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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面色一寒,把书简纳入怀中,向千手神偷道:“老哥”哥,逍遥居士约定的时间已届,我担心家母姊的安危,请老哥哥,先行赶去,我事完即来!”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魔笛推心他老人家与这两位有一段小小过节,须由小兄弟我了断,事完我马上赶来!”
千手神偷面现难色,他担心司徒文决不可能是这两个老怪物的对手,万—……
情天不老书生,已看出千手神偷的心意,微晒道:“你是否也想算上一分子?”
千手神偷正待答话,司徒文已抢着道:“老哥哥,一切放心,你马上走吧!我担心……”
焦急之态,溢于言表。
千手神偷苦笑一声道:“小兄弟不可恃强逞能,你未了之事多着呢!前途再见!”
说完,疾驰而去,转瞬即杏。
“娃儿,你有这个能耐,接我老人家三掌?”
“话早已说明,请动手吧!”
“好狂的小子!”
双方又蓄势待发。
场面又呈紧张。
情天不老书生,面色一沉,右掌倏然挥出。
一股强猛无俦的劲气,如浪涌波翻而来。
就在同时,司徒文的双掌,也告拍出。
“噗!噗!”连声,司徒文拍出的劲道,竟被震散向四外飞泻,对方劲力不减,仍疾卷而来。
他被震得退了三步,虽有神罡护体,仍觉一阵气血翻涌,心中大骇,这怪物的功力,果然深不可测。
那书生见自己发出五成功劲的一掌,对方竟然分毫不损,这小子的功力,真不可小视。
紧接着,第二掌又合拍出。
势如奔雷,激起沙尘滚滚,劲气激荡锐啸。
司徒文忽觉这一掌的力道,更见强猛,掌劲来至,周遭的空气,已被排挤得涡旋迸射,骇人至极。
运集全身的功劲,愤然接出一掌。
“噗!”的一声震天巨响,激起漫空狂飚迸射。
闷哼声中,司徒文,噎!噎!连退五步,张口射出一股血箭,身形摇摇欲倒,面目遽呈凄厉。
这一掌几乎将他的护身神罡完全击散。
情天不老书生,心中更是凉骇,这一掌,用出了八成功劲,满以为可将对方击倒在地,岂知,对方仍然屹立不移。
白发老太婆也是一脸奇诧之色。
情天不老书生被一种好强的心理激发了凶心,大喝一声:“第三掌!”以十二成功劲,全力劈击。
顿时沙飞石走,日色无光,掌劲如浩瀚大海,深沉雄浑,又若巨瀑猛泻,地裂山崩,刚猛无匹。
司徒文在第二掌之后,已然震伤内腑,真力受损甚巨,见对方第三掌又重逾山岳般压来!
猛提全身残存真气,愤力推出。
掌劲方吐,蓦感对方的劲道,简直强得骇人,自己全力劈山的掌风,竟然被消卸无形,心知不妙……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处,只觉胸前一紧,头晕心颤,双眼一黑,口中鲜血喷涌如泉,一个身形,直被震飞五丈之外。
“吧嗒!一声,坠地不起。”
但他此刻,神志尚未昏迷,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叫道:“司徒文,你不能死,你还有血仇未报,许多事待了。”
一股倔强坚毅的力量,支持着他,使他又悠悠醒转。
此刻,他遍身血污,凄厉如鬼。
他倔强的要抬起身形,刚起得一半,哇的一口鲜血,又砰然倒下,只觉四肢百骸,已不再属于他似的。
情天不老鸳两个怪物,这时已移到他身前。
惊愣的看着这倔强的少年人。
他喘息了一阵之后,牙根咬紧,手足并用,颤巍巍的立起身来,一个意念支持着他不再倒下。
浑身浴血,形如恶鬼,惨厉至极,眼内满含怨毒。
两个老怪物不由退了一步。
情天不老书生面色沉凝的道:“小子有种,一切就此拉倒,这里是一粒疗伤圣药。”
手一扬,一粒豆大的丸药,直向司徒文口中射去。
司徒文岂肯接受这种怜悯,头一偏,那粒丸药已擦肩而过,白发老太婆口中说了一声:
“不识抬举。”
身形晃处,如闪电掠空般,疾射过去,竟把那粒九药,抄在手中,这种功力,简直是匪夷所思。
司徒文翁动着苍白的嘴唇,微弱的声音细如蚊叫,道:“司徒文若幸而不死,必索还这三掌之根!”
情天不老鸳双怪,闻言面色乍变,但瞬又复原。
情天不老书生哈哈一笑道:“娃儿!我老人家等着看你的!
说完,一挥手,两个身形如两线轻烟般飘空而起,再闪而没夕阳衔山,晚风轻拂,夜的脚步又开始踏上人间。
司徒文刚才不过是凭着一口倔傲之气支持,现在,对方一走,只觉真力已竭,百骸如散开来一般,再也挺立不住,“扑通”一声,仰面栽到,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晨光初现,草地上颗颗宿露,如散了一地的珠串。
他又悠悠醒来!
