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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赌他根本不在乎,别人会如何看他。
别人的眼光对他而言,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在小赌看来,只要自己高兴的事,并没有妨碍到别人,谁也不能阻止他,教他该如何去做。
因此,这五个异类,一路上嚣张的堂皇而行,经过酒泉、张掖,终于穿著怪异地进人武威城内。
武威,为河西郡之一,规模自然不小,城内商铺林立,酒楼饭馆四处可见。
晌午时分。
五人进入一家酒楼,不管四座讶异的眼光,大刺刺地落座吃饭。
光着头的三宝,见店小二傻看着他们,不知道要过来招呼,猛地一拍桌子道:“怎么,你们不做生意了吗?”
店小二这才黄粱梦醒,憋着笑哈腰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小赌忘记自己打扮女装,粗里粗气道:“好酒好菜快送上来,饿死人啦!”
小飞雪见状,干咳一声,扯扯小赌的衣袖。
小赌猛然醒悟,马上一换态度一田声细气道:“小二哥,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还向店小二拋过去一个媚眼,长长的眼睫毛故意做作地眨呀眨,扇呀扇的,撩人已极。
店小二急忙称是,回身就走,还犹自拍着胸口暗叫:“我的妈,是哪来的人妖?”
对于酒楼之内,嗡嗡四起的窃窃私语,五个人就如五个木头,全都装着没听见。
小赌还对自己能造成如此的话题,感到得意非凡,不时对那些瞄向他们的人,乱送飞吻。
小飞雪窘得无地自容,一把拧向小赌大腿。
“哇!”
小赌瞪眼看着小飞雪道:“你干什么捏人?”
小飞雪取出一把折扇,唰的挥开,扇面上题着:风流浪子四字。
“哼,你既然跟定本公子,岂可四处乱送秋波,是想打野食不成?”
四座不少人噗嗤笑出声来,连海无烟刚喝一日茶,也噗的声,喷得到处都是,他本人也被这口茶呛得咳嗽不已。
小赌委屈地嗲声道:“好嘛,人家不来了嘛!”
说着想借机赖进小飞雪怀中。
小飞雪吓了一跳,顺手用折扇敲了他一记响头,嗔叱着道:“坐好,给我规矩一点吧!”
酒楼上,顿时哄堂大笑。
小赌得意的很,他心想:“他奶奶的,原来做女人就是这么回事,挺好玩的嘛!”
小飞雪猛摇折扇,暗自叹道:“唉,真是破坏女人的形象。”
这顿饭,总算在别人的笑声中吃完,小飞雪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逼小赌换回服装才行。
一出酒楼,就有身背六个麻袋的中年乞丐迎面而来,乞讨道:“好心的大爷、姑奶奶,赏点给可怜的人吧!”
小赌嘻笑道:“想讨赏就跟我来!”
他大摇大摆,领先向城外而去。
出城之后,小赌转到一处四下无人的荒野,等着身后的乞丐到来。
那乞丐见四下无人,一掠身,向小飞雪请安道:“可是赌少爷?属下……”
小飞雪忍不住呵呵而笑,笑得花枝乱颤。
搞的中年乞丐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小赌一行五人,全都因为中年乞丐认错了人,和小飞雪那种男装女相的动作,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小赌才抹着泪道:“分舵主,你认错人啦!我才是正点子,任小赌在此。”
穿著女装的小赌,抿嘴挺胸,摆出一副大丈夫气概,可惜不像。
中年乞丐一愣之下,也哈哈而笑。
“这是怎么回事?赌少爷,怎么你们全反过来打扮?”
小赌点头道:“好玩嘛,这样可以避免遭疯狗咬着,你找我有事吗?”
中年乞丐道:“属下武威分舵舵主黄崇,奉少帮主令,留意赌少爷之行踪,要转交少帮主手书。”
“什么?蝗虫?”
小赌他们搞不懂为什么要取这个古怪的名字?
黄崇早就习惯,当人们听到他的名字时,各种目瞪口呆或是张口结舌的奇异表情。
他解释道:“草头黄,崇拜的崇,不是会飞的蝗虫。”
“哦,原来如此。”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忽然,小赌神经兮兮地嘿嘿笑着。
大伙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小飞雪用手指在太阳穴比了比,其它人都很能会意,原来小赌又忘记去打针,开始发笑。
小赌没有发现小飞雪在他身后作怪,他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道:“小飞飞呀!以后你可以嫁给姓张的。”
小飞雪不解道:“我为什么要嫁给姓张的?”
小赌笑道:“这样你才可以将你儿子,取名为张郎(蟑螂)呀!”
小飞雪啐他一口,瞪眼道:“莫名其妙,胡说八道。”
三宝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小赌,嫁人生儿子太慢啦!不如让小飞飞,现在就找个姓张的男朋友。”
四平抢着道:“对对,那就顺理成章地叫,张郎。蟑螂呀!奴家这有厢有礼!”
光头和尚身穿袈裟,连比带唱,居然唱花旦,实在令人难以人目。
众人哈哈大笑,小赌、三宝更是鼓掌喝彩!
