哭诉求救,难道你都忘得一乾二净?」
「什么?他就是文儿?」
「不错。」
沙雪莉疑虑中带著激动的心情,道:「你如何确定他是文儿?」
田伯光得意一笑道:「南宫慕明一生老奸巨猾,可惜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因为南宫靖的突然遇害,使得他病急乱投医,不经求证就认定你我通奸所生之子为继承人,对文儿日夜呵护,寸步不离。若非其女南宫小仙篡夺他的九龙盟主宝座,让他深受打击一病不起,才予我可趁之机,让我手刀了南宫老贼,也趁机让文儿认祖归宗。」
话毕,他突然解下田哲文的衣襟,露出左胸口的一颗红痣,道:「你看,这颗红痣正是你告诉我的,足以证明他确是我们的孩子。」
「我苦命的孩子。」
沙雪莉悲呼一声,立刻将田哲文抱入怀中,母子两人哭成一团。
许久之後,田伯光才劝开她们母子,兴奋道:「历经二十多年的妻离子散,如今我们一家人终於苦尽甘来的团圆了。」
沙雪莉皱眉道:「谁说我要跟你走的?」
田伯光脸色一变道:「难道你甘心在此做林小洪的妾室?」
「虹姊生下菊儿不久便难产而死,我感於虹姊的收容恩情,才甘心屈居妾室,实际上我在林府中的地位,形同执掌家计的正室几乎没有差别。」
「难道你为了将军夫人的虚名,甘愿抛夫弃子?」
「洪哥待我情深义重,若非他在背後扶持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