他看了一眼破晓的灰蒙蒙的天光,哺哺的叫道:“我没有死我没有死……”’他感到舌敝唇焦,口渴欲死,略一转侧,痛哼出声。
“水!水!”
“我需要水!”
但,荒野寂寂,哪来的水呢?
灵机一转,已得了一个主意,强忍着刺骨裂肤的痛楚,侧过身来,啜吸着草上一滴滴的露珠。
半刻之后,略觉好些。
掏出怀中疗伤圣药“龙虎续命丹”,一连吞了三粒,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金光耀眼,炙热如焚。
原来日色已高了。
“龙虎续命丹”果然灵效异常,虽然真力尚不能提聚,但精神似乎已恢复了不少,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考虑到因为一部“玄天秘篆”,江湖上要找他的人比比皆是,如果被人发现,岂不要束手待毙。
同时,以他重伤之身,也经不起这烈日的烤炙。
于是——
他勉强站起了身形,跌跌撞撞的向土丘后的山拗走去。
他拚命的走,爬,手足并用。
居然被他一连越过了两层山峰,到了一个突石之下。
他再也无力爬行了,俯卧着躺在突岩之下。
喘息了一阵之后,他支撑着坐起身形,要想行功调息,但只觉各真力散尽,宛如游丝微弱得不能再微。
调息了三个时辰之久,真气稍聚,但只觉处脉道,拥塞不通,以他现在的情形而论,根本无力打通。
他想这时如果老哥哥在旁,定可助他一臂之力,但他走了,顿时意懒心灰,仰天叹了一口气!
难道我的一身武功,就这样结束了。
那血海深仇,那许多未了之事,唉……
他悲伤自己已到了穷途末路。
如果拥塞的脉道,不能及早打开,时间一久,经脉硬化,势将功力全失,变成废人一个。
想到此处,不禁心如刀割,滴下了两滴英雄之泪。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绝望——
绝望——
摆在他目前的,是一片绝望和幻灭。
“哼!如果我司徒文能恢复功力,再现同江湖,必要给那些鬼魅之辈,加倍的报偿!”
他喃喃的自语。
但!可能吗?还会有那一天吗?
现在他是一个武功行将全废的人!
在伤心绝望之余,他不由引吭暴发出一声长啸,凄厉的长啸,啸声未毕,喉头一甜,哇的又是一口鲜血。
只因他这一长啸,刚刚凝聚的一点真力,又告枯竭,引发了全身伤势,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又告昏死过去。
一声凄厉的袅啼,把他从昏迷中唤醒回来。
只见霜华满山,一轮明月形如冰盘,高悬林梢,照得远峰近树,一片空蒙,明如白昼。
月圆了!
他看着那团圆明月,出神的遐思。
蓦然——
一个念头升起,使他惊喜若狂。
外祖父魔笛摧心赐赠给他的那一颗“九尾狐内丹”,嘱他在月圆之夕服食,可以增进功力。
现在,不正是时候了吗?
他迫不及待的取出那一粒龙眼大的“九尾狐内丹”,映着月色,霞光万道,赤红如火,连忙纳入口中。
一缕芳香顺喉而下,他忙坐正身形,垂帘内视,一股热力由丹田之中升起,通走奇经百脉,那拥塞的脉道,也豁然贯通。
力道愈来愈强,有如浪涛汹涌,汗出如滔,周身白雾蒸腾,有如云烟缭绕,刹时,已入物我两忘之境。
直到次早日出,方才功圆果满。
只觉百脉畅通,全身舒泰,内力充盈,略一提气,内力有如波起云涌,滔滚不绝,一个身形直欲凌空飞起。
不由大喜过望。
欢欣之余,不由仰天一声长啸。
声若老龙清吟,春雷乍发,震得四谷齐应,树叶萧萧而下,鸟兽飞遁,绕林不绝。
但觉功力,不啻平增一倍。
突然想起,老哥哥临去时,交给他的一封书简,忙取出来一看。
不禁目眦欲裂,热血激荡,杀机云涌,正待……
蓦然——
身后传来一声阴侧恻的冷笑。冷得有如极地寒风。
怪手书生司徒文,取出千手神偷取自天毒门蛇魔崔震的那封书简一看,不由怒发冲冠,国毗皆裂。
只见那简上写道:“书呈幽冥夫人贤妹妆次!昔年我等共谋中原双奇之事,百密一疏,致使司徒雷之子漏网,小鬼继承魔笛摧心之衣钵,并修习‘玄天秘’之上乘武功,技震江湖,号称怪手书生司徒文,五年来,愚兄竭尽全力,始终未能了却斩草除根之愿,望贤妹能移玉出山,除此隐患,同时如能取得‘玄天秘篆’,佐以昔年所获之‘金吾剑’,则脐身五大门派之心愿可达,武林称尊舍我其谁,并请移玉‘白骨坳’一行,共诉积捆,临笔依依书不尽言。”
他痛恨之余,心头电转。
原来这书简中所称的“幽冥夫人”,也是杀害中原双奇两家的主凶,却不知这“幽冥夫人”,是何等样的人物?
他由“幽冥夫人”,联想到“幽冥教”,幽冥教的新教主“幽冥秀才”,不知是否可以