“砰!”
小飞雪出其不意,飞起一脚,将四平踹个大马爬。
她奚落道:“我看你五体投地的样子,才像只大蟑螂!”
四平呵呵傻笑,揉着被踹痛的屁股,站起来道:“其实,偶而当当蟑螂也无妨嘛!”
“哈哈哈……”
黄崇第一次见到小赌等人,但他终于亲眼证明,小赌他们的确如丐帮中人所言,是一群开朗、幽默,而且略带反常的奇异组合。
小赌忽然道:“蝗虫舵主,我们已经改装,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黄崇轻笑道:“少帮主飞鸽传令中有指示,只要是来自大草原方向,行为很怪异的人,大约就是赌少爷一行!”
“嗯,居然说我们怪异,乞丐师兄他好大的胆子!”三宝不服地说。
黄崇暗想:“不是怪,怎么会如此打扮?”
他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笑。
小赌却得意道:“不愧是二哥,分开快一个月了,还没忘记他自己的德性,很好很好!”
海无烟有趣的笑着忖道:“小赌的确是输人不输阵,话一翻,杨少帮主的形象就完全走样!”
黄崇只能讪讪地陪笑,他可不敢随便答话,万一应付不好,自己不就犯上诋毁少帮主的大罪。
小赌见黄崇尴尬的模样,也不再为难为他,便问道:“蝗虫舵主,二哥的信呢?是不是在你身上?”
黄崇应声:“是的!”
自怀中取了一封羊皮封套,上以火漆封讫的信函,恭谨地交给小赌。
他同时问道:“赌少爷既然来到武威,还请上分舵坐坐,让属下略尽地主之谊。”
“好呀!你这里有没有葡萄酒、花子鸡?”小赌嘴馋地问着,他忘了自己才刚从酒楼出来。
黄崇笑道:“只要是赌少爷想吃,岂能没有!”
小赌高兴道:“那就好,咱们走吧!”
嘴巴说走,他却撕开羊皮信封,取出信函,边行边看。
三宝、四平也自他前后,凑着头一齐观看信件内容。
那模样,倒有点像两个光头和尚,非礼偷吻一个花不溜丢的小姑娘。
其它三人,见他们这副德性,都呵呵的笑着,只是小赌他们专心看着信,不觉得有何不对!
于是,一行人就以这种姿势,再次往武威郡城的方向走去。
第二十四章 果报金童显神威
开封。
又见开封。
街上车水马龙依旧!
行人熙来攘往依旧!
蓦地——
“啊!”
“哇!”
“我的妈,妖怪呀!”
顿时,街上人声嘈杂,纷纷走避。
引起这场骚动的人,正是那个连体老头,双面人魔韦阴阳。
韦阴阳好象早已经习惯,他出现时带给人们的刺激和恐慌,他依旧大步地走在街道中,彷佛故意表现他的与众不同一般。
而他,也的确与众不同。
别人,正常人都是健步直行,韦阴阳因为身体构造特殊,所以走来如螃蟹横行,侧身开步走。
他趾高气昂地走进开封最大的酒楼,大刺刺地拉过一张桌子,各自侍候他的两个头、两张嘴。
他坐下之后,酒楼的跑堂早已经吓软腿,不敢过来。
韦阴阳前后两只右手,砰地往桌上大拍。
“死人啦?不会过来招呼吗?”
酒楼掌柜的推推拉拉,赶着两名跑堂上前侍候。
这二名被赶鸭子上架——硬挺的跑堂,忍不住像打摆似的,口也结结巴巴,脸色发白,冷汗直流道:“客……客倌,你……你要吃点什么?”
韦阴阳两张枯槁的老脸上,四只精光锐利的眼睛瞪向跑堂。
咚的一声,其中一名跑堂因为消受不起韦阴阳的目光,口吐白沫,突然昏倒在地上。
另一个跑堂也双膝一软,跪下道:“饶命……大爷饶命!”
韦阴阳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他一脚踹开两名跑堂。
再度大喝道:“掌柜的,你给我过来!”
此时,原本满座的酒楼,已经溜的不剩一人,韦阴阳的吼声,显得特别刺耳。
掌柜的只好颤抖着来到韦阴阳面前,应该是说,其中一个头的面前。
掌柜的手足无措道:“客倌……您要吃点什么?”
“给我来上四菜一汤,捡酒楼的招牌菜上,另外十个大白馒头,五斤上好的老酒,听懂了吗?”
“是是是!马上来,马上来,不知道您是要一人份,还是两人份?”
“废话,当然是两人份。”
掌柜的不停地打躬作揖,连声应是,如释重负般,急急转向厨房吼道:“四菜一汤,捡招牌的上,十个白馒头,五斤老酒,双份的。要快!”
掌柜说完忙不迭快步躲回柜台后,口中吆喝道:“小六子,阿福呀,不会甘替人送上热茶和碗筷吗?还要我教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惊吓过后一西楼的跑堂们总算招回三魂六魄,战战兢兢地侍候着这位人妖。
酒楼之外,剎时远远地围着一大群人,吱吱喳喳,指指点点,对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