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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天保佑,女儿才得以大难不死,历劫归来,却让爹娘担心,女儿真是不孝。」
「只要你平安就好。」
崔氏一见爱女平安归来,欣喜若狂之下,原本虚弱的身体突然精神大振,迅速一跃而起,将崔美人紧抱怀中,母女俩喜极而泣的抱头痛哭。
李管事也不禁色眯眯的盯著崔美人的娇躯,心中暗赞不已:「这丫头多年不见,更长得出水芙蓉,羞花闭月了,难怪国丈一再交代我,务必不计代价借贷给崔护,以便将崔美人套牢。换做是我的话,就算倾家荡产,只为了和这小美人儿一夕之欢,我也心甘情愿。」他毕竟是政商打滚多年,对於分寸拿捏可请炉火纯青,深知心中的非分之想,只能想不能做,否则迟早会出乱子,下场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管事一面暗叹自己命生得贱,无福消受美人青睐,一面强行定神道:「恭喜崔兄,贺喜崔兄,令嫒平安归来,债务问题一切就好谈了。」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前後判若两人,令崔护大为反感,忍不住冷哼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李管事阴笑道:「除非今天你能拿出一百五十两还债,否则你就必须卖女为奴抵债。」
崔护脸色变了又变,才想有所表示,一旁的崔美人突然脱离母亲怀抱,语气冷淡道:「我答应你。」
李管事大喜道:「当真?」
崔护却脸色一变道:「美儿,你怎么可以……l崔美人抢著道:「爹娘爱护女儿的心意,女儿非常感激,可是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女儿岂能坐视爹娘坐困愁城而不管。」
崔护心疼不已道:「话虽如此,我也不能以你的终身幸福做赌注,万一他将你推入青楼的火坑,我们二老如何心安?」
李管事连忙解释道:「崔兄放心!小弟以人格保证,令嫒在国丈府绝对会受到完善的照顾。」
「原来美儿卖身的府邸是国丈府。」
「不错。」
「我不信。」
「崔兄为何不信?」
「虽然小女美丽不凡,可是国丈府如果欠缺婢女,以一百五十两的代价还是偏高,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你的动机如此单纯?」
「这……崔兄的疑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以一百五十两的代价,一般就可买到十个婢女,看来想解除崔兄心中的忧虑,我只好将内情详细禀报了。」
「什么内情?」
「老实说,现今国丈周奎不但是周皇后的父亲,也是皇亲钱庄的幕後东主,只因近来周皇后失宠於皇上,为了从袁贵妃身边抓回皇上的心,才想到用你女儿的绝代姿色,企图扳回一城。」
「原来你之所以大方的借钱给我,是一开始就在小女身上动歪脑筋?」
「嘿嘿!我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没有它吃的午餐,如果你没有这么美貌动人的女儿,又恰巧急须用钱的话,我们就算有通天能耐,也不能强逼你卖女抵债啊!」
事实如此,崔护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自生闷气的份,不敢发泄出来。
李管事已获得崔美人的口头承诺,双方约定三日後,由国丈府派八人大轿前来接人,他才带著完成任务的愉快心情离去。
崔氏忍不住惭愧道:「都怪我没用,才会拖累了女儿,我真是罪该万死!」
崔美人连忙安慰道:「娘千万别自责,这是女儿命该如此,怨不了人。」
「若非我突然身染重病,也不会欠下大笔医药费用,还连累你必须卖身为奴,所谓身入侯门深似海,一旦你入了皇宫禁地,我们母女今生今世只怕无缘再见了。」
「娘请放心,凭我这身武功,就算身在龙潭虎穴,也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取得皇上欢心之後,还可以藉此迎接双亲进宫同享清福呢!」二老岂会不知崔美人此言,只是在安慰他们而已,因为涉及周皇后和袁贵妃的後宫争宠,一个不小心,很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就算能保平安,以她的宫女身分,岂能轻易接亲人入宫团聚?
尽管二老心中绝望已极,却不忍拆穿崔美人的谎言,以免增添她的心理负担。
不久,江剑平兄妹已获知崔美人平安归来的消息,立刻赶来探视。
当江剑平得知崔美人即将入宫的消息时,无异晴天霹雳一般,不禁呆愣住了。
可是江小翠却嫉妒得要死,心中暗恨不已:「都怪田哲文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连沈船溺死崔美人的小事都做不好,还妄想要娶本大小姐为妻。如今崔美人不但未死,还因祸得福,即将入宫蒙皇上宠幸,未来富贵荣华可期,际遇之佳,实在令人嫉恨。」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你入宫。」
江剑平突然激动大叫起来。
崔美人心灰意冷道:「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我们欠债未还,除非能筹足一百五十两银子还债,否则我唯有入宫一途。」
江剑平激动道:「我去向爹商借这笔钱,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江小翠大吃一惊道:「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尤其当前国家动荡不安,物价浮动剧烈,爹只怕也无能为力。l江剑平悲笑道:「如果爹舍不得一百五十两银子,以保未来儿媳的清白,我也不再顾念父子之情,与其苟且偷生忍受相思之苦,不如跳脱红尘出家为僧算了。」
语毕,他便夺门而去。
众人不禁为他的深情所感动,一个失神,已来不及阻止他的卤莽行动。
崔护连忙催促道:「美儿,你快追去阻止江贤侄,我们家的私事怎么能麻烦江庄主为我们承担。」
崔美人应答一声,连忙和江小翠一起追出。
她们终於赶到城外的峨嵋山庄。才一进大门,便听见江氏父子正引发激烈口角。
「不行,一百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别说我手头上一时筹不出来,就算有这笔钱,也要留做避难的不时之需,绝不能浪费在崔丫头身上。」
「她是我心爱之人,难道爹为了未来的儿媳妇,也舍不得花这点钱?」
「目前政局动荡不安,物价正涨,是民心浮动的非常时期,这一百五十两可为你买到姿色不错的三妻四妾,你何必为一个崔丫头得罪周皇后的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今生我只爱美妹一人,其他的女人我绝不娶。」
「我说破了嘴,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坚持要娶崔丫头,难道不怕惹恼周国丈,为家人引来祸端。」
「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
「你要救崔丫头可以,这笔钱你自己想办法,别来求我。」
「爹,我求你……」
「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拿到一分钱。」
话毕,一名中年人便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江剑平正准备追去,却被崔美人及时拉住。
她凄然一笑道:「平哥,你对我的深情厚爱,小妹今生无以为报,也无福消受,只求来生有缘再报答你这份恩情。」
江剑平汗颜无地道:「美妹多次遇难我都无力救援,实在愧对这身七尺男子之躯。」
「俗语说只要曾经拥有,不在天长地久,小妹承蒙平哥厚爱,可谓不虚此生,没有任何遗憾。」
「美妹此言莫非执意离我而去。」
「我已经答应周家入宫抵债,岂能食言而肥,为了儿女私情,弃父母生死於不顾?」
「唉!美妹舍身全孝的情操,小兄除了敬佩之外,也没有立场多说什么,只怪我自己福薄,无力保护自己的心上人,实在不配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等到美妹入宫之日,也就是我出家为僧的日子。」
崔美人大急道:「平哥是江家独子,身负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我不准你轻言出家。」
江剑平灰心道:「失去了你,我的人生再无乐趣可言,与其苟且偷生忍受相思折磨,倒不如寻求四大皆空的容身之所,否则我只有一死寻求解脱一途。」
崔美人惶恐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平哥双亲在堂,岂能轻生求死?」
江剑平苦笑道:「正因为我不愿背负不孝之名,只好退而求其次,苟且偷生选择出家,这已是我所能忍受的最後一条路,吾意已决,美妹不必多言。」
崔美人悲苦道:「平哥如此做法,小妹如何心安?」
江剑平燃起一线希望道:「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不要入宫,我就答应你不出家。」
崔美人叹了口气道:「平哥明知小妹身不由己的苦衷,又何必以此为难我。」
江剑平闻言,难掩心中的失望道:「这么说来,你仍执意入宫?」
崔美人强笑道:「是的。」
江剑平突然仰天长啸,声音悲壮而凄凉,似乎想藉此发泄他心中的不平。
崔美人见他如此自苦,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陪著掉泪不已。
啸毕,江剑平神色突然反常的冷静,道:「罢了!间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我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既然我们今生无缘,我只好出家为僧,期盼修个来生再续前缘。」
「我不准你出家。」
江剑平一听声音熟悉,回首一见是母亲西门倩,不禁脸色大变道:「娘怎么来了?」
西门倩激动道:「你们父子俩在大厅吵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我特地赶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却听见你说要出家的不孝之言。」
江剑平羞愧的低头不语。
一旁的中年美妇正是峨嵋庄主江泰山的二夫人,也就是江小翠的生母金若兰。
她抱著看笑话的心情,随口问道:「翠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小翠只好将崔美人即将入宫抵债之事说出。
金若兰忍不住心中一动:「这种鲤跃龙门的天赐良机,他们既然不要,我岂能白白放过?」
她连忙试探道:「我倒有一个妙计,马上可以解决你们的难关。」
江剑平和崔美人闻言,神色一喜,连忙追问所以。
金若兰得意洋洋道:「只要另找一名女子自愿替你入宫,凭我出神入化的外科手术,替你们改头换面,相信世上还没有人能看出破绽,一切问题即可迎刀而解。」
江剑平大喜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